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序章?風景與回響地鐵進站時帶起一陣冷風，林薇下意識裹了裹米白色西裝的袖口。
這鋼鐵巨蟒喘著粗氣停在站臺，車門滑開的瞬間，
裹挾著汗味、廉價香水味與剩飯菜油味的空氣涌出來，
像極了她畢業(yè)三年來每天都要吞咽的、屬于大城市的疲憊。她靠在冰涼的車門玻璃上，
指尖無意識劃過玻璃上的細微劃痕。窗外的廣告牌飛速倒退，霓虹燈光被拉成模糊的彩線，
像小時候玩壞的萬花筒，斑斕卻失焦。車廂里擠滿了低頭刷手機的人，有人對著屏幕皺眉，
有人咬著便利店買的飯團，咀嚼聲在嘈雜里格外清晰。林薇把耳機音量調(diào)大些，
一首老歌突然鉆出來 —— 女歌手的嗓音帶著經(jīng)年的沙啞，唱 “時光是琥珀，
淚一滴滴被反鎖”，像根細針，猝不及防扎進她心里最軟的地方。
她抬眼看向玻璃門上的倒影。鏡中的女人妝容精致，眼線描得利落，口紅是顯氣場的正紅色，
可那雙眼睛里藏著的恍惚，連厚重的睫毛都遮不住。米白色西裝是上個月剛買的新款，
高跟鞋能讓她在談判桌上多三分底氣，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身鎧甲底下，
藏著多少深夜里卸不下的疲憊。租的公寓只有五十平米，每次加班到凌晨回去，
打開門都是一片漆黑。外賣盒堆在玄關(guān)，冰箱里只剩過期的牛奶，
她曾對著電腦屏幕上未完成的工作報告，突然想起大學時宿舍樓下的路燈，
暖黃的光里飄著玉蘭花的香氣?！瓣惏丁！边@兩個字在心里滾了一圈，像投入靜湖的石子，
瞬間攪亂了所有平靜。三年了，他離開好像只是昨天地鐵里的一次擦肩，
又好像已經(jīng)久到能裝下一整個世紀的回憶。時間這東西最會騙人，平時安安靜靜流著，
卻總在某個不經(jīng)意的瞬間，露出尖牙咬你一口，提醒你有些事，從來沒真正過去。
林薇想起畢業(yè)那天，他送她的那本攝影集，扉頁上寫著 “你是我見過最美的風景”。
那時她笑著捶他，說他肉麻，可現(xiàn)在再想，眼眶卻忍不住發(fā)燙。地鐵到站的提示音響起，
她跟著人群走出車廂，腳步有些虛浮。晚風從地鐵站口吹進來，帶著初秋的涼意，
她裹緊外套，突然想問自己：誰是誰的曾經(jīng)？誰又會是誰生命里，只能路過的風景？
即使后來見過無數(shù)城市的霓虹、海邊的日落，她心里還是有個聲音在說：依然，他最美。
不是那種驚艷到讓人窒息的美，是像春日里的暖陽，慢慢滲進骨子里的溫柔，
哪怕隔了千里萬里，也總能在某個瞬間，讓她心頭一暖。
第二章：初遇?驚鴻與光影回憶一旦開了頭，就像決堤的洪水，擋都擋不住。
林薇坐在公司樓下的長椅上，手里捏著半杯冷掉的咖啡，
思緒卻飄回了那個滿是青草香的大學校園。那是大一下學期的社團招新日，五月的陽光正好，
不燥不烈。林蔭道兩旁擠滿了攤位，彩色的橫幅掛在梧桐樹上，被風吹得嘩啦響。
辯論社的學長站在桌子上，舉著宣傳單喊得嗓子都啞了；舞蹈社的學姐們穿著亮片短裙，
跳著節(jié)奏感十足的爵士，
周圍圍滿了舉著手機拍照的人；動漫社的幾個男生穿著火影忍者的服裝，手里揮著塑料苦無，
引得女生們尖叫。林薇抱著剛從圖書館借的《微觀經(jīng)濟學》，慢悠悠地在人群里走。
她對社團沒太大興趣，只是想趁著這熱鬧，多感受些純粹的校園氣息。懷里的書有點沉，
她換了個手抱，抬頭的瞬間，目光突然被不遠處的一個角落勾住了。那是攝影協(xié)會的攤位，
和周圍的熱鬧格格不入。幾張舊桌子拼在一起，上面擺著幾本攝影集，封皮都有些磨損，
還有兩臺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相機，金屬外殼上落了層薄灰。攤位后面，一個男生正低著頭，
專注地擺弄著一臺黑色單反。他穿了件洗得發(fā)白的藍色牛仔褲，上身是簡單的白色棉質(zhì)襯衫，
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結(jié)實的手腕。午后的陽光透過梧桐葉的縫隙，灑在他身上，
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他的睫毛很長，在眼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鼻梁挺直，嘴唇微抿著，
眉頭輕輕蹙著，像是在跟相機里的某個參數(shù)較勁。周圍的喧囂好像被隔在了一層透明的膜外，
他眼里只有那臺相機，整個人像一幅安靜的油畫，讓林薇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她走到攤位前，目光落在一本攤開的攝影集上。里面大多是校園的風景：清晨霧蒙蒙的操場，
老圖書館爬滿爬山虎的墻，還有雨天里撐著傘的學生。照片的色調(diào)很暖，
明明是很普通的場景，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故事感。最讓她心動的是一張落日照，
夕陽把老圖書館的尖頂染成橘紅色，臺階上坐著一個看書的女生，頭發(fā)被風吹得飄起來，
畫面安靜得能聽見書頁翻動的聲音。“喜歡嗎？”一個溫和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林薇嚇了一跳，猛地抬頭，正好撞進一雙清澈的眼睛里。男生不知什么時候抬起了頭，
嘴角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有點靦腆。離得近了，她能看清他眼睛里的光，像山澗里的泉水，
干凈得沒有一點雜質(zhì)，只是眼底似乎藏著一絲淡淡的憂郁。“啊…… 很喜歡。
” 林薇感覺臉頰有點發(fā)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懷里的書，“拍得真好，尤其是這張落日。
”“謝謝?！?男生笑了笑，把手里的相機晃了晃，“主要是風景本身就美。” 他頓了頓，
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歧義，耳根微微泛紅，連忙解釋，“我是說，
學校的風景本來就好，隨便拍都好看?！绷洲比滩蛔⌒α耍X得他有點可愛。
她指了指他手里的相機：“這臺相機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嗯，是我爸年輕時用的，
后來送給我了?！?男生低頭摸了摸相機的機身，眼神里滿是珍視，“雖然老了點，
但拍出來的照片很有質(zhì)感?！?他抬頭看向林薇，“同學，你對攝影感興趣嗎？
可以了解一下我們協(xié)會，不用有基礎(chǔ)，大家一起學。”“我…… 我不太會用相機。
” 林薇有點不好意思，她連手機拍照都只會按快門?！皼]關(guān)系啊。
” 男生的笑容更自然了些，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心口，
“攝影最重要的不是設備，是這里和這里。用眼睛發(fā)現(xiàn)美，用心記錄下來，比什么都重要。
”他的話很簡單，卻像有魔力一樣，讓林薇動了心。她點了點頭：“那…… 我可以試試嗎？
”“當然歡迎！” 男生高興地從桌子上拿了張報名表遞給她，“我叫陳岸，大三新聞系的，
現(xiàn)在是協(xié)會的副會長。你呢？”“林薇，大一經(jīng)管學院的?！薄傲洲?。
” 陳岸輕聲重復了一遍她的名字，聲音像羽毛輕輕拂過心尖，“很好聽的名字，
像春天的微風。”林薇接過報名表，指尖不小心碰到了陳岸的手，他的手很暖，
帶著一點薄繭。她飛快地低下頭，在報名表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字跡因為緊張有點歪。
寫完后，她把報名表遞回去，轉(zhuǎn)身準備走，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陳岸已經(jīng)低下頭，
繼續(xù)擺弄他的相機，陽光依舊溫柔地罩著他，像一幅永遠不會褪色的畫。她不知道，
那一刻心里種下的種子，后來會生根發(fā)芽，長成一片茂密的森林，也不知道，這片森林里，
會藏著多少甜蜜又苦澀的回憶。第三章：靠近?微光與溫度加入攝影協(xié)會后，
林薇和陳岸的交集漸漸多了起來。協(xié)會每周有一次外拍活動，陳岸作為副會長，
總是耐心地指導新成員。林薇記得第一次外拍，她拿著借來的相機，對著一朵花拍了十幾張，
還是覺得不滿意。陳岸走過來，從她手里接過相機，調(diào)整了一下光圈和快門，
然后手把手教她怎么構(gòu)圖：“你看，把花放在右下角，背景留多點空白，這樣更有層次感。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溫熱的觸感透過相機傳到她心里，讓她的心跳瞬間快了半拍。
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混合著陽光的氣息，很好聞。從那以后，
林薇總是盼著外拍活動。陳岸會帶她去學校后面的小山坡拍日落，每次去，
他都會提前查好日落時間，帶著一塊野餐墊和兩瓶橘子汽水。他們坐在山坡上，
看著巨大的橙紅色太陽慢慢沉下去，把天空染成玫紅、橘黃、淺紫，像打翻了調(diào)色盤。
有時風大，林薇的頭發(fā)會被吹亂，陳岸會拿出梳子，小心翼翼地幫她把頭發(fā)理好，
指尖偶爾碰到她的耳垂，讓她瞬間紅了臉。他還會帶她去城市老城區(qū)的小巷子。
清晨的巷子里，彌漫著豆?jié){和油條的香氣，早餐攤的老板笑著打招呼，聲音洪亮。
陳岸會讓林薇拍那些冒著熱氣的豆?jié){鍋，拍老人坐在門口搖著蒲扇下棋的樣子，
拍小孩追著蝴蝶跑的背影?！澳憧?，” 他指著林薇拍的一張照片，
照片里一個老奶奶正笑著給孫子遞油條，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你抓住了最真實的瞬間，
這就是攝影的意義?！绷洲睗u漸發(fā)現(xiàn)，陳岸雖然話不多，卻有著一顆細膩的心。
他會在下雨天，把傘讓給沒帶傘的學妹，自己淋著雨跑回宿舍；他會在圖書館里，
把自己占的靠窗位置讓給需要曬太陽的同學；他還會在協(xié)會活動結(jié)束后，
主動留下來收拾器材，哪怕已經(jīng)很晚了。他喜歡讀聶魯達的詩，有時會在傍晚的操場上，
給林薇念 “愛情太短，遺忘太長”；他喜歡聽小眾的民謠，會戴著耳機，跟著旋律輕輕哼，
手指在腿上打著節(jié)拍；他還喜歡觀察生活里的小事，比如墻角的小草發(fā)芽了，
流浪貓生了小貓，這些都會讓他開心很久。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陳岸的相機鏡頭，
越來越多地對準了林薇。他會拍她低頭看書時，
垂落在額前的碎發(fā)；會拍她在陽光下瞇著眼睛，
嘴角帶著笑意的樣子；會拍她吃到好吃的冰淇淋時，
眼睛亮晶晶的表情；還會拍她在操場上跑步，發(fā)梢飛揚的瞬間。有一次外拍結(jié)束，
大家都走了，只剩下林薇和陳岸。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林薇看著陳岸相機里的照片，
全是自己的樣子，臉頰忍不住發(fā)燙：“你怎么總拍我?。俊标惏稄南鄼C后抬起頭，
目光落在她臉上，認真地看了幾秒，然后輕聲說：“因為你是我見過最美的風景。”那一刻，
周圍的蟬鳴聲好像都停了，風也不吹了，林薇只能聽見自己 “砰砰” 的心跳聲。
她看著陳岸的眼睛，里面映著夕陽的光，還有她的影子。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
卻發(fā)現(xiàn)喉嚨像被堵住了一樣，什么都說不出來。從那天起，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不一樣了。
陳岸會在早上，給林薇帶一杯熱豆?jié){，是她喜歡的甜口；林薇會在陳岸熬夜修照片時，
給他帶一份熱騰騰的夜宵；他們會在圖書館里，坐在相鄰的位置，他看攝影雜志，
她看專業(yè)課書，偶爾抬頭對視一眼，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他們會在晚上的操場上散步，
一圈又一圈，聊未來的夢想，聊喜歡的歌，聊生活里的小事，直到宿舍快要關(guān)門。陳岸說，
他想以后開一家攝影工作室，拍自己喜歡的照片，去很多地方，把最美的風景都記錄下來。
林薇說，她想成為一個厲害的職場人，能獨當一面，不用依賴別人。他們都以為，
這樣的日子會一直繼續(xù)下去，像校園里的梧桐葉，一年又一年，綠了又黃，卻永遠不會凋零。
那段時光，是林薇這輩子最難忘的日子。像裹著蜜糖的棉花糖，甜到心里，
連空氣里都飄著甜膩的氣息。她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走下去，從校園到社會，
從青澀到成熟，直到永遠。第四章：裂痕?暗涌與現(xiàn)實可 “永遠” 這兩個字，
從來都不是那么容易實現(xiàn)的。大三結(jié)束的那個夏天，畢業(yè)的陰影開始籠罩在他們頭上，
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打破了所有的平靜。陳岸先開始找工作。他學的是數(shù)字媒體藝術(shù)，
本來以為找份和攝影相關(guān)的工作不難，可現(xiàn)實卻給了他狠狠一擊。他投了很多家攝影工作室，
要么石沉大海，要么面試后被告知 “經(jīng)驗不足”。最后，
他只能去一家小型婚慶公司做后期，每天對著電腦修婚紗照，把新人的皮膚磨得像塑料，
把背景 P 得五顏六色。林薇記得第一次去陳岸的出租屋，看到他坐在電腦前，
眼睛里布滿血絲，手里拿著鼠標，機械地調(diào)整著照片的色調(diào)。桌子上放著吃了一半的外賣，
已經(jīng)涼透了?！敖裉煊旨影?？” 林薇走過去，把帶來的熱粥放在他面前。陳岸抬起頭，
臉上帶著疲憊的笑容：“嗯，客戶明天就要照片，得趕緊修完?！?他指了指屏幕上的照片，
“你看，這對新人要求把背景換成愛琴海，還要加一堆特效，明明拍的時候背景是公園的湖。
”林薇看著他眼底的失落，心里很疼。她知道，陳岸喜歡的是有溫度的照片，
不是這種千篇一律的模板化作品。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別太累了，先喝點粥。
”“沒事，習慣了。” 陳岸拿起粥，喝了一口，“等攢夠了錢，我就辭職，
去開個小工作室，拍自己喜歡的東西。”林薇點了點頭，心里卻有點不安。
她那時正在準備一家外企的實習面試，每天忙著改簡歷、練英語，還要寫專業(yè)課論文，
根本沒時間陪陳岸。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從每天都見，到一周見兩三次，再到后來，
一周都見不上一次。偶爾見面，也不像以前那樣有說不完的話了。陳岸會抱怨工作的無聊，
說客戶怎么難纏，說薪水怎么低；林薇會說面試的壓力，說同學之間的競爭有多激烈，
說自己有多擔心得不到轉(zhuǎn)正名額。起初，他們還會互相安慰。林薇會說：“沒關(guān)系，慢慢來，
你這么有才華，肯定會遇到欣賞你的人的?！?陳岸會說：“你這么努力，
一定能通過面試的，別給自己太大壓力?！笨珊髞?，安慰的話里漸漸多了些不耐煩。有一次，
林薇跟陳岸說，她想讓他找一份更穩(wěn)定的工作，比如去公司做新媒體運營，薪水高，
福利也好?！澳憧次覀兺瑢W，有的去了大公司，一個月工資比你現(xiàn)在高兩倍，
我們以后要租房、買車，還得攢錢結(jié)婚，靠你現(xiàn)在的工資，什么時候才能實現(xiàn)??？
”陳岸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怎么也變得這么功利了？我喜歡攝影，
我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有錯嗎？以前你不是說，會支持我的夢想嗎？”“我是支持你，
可夢想不能當飯吃??！” 林薇也有點生氣，“我們現(xiàn)在面臨的是現(xiàn)實，不是在學校里，
可以隨便談理想！”那天，他們吵了一架，這是他們第一次吵架。吵完后，陳岸摔門而去，
林薇坐在沙發(fā)上，哭了很久。她不明白，為什么曾經(jīng)那么合拍的兩個人，會因為現(xiàn)實的問題，
吵得不可開交。冷戰(zhàn)了三天后，陳岸主動道歉，說自己不該發(fā)脾氣。林薇也道歉，
說自己不該逼他。他們和好了，可林薇知道，有些東西已經(jīng)不一樣了。就像摔碎的杯子，
就算粘好了，裂痕也還在。真正讓他們關(guān)系降到冰點的，是林薇實習轉(zhuǎn)正的關(guān)鍵時期。
公司要舉辦一場商業(yè)酒會，邀請了很多高層和客戶，林薇覺得這是一個表現(xiàn)自己的好機會，
她想讓陳岸陪她一起去，幫她撐撐場面。她提前一周就跟陳岸說了，陳岸當時答應得好好的。
可到了酒會前一天，陳岸卻告訴她，他不能去了。“我一個朋友找我拍戶外寫真，
時間正好跟酒會沖突，我已經(jīng)答應他了，不能反悔。
”林薇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拍照拍照，你就知道拍照！這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嗎？
我轉(zhuǎn)正就靠這次機會了，你就不能為我犧牲一次嗎？”陳岸的臉色變得蒼白：“薇薇，
你怎么能這么說？拍照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愛好，我答應了別人，就不能失信。而且，
你以前不是說，會理解我的嗎？”“我理解你，誰理解我??？” 林薇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每天加班到深夜，高跟鞋磨破了腳，我這么努力，還不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可你呢？
你只想著你的攝影，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陳岸看著她，眼神里滿是失望：“薇薇，
你真的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會為我的照片開心，會支持我追求夢想，可現(xiàn)在，
你眼里只有工作和錢?！薄拔覜]變，是現(xiàn)實變了！” 林薇喊了出來。那天，
他們吵得比上次更兇。陳岸摔門走后，林薇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突然覺得很陌生。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斤斤計較，這么現(xiàn)實。
冷戰(zhàn)持續(xù)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里，林薇沒有給陳岸打電話，陳岸也沒有聯(lián)系她。
林薇每天加班到很晚，用工作麻痹自己，可一到深夜，還是會忍不住想起陳岸，
想起他們以前的日子，眼淚就會止不住地流。一周后，陳岸給林薇發(fā)了條短信，
說 “對不起，我不該跟你吵架”。林薇看著短信，哭了很久，然后回復 “我也有錯，
我們別吵了”。他們和好了，可關(guān)系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他們之間像隔了一層無形的墻，
明明靠得很近，卻感覺離得很遠。林薇知道，這道裂痕，已經(jīng)深到無法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