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林雅示意手下放下武器，"早這樣不就沒這么多麻煩了嗎？"
她走到我面前，距離只有一米："說吧，密碼是什么？"
"你真的以為我會這么容易就妥協(xié)嗎？"我看著她的眼睛，"我有一個條件。"
"你沒有資格提條件。"
"我當然有。"我冷笑道，"因為沒有我，你永遠找不到那個寶藏。就算你有地圖，沒有密碼你也無法安全開采。"
林雅皺了皺眉："你想要什么？"
"我要知道真相。"我說，"關于我父親的死，關于你的真實身份，關于這整個計劃的真相。"
"你已經(jīng)知道得夠多了。"
"不夠。"我堅持道，"我要知道一切。"
林雅考慮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好吧，反正你很快就要死了。知道真相也無所謂。"
她示意手下退開，然后坐在一張椅子上："你想知道什么？"
"從頭開始。你是什么時候開始這個任務的？"
"十年前。"林雅說，"那時候我剛滿十八歲，接受了第一個長期潛伏任務。目標就是獲得'天火石'的位置。"
"你們是怎么知道這個秘密的？"
"我們在俄羅斯有一個叛逃的中國地質學家，他提供了一些零碎的信息。我們知道中國發(fā)現(xiàn)了一種新型的核材料，但不知道具體位置。"
林雅繼續(xù)說道："通過調(diào)查，我們鎖定了幾個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你父親是其中之一。"
"所以你接近了我。"
"一開始我們想直接從你父親那里獲取信息，但他警惕性很高。所以我們決定從他兒子入手。"
林雅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我花了兩年時間調(diào)查你的一切，你的性格、愛好、理想型，甚至你小時候的經(jīng)歷。然后我把自己塑造成你的完美女友。"
"你做得很成功。"我苦澀地說，"我完全被你騙了。"
"這是我的專業(yè)。"林雅說，"不過說實話，和你在一起的這三年并不算太痛苦。你是個好男人，如果我們是在別的情況下認識，或許真的能夠相愛。"
"但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你只是我任務中的一個障礙。"她的表情變得冷漠，"一個必須清除的障礙。"
我深吸一口氣："那我父親的死呢？"
"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身份。"林雅說，"在你大學畢業(yè)那年，他開始懷疑我。甚至雇了私人偵探調(diào)查我。"
"所以你殺了他。"
"我們殺了他。"林雅糾正道，"那場車禍是我們精心策劃的?？雌饋硐褚馔?，實際上剎車系統(tǒng)被動了手腳。"
憤怒在我胸中燃燒，但我強忍著沒有爆發(fā)。我需要更多信息。
"那李老將軍呢？"
"那個老家伙太聰明了。"林雅說，"他不僅知道'天火石'的秘密，還察覺到了我的身份。上個月他準備向政府舉報，所以我們只能提前行動。"
"你們在他的藥里下毒？"
"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林雅說，"看起來像自然死亡，實際上是中毒。"
我恨不得立刻沖過去掐死她，但理智告訴我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現(xiàn)在輪到你了。"林雅站起身，"說出密碼，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我說，"你的上線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
"我需要。"我堅持道，"如果我要把這個秘密告訴你，我至少要知道它會落到什么人手里。"
林雅考慮了一會兒："我的直接上級是個代號叫'白狼'的人，俄羅斯聯(lián)邦安全局的高級特工。但真正的幕后老板是一個國際軍火集團。"
"軍火集團？"
"他們需要'天火石'來制造新型武器，然后賣給出價最高的買家。"林雅說，"可能是恐怖組織，也可能是某個小國的政府。"
我心頭一沉。如果這種危險的核材料落到恐怖分子手里，后果不堪設想。
"現(xiàn)在你該說出密碼了。"林雅失去了耐心。
我看了看周圍的武裝人員，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李慕白，心中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密碼就是我八歲生日那天父親教我的那首詩。"我說，"但那首詩很長，我需要時間慢慢回憶。"
"你有多長時間？"
"十分鐘。"我說，"我需要十分鐘來完整地回憶起來。"
林雅看了看手表："好吧，我給你十分鐘。但如果你敢?；ㄕ?.."
"我不會。"我說，"反正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林雅示意手下保持警戒，然后坐下等待。
我閉上眼睛，假裝在回憶那首詩。實際上，我在計算著時間和距離。工廠外面停著李慕白的車，里面有真正的地圖第二部分。如果我能想辦法拿到那份地圖，或許還有翻盤的機會。
但問題是，我該怎么脫身呢？
就在這時，工廠外面?zhèn)鱽砥囈娴穆曇?。林雅立刻警覺起來："外面有人！"
她的手下立刻跑到窗邊查看。
"是警察！"其中一個人大聲喊道，"至少十輛警車！"
林雅的臉色變了："該死！怎么會有警察？"
緊接著，工廠外傳來擴音器的聲音："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立即放下武器，釋放人質！"
我心頭狂喜。不知道是誰報了警，但這無疑是我最好的機會。
"是你搞的鬼？"林雅憤怒地看著我。
"我怎么可能搞鬼？"我無辜地攤手，"我一直在你的監(jiān)視下。"
林雅咬了咬牙，然后對手下命令道："準備突圍！帶著人質！"
但就在這時，工廠的另一側也傳來了警笛聲。我們被完全包圍了。
"該死的！"林雅狠狠地踢了一腳椅子，"我們被包圍了！"
她走到我面前，用槍頂著我的腦袋："現(xiàn)在，立刻說出密碼！不然我馬上殺了你！"
我看著她的眼睛，那里面燃燒著瘋狂的火焰。我知道她真的會開槍。
但就在這個生死關頭，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計劃。
"好吧。"我舉起雙手，"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