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的影子上裹著淡黃色的光，帶著焦慮和自責，

顯然是因為弄丟了名畫而內疚；安保負責人的影子上是橙色的光，滿是慌亂，

大概是擔心自己被追責；其他工作人員的影子，要么是藍色的擔憂，要么是綠色的好奇，

都很正常，只有一個人的影子，讓林夏起了疑心。那人是美術館的研究員張恒，

負責此次特展的文物鑒定工作。林夏第一次見他時，就發(fā)現(xiàn)他的影子上飄著一層淺灰色的霧，

雖然沒有展廳里那道影子濃，但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惡意。而且每次提到《睡蓮》時，

張恒的影子上，淺灰色的霧就會變濃一點。“張研究員，你最后一次見《睡蓮》是什么時候？

” 陸衍問他。張恒推了推眼鏡，語氣平靜：“開展前一天下午，

和館長他們一起檢查完展廳后，我就下班了，之后沒再見過?！绷窒亩⒅挠白?，

發(fā)現(xiàn)他說話時，影子上的淺灰色霧里，冒出了幾個黑色光點，

這是說謊的信號 —— 過去二十年里，林夏早就摸清了情緒影子的規(guī)律：說謊時，

影子上會冒出黑色光點；緊張時，光點會不停閃爍；而如果說的是實話，光點就會慢慢消失。

“你下班之后去了哪里？有沒有人能證明？” 陸衍繼續(xù)追問。

張恒的眼神閃了一下：“我…… 我回家了，一個人住，沒人能證明。” 他的影子上，

黑色光點越來越多，淺灰色的霧也變得更濃了。林夏悄悄拉了拉陸衍的衣角，

用眼神示意他繼續(xù)問。“你對《睡蓮》的安保措施，了解多少？” 陸衍會意，又問了一句。

張恒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我只是負責鑒定，安保方面的事，我不太清楚。” 話音剛落，

他影子上的黑色光點突然炸開，像煙花一樣，然后迅速消失，淺灰色的霧也淡了些。

林夏心里咯噔一下 —— 他在這件事上，說的是實話？可如果他不了解安保措施，

又怎么能精準地偷走《睡蓮》呢？調查陷入了僵局。就在這時，陸衍收到了一條消息，

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張恒不見了。”“不見了？” 林夏驚訝地看著他，“什么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