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張鐵柱，是個普通的程序員，三十歲了還沒個對象。我媽急得嘴角起泡，
天天托人給我介紹姑娘。那天她又神神秘秘地塞給我一張紙條?！斑@姑娘叫王翠花，
在銀行工作，靠譜得很！你劉阿姨介紹的，說是長得俊，性子也好。
”我捏著那張皺巴巴的紙條，心里沒啥期待。相親近十次了，
不是嫌我掙得少就是嫌我名字土。也是，這年頭誰還叫“鐵柱”啊。周末我按約到了咖啡廳，
剛坐下就看見個穿米色風(fēng)衣的姑娘推門進(jìn)來。她眼睛掃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猶豫著走過來?！皬堣F柱？”我連忙起身，“王翠花？”她笑了，不是那種客套的笑，
是真心覺得有趣?！霸蹅z這名字，絕配?！本瓦@一句話，我對她有了好感。
她不像以前見過的那些姑娘，既不問工資也不問房車，反倒聊起了最近看的書和電影。
王翠花長得確實俊，眼睛亮亮的，說話時總帶著笑。我們聊了整整一下午。臨走時，
她要了我的微信?！拔矣X得你挺實在的，”她說，“不像有些人，裝模作樣的。
”接下來幾周，我們天天聊天，周末就出去吃飯看電影。翠花說她喜歡我的踏實，
說現(xiàn)在靠譜的男人太少了。我被她夸得飄飄然，認(rèn)識一個月就求了婚。我單膝跪地的那天，
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斑@么快？你了解我嗎？”“夠了解了，”我傻呵呵地說，
“我就認(rèn)定你了?！彼斐鍪肿屛掖魃辖渲福墙渲富宋胰齻€月工資?；槎Y辦得簡單，
就請了親戚朋友。我表哥李大富也來了，開著新買的寶馬，金鏈子晃人眼。
他幾年前拆遷暴富，現(xiàn)在整天顯擺。“鐵柱可以啊，不聲不響娶這么漂亮的媳婦！
”大富拍著我肩膀，眼睛卻往翠花身上瞟。翠花禮貌地笑笑，沒多搭話。
我當(dāng)時還覺得她懂事，知道遠(yuǎn)離這種暴發(fā)戶?；楹蟮娜兆用劾镎{(diào)油。
我天天早起給翠花做早飯，下班準(zhǔn)時回家。她說想要什么，我盡量滿足。
雖然我就是個普通碼農(nóng)，掙不了大錢，但對翠花從不吝嗇。半年時間一晃而過。
我發(fā)覺翠花漸漸有些變化，回家越來越晚，說是加班。手機(jī)也看得緊，洗澡都帶著。
我沒多想，銀行工作忙，我能理解。直到那個周五晚上，一切全變了。我本來要去出差，
臨行前發(fā)現(xiàn)忘帶充電器，折返回家。推開臥室門，看見我媳婦正騎在我表哥身上，
兩人光溜溜地扭成一團(tuán)。我愣在門口，腦子里嗡嗡響。翠花尖叫一聲抓過被子遮身。
李大富倒是不慌不忙，慢悠悠坐起來?！拌F柱啊，回來也不說一聲?！彼歉弊炷?，
好像我才是闖入者。我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走了。身后傳來翠花的哭喊，但我沒回頭。
那晚我在車上過了一夜。第二天手機(jī)炸了，幾十個未接來電，全是翠花和大富的。
我一條沒回，直接請了一周假。第七天，翠花終于在我公司門口堵住了我?！拌F柱，
你聽我解釋，”她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就那一次，我喝多了...”我看著她，
突然覺得惡心?！耙淮?？我在垃圾桶里看見過三次酒店收據(jù)。”她臉色唰的白了?！半x婚吧，
”我說，“你凈身出戶?！彼蝗挥矚馄饋恚骸皯{什么？那房子我有份！”我湊近她，
壓低聲音：“就憑我手里有你和你姘頭的視頻。要我給你全公司發(fā)一份嗎？”她瞪大眼睛，
顯然沒想到我還有這一手。其實我 bluffing，根本沒視頻，但她做賊心虛，信了。
離婚辦得出奇順利。翠花搬走了，沒敢要一分錢。所有人都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連我媽都勸我想開點，說這種女人不值得傷心。他們不知道的是，每晚我躺在床上，
腦子里都是那對狗男女糾纏的畫面。我咬牙切齒，指甲掐進(jìn)掌心。我的報復(fù)，才剛剛開始。
第二章離婚后的頭一個月，我像個行尸走肉。白天上班還能勉強(qiáng)集中精神，
晚上回家就對著空蕩蕩的房子發(fā)呆。同事們以為我傷心過度，勸我想開點。他們不懂。
我不是傷心，是恨得牙癢癢。周五下班，部門聚餐。我本不想去，但組長硬拉著我。
酒過三巡，大家聊得正嗨，我借口抽煙溜了出來。在餐廳后巷，我碰見了公司IT部的小劉，
正蹲那兒悶頭抽煙。他抬頭看見我，有點尷尬?！爸?，你也溜號??？”我點點頭，
掏出煙點上。小劉是公司有名的黑客高手，去年因為私自攻破公司服務(wù)器差點被開除。
“最近怎么樣？”我沒話找話。小劉吐個煙圈，“就那樣唄。柱哥，聽說你離婚了？
”我嗯了一聲，沒多說。“那女的眼瞎，”小劉搖頭，“柱哥你這人實誠，她不懂珍惜。
”我忽然心里一動，“小劉，你上次說你能查到人的所有信息，真的假的？”小劉瞇起眼，
“那得看是誰。柱哥你想查什么？”“李大富，我表哥。還有王翠花?！蔽衣曇衾湎聛怼?/p>
小劉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安?，是他們倆搞一起了？”我沒說話，狠狠吸了口煙。
小劉把煙頭扔地上踩滅，“明天來我家，給你看點兒東西。”第二天是周六，
我按地址找到小劉住的公寓。他電腦桌上擺著三臺顯示器，代碼在屏幕上滾動?！白?，
”他拖過一把椅子，“你表哥名字、身份證號有嗎？”我掏出手機(jī)，找到李大富的信息。
小劉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敲了一陣，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班耄氵@表哥可以啊，
”小劉吹了聲口哨，“表面上風(fēng)光，實際上欠了一屁股債。”我湊近看屏幕。
李大富的銀行流水、貸款記錄、甚至聊天記錄都在上面?！八趺辞愤@么多？”“賭唄，
”小劉點開幾個網(wǎng)頁，“你看，境外堵伯網(wǎng)站，最近三個月輸了八十多萬。還有高利貸，
利滾利已經(jīng)到一百二十萬了?！蔽叶⒅聊唬粋€計劃慢慢在腦中成形。
“能查到王翠花的情況嗎？”小劉又敲了幾下鍵盤，“她呀，辭職了。
現(xiàn)在在你表哥公司當(dāng)會計。哦呵，有意思了...”“怎么？”“你表哥公司賬目有問題啊，
”小劉指著幾筆轉(zhuǎn)賬記錄，“明顯在做假賬逃稅。金額不小，夠判個十年八年的。
”我心跳加速，“這些證據(jù)能保存下來嗎？”“小意思。”小劉把數(shù)據(jù)打包存進(jìn)U盤，
遞給我?！爸?，你想干啥我不管，但小心點?！蔽医舆^U盤，感覺手里沉甸甸的。
離開小劉家，我去買了幾個隱蔽攝像頭和錄音筆。接著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套她的話?！皨?，
大富最近怎么樣啊？好久沒見他了?！蔽覌屧陔娫捘穷^嘆氣：“別提了，你大富哥惹麻煩了。
欠了好多錢，天天有人上門討債。你大伯都快氣住院了?！薄斑@么嚴(yán)重？那他還有錢開公司？
”“說是公司其實就一空殼子，聽說還讓你前妻幫著做假賬。翠花那孩子也是糊涂，
怎么能干這種事...”我掛了電話，嘴角揚(yáng)起離婚后的第一個笑容。好極了，正合我意。
接下來一周，我以“拿遺留物品”為借口去了趟李大富公司。翠花不在，正好省了尷尬。
李大富見了我，明顯心虛，但還是擺出一副闊佬架勢?！拌F柱啊，哥對不住你。
但感情這種事，控制不住啊?！彼傩市实卣f，手上的金表晃得人眼暈。
我裝作大度的樣子：“過去了。我今天來是想拿回我那套高爾夫球桿，放在翠花那兒了。
”其實我從來不打高爾夫，但我知道李大富愛玩這個。果然，他眼睛一亮：“你也打球？
早說??！下周一場友誼賽，缺個人，你來不來？
”我假裝猶豫：“水平一般...”“沒事兒！都是朋友?！彼呐奈壹绨颍?/p>
那股親熱勁讓人惡心。比賽那天，我故意輸給李大富三千塊錢。他贏錢后高興得忘乎所以，
請全隊人喝酒。酒過三巡，李大富已經(jīng)醉醺醺的，摟著我脖子說醉話：“兄弟，
哥對不起你...但翠花那娘們，真是夠味兒...”他猥瑣地笑著，
“她說我比你強(qiáng)多了...”我拳頭在桌下攥緊，但臉上還陪著笑：“都是過去的事了。來，
再敬哥一杯?！背盟鶗r，我悄悄把一個小型錄音筆塞進(jìn)他公文包側(cè)袋。又一周后，
我約翠花“談?wù)勲x婚后續(xù)事宜”。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來了，選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館。
她瘦了些，但穿著明顯貴氣多了，新做的頭發(fā)，
拎著名牌包——看來李大富沒少在她身上花錢?！白罱脝?？”我故意問。
她眼神閃爍：“就那樣。鐵柱，我對不起你，
但我和大富是真心...”我抬手打斷她：“今天不說這個。你拿走的那個首飾盒，
里面有個我奶奶留下的戒指，能還我嗎？”其實根本沒那戒指，
但我知道翠花會心虛——她確實順走了我?guī)准|西。果然，
她臉紅了一下：“我、我沒看見什么戒指啊...”“可能記錯了，”我大度地擺擺手，
“算了。你現(xiàn)在在大富公司做會計？”她點點頭，明顯放松了些?！奥犝f他公司最近不錯？
”“還行吧，”她謹(jǐn)慎地說，“就是稅務(wù)方面有點問題，正在調(diào)整。”我心中冷笑，
面上卻關(guān)切道：“小心點啊，現(xiàn)在查得嚴(yán)。需要幫忙的話我有個同學(xué)在稅務(wù)局。
”“不用不用！”她連忙拒絕，“我們能處理。”聊了半小時，我借口去洗手間，
實際上已經(jīng)把另一個錄音筆塞進(jìn)了她包里。走出咖啡館時，夕陽正好。我深吸一口氣，
感覺半年來的悶氣終于有了出口。好戲才剛剛開始。第三章拿到錄音證據(jù)后，
我約小劉又見了一次面。他幫我分析了錄音內(nèi)容，搖搖頭：“柱哥，
你這前妻和表哥真是自尋死路啊。錄音里他們明確提到了做假賬的事，
還有偷稅漏稅的具體金額。”“夠判刑嗎？”“足夠了，加上我之前找到的財務(wù)證據(jù)，
一告一個準(zhǔn)?！毙⑾肓讼?，“但你得小心，他們要是知道是你搞的，可能會報復(fù)。
”我早就想好了對策。第二天，我匿名向稅務(wù)局舉報了李大富的公司，附上了部分證據(jù)。
同時，我又把這些材料復(fù)印了一份，
寄給了李大富最大的債主——一個叫“剛哥”的高利貸頭子。一周后的深夜，
我被手機(jī)鈴聲吵醒。是翠花打來的，聲音帶著哭腔：“鐵柱，大富他...他出事了！
”我裝作剛睡醒的樣子：“什么？慢慢說?！薄坝腥岁J進(jìn)公司，把賬本都搶走了！
大富被打傷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稅務(wù)局的也來了，
說要查賬...”我忍住笑意，語氣關(guān)切：“嚴(yán)重嗎？需要我?guī)兔?？”“不用了?/p>
”她抽泣著，“就是...就是能不能借我點錢？大富的賬戶都被凍結(jié)了...”看，
這就開始要錢了。“要多少？”我問?！拔?、五萬就行...”她聲音越來越小，
“等風(fēng)波過去了就還你?！蔽宜齑饝?yīng)：“明天打給你。哪家醫(yī)院？我去看看大富。
”第二天我?guī)е@去醫(yī)院。李大富躺在病床上，鼻青臉腫，胳膊打著石膏。
一看就知道被揍得不輕?！拌F柱來了啊，”他有氣無力地說，“見笑了?！薄霸趺椿厥掳?？
”我擺出關(guān)切的表情。李大富罵罵咧咧：“肯定是那幫放高利貸的雜種！媽的，
查到我做假賬的事了...”翠花在一旁削蘋果，手一直在抖。我嘆了口氣：“哥，
不是我說你，違法的事不能干啊。現(xiàn)在查到什么程度了？”“賬本都被抄走了，
”李大富咬牙切齒，“要是讓我知道誰告的密，非弄死他不可！”我背后一涼，
但面上不動聲色：“先養(yǎng)傷要緊。錢的事我想辦法幫你們周轉(zhuǎn)。”離開醫(yī)院后，
我去銀行取了五萬現(xiàn)金。然后繞到電子城，買了一套最先進(jìn)的竊聽設(shè)備。
晚上我把錢送給翠花，她感動得眼淚汪汪：“鐵柱，
你真好...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我趁機(jī)說：“你一個人住也不安全，
要不我?guī)湍阊b個安保系統(tǒng)？有朋友做這個，成本價?！彼q豫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第二天，
我以安裝安保系統(tǒng)為名，在翠花的公寓里裝了三個隱蔽攝像頭和兩個竊聽器。
客廳、臥室、廚房，全覆蓋。做完這一切，
我給剛哥發(fā)了條匿名短信：“李大富藏了一筆錢在他情婦那里?！碑?dāng)晚，翠花家就被撬了。
那幫人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當(dāng)然什么也沒找到——李大富早就沒錢了。但重要的是，
整個過程被我的攝像頭拍得清清楚楚。又過了一周，
稅務(wù)局的處理結(jié)果出來了：李大富公司因偷稅漏稅被罰款三百萬元，且因金額巨大，
已涉嫌刑事犯罪，案件移送公安機(jī)關(guān)。同時，剛哥那邊也放話出來，
限李大富一個月內(nèi)連本帶利還清二百萬元，否則“卸他兩條腿”。李大富走投無路，
居然來找我借錢?！拌F柱，這次你得救哥一命啊！”他抓著我的手，完全沒了往日的囂張，
“那幫人真會殺人的！”我為難地說：“哥，我不是剛借給翠花五萬嗎？
我也沒那么多現(xiàn)金啊?！薄澳惴孔?！你房子不是全款買的嗎？抵押了能貸不少！
”他眼睛通紅，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我心中冷笑，面上卻恍然大悟：“對??！
怎么沒想到！我明天就去辦抵押！”李大富激動得差點給我跪下：“好兄弟！
哥以后當(dāng)牛做馬報答你！”第二天我確實去了銀行，但不是辦抵押，
而是把我所有存款轉(zhuǎn)到了我媽賬戶上。然后給剛哥發(fā)了條消息：“李大富正在籌錢準(zhǔn)備跑路。
”當(dāng)晚，李大富在去機(jī)場的路上被剛哥的人截住。他被拖到郊外一個廢棄工廠，揍得半死。
這一切，我都通過安裝在翠花手機(jī)里的監(jiān)聽軟件聽得一清二楚——她正瘋狂打電話求助，
哭得撕心裂肺。等到半夜，我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才“偶然”得知消息似的趕去醫(yī)院。
李大富這次是真的慘，渾身是傷，兩條腿都斷了。翠花守在一旁，眼睛腫得像桃子。
見我進(jìn)來，她撲過來抱住我：“鐵柱！怎么辦??！
醫(yī)生說大富可能永遠(yuǎn)站不起來了...”我安慰地拍著她的背，
看向病床上那個裹滿紗布的人形。心里那股憋了半年的惡氣，終于出了一半?！皠e怕，
”我輕聲說，“有我在呢?！钡谒恼吕畲蟾话c了，公司垮了，還欠一屁股債。
翠花整天以淚洗面，但她還沒完全絕望——因為她不知道，我已經(jīng)把她最后的路都堵死了。
那天我去醫(yī)院“探病”，特意挑翠花不在的時候。李大富躺在病床上，
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見我進(jìn)來，他眼睛動了一下?！拌F柱啊...”聲音嘶啞得厲害。
我拖了把椅子坐在床邊：“哥，好點沒？”他苦笑一下：“好什么，廢人一個了。
”我嘆氣：“那幫人太狠了。不過話說回來，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李大富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肯定是有人整我！先是稅務(wù)局，又是剛哥，哪有這么巧的事！
”我心里一緊，但面不改色：“哥你多心了吧？做假賬本來就是冒險，借高利貸更是玩火。
”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鐵柱，你得幫哥個忙?！薄澳阏f。
”“我電腦里有個備份U盤，藏在家里書柜第三排字典里。里面有些東西...能保命。
”他壓低聲音，“你幫我取來，千萬別讓翠花知道。”我挑眉：“什么東西這么神秘？
”“別問，拿來就是了?！彼凵耖W爍，“有了這個，剛哥就不敢動我了?！蔽尹c頭答應(yīng)，
心里冷笑：終于等到這一刻。離開醫(yī)院，我直接去了李大富家。
用他之前給我的備用鑰匙開門，很容易找到了那個U盤。插入電腦，需要密碼。
我試了他生日、手機(jī)號都不對。最后輸入翠花生日，進(jìn)去了。
U盤里的東西讓我目瞪口呆——不僅是公司真實的賬本，
還有李大富行賄的記錄、幾個官員的不雅視頻、甚至還有剛哥團(tuán)伙的犯罪證據(jù)。
這貨留著這些，明顯是想關(guān)鍵時刻反咬一口。正合我意。我把所有資料復(fù)制了一份，
然后將U盤格式化，重新存入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文件?；氐结t(yī)院，我把U盤交給李大富。
他急切地插進(jìn)病房電視查看，發(fā)現(xiàn)內(nèi)容全無后，
臉色慘白：“沒了...全沒了...”他喃喃自語，然后猛地抬頭看我，“你動過沒有？
”我一臉無辜：“動什么？我就直接拿來了。是不是記錯了？”他頹然倒回枕頭上，
眼神徹底絕望。第二天，我開始實施計劃第二步。我先匿名把剛哥的犯罪證據(jù)發(fā)給市公安局，
然后以“李大富”的名義給那幾個涉案官員發(fā)了條消息：“給我賬戶打五十萬，
否則把視頻公開?！蓖瑫r，我把李大富真實的賬本發(fā)給了稅務(wù)局補(bǔ)充調(diào)查。做完這一切，
我坐在電腦前，想象著各方反應(yīng)，忍不住笑出聲。效果立竿見影。先是剛哥被抓，
但他手下的小弟以為是李大富告的密，揚(yáng)言要“讓他死在醫(yī)院里”。然后是那幾個官員，
一邊慌忙打錢封口（錢自然進(jìn)了我的秘密賬戶），一邊派人查是誰在威脅他們。
最后是稅務(wù)局，獲得新證據(jù)后，立即申請凍結(jié)李大富所有親屬賬戶——包括翠花的。三天后，
我去翠花公寓“看望”她。她正對著電腦發(fā)呆，見我來了，哇的一聲哭出來。
“我的賬戶被凍結(jié)了！連醫(yī)?？ǘ加貌涣耍♂t(yī)院催繳費(fèi)用，
說再不交錢就要停大富的藥...”我摟著她肩膀安慰：“別急，總會有辦法的。
要不你先搬回你媽那兒住段時間？”她搖頭：“沒臉回去...當(dāng)初為了大富，
跟我媽都鬧翻了。”我心中冷笑，面上卻體貼地說：“那我先借你點現(xiàn)金應(yīng)應(yīng)急。
”我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兩萬塊錢——當(dāng)然是從那幾個官員打的“封口費(fèi)”里取出來的。
什么對我這么好...我那么對不起你...”我輕輕擦掉她的眼淚：“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等她情緒平穩(wěn)些，我裝作無意地問：“大富那邊...還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嗎？
比如收藏品什么的，先賣了應(yīng)急?！贝浠ㄏ肓讼耄骸八百I過一批名酒，放在朋友酒窖里。
還有幾塊名表...”我心里記下，第二天就根據(jù)翠花提供的地址，
“幫”他們把那些東西“變現(xiàn)”了——當(dāng)然，錢又進(jìn)了我的口袋。一周后，
李大富的情況惡化，需要做一次大手術(shù)，費(fèi)用二十萬。翠花走投無路，居然想出去賣腎。
我知道時機(jī)到了?！拔矣袀€辦法，”我悄悄對她說，“大富不是給你買過一份保險嗎？
意外險，保額三百萬?！贝浠ㄑ劬σ涣?，
隨即又暗下來：“但那要等他...去世才能賠付啊。
”我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醫(yī)生不是說，他情況很不樂觀嗎？”她猛地抬頭，
眼神里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光芒。那天晚上，
在打電話：“對...劑量加大一點...看起來要像自然衰竭...”我關(guān)掉監(jiān)聽app，
給自己倒了杯酒。魚終于上鉤了。第五章李大富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
醫(yī)院給出的死因是“術(shù)后并發(fā)癥導(dǎo)致多器官衰竭”，聽起來合情合理。只有我知道，
是翠花買通了護(hù)士，在輸液里做了手腳。葬禮那天，我穿著黑西裝，站在翠花身邊。
她哭得撕心裂肺，演技堪稱影后級。我摟著她的肩，輕聲安慰：“別太難過了，
大富也不想看你這樣。
”她靠在我肩上抽泣：“鐵柱...我現(xiàn)在只剩你了...”我心里冷笑，
嘴上卻說：“放心，我會照顧你的?！痹岫Y結(jié)束后，翠花迫不及待地去辦理保險理賠。
但被告知需要至少三個月審核期，她頓時傻眼了?！霸趺匆@么久？我現(xiàn)在就需要錢?。?/p>
”她在保險公司大廳幾乎要崩潰。我把她拉出來：“別急，我這還有幾萬，你先用著。
”實際上，我剛收到那幾個官員打來的第二筆“封口費(fèi)”，一共八十萬。
但我只取了五千給翠花。她感激涕零地接過錢，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一步步走進(jìn)我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