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冰冷的提示音在我腦中炸開:【觸發(fā)隱藏線索:蘇家保姆周姨,業(yè)力值91,詞條:【參與調(diào)包嬰兒】】。
我立刻調(diào)取蘇家塵封的舊檔案,指尖劃過一行字時,心猛地沉了下去。
周姨,已于三日前“突發(fā)心?!比ナ馈?/p>
葬禮辦得無聲無息,低調(diào)到連名義上的雇主蘇振邦都沒有出席。
這根本不是意外,是滅口。
我以“蘇念安”的身份,向管家申請去郊區(qū)墓園吊唁,借口蒼白卻無人深究:“小時候,周姨教過我泡茶?!?/p>
墓園里空曠得只剩下風聲,一個佝僂的身影正蹲在角落默默燒著紙錢。
是老趙,蘇家以前的司機。
他抬頭看見我,渾濁的眼睛里情緒復雜得像一團亂麻:“周姨走之前,嘴里一直念叨著,說對不起晚星小姐?!?/p>
心跳漏了一拍,我強壓下驚濤駭浪,用蘇念安慣有的溫軟聲線問:“趙叔,周姨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老趙猛地搖頭,像是被什么禁忌扼住了喉嚨:“我不能說……但你若真是念安小姐,就不該關(guān)心這些?!?/p>
他的話音剛落,我眼角的余光瞥見遠處一輛黑色商務(wù)車悄然駛離。
我認得那輛車,那是陳曼芝的司機。
我假裝整理衣角,手機鏡頭飛快地拍下了車牌。
幾乎是同時,系統(tǒng)再度浮現(xiàn)提示:【目標周姨遺物藏于其舊居閣樓,接觸可解鎖記憶碎片】
當晚,我甩開沈皓布下的所有監(jiān)控,像一只夜貓,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周姨在老城區(qū)那棟破舊的公寓。
閣樓里積著厚厚的灰,我在一塊松動的地板下,摸到了一個冰冷的鐵盒。
盒子里,是一張早已泛黃的照片。
兩個剛出生的嬰兒并排躺在育嬰箱里,一名護士的身影背對著鏡頭,正飛快地調(diào)換她們身上的襁褓。
照片背面,是一行娟秀卻顫抖的字:“1998.3.15,蘇家雙生女,一死一替”。
我瞬間如墜冰窟,呼吸都停滯了。
我不是被偷走的真千金蘇晚星,我是那個本該死去的雙胞胎妹妹,是她的替代品!
系統(tǒng)猛烈震動起來:【檢測到強烈因果波動,解鎖記憶回溯功能:可回放死者臨終前30秒場景,限一次】
我咬緊牙關(guān),毫不猶豫地選擇激活。
眼前的景象瞬間扭曲,變成了周姨臨終前的病房。
她虛弱地躺在床上,陳曼芝俯下身,聲音淬了毒般在她耳邊低語:“你要是敢把當年的事說出去,你兒子的命就沒了?!?/p>
話音未落,她便將一支注滿不明液體的針管,利落地扎進了周姨的輸液管里。
我渾身冷得像掉進了冰窖。
二十年前的調(diào)包案,主謀是陳曼芝,周姨只是被脅迫的幫兇。
而真正的蘇晚星,或許根本就沒死……
就在我攥緊鐵盒,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時,樓下突然傳來了鑰匙插進鎖孔的轉(zhuǎn)動聲。
我迅速熄滅手電,閃身躲進陰影最深的角落。
許安然刻意壓低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帶著一絲不耐煩:“東西找到了嗎?沈總說了,那玩意兒必須毀掉?!?/p>
我屏住呼吸,一動不動,胸腔里翻涌的卻不再是恐懼,而是凜冽的殺意。
原來你們要的,從來就不僅僅是蘇家的財產(chǎn),而是要將“蘇晚星”這個存在,從世界上徹底抹殺。
好啊。
既然你們想毀掉一切,那我就先一步,把你們最珍視的東西,一件件送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