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戀人席聿南為了他的白月光阮聽夏,將我家公司逼至破產(chǎn)絕境。我那戀愛腦的老板隋然,
還妄想用三千萬的畫換回他的舊情。我看著賬戶上負十八萬的余額笑了,
轉(zhuǎn)身就聯(lián)系上席聿南的死對頭戚周。席聿南,你以為游戲由你主宰?不,我要讓你親眼看著,
我是如何把你連同你的白月光,一起拖入地獄的!1銀行發(fā)來最后通牒的那條短信,
只有短短十二個字。「您的賬戶已被申請財產(chǎn)保全,強制平倉?!刮尹c開看了眼,
賬戶余額顯示著一個觸目驚心的數(shù)字:負十八萬。很好,上個月十五萬的工資還沒焐熱,
這個月就直接從云端砸進了十八層地獄。而我的老板,隋然,正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
像一尊即將碎裂的精美瓷器。她手里捏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
我死也忘不了——席聿南。這個憑一己之力,把隋家從頂峰推向懸崖的男人?!翱虑?,
”她聲音很輕,像一縷煙,“你說,聿南還會不會想起我們以前?”我想說,他只想讓你死,
但我忍住了。作為一個專業(yè)的危機公關(guān),我的職責(zé)是解決問題,而不是制造另一個。
隋然沒等我回答,轉(zhuǎn)身指著我桌上堆積如山的清算文件?!斑@些,都推后?!薄笆裁??
”“下周的君廷拍賣會,給我弄到邀請函,”她眼里閃著一種病態(tài)的光,
“聿南想要那幅《霧中燈塔》,我拍下來送給他?!蔽夷X子嗡的一聲?!八蹇?,
”我?guī)缀跏窃趬褐饸?,“公司賬上剩下的流動資金,連下個月的物業(yè)費都不夠。
您拿什么去拍那幅估價至少三千萬的畫?”“我的首飾,車,房子,都可以賣!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聿南高興,只要他肯回頭幫我們一把,
隋氏就有救了!”這女人真是瘋得可以。我深吸一口氣,把一份剛做好的PPT調(diào)出來,
推到她面前?!杆迨霞瘓F破產(chǎn)重組B計劃」?!八蹇?,忘掉席聿南吧。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三家風(fēng)投,只要我們肯出讓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quán),至少能拿到五千萬的注資,
足夠我們盤活現(xiàn)有業(yè)務(wù),斷臂求生?!彼迦恢皇菕吡艘谎蹣祟},就冷笑起來。
“出讓百分之五十一?柯晴,那隋氏就不姓隋了。我爸死前交代過,隋氏不能毀在我手上。
”“那你現(xiàn)在做的就是把它送進火葬場!指望一個親手把你家推下樓的男人發(fā)善心?
”我的聲音終于沒壓住,高了八度。她的臉瞬間白了,像被人扇了一耳光?!澳愣裁??
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是你們這些拿工資辦事的人能理解的?!闭f完,
她徑直走進了辦公室最里面的那間休息室。我跟了進去。心臟,猛地一沉。
這根本不是休息室,這是一個…神龕。整整一面墻,貼滿了席聿南從小到大的照片。
書架上擺著的不是商業(yè)雜志,而是他從小到大得過的所有獎杯復(fù)制品。
空氣里飄著一股淡淡的冷杉香氣,我知道,那是席聿南最喜歡用的香水。
原來病入膏肓的不是隋氏,是她隋然。我默默退了出去,心臟像被灌了鉛一樣。一個小時后,
我拿著一份剛剛打印出來的文件,再次敲開了她的門。隋然正靠在沙發(fā)上,拿著手機,
對著屏幕上一個女孩的照片發(fā)呆。那女孩叫阮聽夏,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
眼睛干凈得像山泉,席聿南養(yǎng)在外面的金絲雀。所有人都說,
她長得像極了席聿南死去的初戀。“什么事?”隋然頭也不抬地問。
我把那份文件放在她面前?!感刨J凍結(jié)通知函」?!跋材厦碌哪巷L(fēng)資本,
剛剛控股了我們最大的債權(quán)銀行,”我一字一句,像在宣判,“從現(xiàn)在開始,
我們賬上的每一分錢,都被凍結(jié)了?!彼迦坏氖謾C,“啪”一聲,掉在了地毯上。
2君廷拍賣會的入場券,最后還是被隋然用一只限量款的鉑金包換來的。那晚,
她穿著一身酒紅色的絲絨長裙,像一團即將燃盡的火焰,挽著我的手臂走進會場。而我,
像個隨時準備給她收尸的殯葬師?!澳憧矗揖驼f他會來。
”隋然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目光死死地鎖在不遠處那個男人身上。
席聿南就站在那兒,一身筆挺的黑西裝,襯得他越發(fā)冷漠矜貴。他的身邊,站著阮聽夏。
那女孩穿了條白色的小紗裙,沒化妝,素著一張臉,怯生生地躲在席聿南身后,
像一只受驚的小鹿。這種場合,所有女人都恨不得把全部家當(dāng)穿在身上,唯有她,
像一張格格不入的白紙。席聿南正低頭跟她說著什么,眉眼間的溫柔,是我跟著隋然這幾年,
從未見過的?!八蹇?,”我低聲提醒,“我們的目標是拍品,不是人。”她沒理我。
《霧中燈塔》是今晚的倒數(shù)第三件拍品。起拍價一千五百萬?!皟汕f?!彼迦慌e起了牌子,
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會場里足夠清晰。全場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誰都知道隋家現(xiàn)在是什么光景,她這舉動,無異于一個乞丐走進奢侈品店,
嚷著要買下整個專柜。席聿南終于抬起了眼,目光越過人群,落在我倆身上。
那眼神里沒有半分舊情,只有一片冰冷的嘲弄?!皟汕灏偃f?!彼踔翍械门e牌,
只是淡淡地對身邊的助理說了句。“三千萬?!彼迦灰е?,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密的汗。
席聿南笑了,他拿起面前的香檳,隔空對隋然舉了舉杯,像在欣賞一出蹩腳的獨角戲。然后,
他再也沒有出價。所有人都以為他放棄了。拍賣師的木槌即將落下的時候,會場側(cè)門,
一個侍應(yīng)生端著托盤匆匆走過。不知怎的,腳下一滑,整杯紅酒不偏不倚,
全都潑在了阮聽夏那身白裙子上?!鞍?!”阮聽夏驚呼一聲,眼圈瞬間就紅了。全場嘩然。
席聿南連看都沒看臺上的畫一眼,第一時間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裹住阮聽夏瘦弱的肩膀,
將她打橫抱起。動作一氣呵成,滿眼都是疼惜?!皩Γ瑢Σ黄稹蹦鞘虘?yīng)生嚇得臉色慘白。
席聿南抱著阮聽夏,路過那個侍應(yīng)生身邊時,腳步停了。他冰冷的目光掃過去,
說了一句讓全場都安靜下來的話?!斑@家酒店,明天開始,我不想再看見了?!闭f完,
他抱著他的小姑娘,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場。沒有他競爭,隋然以三千萬的底價,
拍下了那幅畫??伤樕蠜]有絲毫勝利的喜悅,只有一片死灰。
她像個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的木偶,喃喃自語:“他是為了我才放棄的,對不對?
他是在乎我的……”我沒說話,只是把手機遞給她看。屏幕上,是一條財經(jīng)快訊。
就在十五分鐘前,席聿南通過旗下的另一家子公司,以八千萬的價格,
收購了擁有《霧中燈塔》所有權(quán)的畫廊。他不是放棄了競拍。他只是覺得,
和一個快要破產(chǎn)的前未婚妻爭搶一件玩具,臟了他的手。他直接買下了整個玩具廠。
3拍賣會第二天,隋氏集團的股價,毫無懸念地跌停了。“惡意收購”四個字,
像訃告一樣印在財經(jīng)頭條上。席聿南的刀,終于捅到了隋然的心窩上。
她把自己鎖在辦公室里,整整兩天兩夜。我沒去敲門,我知道現(xiàn)在任何話都是廢話。我在等,
等她自己從那個神龕里爬出來,或者徹底爛在里面。第三天早上,門開了。隋然走了出來,
臉色蒼白得像紙,但眼神卻不再是那種虛無縹緲的狂熱,而是一種沉寂的、絕望的空洞。
她將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推到我面前,簽好的,名字龍飛鳳舞,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勁。
是那份我之前給她的“斷臂求生”計劃?!翱虑?,”她的聲音嘶啞得厲害,
“聯(lián)系那幾家風(fēng)投,告訴他們,我接受。百分之六十的股權(quán),換六千萬?!蔽毅蹲×?,
百分之六十?這比我們預(yù)想的最壞情況還要多出百分之九?!斑@和敲骨吸髓有什么區(qū)別?
”“有區(qū)別,”她看著我,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敲骨吸髓,
至少還能剩下一副骨頭架子?!蔽伊⒖讨秩マk。但一切都晚了。
那三家之前還對我們表現(xiàn)出濃厚興趣的風(fēng)投,現(xiàn)在全都像躲瘟神一樣,電話不接,郵件不回。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誰干的。席聿南這是要斷掉我們所有的后路,讓我們活活餓死。
那天下午,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去堵了一位曾經(jīng)和隋家交情甚篤的世伯,
希望能通過他的私人關(guān)系找到新的投資人。在一家會所的地下停車場,我看見了那位世伯。
以及他畢恭畢敬,為人拉開車門的對象——席聿南。席聿南也看見了我,他沒有絲毫意外,
甚至朝我走了過來?!翱旅貢彼砹艘幌滦淇?,姿態(tài)優(yōu)雅,言語卻刻毒,
“替我給你老板帶句話。”“席總請說?!蔽彝χ绷吮臣??!熬驼f,游戲才剛剛開始。
”他輕笑一聲,目光里帶著一種殘忍的快感,“她不是很喜歡玩嗎?我陪她玩到底?!闭f完,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那塊百達翡麗,似乎很不耐煩?!芭秾α?,
聽夏今晚想吃城西那家私房菜,可惜他們不接受預(yù)定了?!蔽倚睦锟┼庖幌隆K鋈桓┫律?,
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告訴隋然,如果她現(xiàn)在肯跪下來求我,
說不定,我會賞她一頓飯?!蔽业娜^,瞬間捏緊了。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但我臉上還保持著職業(yè)的微笑?!霸?,我會帶到。不過席總,”我抬起頭,直視著他,
“我老板跪不跪,那是她的事。但有句話我想告訴您?!薄芭叮俊薄靶⌒谋还贩匆б豢?,
特別是那種被逼到墻角的瘋狗?!毕材系哪樕?,終于沉了下來?;氐焦荆?/p>
我沒把席聿南的原話告訴隋然。我只是告訴她,最后的路,也被堵死了。她安靜地聽完,
什么都沒說,只是緩緩站起身,走進了那個擺滿了他照片的神龕。幾分鐘后,
我聽見了里面?zhèn)鱽硪魂囮嚽宕嗟乃榱崖?。瓷器、相框、獎杯……一切都化為了碎片?/p>
砸完之后,她走了出來,臉上掛著兩條淚痕,但眼神卻像淬了火?!翱虑?,”她對我說,
“幫我約一個人?!薄罢l?”“戚周。”我的心,猛地一跳。戚周。
那個唯一能在南城和席聿南分庭抗禮,甚至行事比他更乖張,更不計后果的瘋子。
4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戚周是條瘋狗。而席聿南,是他最想咬斷喉嚨的那一個。請神容易,
送神難。我看著隋然那張決絕的臉,沒再多說什么,撥通了那個我希望永遠不會用到的號碼。
我們約在一家私人酒窖見面。戚周來的時候,沒有帶任何隨從,只他一個人。
穿著件皺巴巴的亞麻襯衫,頭發(fā)亂糟糟的,一點也不像個身價千億的總裁,
倒像個宿醉未醒的藝術(shù)家。他一坐下,就把兩條長腿擱在桌上,沒看隋然,
反而饒有興致地盯著我。“喲,這不是柯大才女嗎?當(dāng)初我開三倍價錢挖你,
你可沒給我好臉色啊。”“戚總說笑了。”我面無表情地給他倒了杯酒?!罢f吧,
”他這才把目光轉(zhuǎn)向隋然,眼神像是手術(shù)刀一樣,在她身上來回切割,“找我干什么?
想讓我?guī)湍銓Ω断材??憑什么?”隋然沒有半分怯場,她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了過去。
“憑這個。”戚周懶洋洋地拿起來,只看了一眼,眼神就變了。他坐直了身體,
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也收了起來。那是一份詳細的資產(chǎn)清單和項目計劃書。
隋然要把隋氏手里剩下的,也是最值錢的一塊地皮,拿出來和戚周合作開發(fā)。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她還附上了一份東西——一份席聿南旗下“南風(fēng)資本”未來三年的全部投資規(guī)劃。
這東西怎么來的,沒人知道,但它的價值,足以讓任何人瘋狂?!皸l件呢?
”戚周的聲音變得沙啞?!昂芎唵?,”隋然直視著他的眼睛,“第一,注資兩億,
幫隋氏活下去。第二,我要你幫我把一個人,從南城徹底抹掉。”戚周笑了起來,笑聲低沉,
帶著一股血腥味?!跋材??你這胃口可不小。不過…我喜歡?!彼D了頓,
又問:“你要抹掉的,不會是那個叫阮聽夏的小姑娘吧?嘖嘖,為了個男人,值得嗎?
”“值不值得,是我自己的事?!薄昂茫掖饝?yīng)你?!逼葜苷酒鹕?,走到隋然面前,彎下腰,
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但我的條件是——合作期間,你,隋然,搬到我那兒去住。
”隋然的身體僵住了?!跋材喜皇亲钕矚g標榜自己的東西不許別人碰嗎?
”戚周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帶著酒氣,“我就想讓他親眼看看,他不要的女人,
在我這兒有多…活色生香?!蔽业男奶岬搅松ぷ友?。“可以。”隋然閉上眼睛,再睜開時,
里面已經(jīng)是一片死寂。“但是戚總,我是合作方,不是你的玩物。住你那里,
是為了方便溝通項目。如果你敢越界,這份協(xié)議,立刻作廢?!逼葜茔读艘幌?,
隨即爆發(fā)出一陣大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他直起身,拍了拍手,“行,
就按你說的辦。我倒要看看,你這只被拔了爪子的波斯貓,還能怎么裝老虎?!边@筆交易,
骯臟,危險,充滿了未知。但我知道,這是隋然下的第一步棋,也是她唯一能下的棋。
從酒窖出來,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上面只有一個地址,
和一個時間。發(fā)信人署名:席聿南。他的目的很簡單:拿回那份投資規(guī)劃,不然,
就等著給隋然收尸。我看著身旁,坐進戚周車里的隋然。她的背影單薄,
卻又像是披上了一層堅硬的鎧甲。我默默刪掉了那條短信,
然后給我的私人偵探發(fā)了一條消息?!覆橐粋€人,阮聽夏。三年前,席聿及冠禮上,
他初戀女友意外溺水身亡那場事故,我要知道阮聽夏當(dāng)時在哪,在干什么。」
5戚周的效率高得嚇人。協(xié)議簽下的第二天,兩個億的資金就打到了隋氏集團的賬戶上,
瞬間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同時,一則“隋氏集團與啟明控股達成深度戰(zhàn)略合作”的新聞,
像一顆炸彈,在南城的商界引爆。所有人都在看席聿南的笑話。他費盡心機想捏死的螞蟻,
轉(zhuǎn)眼就抱上了另一條更粗的大腿。席聿南果然被激怒了。那天下午,
他直接闖進了隋然的辦公室,身后連助理都沒帶。彼時,
戚周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隋然的待客沙發(fā)上,把玩著一個打火機。辦公室里的氣氛,
瞬間降到了冰點?!八迦唬 毕材系难劬Τ嗉t,像一頭被侵犯了領(lǐng)地的雄獅,
“你竟然找他?你就這么缺男人?”隋然正在看一份財務(wù)報表,聞言,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席總,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談私事不太好吧?”她翻了一頁文件,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如果你是來談收購案的,我的助理會跟你約時間。”“你!
”席聿南被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渾身發(fā)抖?!跋材希闶遣皇峭??
”戚周懶洋洋地開口了,他彈開打火機,幽藍的火苗在他指尖跳動,“現(xiàn)在的隋氏,
我才是大股東。你想在這兒撒野,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薄斑@里沒你說話的份!
”席聿南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霸趺礇]有?”戚周站起身,走到隋然身后,
雙手搭在她的椅子靠背上,動作親昵,占有欲十足,“畢竟,我很快就是這里的新男主人了,
不是嗎,小然然?”隋然的肩膀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但沒有推開他。這個畫面,
徹底刺穿了席聿南最后的理智。他猛地沖上前,一把揪住戚周的衣領(lǐng)?!澳愀覄铀幌略囋?!
”“試試就試試?!逼葜苣樕弦琅f掛著那副欠揍的笑,他當(dāng)著席聿南的面,低下頭,
嘴唇幾乎要貼上隋然的耳廓,“你咬我?”眼看兩個男人就要在我老板的辦公室里打起來,
我的電話響了。是私家偵探打來的。我走到角落里接通,只聽了第一句,
我的血液就像是被凍住了。掛斷電話,我走到他們?nèi)酥虚g,打斷了這場幼稚的雄性對決。
“隋總,”我看向隋然,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wěn),“半個小時后有個緊急視頻會議。
”然后,我轉(zhuǎn)向席聿南,臉上是標準的職業(yè)假笑?!跋?,很抱歉,您的金絲雀好像出事了。
”席聿南的動作停住了,眉頭緊緊皺起。我將手機屏幕轉(zhuǎn)向他。屏幕上,
是偵探剛剛發(fā)來的一張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家醫(yī)院的急診室,阮聽夏躺在病床上,
臉色慘白,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旁邊的地面上,有一灘尚未干涸的血跡。
照片旁邊配著一行字?!缸詺ⅲ钔?,送來時已經(jīng)失血過多,正在搶救。」席聿南的瞳孔,
驟然收縮。他像一陣風(fēng)一樣沖了出去,留下滿室的尷尬和死寂。“嘖,沒勁?!逼葜芩砷_手,
理了理被弄皺的衣領(lǐng),重新坐回沙發(fā)上,語氣里滿是失望。隋然始終沒有回頭看席聿南一眼,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手里的文件上,仿佛剛剛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晌抑?,她捏著筆的手,
指節(jié)已經(jīng)泛白。辦公室的門,被席聿南撞得還在晃動。我走過去,輕輕關(guān)上。然后,
我把手機里另一張尚未示人的照片,悄悄保存了起來。那是一張放大的照片,
急診室的地面上,阮聽夏那只沒受傷的手邊,掉落了一枚小小的、不起眼的袖扣。
那袖扣的款式,我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三年前,隋然送給席聿南的,獨一無二的及冠禮禮物。
而它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是席聿南那位初戀女友溺水身亡的泳池邊。6阮聽夏自殺未遂的新聞,
第二天就上了頭條。通稿寫得極盡婉轉(zhuǎn),說她是不堪網(wǎng)絡(luò)暴力,
又因“某位前任”的糾纏騷擾,才一時想不開。明眼人都知道,“某位前任”指的就是隋然。
一時間,隋然成了全城口誅筆伐的“惡毒前任”。席聿南的報復(fù)也接踵而至。他像瘋了一樣,
不計成本地狙擊啟明控股的股價,戚周一時也被拖住了手腳,沒辦法再給隋氏輸血。
“他這是想玩同歸于盡啊?!逼葜茉谖肄k公室里,煩躁地來回踱步。而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