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哥哥”顧辰和張嵐的訂婚宴上，未來嫂子當眾宣布要用我“換婚”，
讓我嫁給她那個不學無術的賭鬼弟弟，只為她能安心給顧家生五個兒子，徹底“吃絕戶”。
他們罵我是顧家養(yǎng)的一條只會花錢的寄生蟲，逼我跪下給他們全家磕頭謝恩。
我冷笑著看著這群跳梁小丑，他們不知道，這場精心策劃的奪產(chǎn)大戲，真正的主角，是我。
當真相層層揭開，他們引以為傲的“豪門繼承人”哥哥只是個冒牌貨時，
我只想問他們——從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好受嗎？01顧家別墅的宴會廳里，
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的光，將每個人的笑臉都映得虛偽而精致。今天是我名義上的哥哥，
顧辰，和張嵐的訂婚宴。我像往常一樣，縮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安靜地喝著我的香檳。
作為顧家“養(yǎng)女”，這種場合，我唯一的任務就是當個合格的背景板。音樂聲漸歇，
顧辰牽著身穿高定禮服的張嵐走上臺前。他清了清嗓子，說著那些千篇一律的感謝詞。
我百無聊賴地晃著杯子，直到張嵐從他手中接過話筒。“謝謝各位來賓，”她笑得一臉甜蜜，
目光卻像淬了毒的鉤子，精準地鎖定了我的位置。“今天，除了我和阿辰的訂婚，
我還有一個喜上加喜的決定要宣布。”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她，齊刷刷地落在我身上。
我心頭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張嵐提著裙擺，踩著高跟鞋，一步步朝我走來，
臉上掛著志在必得的笑容。她親熱地抓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我們家阿辰是獨子，顧家的產(chǎn)業(yè)將來都是他的。我作為妻子，責任重大，
至少要生五個兒子才能開枝散葉?！比珗鲰懫鹨魂嚿埔獾暮逍ΑＫD了頓，聲音陡然拔高，
確保每個人都能聽清?！翱闪帜粋€外姓人總在家里，名不正言不順，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
我這個做嫂子的，不能不為她考慮?！彼f著，指向不遠處她那個油頭粉面的弟弟，張偉。
“我弟弟張偉，雖然沒什么大本事，但人老實，配她綽綽有余。這樣換婚，我沒了后顧之憂，
她也有個好歸宿，我們兩家并一家，以后也好相互照顧！”轟的一聲，我的腦子炸開了。
換婚？讓我嫁給那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廢物？她管這叫“喜上加喜”？管這叫“好歸宿”？
張嵐的母親，立刻拍著手附和：“就是就是！我們家張嵐就是心善！林默，你能嫁給我兒子，
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她那個所謂的父親，
也用命令的口吻對我頤指氣使：“還不快謝謝你嫂子為你著想？跪下磕個頭，
這事就這么定了！”而那個叫張偉的男人，一雙色瞇瞇的眼睛像黏在我身上一樣，上下打量，
嘴里發(fā)出不干不凈的嘖嘖聲。我全身的血液瞬間凍結。我猛地轉頭，看向臺上。
那個我叫了二十年“哥哥”的男人，顧辰。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甚至有一瞬間的躲閃。
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鎮(zhèn)定，為了討好他那能給他帶來利益的未婚妻。他甚至開口幫腔，
聲音不大，卻像一把重錘砸在我心上。“林默，張嵐也是為你好?！睘槲液?？好一個為我好！
我感覺不到臉上是什么表情，只知道指甲已經(jīng)深深陷進了掌心，
刺骨的痛意讓我保持著最后的清醒。我沒有哭，也沒有鬧。在他們看來，我或許是嚇傻了。
我只是抬起頭，用一種近乎平靜的，冰冷的眼神，一個一個，掃過他們每一個人的臉。
張嵐得意的笑，張母市儈的嘴，張父貪婪的眼，張偉淫邪的光，
還有顧辰……他那可悲的默許。很好。我把這些丑惡的嘴臉，牢牢地，刻在了心里。
他們以為把我當成一件物品，可以隨意交換，隨意發(fā)賣。他們不知道，
這場他們自導自演的奪產(chǎn)大戲，從這一刻起，主角，換人了。從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好受嗎？我要親眼看看。02訂婚宴的鬧劇，不過是個開胃菜。第二天一早，
我的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芭椤钡囊宦暰揄憽垗勾┲簧硐隳蝺禾籽b，畫著精致的全妝，
趾高氣揚地走了進來。她身后跟著她那個吊兒郎當?shù)牡艿軓垈?，還有兩個聽候差遣的傭人。
“都愣著干什么？把這些垃圾都給我打包扔出去！”張嵐下巴一揚，指著我房間里的一切，
仿佛在指揮清理一個垃圾場。“以后這間房，就是我弟弟的了。采光這么好，
不能浪費在一個外人身上。”張偉立刻嘿嘿笑著，一雙老鼠眼在我房間里亂瞟。“姐，
這養(yǎng)女還真沒什么好東西，你看這床單，都什么年代的款式了?！彼訔壍仄财沧?，
伸手就要去翻我的衣柜。我坐在床邊，冷冷地看著他們。一夜未眠，我卻感覺不到絲毫困倦，
反而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奇異平靜?！皬垗梗@是我的房間?！蔽议_口，聲音不大，
但足夠清晰。她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你的房間？林默，你搞搞清楚，整個顧家，
以后都是我跟阿辰的。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我們顧家賞你的？”她走到我面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別給臉不要臉。讓你嫁給我弟，是給你找個好人家，
不然你以為憑你這個身份，還能嫁進什么豪門？
”她的目光突然落在我書桌上那個上了鎖的檀木盒子上。那是我媽留給我的。張嵐眼睛一亮，
貪婪的光芒一閃而過。“喲，還藏著寶貝呢？”她走過去，伸手就要拿。
我猛地站起身：“別碰！”我的反應讓她更加篤定里面是好東西。她冷笑一聲：“裝什么裝？
一個養(yǎng)女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肯定是顧家給你的珠寶首飾，想偷偷藏起來當私房錢吧？
”她沖張偉使了個眼色：“阿偉，給我砸開！”“好嘞姐！”張偉興奮地搓著手，
搬起旁邊的椅子就要砸?！澳愀?！”我沖過去想攔住他。張嵐一把將我推開，
我踉蹌著撞在墻上，后背生疼?！斑旬?！”一聲脆響。鎖被砸開了。
張嵐迫不及待地掀開盒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沒有她想象中的金銀珠寶，沒有鉆石項鏈。
盒子里，只有幾張泛黃的舊照片，一本封面磨損的日記，還有一支看起來很廉價的舊鋼筆。
“我當是什么寶貝，搞了半天就是一堆破爛！”張嵐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感覺自己被耍了。
她惱羞成怒地將盒子里的東西一股腦全倒了出來。照片散落一地，
上面是我和母親唯一的合影。她撿起那張照片，端詳了兩秒?！耙粋€死人留下的東西，
這么晦氣還留著干什么！”“刺啦——”她當著我的面，將照片從中間撕成了兩半，
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我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她還不解氣，
拿起那本我母親的日記，嘩啦啦地撕碎，也扔了進去。最后，是那支鋼筆。我母親是個老師，
這是她用了一輩子的筆，是她留給我唯一的念物。張嵐撿起鋼筆，輕蔑地掂了掂，
然后扔在地上，抬起她那雙十厘米的紅色高跟鞋，狠狠踩了上去。“咔嚓?！鼻宕嗟臄嗔崖暎?/p>
像一把尖刀，直直插進我的心臟?！凹藿o我弟，以后這些窮酸玩意兒就別帶過去了，丟人！
”她說完，還嫌惡地用腳尖把鋼筆的殘骸踢遠了些。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沉重得像鼓點。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張嵐還以為我要跪下求饒，
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得意微笑?！艾F(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她的話沒說完?！芭?！
”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狠狠甩在她臉上。
03張嵐那張涂滿昂貴粉底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紅腫起來，
浮現(xiàn)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她懵了。她捂著臉，幾秒鐘后，才爆發(fā)出穿透耳膜的尖叫。
“啊——！你敢打我？！林默你這個賤人！”她像個瘋子一樣朝我撲過來，指甲張牙舞爪，
想撓花我的臉。我側身躲開，她撲了個空，高跟鞋一崴，狼狽地摔在地上。“顧辰！
顧辰你死哪去了！你妹妹打我！”門被猛地撞開，顧辰?jīng)_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捂著臉哭嚎的張嵐，然后才看到站在一旁的我。他想都沒想，
一個箭步?jīng)_過來，狠狠推在我肩膀上?！傲帜惘偭耍】旖o張嵐道歉！
”我被他推得后退兩步，撞在書桌角上，腰上傳來一陣劇痛。我看著他，
這個我叫了二十多年哥哥的男人。他的眼睛里只有憤怒，和對張嵐的心疼。
沒有一絲一毫的關心，甚至沒有問一句為什么。真可笑。旁邊的張偉也反應過來，
梗著脖子想上來逞英雄：“你個臭娘們還敢動手了！”他朝我揚起拳頭。我抬起眼，
冷冷地看向他。那眼神里沒有恐懼，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他揚起的手，
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被我看得心里發(fā)毛，訕訕地放下了。“看、看什么看！
你打我姐就是不對！”他色厲內荏地吼道?！暗狼福×帜?，我讓你馬上道歉！
”顧辰還在咆哮，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我臉上了。張嵐被他扶起來，躲在他身后，
哭哭啼啼地告狀：“辰，你看她，她就是嫉妒我！她不想我嫁給你！
她想一輩子賴在顧家當寄生蟲！”我沒理會這對顛倒黑白的狗男女。我的目光，
落在了那個垃圾桶上。我走過去，在他們錯愕的注視下，蹲下身。
我無視了那些骯臟的紙巾和果皮，伸出手，從垃圾桶最底下，一點一點，
把被撕碎的媽媽的照片撿起來。碎片很小，沾著污漬。我又撿起那本被踩得變形的日記，
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掉上面的腳印。最后，是那支鋼筆。我把它握在手心，冰冷的金屬外殼，
仿佛還殘留著張嵐高跟鞋的溫度。我的心，也跟這支鋼筆一樣，冷得像一塊鐵。
“裝什么可憐！毀了就毀了，一堆破爛玩意兒！”張嵐還在不依不饒。顧辰也皺著眉，
一臉不耐煩：“林默，你鬧夠了沒有？為了一堆垃圾，你至于嗎？”垃圾？我慢慢站起身，
將那些碎片和日記本緊緊抱在懷里。然后，我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掏出了手機。我沒有哭，
也沒有再跟他們爭辯。我只是平靜地，找到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撥了出去。并且，
按下了免提鍵?！班健健卑察o的房間里，電話的接通音格外清晰。
顧辰和張嵐的叫罵聲都停了，他們疑惑地看著我，像在看一個垂死掙扎的笑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袄盥蓭焼?？我是林默?！蔽业穆曇羝届o得沒有一絲波瀾。電話那頭，
一個沉穩(wěn)又無比恭敬的男聲立刻響起：“林小姐，您有什么吩咐？”林、小、姐？三個字，
像三顆釘子，瞬間釘在了顧辰和張嵐的臉上。他們臉上的囂張和得意，肉眼可見地凝固了。
我捧著手心的照片碎片，一字一句，
清晰地說道：“請您立刻帶一份財產(chǎn)保全申請和一份報警回執(zhí)來顧家老宅?！蔽翌D了頓，
目光掃過張嵐和張偉那張驚愕的臉?！坝腥朔欠ㄇ秩胛业乃饺丝臻g，毀壞我母親的遺物，
并涉嫌脅迫婚姻?！鳖櫝降哪樕_始變了，從漲紅變成了鐵青。張嵐的尖叫卡在了喉嚨里，
眼神里第一次出現(xiàn)了驚慌。但這還不夠。我繼續(xù)對著電話下達指令，
每一個字都像一顆重磅炸彈?！傲硗猓ㄖ卸?，三天后召開臨時股東大會。
”“股東大會”四個字，讓顧辰的身體猛地一晃。我看著他，緩緩說出最后一句話。
“我將親自出席，并宣讀我母親的遺囑。”我掛斷了電話。整個房間死一般的寂靜。
“股東大會”、“母親的遺囑”、“林小姐”。這幾個他們從未與我聯(lián)系在一起的詞，
此刻像驚雷一樣在他們耳邊炸開。04我那個電話，像是在滾油里潑進了一瓢冷水。
整個客廳瞬間炸開了鍋，又瞬間死寂。張嵐臉上的得意僵住了，
她那涂著鮮紅蔻丹的手指還指著我的鼻子，卻在微微發(fā)抖?！傲帜?，你少在這里裝神弄鬼！
”她色厲內荏地尖叫，“你找個什么破律師來嚇唬誰？股東大會？你算個什么東西，
也配開股東大會？”顧辰的臉色同樣難看，他死死盯著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驚疑和憤怒。
“林默，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沒理他們。
我徑直走到客廳最中央那張專屬于父親的真皮沙發(fā)上，緩緩坐了下來。這個動作，
比任何語言都有力。張嵐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正要發(fā)作，門鈴響了。傭人張皇地看著顧辰，
不知該不該去開。我端起茶幾上的涼白開，輕輕吹了口氣，淡淡開口?！叭ラ_門，
是我的客人?！遍T開了。李律師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帶著兩個同樣精英范兒的助手，
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我面前，微微躬身：“林小姐，我來了。您吩咐的事情，
都已經(jīng)準備好?！边@聲“林小姐”，和那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像一記無形的耳光，
狠狠抽在顧辰和張嵐臉上。張嵐終于忍不住了，她像個被侵犯了領地的母獅子，
沖著李律師嚷嚷：“你誰??？誰讓你進來的？這里是顧家，我是未來的女主人！
你給我滾出去！”李律師甚至沒正眼看她，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
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張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這里，還輪不到你做主。
”顧辰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強撐著少主人的架子：“李叔，你這是什么意思？林默她瘋了，
你別跟著她胡鬧！”“顧先生。”李律師一句“顧先生”，讓顧辰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個稱呼，客氣，疏離，像一把冰冷的標尺，瞬間劃清了界限。“我不是來胡鬧的。
”李律師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平板電腦，“顧董事長在出國前，特意錄了一段影像，
囑咐我有必要時可以當著各位的面播放?！币宦牭绞歉赣H的影像，顧辰立刻挺直了腰桿，
張嵐也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他們以為，這是父親要為他們撐腰，
要教訓我這個“不懂事”的養(yǎng)女。平板被放在茶幾上。父親顧東海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里，
他神色平靜，背景就是他常待的書房。“顧辰?！备赣H的聲音通過揚聲器傳出來，
清晰而沉穩(wěn)。“你是個好孩子，這些年，辛苦你了?！鳖櫝侥樕下冻龅靡獾男Γ?/p>
挑釁地看了我一眼。但下一秒，父親的話，讓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暗悖?/p>
不是我的親生兒子。”“你是我們家司機，老王的兒子?！薄爱斈晡疑馍蠘鋽程啵?/p>
為了保護我唯一的血脈，我不得不將你們兩個剛出生的孩子調換。讓你在明處，
吸引所有潛在的危險。而我的親生女兒，則在暗處，平安長大。”轟！顧辰如遭雷擊，
整個人晃了一下，踉蹌著后退兩步，撞在身后的花架上，名貴的青花瓷瓶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不……不可能……”他雙目圓睜，臉色慘白如紙，不停地搖頭，
“爸在說什么……他在騙我……這不是真的！”張家人的表情更是精彩絕倫。
張母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她一把抓住張嵐的胳膊，尖聲叫道：“司機的兒子？阿嵐！
你……你嫁了個司機的兒子？”張偉那雙色瞇瞇的眼睛里，此刻滿是鄙夷和嫌惡。而張嵐，
她精心算計的一切，她“吃絕戶”的美夢，她未來豪門闊太的身份，在這一刻，
碎得比地上的瓷片還徹底。她死死地瞪著顧辰，像是在看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懊芭曝洠?/p>
顧辰你這個騙子！”她嘶吼一聲，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蛷d里頓時人仰馬翻。
就在這一片混亂中，李律師的聲音再次響起，冷靜得不帶一絲感情。“把王師傅請進來吧。
”很快，司機老王被帶了進來。他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舊工服，滿臉皺紋，低著頭，
不敢看任何人。顧辰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瘋了似的沖過去，
抓住老王的肩膀拼命搖晃?！巴跏?！你告訴他們！這不是真的！我是我爸的兒子！
我是顧家的繼承人！你快說?。 崩贤鯗喩眍澏?，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終于，
他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渾濁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這無聲的默認，
是壓垮顧辰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端起那杯已經(jīng)涼透的水，喝了一口?？粗矍斑@出鬧劇，
我對著身旁的李律師輕聲說：“李律師，好戲才剛開場?！薄艾F(xiàn)在，該進行第二項了。
”05客廳里亂成了一鍋粥。張嵐被掐人中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
是像個木偶一樣癱在旁邊的顧辰。她尖叫一聲，瘋了似的撲上去捶打他。“騙子！
你這個騙子！司機的兒子？顧辰你敢騙我！”“我的豪門夢！我的榮華富貴！全被你毀了！
”張母也跟著嚎啕大哭，抱著女兒一起咒罵：“我們家嵐嵐真是命苦??！
被一個冒牌貨給騙了！顧家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張父則沖著被叫過來的司機老王沖過去，
唾沫橫飛：“老王八！你兒子騙婚！你們父子倆合起伙來騙我們家！
”老王只是一個勁地哆嗦，低著頭，看都不敢看顧辰一眼。整個客廳，
就像一個即將爆炸的壓力鍋。而我，只是靜靜地看著。李律師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
卻瞬間壓過了所有的哭嚎和咒罵。“各位，請安靜?！彼路饹]看見眼前的鬧劇，
從公文包里拿出了第二份文件，動作優(yōu)雅得像是在變一個魔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