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郎郎猛地揉眼睛，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停止了跳動。他屏住呼吸，

手指哆嗦得幾乎握不住手機，瘋狂點擊支付寶圖標(biāo)。頁面加載的那一秒，漫長得像一個世紀(jì)。

余額界面刷新了。個、十、百、千、萬…數(shù)字后面那一長串的零，像金色的閃電，

劈入他的瞳孔！不是八塊，是八千？不對！他數(shù)了又?jǐn)?shù)，呼吸驟然急促粗重起來——是八萬！

買一杯八塊的檸檬水，返現(xiàn)了八萬整！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

全世界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一下，一下，撞擊著胸腔。

血液轟隆隆涌上頭頂，沖得他一陣暈眩。他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劇烈的痛感傳來。

不是夢！真的！那系統(tǒng)…那系統(tǒng)他媽的是真的！一股巨大的、近乎癲狂的狂喜，

如同火山噴發(fā)，瞬間湮滅了他所有的理智和沮喪！他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在狹窄的宿舍過道里來回疾走，想嚎叫，又想大笑，最終卻只是死死咬著牙，

整張臉因為極致的情緒沖擊而扭曲漲紅。有錢了！他有錢了！八萬！幾分鐘前，

他還是個連表白禮物都被嫌棄扔掉的窮屌絲，現(xiàn)在，他賬戶里躺著八萬塊！短暫的狂喜之后，

一個更加熾熱、更加瘋狂的念頭，如同毒藤般纏繞上他的心臟。

一杯奶茶八萬…如果…他的眼睛因為興奮和貪婪布滿血絲，

手指再次顫抖著點開那個粗糙的粉色APP。目標(biāo)姓名：蘇晚晴。這次，

接點開了蘇晚晴的微信朋友圈——她剛剛發(fā)了一張和姐妹們在市中心最高檔商場門口的自拍，

配文：“哎呀，逛得好累，某人答應(yīng)送的寶格麗小扇子什么時候到位呀？

@王學(xué)長” 下面已有不少點贊和曖昧起哄的評論。杜郎郎盯著那條朋友圈，

之前那點卑微的喜歡和傷心此刻被一種冰冷的、實驗般的興奮感取代。他要知道，

這系統(tǒng)的極限在哪里！他沖出校門，攔了輛出租車：“去中心廣場，萬隆商城！

”司機透過后視鏡瞥了他一眼，

似乎驚訝于這個穿著拖鞋汗衫的年輕人口氣里的急切和…某種不同尋常的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