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銀行里的晴天霹靂今天是我和蘇晚攢婚房首付的第三年。我攥著工資卡去銀行，
準(zhǔn)備轉(zhuǎn)入這個月的一萬塊。排隊時，我心里盤算著，加上這筆錢，卡里就有二十八萬了，
離三十萬的首付只差一步?！跋壬k什么業(yè)務(wù)？”柜員公式化地問。
我把卡遞進(jìn)去：“查下余額，然后轉(zhuǎn)一萬塊到這張卡里?！惫駟T操作了幾下，表情有點奇怪，
抬頭看我：“先生，您確定要轉(zhuǎn)賬嗎？您這張卡余額只有86塊?！蔽业拇竽X“嗡”的一聲，
一片空白。“不可能，”我聲音干澀，“你再查一遍?！薄皼]錯的，先生，
”柜員把屏幕轉(zhuǎn)向我，“您看，上周三有一筆12萬的轉(zhuǎn)賬記錄，
現(xiàn)在余額確實是86.32元?！蔽业氖珠_始抖，心臟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幾乎無法呼吸。那張卡，密碼只有我和蘇晚知道。我沖出銀行，躲在角落里撥通蘇晚的電話。
“喂？”她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耐煩，背景里還有電視的聲音。“蘇晚，我們卡里的錢呢？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但顫抖的尾音出賣了我。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是她敷衍的語氣：“哦，我忘了跟你說，我媽住院要交錢，我就先用了?！薄澳銒屪≡?？
”我心里的火“騰”地就燒了起來，“我上周才給你轉(zhuǎn)了5萬醫(yī)藥費，
你跟我說阿姨病情穩(wěn)定了！”“哎呀，病情有反復(fù)不行嗎？你一個大男人怎么這么計較！
”沒等我再追問，她直接掛了電話。我捏著手機，站在街上，人來人往，
我卻感覺自己像個孤魂野鬼。我不知道該去哪，腳下卻鬼使神差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那是秦朗家的方向。秦朗，蘇晚掛在嘴邊的“最好的發(fā)小”，也是我心里藏了三年的那根刺。
老舊的居民樓下，單元門口的燈昏黃地亮著。我剛走到樓下，就看見了蘇晚。
她拎著一個粉色的保溫桶從樓道里出來，秦朗跟在她身后，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
手里還攥著一張銀行卡。那張卡，我再熟悉不過，是我們一起辦的聯(lián)名儲蓄卡?！巴硗?，
這錢我以后肯定還你?！鼻乩实穆曇舨淮?，卻字字清晰地砸進(jìn)我的耳朵。蘇晚拍了拍他的手，
笑得溫柔又寵溺：“跟我客氣什么，你買房要緊。
”買房……保溫桶里飄出濃郁的排骨湯香味。我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這股味道我太熟悉了，
每次我想讓她燉湯，她總說自己討厭油煙味，聞著就想吐。我們在一起三年，
她沒給我做過一頓飯。就連我發(fā)燒到39度，渾身滾燙地躺在床上，
她也只是把一盒退燒藥扔在床頭柜上，冷冷地說一句“自己倒水喝”。原來她不是討厭油煙，
只是討厭為我沾染油煙。我一步步走過去，站在他們面前。
昏暗的燈光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蘇晚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秦朗也愣住了，
下意識地把銀行卡往身后藏。我沒看秦朗，眼睛死死地盯著蘇晚，從口袋里掏出我的工資卡，
扔在她面前?？ㄆ湓诘厣?，發(fā)出清脆又刺耳的聲響?！疤K晚，那12萬，
是我們一分一分?jǐn)€下來的婚房首付，不是你拿給白月光的買房錢?！薄瓣愓埽 彼樕钒?，
沖上來扯我的胳膊，壓低聲音辯解，“你別在這里無理取鬧！秦朗他只是遇到難處了，
我?guī)蛶退趺戳?！”“那我呢？”我甩開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
三年來的委屈和不甘在這一刻全部翻涌上來，“我加班到凌晨三點，
你說我不顧家；我記得你所有喜好，給你買你最愛的香水，
你說我小題大做；我生病躺在床上的時候，你連一杯熱水都不肯給我倒。蘇晚，
我的難處你看見了嗎？”秦朗上前一步，想把蘇晚拉到身后。我伸手?jǐn)r住他，
目光冰冷：“別碰她，這是我們的事，跟你沒關(guān)系。”然后，我轉(zhuǎn)回頭，
看著驚慌失措的蘇晚，一字一句地說：“蘇晚，我不陪你耗了，我們分手吧。
”她徹底愣住了，大概從來沒想過，那個對她百依百順、言聽計從的我，會說出分手兩個字。
過了好幾秒，她才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起來：“陳哲！你敢跟我分手？
你忘了你當(dāng)初是怎么像條狗一樣追我的嗎？”我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樣子，突然笑了。以前，
我覺得能追到她是天大的幸運，現(xiàn)在只覺得無比可笑?！笆牵郧笆俏疑担?/p>
我以為只要我拼了命地對你好，總有一天能把你的心捂熱?！蔽移届o地看著她，
“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不愛你的人，你就算把心掏出來給她，她也只會嫌腥。
”我沒再看她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身后傳來她氣急敗壞的喊聲，但我一步都沒有停。
手里攥著那張只剩86塊的銀行卡，心卻前所未有地輕松。我終于放過了她，
也放過了那個愛得卑微入骨的自己。第二章：破碎的“家”與決裂我回了我們共同的“家”。
一開門，熟悉的空氣撲面而來，卻讓我感到窒息。玄關(guān)的柜子上，
還擺著蘇晚最喜歡的那對情侶馬克杯，是我跑遍全城才買到的限定款?？蛷d的沙發(fā)上，
搭著她隨手扔下的外套。這里處處都是她的痕跡，也處處提醒著我，
這三年的付出是多么可笑的一場獨角戲。我走到陽臺，點燃一支煙。
尼古丁的味道嗆得我直咳嗽，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這不是我第一次為她流淚。
剛在一起時，為了給她買一個名牌包，我連著吃了兩個月泡面。拿到包時她笑得很開心，
轉(zhuǎn)手就發(fā)了朋友圈，配文是：“心情不好時，只有買買買能治愈?！迸笥褌冊诘紫曼c贊評論，
只有我知道，那是我省吃儉用換來的。后來，她看上了秦朗朋友圈里曬的一只貓，
吵著也要養(yǎng)。我勸她我們都要上班，沒時間照顧，她就跟我冷戰(zhàn)了一個星期。
最后我還是妥協(xié)了，給她買了一只同品種的布偶貓。結(jié)果貓買回來不到一個月，
她就嫌掉毛、嫌麻煩，直接把貓丟給了我。從那以后，鏟屎、喂食、洗澡，
都成了我一個人的事。貓生病了，我半夜抱著它跑去寵物醫(yī)院。蘇晚躺在床上玩手機，
頭都沒抬一下，只說了一句：“別吵到我睡覺。”我總是在想，只要我再對她好一點，
再好一點，她總會被感動的。現(xiàn)在我才明白，感動不是愛。對一個不愛你的人來說，
你所有的好，都只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甚至是一種打擾。煙頭燙到了手指，我才回過神。
“砰”的一聲，門被粗暴地推開。蘇晚沖了進(jìn)來，眼睛通紅，臉上還掛著淚痕。
她身后沒有跟著秦朗?！瓣愓?，你把話說清楚！什么叫分手？”她把包狠狠地摔在沙發(fā)上，
質(zhì)問我。我捻滅煙頭，轉(zhuǎn)身看著她，內(nèi)心一片平靜：“就是字面意思。我們的關(guān)系，
到此為止?！薄盀榱藚^(qū)區(qū)12萬？陳哲，我沒想到你這么物質(zhì)，這么小心眼！
”她指著我的鼻子罵，“那是我借給秦朗的！他會還的！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
還比不上這點錢嗎？”“我們的感情？”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所謂的感情，
就是拿著我們買房的錢，去給你的發(fā)小買房？蘇晚，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你媽的住院費，我上周才打過去。你到底還要找多少借口？”她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我……我那是急用！秦朗他家里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一個人多不容易！”她還在嘴硬?！八蝗菀?，我就容易嗎？”我一步步逼近她，
“我為了這個家，每天加班到深夜，應(yīng)酬喝到吐。你呢？你為這個家做過什么？
你給我洗過一件衣服，還是做過一頓飯？”“我……”她被我的氣勢嚇得后退了一步，
隨即又惱羞成怒，“陳哲，你現(xiàn)在是在跟我算賬嗎？你當(dāng)初追我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你說你會一輩子對我好，會照顧我，這些都是你自愿的！”“對，是我自愿的?！蔽尹c頭，
胸口悶得發(fā)疼，“我自愿犯賤，自愿當(dāng)你的提款機，當(dāng)你的備胎?，F(xiàn)在，我不愿意了。
”我拉開臥室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我的東西不多，
幾件換洗的衣服，一些專業(yè)書，還有那個被我視若珍寶的相框。
相框里是我們唯一的一張合照，在海邊拍的，她笑得勉強，而我像個傻子一樣開心。
我把照片抽出來，當(dāng)著她的面，一點一點撕碎，扔進(jìn)了垃圾桶。蘇晚的眼睛瞬間睜大了，
她沖過來抓住我的手，聲音尖利：“你干什么！陳哲你瘋了！”“我沒瘋，我只是清醒了。
”我掙開她的手，目光冷得像冰，“蘇晚，這個房子里，所有東西都留給你。我什么都不要，
只請你，把那12萬還給我。”“我沒錢！”她脫口而出，“錢已經(jīng)給秦朗了！
”“那就讓他還?！蔽依闲欣钕涞睦?，“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后，如果錢沒到我賬上，
我們就法庭見。”說完，我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陳哲！
”她在我身后聲嘶力竭地哭喊，“你不能這么對我！你走了我怎么辦？我們就要結(jié)婚了??！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留下最后一句話?！皬哪闩灿没榉渴赘兜哪且豢唐?，
我們就已經(jīng)結(jié)不成婚了?！蔽依_門，走了出去，把她所有的哭喊和挽留都關(guān)在了身后。
夜風(fēng)吹在臉上，很冷，卻讓我無比清醒。三年的青春，就當(dāng)是喂了狗。
第三章：來自“前岳母”的威脅我拖著行李箱，在深夜的街頭漫無目的地走。手機響了，
是我的發(fā)小李維?！拔梗⒄?，在哪呢？出來喝酒啊！”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
“我分手了?！蔽艺f，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意外。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十秒，
然后爆發(fā)出一陣狂喜的叫好聲：“臥槽！真的假的？你終于想通了？你在哪，
我馬上過去接你！今天必須不醉不歸，慶祝你脫離苦海！”我報了個地址，
是一家常去的燒烤攤。半小時后，李維開著他那輛破舊的捷達(dá)趕到。他看到我腳邊的行李箱，
二話不說，先給了我一個用力的擁抱?！靶值?，干得漂亮！”燒烤攤上，我們點了一箱啤酒，
幾十串烤肉。“我就知道，你跟蘇晚那娘們長不了?！崩罹S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從大學(xué)那會兒我就看出來了，她就是吊著你，把你當(dāng)備胎。那個秦朗，算個屁的發(fā)小，
那就是她養(yǎng)在魚塘里的頭號大魚！”我苦笑一下，沒說話。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些道理，
其實我不是不懂，只是被所謂的愛情蒙蔽了雙眼，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澳氵€記得大三那年嗎？
”李維又說，“秦朗創(chuàng)業(yè)失敗，欠了一屁股債。蘇晚哭著來找你借錢，你二話不說，
把辛辛苦苦攢下來準(zhǔn)備考研的錢全給了她。結(jié)果呢？她拿著你的錢，陪著秦朗去旅游散心了。
朋友圈里發(fā)的照片，笑得比誰都燦爛?！蹦羌?，我當(dāng)然記得。當(dāng)時我還傻乎乎地安慰自己，
她只是重情重義，把秦朗當(dāng)親人?，F(xiàn)在想來，簡直就是個天大的笑話?！斑€有畢業(yè)的時候，
”李維越說越氣，“你為了她，放棄了老家省會城市的好工作，留在這個一線城市打拼。
她倒好，天天在你面前念叨秦朗去了哪家大公司，拿了多少年薪。她夸過你一句嗎？
她體諒過你一個剛畢業(yè)的窮學(xué)生有多難嗎？”沒有。一次都沒有。在蘇晚的眼里，
我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比不上秦朗輕飄飄的一句話。我和李維喝到半夜，
把一箱啤酒喝得精光。我沒怎么醉，心里反而越來越清醒。李維把我送到了他家，
讓我暫時住下?！澳憔桶残淖≈瑒e想太多。天涯何處無芳草，沒了她蘇晚，
你只會遇到更好的?！彼闹业募绨蛘f。我點點頭，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第二天一早，
我被一個陌生的電話吵醒。接起來，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質(zhì)問語氣：“是陳哲嗎？我是蘇晚的媽媽?！薄鞍⒁?，您好。
”我的語氣很平淡?！昂檬裁春?！”蘇晚媽媽的聲音陡然拔高，“我問你，
你為什么要跟我們家晚晚分手？她哪里對不起你了？你們都要談婚論嫁了，你現(xiàn)在鬧這一出，
是想讓我們家丟臉嗎？”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阿姨，你應(yīng)該去問問蘇晚，
她做了什么?！薄八鍪裁戳耍坎痪褪悄昧四泓c錢，去幫幫她發(fā)小嗎？
秦朗那孩子我是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人品靠得住。你一個大男人，為這點錢斤斤計較，
你配得上我們家晚晚嗎？”我被她這番顛倒黑白的言論氣笑了?！鞍⒁蹋遣皇恰稽c錢’，
那是12萬，是我們準(zhǔn)備結(jié)婚買房的首付。而且，您女兒拿錢的時候，并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
”“那又怎么樣？晚晚遲早是要嫁給你的，你的錢不就是她的錢嗎？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她理直氣壯地說，“我告訴你陳哲，你要是敢因為這件事跟晚晚分手，
別怪我們家對你不客氣！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工作，還是晚晚托秦朗給你介紹的！”這句話，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扎進(jìn)了我的心臟。是，我現(xiàn)在的工作，確實是秦朗內(nèi)推進(jìn)來的。
當(dāng)初為了進(jìn)這家公司，我求了蘇晚很久，她才不情不愿地去找了秦朗。為此，
我一直對他們心存感激?？涩F(xiàn)在，這份感激，卻成了他們威脅我的籌碼。“阿姨，
”我的聲音冷了下來，“首先，這份工作是我憑自己的本事考進(jìn)來的，
秦朗只是提供了一個內(nèi)推的渠道。其次，就算是這樣，
也不能成為蘇晚背叛我、挪用我們共同財產(chǎn)的理由?！薄白詈?，我再說一遍，我和蘇晚，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至于那12萬，請她在兩天之內(nèi)還給我。否則，我會走法律程序?！闭f完，
我直接掛了電話，然后將這個號碼拉黑。我靠在床頭，看著窗外的天空，心里一片冰涼。
原來，在他們一家人眼里，我從始至終，都只是一個可以隨意拿捏、予取予求的外人。
第四章：咖啡館的對峙與報警接下來的兩天，我過得異常平靜。我向公司請了幾天假，
待在李維家里，整理自己的思緒和未來的計劃。李維怕我憋壞了，
下班后就拉著我打游戲、看電影，絕口不提蘇晚的事。我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陪我。
第三天上午，約定的最后期限到了。我的手機銀行沒有任何入賬提醒。蘇晚沒有還錢。
我給她發(fā)了最后一條信息：“下午三點，我在我們常去的那家咖啡館等你。如果你不來，
或者錢沒到賬，我會直接去派出所報案?！边@次，她幾乎是秒回：“你敢！
”后面跟著一連串的感嘆號，我仿佛能看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我沒有再回復(fù)。
下午兩點五十，我到了咖啡館，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三點整，蘇晚推門而入。
她化了精致的妝，穿著一條新買的連衣裙，但憔悴的臉色和紅腫的眼睛還是出賣了她。
她在我對面坐下，把一個信封拍在桌子上?！板X在這里，你點點?！彼恼Z氣生硬，
像是在施舍。我打開信封，里面是一沓現(xiàn)金，還有一張銀行卡?！斑@里是兩萬現(xiàn)金，
卡里有三萬。剩下的七萬，秦朗那邊暫時周轉(zhuǎn)不開，說過兩個月再給你?！彼p手抱在胸前，
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兩個月？”我笑了，“蘇晚，你是在跟我講笑話嗎？這筆錢，
一分都不能少，今天必須結(jié)清?！薄瓣愓埽悴灰么邕M(jìn)尺！”她提高了音量，
引來周圍客人的側(cè)目，“我已經(jīng)把能拿出來的錢都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非要逼死我們嗎？
”“逼死你們？”我看著她，覺得眼前這個女人陌生又可怕，
“當(dāng)初你毫不猶豫地把我們?nèi)甑姆e蓄轉(zhuǎn)給別人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會不會逼死我？
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卡里只剩86塊的時候，你有關(guān)心過我一句嗎？”她被我問得啞口無言，
嘴唇翕動了幾下，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我沒時間跟你耗。”我把信封推了回去，
“要么，現(xiàn)在把剩下的七萬給我。要么，我現(xiàn)在就去報案，告你非法侵占。
”我的決絕似乎超出了她的預(yù)料。她愣愣地看著我，眼圈慢慢紅了。“阿哲，
”她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聲音也軟了下來，“我們真的不能回到從前了嗎？
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那筆錢，我一定會想辦法盡快還給你的。
”她伸出手，想來拉我的手。我條件反射般地躲開了?？粗@張熟悉的臉，
我心里卻沒有一絲波瀾，只覺得無比厭煩?！疤K晚，收起你這套把戲吧?！蔽依淅涞卣f，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就在這時，咖啡館的門又被推開了。秦朗走了進(jìn)來。
他徑直走到我們桌前，先是溫柔地看了蘇晚一眼，然后才把目光轉(zhuǎn)向我，
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瓣愓苁前?？我就是秦朗?！彼_口，
語氣帶著一種精英式的傲慢，“晚晚都跟我說了。不就是七萬塊錢嗎？至于這么咄咄逼人，
像個潑婦一樣追債？”我看著他，忽然明白了。在秦朗眼里，
我大概就是個一無是處、只會糾纏他心愛女人的跳梁小丑?！暗谝?，
這不是‘不就是七萬塊’，而是連本帶利十二萬，一分都不能少。”我平靜地回視他，
“第二，這是我的錢，不是你的。你沒有資格在這里跟我談條件。
”秦朗的臉色沉了下來：“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讓你身邊的這位女士，
把屬于我的錢，立刻，馬上，還給我?！蔽乙蛔忠活D地說。“你！”秦朗被我的態(tài)度激怒了，
他從錢包里抽出一張信用卡，扔在桌上，“這里面有十萬額度，密碼六個八。剩下的錢，
算我施舍給你了。拿著錢，以后別再來騷擾晚晚！”蘇晚看著秦朗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