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初遇暴雨砸在青石板路上,濺起的水花模糊了林夏的視線。
她攥著那封泛黃的信,在泥濘中踉蹌前行。信紙上歪斜的字跡像一道咒語:“若想知道身世,
今夜子時前往城南廢棄教堂。”這是她在孤兒院舊物箱中發(fā)現(xiàn)的唯一線索。二十年來,
關于父母的記憶始終空白,院長含糊的回答讓她決心揭開真相。此刻,
教堂殘破的尖頂在雨幕中若隱若現(xiàn),仿佛吞噬秘密的巨獸。推開銹跡斑斑的鐵門,
腐霉味撲面而來。林夏舉著手機照亮,腳下踩到碎玻璃發(fā)出清脆聲響。突然,一道黑影閃過,
她下意識后退,撞上冰冷的石柱。“誰?”低沉的男聲從黑暗中傳來。林夏僵在原地,
心跳如鼓。手機光束掃過,映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男人西裝濕透,額發(fā)滴著水,
卻透出冷冽的氣質(zhì)。他目光掃過林夏手中的信,瞳孔微縮?!邦櫝痢!彼麍蟪雒郑?/p>
聲音帶著警惕,“你來這里做什么?”林夏警惕地攥緊信紙:“找人。你是誰?
”男人沒有回答,反而逼近一步。林夏本能后退,鞋跟卡在磚縫中,身體失衡的瞬間,
一只有力的手攬住她的腰。溫熱的氣息掠過耳畔:“小心?!彼堕g,
顧沉已抽走她手中的信,快速瀏覽后皺眉:“這封信是偽造的。”“不可能!”林夏奪回信,
指尖顫抖,“我查了所有線索……”“字跡是近期仿造的?!鳖櫝翉目诖〕鲣摴P,
在信紙邊緣輕劃,墨跡立即暈開,“真正的舊信不會這樣?!绷窒哪X中嗡鳴。難道她被騙了?
暴雨依舊肆虐,教堂外傳來汽車引擎聲。顧沉面色驟變,拽著她沖向側(cè)門:“有人來了。
”兩人在廢墟間穿梭,身后腳步聲逼近。林夏腳踝劇痛,卻不敢停下。直到?jīng)_出教堂,
顧沉將她塞進一輛黑色轎車,疾馳而去。車內(nèi)寂靜如窒息。林夏盯著顧沉的側(cè)臉,
雨水順著他下頜滴落。他沉默地開車,直到駛?cè)胧袇^(qū),才開口:“你被監(jiān)視了?!薄盀槭裁??
”她聲音沙啞,“我只是想找父母……”顧沉瞥了她一眼,
遞過一張名片:“明天來我辦公室,我會幫你查真相?!绷窒慕舆^,
目光凝在“顧氏集團總裁”的字樣上。車窗外的霓虹掠過他眼底,仿佛藏著深不見底的漩渦。
次日清晨,林夏站在顧氏大廈前,手心沁汗。前臺接待認出她后,直接帶她進入頂層辦公室。
顧沉正低頭簽署文件,聽見腳步聲,抬頭時眼中有她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信上的線索指向城南碼頭?!彼f來一份檔案,“昨晚追你的人,是陸氏集團的保鏢。
”“陸氏?”林夏蹙眉,“他們?yōu)槭裁匆椅??”顧沉未回答?/p>
轉(zhuǎn)而指向檔案中一張照片——廢棄倉庫里,一個蒙面人與陸昭交談。照片角落,
林夏的舊信被壓在箱底?!瓣懻选彼溃肫鹉莻€總以溫柔面孔出現(xiàn)的青梅竹馬。
若他參與其中,那所謂的身世線索……“我需要你配合。”顧沉打斷她的思緒,
“假裝繼續(xù)調(diào)查,引出幕后之人?!绷窒奶ь^,撞進他深不可測的眼眸。她忽然意識到,
自己已踏入一場遠比身世更危險的棋局。而顧沉,究竟是棋子,還是執(zhí)棋者?暮色漸沉時,
林夏走出大廈。手機震動,陸昭的短信躍入眼簾:“夏夏,今晚老地方見,
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彼o手機,余光瞥見大廈頂層的玻璃窗內(nèi),
顧沉的身影正凝視著她。雨,又開始下了。第二章:暗潮洶涌林夏推開咖啡館的木門時,
陸昭已坐在靠窗的位置,手中握著一杯熱咖啡。暖黃的燈光柔化了他溫潤的面容,
可林夏卻莫名感到一絲寒意。她深吸一口氣,在陸昭對面坐下,掌心微微出汗?!跋南?,
你最近在查身世的事,對嗎?”陸昭輕聲開口,眼神里帶著關切,
卻又隱隱透出某種難以察覺的緊張。林夏點頭,
目光直視他:“你昨晚說有事告訴我……是關于我父母?”陸昭從包里取出一個錄音筆,
指尖在按鍵上輕點。一陣雜音過后,蒼老的聲音傳來:“那孩子送來時,
脖子上掛著塊玉佩……說是母親留下的信物,還有一封信,囑咐我們絕不能透露她的身份。
”林夏渾身一震。錄音里分明是孤兒院院長的聲音!她猛地抓住陸昭的手:“這是哪來的?
院長為什么之前不肯說?”陸昭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眼底卻閃過一絲算計:“我托人查了院長的舊檔案,發(fā)現(xiàn)她臨終前曾留下這份錄音。
至于玉佩……”他停頓片刻,語氣陡然沉重,“夏夏,那塊玉佩的紋路,
和顧家祖?zhèn)鞯挠衽鍢O為相似?!绷窒耐左E縮。顧家?顧沉的家族?“我調(diào)查過,
顧氏集團的老宅里,確實有類似的玉佩藏品?!标懻褖旱吐曇?,仿佛在透露一個驚天秘密,
“而且,二十年前,你被遺棄的時間,恰好與顧家一場商業(yè)風波重合……有人懷疑,
你父母的失蹤,可能與顧家當年的權力斗爭有關?!绷窒娜鐗嫳?。
顧沉冷漠的臉、教堂雨夜他眼底的復雜、還有那封被偽造的信……所有碎片在腦中轟然碰撞。
她想起顧沉那句“你被監(jiān)視了”,難道他早已知曉這一切,卻選擇隱瞞?“昭哥,
你說的是真的?”她聲音顫抖,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陸昭握住她的手,
溫熱的觸感讓她短暫找回一絲安全感:“夏夏,我會繼續(xù)查下去。但你要小心顧沉,
他或許……”他欲言又止,恰到好處地留下懸念。林夏恍惚間點了點頭。窗外,
一輛黑色轎車悄然駛過,車窗內(nèi),顧沉的助理正注視著咖啡館的方向。深夜,
林夏獨自坐在公寓里,反復聽著錄音。院長的聲音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頭。她突然想起,
顧沉在教堂那夜,看到玉佩時的微妙神情——他分明認出了那圖案!手機震動,
顧沉的短信簡短如刀:“明早十點,來公司?!绷窒亩⒅聊唬?/p>
指尖在“拒絕”與“赴約”間徘徊。最終,她按下“好”。次日清晨,林夏踏入顧氏大廈時,
心跳如擂鼓。電梯升至頂層,顧沉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冷峻如冰。聽見腳步聲,他轉(zhuǎn)身,
手中竟握著一塊玉佩——與她記憶中院長描述的,一模一樣?!斑@是你母親留下的。
”顧沉將玉佩遞給她,聲音低沉,“二十年前,我父親曾試圖保護她,但失敗了。
”林夏猛地后退,玉佩跌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
陸昭的話在耳邊炸響:“顧家參與了遺棄!他們隱瞞真相!”“你果然信了陸昭的謊言。
”顧沉的眼眸暗如深淵,語氣冰冷,“他篡改了證據(jù),錄音也被剪輯過?!绷窒臏喩戆l(fā)抖,
喉嚨哽住。她彎腰拾起玉佩碎片,指尖被劃出血痕,卻渾然不覺。顧沉逼近一步,
她卻猛地推開他:“騙子!你們都一樣!”門外,陸昭的身影一閃而過。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手中錄音筆的紅點正悄然閃爍——這段爭吵,將被完整記錄。
暴雨再次降臨,林夏沖進雨幕,身后傳來顧沉的呼喊。她逃向陸昭的車,車門打開的瞬間,
陸昭溫柔的聲音響起:“夏夏,跟我走,我?guī)闳ヒ娬嬲淖C人?!鞭I車駛?cè)胍股?/p>
林夏卻未察覺,陸昭的手機屏幕上,正閃爍著“任務完成”的提示。
第三章:假證陷阱暴雨滂沱的深夜,林夏坐在陸昭的車里,
車窗外的霓虹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光斑。她攥著那枚碎裂的玉佩,
指尖被玻璃渣劃出的傷口仍在滲血,疼痛卻不及心中撕裂感的萬分之一。陸昭專注開車,
余光卻時刻留意著她的表情?!跋南?,證人就在城郊的廢棄工廠?!标懻训穆曇魷厝崛绯?,
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他當年在孤兒院工作,親眼看到你母親被帶走的情景。
”林夏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翻涌的情緒。雨聲轟鳴中,
她忽然想起顧沉在教堂雨夜救她時的溫度,可陸昭此刻遞來的紙巾卻冰涼刺骨。她別過頭,
不愿讓陸昭看見自己眼底的動搖。轎車駛?cè)牖膹U工業(yè)區(qū),生銹的鐵門在雨中吱呀作響。
陸昭引她穿過堆滿廢品的通道,潮濕的霉味混著機油氣息撲鼻而來。盡頭一間昏暗的倉庫里,
一個佝僂身影背對他們而坐,背影蒼老而佝僂。“王叔,她就是林夏?!标懻验_口,
聲音帶著刻意壓低的沉重。老人緩緩轉(zhuǎn)身,渾濁的眼睛盯著林夏手中的玉佩碎片,
突然爆發(fā)出嘶啞的尖叫:“就是這東西!當年那個女人哭著求我,
說絕不能讓孩子被顧家發(fā)現(xiàn)……否則會沒命的!”林夏如遭雷擊,后退兩步撞上鐵架。
王叔的陳述與陸昭提供的錄音完全吻合,甚至更添細節(jié):“顧家老爺派人來接她時,
她渾身是傷,還喊著‘他們不會放過孩子的’!”“騙子!”林夏攥緊玉佩碎片,
指甲幾乎嵌進肉里,“顧沉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陸昭適時遞上紙巾,
指尖輕觸她顫抖的手:“夏夏,顧家權勢滔天,
他或許只是被家族操控的傀儡……但我會保護你。”倉庫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陸昭面色驟變:“有人來了!快走!”三人匆忙向側(cè)門逃去,卻迎面撞上顧沉的身影。
他渾身濕透,襯衫緊貼著冷硬的胸膛,眼底怒火與痛心交織:“林夏,跟我回去!
”林夏本能地縮進陸昭身后,聲音帶著顫抖的恨意:“你果然來了!王叔都說了,
你家族害了我父母!”顧沉瞳孔一縮,目光掃過王叔。老人瑟縮著,眼神卻閃爍不定。
他瞬間察覺不對,厲聲質(zhì)問:“你是誰?當年在孤兒院工作的王叔早已去世,
檔案里有他的死亡證明!”陸昭猛地拽住林夏后退:“顧沉在狡辯!別信他!”混亂中,
林夏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視線模糊。陸昭的聲音仿佛從遙遠傳來:“夏夏,
堅持住……”她踉蹌著被扶上轎車,余光卻瞥見顧沉沖來的身影被幾個黑衣保鏢攔住。車內(nèi),
陸昭從暗格取出注射器,針頭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冷光。林夏掙扎:“你要做什么?
”“鎮(zhèn)定劑?!标懻训穆曇舳溉槐洌爸挥羞@樣,才能讓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針尖刺入皮膚的瞬間,林夏徹底陷入黑暗?;杳郧白詈笠幻耄犚娷囬T被猛地撞開,
顧沉的怒吼與陸昭的冷笑交織成一片混沌。再次醒來時,林夏躺在醫(yī)院病房,
刺鼻的消毒水氣味令她作嘔。陸昭守在床邊,手中握著一份報紙,
頭條赫然寫著:“顧氏總裁深夜強闖廢棄工廠,疑似涉黑交易!”“夏夏,你昏迷時,
顧沉的人企圖對你下藥?!标懻褜蠹堖f給她,指尖點在照片上——畫面中,
顧沉被保鏢圍困,而林夏“不省人事”地倒在陸昭懷中。林夏胃部翻涌,
記憶碎片如刀割般襲來:昏迷前看到的顧沉、陸昭手中的注射器……她突然意識到,
自己可能誤會了什么。但陸昭接下來的話徹底掐滅了她最后的懷疑:“我替你驗了血,
體內(nèi)確實有未代謝的鎮(zhèn)定劑成分。顧沉,果然想控制你?!贝巴猓┯耆晕赐P?。
林夏攥緊被角,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不知道,此刻顧沉正站在醫(yī)院天臺,
手中握著從陸昭車內(nèi)拆下的監(jiān)聽器錄音——真相,正以最殘酷的方式逼近。
第四章:訂婚之殤水晶吊燈折射出刺目的冷光,將整個宴會廳映照得如同華麗的囚籠。
林夏蜷縮在陰影角落,指尖死死攥著那封偽造的“親筆信”,
信紙上“從此兩不相欠”的字跡仿佛利刃,將她最后一絲希冀割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