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帝都太子爺退婚后,他提出一個條件,要求我與他的金絲雀和平共處。
我憤然拒絕,作為懲罰他撤銷了我母親的醫(yī)療團隊。
還被他扔在大街上,公然嗤笑。
“你不是一身傲骨嗎?月月都說她只是想要一場婚禮,婚后的傅太太還是你,你怎么就這么斤斤計較呢?”
“只要你肯同意月月跟我舉辦婚禮,我就重新給你母親安排醫(yī)療機構(gòu)。”
我沉默不語。
他以為我妥協(xié)了,漫不經(jīng)心的承諾。
“放心,一個月后婚禮結(jié)束,你依然是做大的?!?/p>
一月后的婚禮當天,我卻高調(diào)挽著他死對頭的手,盛裝出席。
后來他哭紅了眼,跪著求我回頭。
...........
從太平間出來時,我撞上了傅景琛的金絲雀沈璃月。
“季書婉,你一個下賤胚子也配跟我搶男人?”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都已經(jīng)人老珠黃了,還真當自己是小姑娘呢?我告訴你,阿琛愛的只有我,至于你......”
說著她目光上下打量我,惡意滿滿道:“你的利用價值已經(jīng)沒了,阿琛說,他早就對你沒興趣了?!?/p>
“哦對了~聽說你還有一個坐牢的爸,只是不知道他還能活多久~”
滿滿威脅之意,卻讓我嗤笑出聲。
“沈璃月,既然你喜歡撿垃圾,那你就慢慢享用吧?!?/p>
沈璃月被我的話氣到紅溫,揚手作勢要打我。
她余光一瞥,突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腕,指甲狠狠嵌入我肉里。
疼得我下意識想縮回手。
可下一秒沈璃月卻摔在地上
聲淚俱下的懇求道:“書婉姐,我只是渴望有一場屬于自己的婚禮,沒有想搶走景琛的意思,你別傷害我肚子里的寶寶好不好?”
我還沒反應過來,下一刻就被傅景琛大力推搡在地上。
額頭不偏不倚撞上瓷磚的棱角部分,鮮血頓時流出,模糊我的視線。
“季書婉,有什么事你沖我來,這件事跟月月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p>
額頭陣陣發(fā)痛,我強撐著站起來。
見我臉色霎時慘白,傅景琛眼底盡是冷意與憎惡。
“這是你自找的!”
沈璃月忽然嬌呼一聲:“阿琛,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傅景琛打橫抱起沈璃月,轉(zhuǎn)身離開。
臨走前他放下狠話:“月月是無辜的,你再不識好歹,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我僵硬在原地,緩了許久才挪步離開。
剛辦理好母親的火化手續(xù),我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是季書婉女士嗎?您父親在獄中畏罪自殺,麻煩您來認領(lǐng)一下?!?/p>
我顧不上對話內(nèi)容,六神無主的趕到監(jiān)獄。
當看見父親尸體被蓋著白布抬出來后,我渾身血液凝固。
顫抖著手緩緩掀開白布,父親鼻青臉腫到幾乎變形的臉呈現(xiàn)在我眼前。
我猛地掀開整個白布,卻見父親四肢不自然扭曲,肉眼可見之處全是烏青。
這完全不像是畏罪自殺的景象!
悲憤欲絕之下,我拿出手機,點了好幾遍才將電話撥了出去。
對方很快接聽。
“秦少,有興趣跟我做個交易嗎?”
“我愿意交出季氏最新芯片的科研技術(shù),同時奉上季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我只有一個要求——搞垮傅氏?!?/p>
對方沉默許久,才悠悠開口:“季小姐這話,有幾分真假?”
“帝都所有人都知道你將會是傅景琛的未婚妻,我怎么相信你是誠心與我合作?”
我心下一緊,“我愿意簽訂協(xié)議,并許諾絕不背叛你?!?/p>
秦韞洲輕笑了聲,“我什么都不缺,不如你來做我的協(xié)議妻子,至于怎么協(xié)議,等半個月后我來接你,見面詳談吧。”
我頓了頓,應聲道:“好,只要能幫我搞垮傅氏,我都答應你。”
掛斷電話,我送我爸做了尸檢報告,同時又送去火化場。
可當我抱著兩罐骨灰回到我與傅景琛的婚房時。
卻撞見傅景琛單膝跪地,一臉憐惜的握住沈璃月的腳為她擦拭水漬。
心口驟然一痛。
我與傅景琛相愛三年,他從未遷就過我。
偶爾耍個小性子,他也會皺緊眉頭,十分不耐煩的說:“你能不能別那么無理取鬧?就不能讓我清靜清靜嗎?”
沈璃月看見了我。
她眼神挑釁,故意柔弱開口:“阿琛,你別這樣,等會書婉姐又該誤會了......”
傅景琛這次注意到我的存在,他下意識皺眉,“月月她剛才下車崴了腳,我才幫忙查看,順便洗一下,你別誤會?!?/p>
“不會誤會,你們開心就好?!?/p>
我強忍心中苦澀,抱著骨灰上樓進了臥室。
剛找到我的相關(guān)證件。
忽然聽到開門聲的我手一頓,將證件匆匆塞進手提包里。
傅景琛一進門就沖到我面前,語氣森寒道:“季書婉,你好歹也曾是千金小姐,居然能干出這種不入流的事情!”
說著,他將一個破布娃娃甩到我臉上。
我低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人偶上面插滿銀針,甚至還貼了沈璃月的生辰八字!
傅景琛冷著臉,“你要是不想你媽早死,就給我滾下去給月月道歉!”
我渾然一怔。
猛然想起太平間那一幕,我媽面色蒼白的躺在冰冷手術(shù)臺上,永遠沒了生息。
“傅景琛,我媽已經(jīng)死了......”
傅景琛嗤笑一聲,“季書婉你現(xiàn)在自私到居然連自己親生母親都可以拿來開玩笑。”
“呵,難不成你還要告訴我,你爸也沒了,然后你現(xiàn)在成了孤兒?”
我張了張嘴,想替自己辯解一二。
卻在觸及到傅景琛那雙冰冷又陌生的眼眸時,變得啞口無言。
傅景琛從一開始就不信任我,我又何必自討苦吃?
見我不說話,傅景琛認定我是在裝可憐。
他輕蔑的視線掃在我身上,“季書婉,月月心善會放過你,但是我不會。”
“既然你如此不聽話,那我就來教教你規(guī)矩,免得你以后入了傅家門,還不懂禮數(shù)!”
扔下這句話后,傅景琛便出去了。
我緩過神后,剛準備拿著自己的證件離開,卻被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摁住。
另一個保鏢拿著銀針朝我靠近。
我意識到不對勁,掙扎無果后,我哭著求他們放過我。
保鏢卻面不改色:“抱歉了季小姐,傅總下的命令,我們也不敢不做?!?/p>
銀針根根扎進我肌膚,每一根足足有3cm長,我疼得大汗淋淋。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都沒能喚醒保鏢一絲憐憫。
昏迷前,我依稀聽到保鏢嗤之以鼻的嘲諷:“傅總要不是為了季氏的那芯片技術(shù),也不可能看得上她啊......”
原來傅景琛接近我至始至終都帶著目的。
殘酷的真相擺在我眼前,我對他最后那抹愛戀也蕩然無存。
從婚房中醒來后,我便收拾自己全部身家離開了這里。
靜養(yǎng)好幾天,傅景琛一句解釋都沒有。
但他的蹤跡我卻了如指掌。
每天沈璃月都會定時定點給我發(fā)來挑釁的短信。
看著曾經(jīng)說不喜油煙味的男人,如今卻穿著粉色圍裙,人夫感滿滿的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
看著曾經(jīng)發(fā)誓只為我一人作曲的他,如今卻將為我做的歌曲明目張膽送給了另一個女人。
我與傅景琛之間那點僅存的秘密,被他血淋淋撕裂,毫無保留攤在沈璃月面前。
我收斂心神,將那些聊天記錄全部截圖保存。
下一秒我發(fā)現(xiàn)從不更新的傅景琛發(fā)了一條朋友圈。
好奇心下打開,卻發(fā)現(xiàn)傅景琛將我媽交給他的手鐲戴在了沈璃月手上!
心口像被鋒利的劍刃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淋漓的流淌著。
我的真心被踐踏得一文不值。
與此同時,沈璃月發(fā)來消息約我見面。
【想要手鐲嗎?明天上午十點來月瀾咖啡廳見我?!?/p>
次日我準時赴約。
沈璃月惡意滿滿盯著我。
“季書婉,你的鐲子,拿好喔?!?/p>
我下意識身后去接,下一秒鐲子卻在我眼前掉落。
啪——
玉鐲摔在地上碎成幾截。
“哎呀,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沈璃月嘴上說著抱歉,可臉上沒有絲毫愧疚之意。
她分明是故意的!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這時,沈璃月忽然開口:“我要是你啊,絕不會把重要東西放在顯眼的地方,就比如那骨灰......”
我渾然一怔,意識到不對后,撿起碎掉的玉鐲拼命往酒店奔走。
等我趕到時,卻見傅景琛腳邊放著兩個空盒子。
“傅景琛,骨灰呢?!我爸媽的骨灰去哪里了?”
面對我的質(zhì)問,傅景琛不解地看著我。
“季書婉你又發(fā)什么瘋?你爸媽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我......”
我話還沒有說完,傅景琛的手機驟然響起。
“月月......嗯......好,我馬上過去?!?/p>
掛了電話,傅景琛皺起眉頭看我。
“月月說你賭氣跑出來住酒店,起初我還不信......”
“現(xiàn)在你跟我回去,即便季氏破產(chǎn)了,我也可以養(yǎng)著你,但如果你不聽話,那你爸在牢獄中的打點和你媽的醫(yī)療費用這些......”
我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時全是父母逝去時的面容。
我喉嚨苦澀,“我爸媽已經(jīng)死了,傅景琛你威脅不到我了?!?/p>
等我抬頭時,傅景琛早已不見蹤影。
與此同時,沈璃月發(fā)來一段視頻。
視頻里,一只大手將兩個盒子的骨灰全部倒進了馬桶里。
我不可置信的死盯著視頻中那只手上的虎口處——那里有一道疤痕。
傅景琛那里也有一道!
我愣在原地許久,直到淚水模糊視線,我才發(fā)現(xiàn)沈璃月還發(fā)來一條短信。
【不知道你對這個驚喜還滿意嗎?】
顧不上對方的嘲諷,我慌亂的跑到廁所,卻發(fā)現(xiàn)馬桶周圍還有殘留的骨灰。
再次醒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里。
傅景琛坐在我床邊。
“書婉,不過就是一些垃圾,你去撿那些做什么?”
我父母的骨灰被他說成垃圾。
心口隱隱發(fā)痛。
見我沉默不語,傅景琛眉頭緊鎖。
“以后你是要跟月月和平相處的,少惹月月不開心,這對你的父母沒有好處?!?/p>
赤裸裸的威脅砸在我心頭。
我別過臉,實在懶得搭理傅景琛。
反正他從不在意我說了什么。
見我不語,傅景琛還想再說,手機突然響起。
我余光一瞥,是沈璃月的電話。
傅景琛幾乎沒有猶豫,徑直拋下我。
扔下一句“我公司有點事”轉(zhuǎn)身就走。
次日,我偶然路過樓梯間時,意外撞見沈璃月正在跟什么人通話。
內(nèi)容斷斷續(xù)續(xù)說:“放心,孩子......不能留......弄死......”
見到我,沈璃月眼里閃過一絲狠辣與決絕。
“季書婉,你都偷聽到了什么?”
我面無表情,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下一秒,身后傳來物體滾落的聲音,以及沈璃月那略帶癲狂的得意。
“季書婉,你死定了哈哈哈......”
剛回到病房,我就被傅景琛從床上拽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季書婉,你他媽還是人嗎?對一個未成形的孩子動手?我真是小瞧你了?!?/p>
“立馬滾過去給月月道歉,給那未出世的孩子道歉!要是孩子保不住了,你這輩子也別想懷孕!”
我錯愕在原地。
被傅景琛脫離了一路才抵達搶救室門口。
“你給我在這里跪著,手術(shù)什么時候結(jié)束,你再什么時候起來!”
“憑什么?!”
我掙扎起身,卻被兩個魁梧保鏢死死摁住。
傅景琛眼見覺得不夠,又再次下令:“讓她磕頭,磕到月月出來為止?!?/p>
我全身抗拒,卻終究抵不過一個成年男性的力量。
后腦勺被死死摁住,重重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我只覺兩眼昏花。
不知磕了多少個,沈璃月才終于被推出來。
隱約間,我聽到醫(yī)生說:“孩子沒保住,另外夫人她以后再難有孕......”
緊接著是傅景琛盛怒的聲音:“季書婉你看看干的好事!”
“月月受過的苦,我也要讓你受一遭。”
“來人,給她灌點催情藥扔到乞丐窩里去,等她什么時候懷了孕再帶出來。”
緊接著,傅景琛冰冷地目光掃到我的肚子。
“等你懷孕了,我會親自打掉你的孩子,讓你也嘗嘗失去孩子的痛苦滋味。”
我渾身冰涼,沒想到傅景琛居然如此絕情。
“不是我,我沒有推她......”
我想再爭辯一下。
然而傅景琛的注意力全然不在我這里。
我被強行拖拽離開,保鏢強行灌我催情藥,我拼死抵抗卻效果甚微。
藥效發(fā)作時,我被保鏢扔進一條巷子里。
巨大的恐懼爬滿心頭,我強撐著最后一點意志力給秦韞洲打去電話。
乞丐們被刻意引過來,我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可他們卻并不打算放過我。
正當我徹底絕望之際,一道沉穩(wěn)有力的嗓音突然響起。
帶著心疼地嘆息。
“我不過是出國半個月,居然就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p>
“把他們?nèi)孔テ饋恚闹皇峙鲞^就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