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蘇家當作棄子，替姐姐嫁入頂級豪門沖喜。新婚丈夫傅司硯是車禍后臥床不起的植物人，
姐姐不愿守活寡，我便成了完美的替代品。婚禮那天，我當著所有人的面，痛快地簽了字，
所有人都笑我愚蠢。他們不知道，就在前一天，我撞見那個傳說中的植物人，正站在窗前，
用流利的德語處理著上億的并購案，他掛掉電話，冷冷瞥我一眼：「不該說的，別說?！?/p>
婚禮簡單到近乎羞辱。沒有賓客，沒有儀式，只有傅家的律師和管家，以及我的「家人」。
我穿著一件半舊的白裙子，站在空曠的客廳里，冷白的光線照得我臉色發(fā)白。
養(yǎng)母王琳用力掐著我的手臂，壓低聲音警告：「蘇念，進了傅家的門，就安分守己，
別給我們蘇家丟人?！刮掖怪?，沒說話。丟人？從我被他們從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
作為姐姐蘇晚的「備用血庫」開始，蘇家的臉面就和我無關(guān)了。
姐姐蘇晚穿著高定的香奈兒套裝，挽著養(yǎng)母的手臂，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擔憂和歉意。「念念，
委屈你了。你放心，等司硯……等他好起來，姐姐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顾捳f得漂亮，
眼底的幸災樂禍卻像針一樣扎人。律師將一份婚前協(xié)議推到我面前，語氣公式化：「蘇小姐，
簽字吧。」我拿起筆，沒有半分猶豫。落筆的瞬間，我聽見養(yǎng)父蘇成安松了口氣的嘆息，
和蘇晚唇邊泄出的一聲輕嗤。他們都以為我蠢，跳進了火坑。簽完字，
我就是傅司硯的合法妻子。一個植物人的妻子。管家面無表情地對我說：「少夫人，請吧?！?/p>
自始至終，蘇家沒有一個人看我一眼，他們急著和律師確認傅家承諾給蘇氏的注資是否到賬。
我跟著管家走出蘇家大門，一次都沒有回頭。傅家的老宅在山頂，莊嚴肅穆得像一座古堡。
車子停下，管家領(lǐng)我穿過長長的走廊，最終停在一扇厚重的木門前?！干贍斁驮诶锩?，
您的活動范圍僅限于這個房間和樓下的餐廳。沒有允許，不準踏足其他地方?！?/p>
管家陳媽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另外，
這是傅家的規(guī)矩。」她遞給我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列著幾十條規(guī)定。「不能帶外人入內(nèi)，
不能發(fā)出噪音，不能……」我接過來看了一眼，核心思想只有一條：當個隱形人。
「記住了嗎？」「記住了。」我平靜地回答。陳媽似乎對我的順從有些意外，
但還是板著臉推開了門。房間很大，光線昏暗，濃重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正中央的大床上，
躺著一個男人。那就是傅司硯。他閉著眼，面容清雋，鼻梁高挺，
只是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如果不是胸口微弱的起伏，他就像一尊沉睡的雕像。
我走過去，靜靜地看著他。就是這張臉，昨天還帶著睥睨一切的冷漠，用德語發(fā)號施令。
陳媽見我盯著傅司硯發(fā)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蘇小姐，別癡心妄想了。
你不過是蘇家賣過來沖喜的，安分守己，每個月的生活費少不了你的?！拐f完，她轉(zhuǎn)身離開，
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房間里只剩下我和傅司硯。還有一臺維持他「生命」的儀器，
規(guī)律地發(fā)出滴滴聲。我在床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一夜無眠，等著我的新婚丈夫，從床上坐起來。
一整夜，傅司硯都沒有任何動靜。儀器規(guī)律的滴滴聲，成了房間里唯一的聲響。天快亮時，
我?guī)缀跻詾榍疤炷且荒皇俏冶槐漂偭说幕糜X。直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來，
我聽見了一聲極輕的，骨節(jié)活動的聲響。我立刻閉上眼，維持著靠在沙發(fā)上睡著的姿勢，
呼吸放得平緩。眼皮下的光影動了動。我感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帶著審視和探究。他下床了。腳步聲很輕，幾乎聽不見，像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獵豹。
他走到了我面前。我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壓迫感，混雜著淡淡的藥味。他站了很久，
久到我的后背滲出了一層冷汗。終于，他走開了，拉開了通往書房的暗門。門縫里，
傳來了壓得極低的聲音，依舊是流利的德語。我緩緩睜開眼，看向那扇緊閉的門，
心臟怦怦直跳。賭對了。他果然在裝病。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但這對我來說，
是天賜的良機。一個小時后，他從書房出來，回到床上躺好，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護工進來為他擦洗、按摩，他全程毫無反應。等所有人都離開后，我站起身，走到床邊。
「傅司硯。」我開口，聲音不大，但足夠清晰，「我們談談?！勾采系娜藳]有反應。
我笑了笑，繼續(xù)說：「你不用再裝了。昨天你進書房的時候，忘了關(guān)靜音門。」
他依舊一動不動?！改悴拢绻导业娜酥浪麄冎亟鹫垇淼膶＜叶紨喽X死亡的繼承人，
其實好得很，會怎么樣？」空氣死一般寂靜。幾秒后，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深不見底的眸子，銳利、冰冷，帶著濃重的警告?！改阆胍裁?？」他開口，
聲音因為久不說話而有些沙啞，但氣勢十足。「合作?！刮抑币曋诔恋捻樱?/p>
一字一句道：「我?guī)湍惚Ｊ孛孛?，你幫我拿回屬于我的東西?！?/p>
傅司硯的眼神像在評估一件商品的價值，涼薄又刻骨?！笇儆谀愕臇|西？」他輕嗤一聲，
帶著顯而易見的嘲弄，「蘇家給你的彩禮錢嗎？」「那不是彩禮，是賣掉我的價格?！?/p>
我平靜地糾正他，「我要的，是蘇家從我親生父母那里奪走的一切。」
我將我的身世和盤托出。我不是蘇家的親生女兒，我的父母曾是小有名氣的企業(yè)家，
和蘇家是世交。一場意外，我父母雙亡，他們創(chuàng)立的公司和所有遺產(chǎn)，
都被當時作為副總的蘇成安用不光彩的手段侵吞。而我，因為年幼，被他們「收養(yǎng)」，
成了蘇晚的移動血庫，活得不如一條狗。傅司硯靜靜地聽著，臉上沒什么表情?！缸C據(jù)呢？」
「在我腦子里。」我說，「我記得他們偽造文件時蓋的私章樣式，
記得他們慶祝時說的每一句話。只是我沒有能力去查證?！顾粗遥?/p>
眼神里探究的意味更濃。「我憑什么信你？」「憑我們是同一類人?！刮矣纤哪抗?，
「你假裝植物人，所圖必然不小。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威脅要好。」
他沉默了。房間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許久，他緩緩開口：「我可以幫你，
但你要拿出你的價值?！埂甘裁磧r值？」「明天，蘇晚會帶她的未婚夫陸哲來探望。我要你，
在不暴露我的前提下，讓他們顏面盡失地滾出去?！顾淖旖枪雌鹨荒ū涞幕《龋?/p>
「做到了，我們的合作才算開始?！惯@是對我的考驗。我點頭：「好?！沟诙煜挛纾?/p>
蘇晚果然來了。她挽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是她的未婚夫，陸氏集團的繼承人陸哲。
蘇晚一進門，就撲到床邊，擠出幾滴眼淚：「司硯，你怎么樣了？我好擔心你……」
她演得情真意切，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深情。陸哲站在一旁，
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不屑，仿佛我是一個不擇手段上位的撈女。我沒理會他，
只是安靜地站在一邊，像個盡職盡責的背景板。蘇晚哭了一會兒，才仿佛剛看到我似的，
拉著我的手，對陸哲介紹：「阿哲，這是我妹妹蘇念。她……唉，也是為了蘇家，
才代替我嫁過來的?！顾詢烧Z，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還順便給我扣上了一頂「為家族獻身」的高帽子。陸哲的眼神更加輕蔑了。
「蘇小姐真是偉大。」他語氣里的嘲諷不加掩飾。我垂下眼，
露出一副怯懦又委屈的模樣：「能為姐姐分憂，是我的福氣?！固K晚滿意地笑了，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從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禮盒，遞給我：「念念，
這是姐姐給你準備的禮物，你嫁得倉促，什么都沒有，這條項鏈你先戴著?！苟Y盒里，
是一條鉆石項鏈，在燈光下閃著耀眼的光?！高@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刮疫B忙推辭。
「拿著吧，一條項鏈而已，姐姐還戴得起。」蘇晚強硬地塞進我手里，
然后狀似無意地對陸哲說，「這條『海洋之心』，我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和司硯送我的那條一模一樣呢?！顾f完，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傅司硯。
陸哲的臉色瞬間變了。陸哲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占有欲是男人的天性。
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未婚妻，對別的男人念念不忘，甚至還戴著對方送的定情信物。
蘇晚顯然沒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她太享受這種被兩個男人「爭奪」的感覺了。
她還在繼續(xù)火上澆油：「可惜司硯送我的那條，前幾天不小心弄丟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我難過了好幾天呢?！顾f著，泫然欲泣地看向陸哲，像一只尋求安慰的小白兔。
陸哲的拳頭握緊了，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我適時地開口，聲音小小的，
帶著一絲天真和困惑：「姐姐，你不是說，那條項鏈是你和陸大哥的定情信物，
不小心被我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弄壞了，所以才扔掉了嗎？」我眨了眨眼，
一臉無辜：「你還罵了我一頓，說我毛手毛腳，差點毀了你最重要的東西?！?/p>
蘇晚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猛地轉(zhuǎn)頭看我，眼神像刀子一樣：「蘇念，你胡說什么！」
「我沒有胡說啊?！刮椅亟g著手指，「你那天就是這么說的。你還說，
傅司硯一個植物人，哪里會送你項鏈，都是你自己買來騙人的。
你讓我千萬不要在陸大哥面前說漏嘴，不然他會生氣的……」我的聲音越來越小，
最后幾乎變成了啜泣?！附憬?，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你……」蘇晚氣得渾身發(fā)抖，
一張漂亮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她精心編織的謊言，被我用最天真無辜的方式，
當著她未婚夫的面，撕了個粉碎。陸哲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像一座即將噴發(fā)的火山。他死死地盯著蘇晚，一字一頓地問：「她說的，是真的嗎？」
「阿哲，你聽我解釋，不是那樣的！」蘇晚徹底慌了，她抓住陸哲的手臂，急切地辯解，
「是蘇念！是她嫉妒我，故意胡說八道，想要離間我們！」她指向我，
眼神怨毒：「你這個賤人，我好心好意來看你，你竟然這么污蔑我！」
她說著就要朝我撲過來，想給我一巴掌。我下意識地后退一步，恰好撞到了床沿，發(fā)出「砰」
的一聲悶響。就在蘇晚的手即將落到我臉上時，一只蒼白卻有力的大手，
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是傅司硯。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
死死地攥著蘇晚。所有人都驚呆了。蘇晚嚇得尖叫一聲，用力想把手抽回來，卻被攥得更緊。
「司……司硯？」她聲音發(fā)顫。傅司硯沒有看她，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喉嚨里發(fā)出模糊的「嗬嗬」聲，仿佛一個被激怒的野獸，在保護自己的領(lǐng)地。陸哲也愣住了，
他看著傅司硯抓住蘇晚的手，眼神復雜。我立刻撲到床邊，握住傅司硯的另一只手，
聲音帶著哭腔：「司硯，你別嚇我！你醒了嗎？」我一邊說，
一邊用指甲在他手心用力掐了一下。這是我們事先約定好的暗號。
傅司硯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猛地松開了蘇晚，整個人開始在床上劇烈地抽搐起來。
連接在他身上的儀器發(fā)出了刺耳的警報聲?！缚旖嗅t(yī)生！」我沖著門口大喊，
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快來人??！」整個房間亂成了一團。醫(yī)生和護工沖了進來，
手忙腳亂地進行急救。蘇晚和陸哲被擠到了一邊，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靵y中，
我看到陸哲甩開蘇晚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蘇晚愣在原地，看著陸哲決絕的背影，
又看看被醫(yī)生圍住的傅司硯，最后，她怨毒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知道，她恨死我了。
但這只是個開始。那場鬧劇之后，蘇晚很久沒有再出現(xiàn)。我樂得清靜，
每天除了配合傅司硯演戲，就是從他那里獲取各種商業(yè)知識和操盤技巧。他是個很好的老師，
冷漠，但極有耐心。他會把傅氏集團內(nèi)部錯綜復雜的關(guān)系網(wǎng)畫給我看，告訴我誰是敵人，
誰是可以爭取的盟友?！父导遗灾У母党捎?，也就是我二叔，是我父親的親弟弟。當年車禍，
他是最大的嫌疑人。」傅司硯在平板上畫出一個紅圈，圈住了傅成宇的名字。
「他現(xiàn)在是公司的代理總裁，一直想把我手里的股份弄走?！埂杆麜趺醋?？」我問。
「他會想辦法證明我‘沒有康復的可能’，然后以監(jiān)護人的名義，合法地接管我的一切?！?/p>
傅司硯的眼神冷得像冰，「所以，他很快就會派人來‘試探’我?！构黄淙?，幾天后，
傅成宇就帶著他的妻子和兒子傅明杰來了。傅成宇長得和傅司硯有幾分相似，
但眼神里的精明和算計，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陰鷙得多?！改钅钍前?？」
傅成宇的妻子張嵐拉著我的手，笑得一臉和藹，「真是個好孩子，把司硯照顧得這么好?！?/p>
她的兒子傅明杰，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則毫不掩飾地用露骨的眼神打量我，
看得我十分不舒服?！付?，二嬸。」我禮貌地頷首。傅成宇走到床邊，
看著毫無反應的傅司硯，嘆了口氣：「唉，司硯這孩子，命太苦了。醫(yī)生怎么說？
還有希望嗎？」「醫(yī)生說，只能看奇跡了?！刮掖瓜卵?，聲音低落?！甘裁雌孥E！
我看就是等死！」傅明杰口無遮攔地嚷道，「爸，我看干脆把管子拔了，讓他早點解脫算了！
省得在這兒浪費錢！」「明杰！」傅成宇厲聲呵斥，「怎么跟你大哥說話呢！」
他嘴上罵著兒子，眼睛卻一直瞟著床上的傅司硯，不錯過他任何一絲細微的反應。
我心里冷笑，這對父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演得真好。「對不起啊念念，
明杰這孩子被我們慣壞了，說話不過腦子?！箯垗辜傩市实氐狼?，眼神里卻沒有半分歉意。
「沒關(guān)系，我相信明杰也是心疼司硯?！刮覕D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恰到好處地表現(xiàn)出一個受了委屈又不敢聲張的小媳婦模樣。傅成宇的目的，是激怒傅司硯，
試探他是否真的毫無知覺。我偏不讓他們?nèi)缭?。我越是忍氣吞聲?/p>
就越顯得傅司硯「病入膏肓」，連自己的妻子被欺負都無法保護。傅明杰見言語刺激沒用，
眼珠一轉(zhuǎn)，又生一計。他端起桌上滾燙的熱茶，假裝腳下不穩(wěn)，
直直地朝著傅司硯的手潑了過去?！赴パ?！」他夸張地叫了一聲。我瞳孔一縮，
幾乎要忍不住站起來。開水直接淋在皮膚上，就算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但我看到傅司硯放在被子下的另一只手，對我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我生生忍住了。
滾燙的茶水潑在傅司硯的手背上，瞬間就紅了一大片。而他，依舊雙目緊閉，紋絲不動，
仿佛那只手不是他自己的。傅成宇和張嵐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傅司硯的臉，
企圖從上面找到一絲破綻。可他們失望了。傅司硯的演技，堪稱影帝級別?！柑彀?！我的手！
」傅明杰卻像是被燙到一樣，甩著手大叫起來，「嫂子，你這茶也太燙了吧！」
他惡人先告狀，把責任推到了我身上。我看著他拙劣的表演，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片慌亂。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叫醫(yī)生！」我轉(zhuǎn)身去按呼叫鈴，眼角的余光，
卻瞥見傅司硯被燙紅的手背上，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起了一排水泡。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揪了一下。傅成宇一家沒試探出什么，悻悻地走了。房間里恢復了安靜。
我立刻拿出醫(yī)藥箱，小心翼翼地處理傅司硯手上的燙傷。水泡晶瑩剔透，看著就疼。
我用棉簽蘸著藥膏，輕輕地涂抹上去，動作放到了最輕。他一直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疼嗎？」我忍不住問?！高@點傷，死不了?！顾曇羝降?，聽不出情緒。
可我卻覺得心里堵得慌。為了對付傅成宇，他竟然能忍到這個地步。這個男人，
對自己都這么狠。「傅成宇比你想象的更狡猾。」他忽然開口，「今天只是開胃菜，
他不會善罷甘休的?！埂肝抑馈！刮尹c點頭，「他想要股份?！埂赶轮芤?，
傅氏會召開股東大會，他會以我病情危重為由，提議由他暫代董事長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