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一把抓住林雨的肩膀，用力搖晃著她。
林雨被我搖得有些頭暈，眼淚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陳浩，你冷靜點..."
"我怎么冷靜？"我松開她，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你先說和許志明見面是假的，孩子是我的。然后又暗示你在測試我?，F(xiàn)在你告訴我，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林雨坐在沙發(fā)上，雙手緊緊抓著抱枕："我...我和志明確實見面了，這是真的。但是我們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這也是真的。"
"那為什么要編出出軌的謊言？"
"因為..."林雨停頓了很久，"因為我想知道，如果我真的背叛了你，你會怎么辦。"
我氣得想笑："所以你就編了一個出軌的故事，然后告訴我懷了別人的孩子？"
"對不起..."林雨低著頭，"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什么答案？"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愛我。"她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是期待，"如果你愿意原諒我的背叛，愿意接受這個孩子，那就說明你是真的愛我。"
我被她的邏輯徹底搞糊涂了。
"林雨，正常人的愛情不是這樣測試的。如果我原諒你的背叛，那不叫愛，那叫懦弱！"
"可是..."
"沒有可是！"我打斷她，"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絕對不會允許你背叛！真正的愛是相互忠誠，相互尊重，而不是無條件的包容背叛！"
林雨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我點了一支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現(xiàn)在告訴我，孩子到底是誰的？"
"是你的。"林雨肯定地說，"我和志明真的什么都沒做，只是聊了聊天。"
"那驗孕棒是怎么回事？"
"真的懷孕了。"她摸著肚子，"我昨天去醫(yī)院檢查過了，確實懷孕四周了。"
我算了算時間，四周前確實是我們同房的時候。
"所以整個出軌的故事都是假的？"
林雨點點頭："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這樣試探你的。"
聽到這個答案，我應(yīng)該松一口氣的，但心里卻更加憋悶。
"林雨，你知道這三個小時我是怎么過的嗎？"我看著她，"你知道當(dāng)一個男人聽到妻子出軌懷了別人孩子時，會有多痛苦嗎？"
林雨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錯了？"我冷笑，"你覺得道個歉就完了？"
"那你想怎么樣？"林雨有些急了，"我都說了是測試你的，孩子也是你的，你還想怎么樣？"
她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我心中的怒火。
"我想怎么樣？"我把煙頭狠狠掐滅，"林雨，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今天真的選擇離婚，你的測試就成了最大的笑話？"
林雨愣住了。
"如果我今天就收拾行李搬出去，你是不是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求我回來？"
"不...不是的..."
"不是什么？"我逼近她，"你是不是以為吃定我了？以為我不敢離婚？"
林雨被我的氣勢嚇到了，往沙發(fā)里縮了縮。
"陳浩，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在她面前蹲下，直視她的眼睛，"你告訴我，一個正常的妻子，會用出軌來測試丈夫的愛嗎？"
林雨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林雨，我問你最后一個問題。"我站起身，"除了今天這個測試，你還做過什么？"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真的背叛過我？"
林雨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你...你什么意思？"
"回答我。"
"沒有！"她急忙搖頭，"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那半個月前和許志明見面是怎么回事？"
"就是普通朋友聚會！"林雨的聲音有些尖銳，"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
"那為什么要瞞著我？"
這個問題讓林雨再次沉默了。
"說話！"
"因為...因為我知道你不喜歡志明，所以..."
"所以你就偷偷去見他？"我冷笑，"林雨，你覺得這正常嗎？"
"我..."
"一個已婚女人，偷偷去見初戀，然后回家編造出軌的故事測試丈夫。你覺得這一系列行為正常嗎？"
林雨徹底說不出話了。
我看著她蒼白的臉，心中五味雜陳。
也許，今天的測試只是冰山一角。也許，林雨心里一直沒有忘記許志明。
"我累了，先睡了。"我轉(zhuǎn)身往臥室走。
"陳浩！"林雨在后面叫我，"你就不能原諒我這一次嗎？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這樣了！"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林雨，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你今天的行為，讓我對你徹底失望了。"
"那我們...我們還能繼續(xù)嗎？"
"我不知道。"
說完，我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
躺在床上，我盯著天花板，心中亂得一團(tuán)糟。
林雨懷孕了，孩子是我的，這本來是天大的好消息。但她用這種方式告訴我，讓這份喜悅徹底變了味。
更讓我不安的是，她偷偷見許志明的事。
雖然她說什么都沒做，但既然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要瞞著我？為什么要編造出軌的故事？
除非...除非她心里還有鬼。
想到這里，我拿出手機(jī)，撥通了王磊的號碼。
"浩子？怎么了？"
"磊子，你能幫我查個人嗎？"
"查誰？"
"許志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林雨的初戀？你查他干什么？"
"我懷疑林雨和他還有聯(lián)系。"
"你不是說她承認(rèn)出軌了嗎？"
"現(xiàn)在她又說是測試我的，什么都沒發(fā)生。"
王磊罵了一句臟話："這女人有病吧？這種事情也能拿來測試？"
"所以我想查一下許志明最近在做什么，有沒有和林雨接觸。"
"行，我明天就找人幫你查。"王磊頓了一下，"浩子，不管查出什么結(jié)果，你都要有心理準(zhǔn)備。"
"我知道。"
掛了電話，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外面客廳里傳來輕微的聲響，應(yīng)該是林雨在收拾東西。
以前這種時候，我會起身幫她一起收拾。但現(xiàn)在，我只想靜靜地躺著，什么都不想做。
半夜時分，臥室門輕輕開了。
林雨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來，輕聲說："老公，你睡了嗎？"
我沒有回答。
她在床邊站了很久，最后輕嘆一聲，又走了出去。
那一晚，我們第一次分床睡。
第二天醒來，林雨已經(jīng)去上班了。餐桌上放著她準(zhǔn)備的早餐，還有一張紙條。
"老公，對不起。我知道昨天的事情傷害了你，但我真的是太愛你了，才會用這種愚蠢的方式測試你。孩子是我們的愛情結(jié)晶，我希望你能開心一點。愛你的雨雨。"
看著這張紙條，我心情復(fù)雜。
林雨確實很愛我，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但她的愛有時候會讓人感到窒息。
比如她會偷偷查看我的手機(jī)，會詢問我和每一個女同事的關(guān)系，會因為我多看別的女人一眼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