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寒意浸骨,四合院早已靜下來,只有偶爾傳來的狗吠聲,混著風吹過槐樹葉的沙沙聲,顯得格外冷清。
賈家的西廂房里,卻還亮著一盞昏黃的煤油燈,秦淮茹坐在炕沿上,手里攥著半塊干硬的窩頭,眼神里滿是怨毒。
自從何大柱來了何家,她就再也蹭不到傻柱的飯了——以前傻柱對她言聽計從,每天把食堂的肉菜偷偷帶給她,現(xiàn)在有了何大柱管著,傻柱不僅不給她帶菜,連門都不讓她隨便進。
賈東旭癱在炕上,賈梗還在上學,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她看著何家頓頓有肉、雨水還能買得起昂貴的輔導書,心里的嫉妒像野草一樣瘋長。
“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秦淮茹把窩頭扔在桌上,咬牙切齒地說,“何大柱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他好過!傻柱那個傻子,被何大柱迷了心竅,我得想個辦法,讓何大柱滾出四合院,讓傻柱重新聽我的!”
她想起了許大茂——那個被何大柱打斷肋骨、凈身出戶的男人,肯定也恨透了何家。要是能跟許大茂聯(lián)手,說不定能把何大柱搞垮。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借著去胡同口買醬油的名義,繞到許大茂租住的小雜院。許大茂正蹲在門口啃窩頭,臉上還有沒好利索的傷,看見秦淮茹,眼神里滿是警惕:“你來干什么?想看我笑話?”
“大茂,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
秦淮茹湊過去,聲音壓得很低,“我是來跟你說正事的——咱們都恨何大柱,他讓你斷了肋骨、沒了家,讓我蹭不到傻柱的飯,日子過不下去。要是咱們聯(lián)手,把何大柱搞垮,你能出了這口惡氣,我也能重新讓傻柱聽我的,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p>
許大茂眼睛一亮——他早就想報復何大柱了,可自己勢單力薄,要是有秦淮茹幫忙,說不定真能成。
他放下窩頭,搓了搓手:“你有什么辦法?只要能搞垮何大柱,我都聽你的!”
“何大柱現(xiàn)在在工廠食堂當管理員,管著糧票和食材?!鼻鼗慈銐旱吐曇簦f出了自己的計劃,“咱們晚上去工廠,偷點糧票和肉,然后把東西藏在傻柱的工具箱里,再去工廠保衛(wèi)科舉報,就說傻柱偷東西。
何大柱是傻柱的親叔,肯定會護著他,到時候咱們就說何大柱包庇親屬,讓工廠把他們叔侄倆都開除,看他們還怎么囂張!”
許大茂拍著大腿叫好:“這主意好!傻柱那個傻子,肯定說不清楚,何大柱就算有嘴也說不清!等他們被開除了,沒了收入,看他們還怎么頓頓吃肉!”
兩人約定好,晚上十點在工廠后門匯合,一起去偷東西、栽贓。
可他們不知道,這一切都被躲在墻角的三大爺閻埠貴聽了去。閻埠貴早上起來遛彎,正好撞見秦淮茹進了許大茂的雜院,心里好奇,就躲在墻角偷聽。
聽到他們要偷工廠的東西、栽贓傻柱,他心里咯噔一下——何大柱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被他知道了,秦淮茹和許大茂肯定沒好果子吃。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告訴何大柱——一來是怕何大柱遷怒于他,二來是想賣個人情,以后說不定能從何家撈點好處。
閻埠貴匆匆跑到何家,正好撞見何大柱在院子里劈柴。
他喘著粗氣,拉著何大柱的胳膊說:“何同志,不好了!秦淮茹和許大茂要聯(lián)手害傻柱!他們想晚上去工廠偷糧票和肉,栽贓到傻柱身上,讓工廠把你們叔侄倆開除!”
何大柱手里的斧頭頓了頓,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說的是真的?他們具體怎么計劃的?”
“千真萬確!我早上在許大茂的雜院墻角聽見的!”閻埠貴把秦淮茹和許大茂的計劃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他們約定晚上十點在工廠后門匯合,偷了東西就藏在傻柱的工具箱里,然后去保衛(wèi)科舉報。”
何大柱放下斧頭,眉頭皺得緊緊的——他早就知道秦淮茹心思不正,總想著算計傻柱,沒想到她居然敢勾結(jié)許大茂偷工廠的東西、栽贓陷害!要是真被他們得手了,傻柱不僅會被開除,還會留下案底,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謝謝你告訴我?!焙未笾鶎﹂惒嘿F說,“這事我知道了,你別跟別人說,免得打草驚蛇?!?/p>
閻埠貴點點頭,心里松了口氣,又叮囑了一句:“何同志,你可得小心點,許大茂那小子下手黑,秦淮茹也鬼得很?!?/p>
“我知道?!焙未笾f完,轉(zhuǎn)身進了屋,把事情告訴了傻柱。
傻柱氣得渾身發(fā)抖:“秦嬸怎么能這么對我?我以前對她那么好,經(jīng)常給她送糧送菜,她居然想栽贓我偷東西!”
“別生氣,這是好事?!焙未笾牧伺纳抵募绨颍斑@次咱們正好抓他們個現(xiàn)行,讓他們?yōu)樽约旱乃魉鶠楦冻龃鷥r。你晚上跟我去工廠,咱們在食堂倉庫附近等著,只要他們一動手,咱們就抓他們,送他們?nèi)ケPl(wèi)科!”
“好!”傻柱攥緊拳頭,“我要讓他們知道,我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拿捏的傻子了!有叔在,我不怕他們!”
晚上九點半,何大柱和傻柱提前來到工廠后門。何大柱手里拎著棗木棍,傻柱揣著一把手電筒,兩人躲在食堂倉庫旁邊的陰影里,靜靜地等著。
深秋的夜晚格外冷,傻柱凍得瑟瑟發(fā)抖,卻不敢出聲——他知道,這次是抓秦淮茹和許大茂的關(guān)鍵,不能出任何差錯。
十點整,許大茂和秦淮茹果然出現(xiàn)在工廠后門。許大茂手里拿著一根撬棍,秦淮茹拎著一個布包,兩人東張西望了半天,見沒人,就撬開門鎖,偷偷溜進了工廠。
“動作快點,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秦淮茹壓低聲音說,手里的布包被她攥得緊緊的——她已經(jīng)想好了,等偷到糧票和肉,就先藏一部分在自己家里,剩下的再藏到傻柱的工具箱里。
許大茂撬開食堂倉庫的門鎖,兩人鉆了進去。倉庫里堆放著不少糧票和肉,秦淮茹眼睛都亮了,趕緊往布包里塞糧票,許大茂則扛起一塊臘肉,準備往外走。
就在這時,手電筒的光束突然照在他們身上,何大柱的聲音冷得像冰:“秦淮茹,許大茂,你們偷工廠的東西,還想栽贓傻柱,膽子不小啊!”
秦淮茹和許大茂嚇得魂飛魄散,手里的東西掉在地上。
許大茂想跑,卻被傻柱攔住了:“許大茂,你別想跑!你和秦嬸想栽贓我,今天我跟你們沒完!”
“何大柱,你……你別胡說!我們沒偷東西,也沒要栽贓傻柱!”秦淮茹強作鎮(zhèn)定,想撒潑,“這是誤會,我們就是路過工廠,想進來看看,沒有偷東西!”
“誤會?”何大柱撿起地上的糧票和臘肉,“這些東西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還是工廠送給你們的?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轉(zhuǎn)向傻柱:“柱子,去把保衛(wèi)科的王科長叫來,就說我們抓到了偷東西的賊!”
傻柱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跑。秦淮茹急了,想上前阻攔,卻被何大柱一把抓住胳膊:“秦淮茹,你老實點!偷東西、栽贓陷害,這可不是小事,今天就算你哭破喉嚨,也沒人能救你!”
許大茂見勢不妙,想從窗戶跳出去逃跑,卻被何大柱一棍子打在腿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哎喲!我的腿!何大柱,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何大柱冷笑一聲,“你偷東西、想栽贓傻柱,打你都是輕的!要是以前在礦上,你這種偷東西的賊,早就被打斷腿了!”
很快,傻柱就帶著保衛(wèi)科的王科長和兩個保安來了。王科長看到地上的糧票、臘肉,還有跪在地上的許大茂和被抓住的秦淮茹,氣得臉色鐵青:“好??!你們兩個膽子真大,居然敢偷工廠的東西!還想栽贓陷害工人,走,跟我去保衛(wèi)科!”
秦淮茹這下徹底慌了,哭著說:“王科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吧!是許大茂逼我的,都是他的主意,我是被他騙了!”
“你別胡說!明明是你出的主意,怎么賴到我頭上了?”許大茂急了,跟秦淮茹吵了起來。
“別吵了!”王科長厲聲說,“不管是誰的主意,偷東西、栽贓陷害都是事實,你們跟我去派出所,讓警察同志處理!”
就這樣,秦淮茹和許大茂被保安押著,送往了派出所。一路上,秦淮茹哭得撕心裂肺,許大茂則垂頭喪氣,后悔不已——他不該聽秦淮茹的話,更不該去招惹何大柱,現(xiàn)在不僅沒報復成,還把自己送進了局子。
消息傳回四合院,鄰居們都炸開了鍋:“沒想到秦淮茹居然這么壞,還想偷東西、栽贓傻柱!”
“許大茂也是活該,都被打斷肋骨了,還不知悔改,現(xiàn)在好了,進局子了!”
“還是何同志厲害,提前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抓了個現(xiàn)行,不然傻柱就慘了!”
三大爺閻埠貴坐在自家門檻上,手里撥著算盤,心里暗暗慶幸——還好他提前告訴了何大柱,不然要是傻柱真被栽贓了,何大柱說不定會懷疑他也參與了,現(xiàn)在不僅沒惹上麻煩,還賣了個人情,真是太值了。
何家小院里,傻柱坐在炕沿上,手里拿著一杯熱水,心里還有點后怕:“叔,要是今天沒有三大爺告訴你,我真被秦淮茹和許大茂栽贓了,那我就完了,不僅會被開除,還會留下案底,以后再也抬不起頭了?!?/p>
“別擔心,有叔在,沒人能欺負你?!焙未笾嗣抵念^,聲音軟了些,“你爹何大清當年為了供我讀書,在地主家扛活扛到吐血,他托我護著你和雨水,不讓你們受欺負。秦淮茹和許大茂想害你,我絕不會讓他們得逞,這次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讓他們以后再也不敢算計我們何家的人?!?/p>
雨水也走過來,拉著傻柱的手說:“哥,以后你別再相信秦嬸了,她就是個壞人,只會算計你。有叔在,我們都不怕她。”
“嗯,我知道了?!鄙抵c點頭,眼神堅定了不少,“以后我再也不會相信秦淮茹了,也不會再任人拿捏了,我要跟叔學,保護自己,保護你,保護這個家?!?/p>
何大柱看著兩個晚輩,心里踏實極了——傻柱終于徹底覺醒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算計的軟柿子;雨水也越來越懂事,懂得分辨是非。這比什么都重要。
第二天,派出所傳來消息——秦淮茹和許大茂偷了工廠價值五十多塊的糧票和臘肉,還想栽贓陷害,證據(jù)確鑿,被判處拘留十五天,還要賠償工廠的損失。
秦淮茹被拘留后,賈家徹底亂了——賈東旭癱在炕上沒人照顧,賈梗放學回家沒飯吃,只能去鄰居家蹭飯,可鄰居們都知道秦淮茹做的壞事,沒人愿意收留他,只能餓肚子。
而許大茂被拘留后,更是沒人管——他凈身出戶,沒有親人,拘留所里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心里后悔極了,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何家小院里,何大柱正在教雨水寫作業(yè),傻柱在廚房做飯,飯菜的香氣飄滿了小院。陽光透過窗戶紙照進來,溫暖而明亮。何大柱知道,這只是他護親路上的又一次勝利,以后還會有更多的挑戰(zhàn)等著他們,可他不怕——他有足夠的勇氣,足夠的智慧,還有那根陪他走過風風雨雨的棗木棍,只要有他在,就沒人能欺負何家的人,沒人能破壞這個家的安寧。
而秦淮茹和許大茂勾結(jié)被送進局子的事,也成了四合院的一個警告——誰要是敢算計何家的人,誰要是敢做違法亂紀的事,最終只會像他們一樣,自食惡果,被送進局子,顏面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