第19章：舅舅召集，村鎮(zhèn)事件的預(yù)告江念把手機從耳邊拿開，
屏幕還亮著家庭群的聊天界面。岑晚剛發(fā)的視頻縮略圖停在他那張哭笑不得的臉上，
標題寫著《狐貍飼養(yǎng)員今日上崗，直播報到》。江桃已經(jīng)把這段視頻設(shè)成了群頭像，
江櫻轉(zhuǎn)發(fā)時加了字幕：“歡迎加入江家灣維穩(wěn)指揮部。”他盯著看了兩秒，嘴角抽了抽，
正想關(guān)機睡覺，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來電顯示是“舅舅”。他劃開接聽，還沒來得及開口，
那邊就傳來一道低沉、干脆的聲音：“江念，部隊拉練，需要你配合?！苯钽蹲 ?/p>
電話那頭沒有寒暄，沒有鋪墊，甚至連“最近怎么樣”都沒有。語氣像一道命令，
直接砸進耳朵里。他下意識在心里嘀咕：“舅舅這語氣像要搞大事。”話音落下的瞬間，
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了一下。林硯正端著茶杯往沙發(fā)走，腳步頓住，茶杯蓋輕輕磕在杯沿上。
江鐵山坐在單人椅上翻報紙，手指一緊，紙頁發(fā)出輕微的撕裂聲。
岑晚原本靠在沙發(fā)扶手上刷手機，忽然抬眼，目光掃過江念。江念沒察覺異樣，
只當(dāng)是自己想多了，干笑一聲對著電話說：“啥拉練？我連軍訓(xùn)都躲過去了，
您這是要給我補課？”陳鐵山?jīng)]接玩笑，只說：“明早六點，村口集合。別遲到。
”電話掛了。江念看著黑下去的屏幕，摸了摸后腦勺。他剛想說點什么緩和氣氛，
江桃突然從樓梯拐角探出頭，手里還攥著手機，聲音壓得極低：“二舅，
你會把部隊心聲傳出去嗎？”江念一怔。他轉(zhuǎn)頭看向妹妹。江桃站在臺階上，眼睛睜得很大，
不再是平時那種“又有瓜吃了”的興奮光，而是帶著一絲真實的擔(dān)憂。她不是在開玩笑。
他張了張嘴，想說“怎么可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上次他吐槽系主任講課像催眠曲，
第二天全校老師開會時集體走神；他隨口一句“我爸站得比我軍訓(xùn)還板正”，
結(jié)果江鐵山在閱兵式上差點出列。這些事，他自己不知道，但結(jié)果擺在那里。
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聲，卻看不見它傳到了多遠的地方?！皯?yīng)該……不會吧？”他摸著鼻子，
聲音輕了些。林硯把茶杯放在茶幾上，杯底與玻璃面碰撞出清脆的一響。她沒說話，
但眉頭沒松。岑晚坐直了身子，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手機邊緣。江鐵山放下報紙，
起身走向陽臺，拿起電話回撥給陳鐵山。江念看著父親的背影，
心里嘀咕：“他們怕我泄露軍事機密？”這念頭剛冒出來，屋里幾個人幾乎同時有了反應(yīng)。
林硯閉了閉眼，像是在默數(shù)呼吸。岑晚猛地抬頭，眼神一緊。江桃直接從臺階上跳下來，
小聲說：“二哥你別亂想??！”江念更懵了：“你們怎么都——”他話沒說完，
江鐵山剛好打完電話走回來。兩人在陽臺門口碰了個照面，江鐵山看了他一眼，
又迅速移開視線，低聲對電話說了一句：“別讓他亂想?！苯顩]聽見那句話，
但他聽見了自己心里的回音——剛才那句“他們怕我泄露軍事機密”，又被廣播了。
他忽然意識到，父親和舅舅剛才的對話，可能根本不是在商量拉練安排。
而是在商量……怎么管住他?！皨?，”他轉(zhuǎn)向林硯，聲音有點發(fā)緊，“舅舅這次叫我去，
到底干嘛？”林硯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又放下：“你舅舅沒說？”“就說了拉練，
讓我配合?！薄芭浜鲜裁?？”“不知道?！薄澳悄闳ジ陕铮俊苯钫Z塞。他確實不知道。
可電話那頭的語氣，不像在開玩笑，也不像在試探。
那是種他熟悉的、屬于軍人的節(jié)奏——簡潔、直接、不容置疑。
岑晚忽然開口：“你上次吐槽系主任，全校都知道了。”江念看向她。“這次是部隊。
”她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部隊可比學(xué)校嚴肅多了?！苯顩]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