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這屆喪尸不行，差評！我他媽上一秒還在想，
這根發(fā)霉的火腿腸到底要不要啃——下一秒就被撲倒了。冰冷的腥臭味糊在臉上，
骨頭摩擦的咔咔聲貼著耳膜炸開。我睜眼就看見一張臉：眼眶裂成十字，
脖頸上掛著半截人骨做的鏈子，嘴角咧到耳根，嘴里居然還在說話：“老鐵們雙擊666！
這波首殺我要沖榜！打賞破百立馬生啃腦花兒！”……你說什么？直播？我腦子沒反應過來，
手臂已經(jīng)被撕開一道口子，血嘩一下涌出來。可奇怪的是，不疼。反而有種灼燒般的麻癢，
傷口邊緣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東西在……修復？緊接著，
一個冰冷的機械音直接在我腦子里炸開：【檢測到高純度精神血脈，
正在綁定……】【身份認證：林舟，前“星火直播”平臺投訴組S級客服，
工號LZ9527?！俊酒ヅ涑晒?，
強制綁定“末日**”客服系統(tǒng)V0.1——您身邊的怪物投訴處理專家。
】我當場愣住。眼前猛地浮現(xiàn)出一塊半透明的操作界面，藍底白字，左側是工單列表，
右側是用戶詳情，中間還有個“實時彈幕監(jiān)控窗口”——跟我前世天天加班處理的后臺，
一模一樣！我鬼使神差地點開了那只喪尸的賬號。
12（變異種/初級主播）標簽：新手獵殺主播當前狀態(tài)：直播中直播標題：新人首殺人類！
求打賞破百！
“主播嘴比手快”“這個NPC演技太僵硬”“建議加個AI動作修正”“打賞10能量值，
讓它咬慢點，我要錄GIF”我盯著那條“首殺人類”的標題，冷笑出聲。首殺？我都沒死，
就這？手指一滑，點進投訴通道，勾選：“虛假宣傳——實際戰(zhàn)力與描述不符”，
在附言欄打字：說好首殺，我都沒死，就這？提交?！就对V成立。
扣除“血口”能量值30%，直播中斷5分鐘。
】幾乎是瞬間——外面那正撲在我身上撕咬的喪尸猛地一僵，眼珠翻白，
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卡頓音：“啊……我卡了？！服務器抽風？！”它抽搐著后退兩步，
動作像老舊錄像帶跳幀。張猛就在這時沖上來，大吼一聲“林舟閃開！”，手起斧落，
咔嚓——腦漿混著黑血炸了一地。戰(zhàn)斗結束得莫名其妙。我坐在原地，喘著氣，
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咬痕。血還在滲，但那金光越來越淡，傷口竟在緩慢愈合。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所以……我們這些活人，是它們的娛樂素材？
”不是災難，不是病毒爆發(fā)。是一場直播。而我，剛剛用一個差評，干掉了一個“主播”。
我摸出藏在內(nèi)衣里的半根火腿腸，看著上面的霉斑，忽然笑了。這屆喪尸不行，得差評。
當晚，我躲在城西的鐵皮棚營地，靠著系統(tǒng)彈出的第一條任務活了下來。
【維穩(wěn)任務#001：處理用戶“骨魘”異常登錄記錄（未讀）。獎勵：壓縮餅干×1，
繃帶×1卷?！课叶⒅菞l任務，指尖發(fā)涼。骨魘……是誰？第2章 封號？
我先給你整個科目三！我縮在鐵皮棚子最里面的角落，手里攥著那包壓縮餅干，
連包裝都沒敢撕。外面風聲像刀子一樣刮過鐵皮，咯吱咯吱地響，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掀翻。
王姐坐在我旁邊，正用破布擦她那口銹跡斑斑的鍋，嘴里還念叨：“今晚風這么大，
怕是要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我沒說話，
眼睛死死盯著手腕上那點微弱的藍光——是系統(tǒng)剛彈出的提示。
【維穩(wěn)任務#001：處理用戶“骨魘”違規(guī)直播《百人虐殺藝術展》，
涉嫌傳播極端暴力內(nèi)容。獎勵：壓縮餅干×1，繃帶×1卷。】我咬了下嘴唇，
點開了直播回放。畫面一亮，我的心就沉了下去。上百個幸存者被鐵鏈吊在半空，
像屠宰場里的牲口。他們身上全是血，皮膚被劃開又愈合，反復折磨。
一個披著黑袍的身影站在中央，手里握著一柄由白骨拼接而成的長刃，
正慢條斯理地在一個人胸口刻符文。那動作，真他媽像在作畫。
背景音樂居然是《月光邊境》的鋼琴曲，溫柔得讓人作嘔。彈幕飛快滾動——“美學巔峰！
”“這構圖，這節(jié)奏，打賞十萬能量值！”“建議平臺給骨魘開大師課?！蔽椅咐镆魂嚪v，
手指猛地在屏幕上一劃，勾選“永久封禁直播權限”，附言只打了一行字：“內(nèi)容低俗，
破壞平臺和諧氛圍?！碧峤弧！静僮鞒晒?。用戶“骨魘”直播權限凍結72小時，
強制推送《文明娛樂倡議書》三遍?！课宜闪丝跉猓蛇€沒等我緩過神，
整個鐵皮棚突然劇烈一震！“轟——！”地面裂開，一根根慘白的骨刺破土而出，
像某種巨獸的獠牙?？耧L卷著灰燼呼嘯而至，黑云壓頂，一道高大的身影踏著骨階而來。
他披著漆黑長袍，頭骨上嵌著一顆猩紅寶石，眼窩里跳動著幽焰。尸皇·骨魘。他一開口，
聲音像是從地底爬出來的：“誰……敢封我？！我乃平臺S級簽約用戶，直播數(shù)據(jù)全服前三！
你們這些NPC也配審判我？！”我死死貼在王姐的灶臺后，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
營地里其他人已經(jīng)嚇癱了，有人開始磕頭，嘴里喊著“神明饒命”?？删驮谶@時，
手腕上的系統(tǒng)界面再次彈出：【用戶“骨魘”發(fā)起投訴：客服濫用權限。
對方案：A. 道歉解封（可保安全）B. 強制系統(tǒng)更新（需消耗50能量值）】我愣住。
50能量值？那是我全部家當?？葾選項……那是認慫。我盯著骨魘那張猙獰的骷髏臉，
忽然想起血口主播卡頓倒地的模樣，想起那些被吊在空中、無聲哀嚎的幸存者?！澳愀阒辈?，
我搞你系統(tǒng)?！蔽乙а?，點了B?！静僮鞒晒Α?/p>
為用戶“骨魘”強制安裝“快樂舞步大師V1.0”系統(tǒng)包?！恳幻搿擅?。
尸皇的身體猛地一僵。然后，他的腿……自己動了。扭胯、擺手、蹬腳，動作標準得離譜，
嘴里還自動播放出那首洗腦神曲——“嘩嘩嘩，科目三！嘩嘩嘩，科目三！”他想停，
可身體完全不受控，在萬千尸群面前跳得癲狂滑稽。
彈幕瞬間爆炸：“哈哈哈S級大佬跳科目三？”“這波社死值百萬打賞！”“錄屏了錄屏了！
”混亂中，我抓起背包就往外沖。可剛跑出營地，腳下一空，
地面塌陷——我跌進一片荒蕪的亂葬崗，前方竟立著一座坍塌的古墓。墓前，站著一個男人。
白衣如雪，眉心一道暗紅劍紋，眸光冷得像千年寒冰。他盯著我，
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你動了‘邪神之鏈’……這世界，要亂了。
”第3章 老干部說這不合規(guī)！我摔進亂葬崗的時候，骨頭都快散了架。
冷風刮在臉上像刀子，眼前全是歪斜的墓碑和裸露的棺木。
可更嚇人的是站在我面前的那個男人。白衣，長發(fā)，眉心一道暗紅劍紋，冷得不像活人。
他盯著我手腕上浮現(xiàn)的半透明系統(tǒng)界面，眼神像是看一只沾了邪祟的螻蟻。下一秒，
我后頸一緊，整個人被拎了起來，像條破麻袋似的拖進了古墓深處?！斑恕钡匾宦?，
我被甩在冰冷石壁前，腦殼嗡嗡作響。他抬手一掌拍向我手腕，
那正在閃爍的系統(tǒng)投影竟“咔”地碎成一片光屑，四散消失?！按宋锬恕昃W(wǎng)邪鏈’，
以眾生恐懼為食，你竟與之共生？”他聲音低得像從地底滲出來，“它不是系統(tǒng)，
是寄生在靈魂上的邪神觸須?！蔽姨鄣弥背闅?，
揉著手腕抬頭瞪他：“那你倒是去砍了東城那群開直播的喪尸??！你砍一個，我封十個，
誰效率高？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個S級尸皇在我頭上蹦科目三？
那可是一百萬打賞起步的流量怪物！”話音未落，
警報聲尖銳響起——【緊急任務：阻止“骨魘”重啟直播。其已召集三千尸群，
目標：鐵皮棚營地。倒計時：9分47秒?！课覝喩硪唤Ｐ∑哌€在那兒。我猛地撲向虛空，
試圖調出系統(tǒng)界面發(fā)布“全服公告”制造混亂，可提示彈了出來：【權限不足。
需“正式客服”等級解鎖該功能?！俊安伲 蔽乙蝗以诘厣?。滄決站在墓口，背對著我，
衣袂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他冷冷道：“邪術終有盡時?！蔽乙詾樗撸瑳]想到下一秒，
他拔劍了。沒有多余動作，他反手一劃，劍鋒劃過掌心，鮮血順著劍身流淌，
竟在空中凝成一道古老的符紋?！澳惘偭?？！”我沖出去想攔他，卻被一股無形之力推開。
他立于荒坡之上，劍指蒼穹，血光沖天。夜空驟然撕裂，
一道橫貫十里的巨大古篆憑空浮現(xiàn)——“止！”那一瞬間，天地仿佛靜止。風停了，
灰燼凝在半空，連我手腕上剛恢復的系統(tǒng)界面都卡了三秒，進度條僵在99%。方圓十里內(nèi)，
所有怪物動作齊齊定格，
尸皇抬起的腿、撲向人類的爪子、正在吞噬血肉的嘴……全都凍結在那一刻。我喘著氣，
連滾帶爬沖到墓口，抱起縮在角落發(fā)抖的小七，手指顫抖地點開任務界面，
選擇【協(xié)助上古封印儀式】。【任務完成度超預期。】【客服等級提升：實習→正式。
】【解鎖權限：禁言、凍結收益。】我靠在石壁上，看著滄決緩緩落地的背影，單膝跪地，
一口血咳了出來。我忽然笑了，聲音還有點抖：“老干部，
你那一招……能錄下來當平臺違規(guī)警示片嗎？”第4章 老干部的劍，比投訴有用？
我靠在古墓冰冷的石壁上，掌心還殘留著系統(tǒng)界面滑動時的微光。
空氣里彌漫著血腥與腐土的氣息，滄決那一劍留下的血符尚未消散，像一道懸在頭頂?shù)膶徟小?/p>
可我沒空喘息。手指飛快點開新解鎖的權限面板，“凍結收益”四個字閃著冷光。
骨魘的賬戶正在瘋狂跳動——九萬觀眾，彈幕刷屏，打賞能量值如潮水涌入。
直播標題囂張得刺眼：《被低等NPC封禁？本皇用萬人血祭重啟直播！》“低等NPC？
”我冷笑，指尖猛地敲下確認鍵，“你才是系統(tǒng)里的bug?！薄静僮鞒晒?。
用戶“骨魘”本周收益歸零，強制推送“心理疏導課程”10小時?！繋缀跬幻?，
遠處夜空中的骨陣劇烈震顫，仿佛被無形巨手掐住咽喉。
那根高高舉起、正要落下開啟血祭儀式的骨杖，驟然斷裂。能量波動如退潮般潰散，
三千尸群發(fā)出混亂嘶吼?！拔业拇蛸p呢？！”骨魘仰天怒吼，聲音撕裂夜幕，
“系統(tǒng)偏袒客服？！我要投訴！我要發(fā)起全服仲裁——”我沒理他，只覺手腕一熱，
系統(tǒng)提示彈出：【任務完成度超預期，客服等級提升：實習→正式。
解鎖權限：禁言、凍結收益、違規(guī)標記、投訴溯源。】成了。我靠在石壁上，心跳仍像擂鼓。
小七縮在我懷里，小臉慘白。她不懂這些，但她知道——剛才那道橫貫天際的“止”字，
救了她，也救了鐵皮棚里所有人。我抬頭看向墓心。滄決盤坐在石臺之上，眉心血痕未干，
臉色蒼白如紙。那一劍，不只是斬向邪祟，更像是割裂了天地規(guī)則本身。他睜開眼，
目光如刀，直刺我：“你又在用那邪鏈吸食災厄之力?！薄翱伤_實阻止了屠殺。
”我收起界面，直視他，“你那一劍能停一時，能停一世嗎？現(xiàn)在骨魘收益被凍，
他手下那些靠分潤活著的尸將，很快就會動搖?！痹捯粑绰洌雇鈧鱽砀O窣聲響。
三具身影悄然逼近——殘破作戰(zhàn)服，眼眶中跳動著詭異藍光，動作機械，
像被遠程操控的傀儡。我一眼認出其中一具脖頸掛著的銹蝕門牌：鐵皮棚營地，
王姐住處的標志。清道夫來了。骨魘的報復，精準而狠毒——殺知情者，滅證據(jù)，順便，
試試客服的心臟夠不夠硬。滄決冷哼起身，劍未出鞘，殺意已如霜雪鋪地。我卻突然伸手，
按住他手臂?！暗鹊?。”我盯著那三具尸將的眼眶，心跳驟然加快，
“它們賬號還在活躍……說明背后有直播信號！我能反向追蹤骨魘的本體坐標！
”迅速調出系統(tǒng)“用戶定位”，消耗剛獲得的10點能量值，
定位請求發(fā)送——【信號源鎖定：東城區(qū)廢棄歌劇院地下三層?！烤驮谶@時，
最前那具尸將猛地抽搐，身體膨脹，下一瞬轟然自爆！腐血四濺，腥臭撲鼻。
其中一灘血漿順著石壁蜿蜒而下，
扭曲血字：“客服……你逃不掉……”“他要開‘全服公告’……點名你……”我渾身一僵。
全服公告？那是只有領主級以上用戶才能觸發(fā)的權限，一旦發(fā)布，
所有怪物用戶都將收到實時通緝令——我的賬號信息、現(xiàn)實坐標、弱點分析，全都會被公開。
換句話說，整個末日平臺的怪物，都會來找我。我緩緩抬頭，看向滄決。他臉色沉如寒鐵。
遠處，風又起了?；覡a盤旋，像是某種預兆?！拔覀兊米摺！蔽艺f，
“趁他還不能定位我之前?！睖鏇Q默然片刻，終于點頭。他彎腰撿起染血的劍，
目光投向北方——那里，一根銹蝕的信號塔刺破夜空，孤零零矗立在廢墟之上，
像一根通往地獄的天線。我知道那地方。城北廢棄電信區(qū)。末世前最后的通信樞紐?，F(xiàn)在，
它或許是我們唯一的屏障——或是，第一個墳場。第5章 差評太多，系統(tǒng)要崩？
我貼著電信塔的生銹鐵外壁向上攀爬，每一步都踩在剝落的油漆和腐爛的電纜上。
風從廢墟的縫隙中鉆出來，像刀子一樣刮著我的臉。身后，滄決一言不發(fā)地斷后，
始終緊握著劍柄，指關節(jié)都泛白了。阿鬼的巢穴在塔頂?shù)目刂剖遥?/p>
半塌的玻璃窗用塑料布和膠帶封著，
里面堆滿了老式終端、天線陣列和閃著紅光的信號放大器。他坐在一張翻倒的辦公椅上，
頭也不抬地敲著鍵盤，屏幕上的波形圖跳動得就像癲癇發(fā)作時的心電圖?！澳隳莻€系統(tǒng)，
”他突然開口，聲音沙啞，“既不是人工智能，也不是程序——它是有生命的。
”我心里猛地一跳。他調出一段頻譜圖，放大到某個頻率區(qū)間：“看這個脈沖，
每24小時微調一次，就好像在……學習。適應。它會進化，會對異常行為進行反制。而你，
林舟，你不是用戶，你是個漏洞。一個本不該存在的管理員權限，長在了它自己的代碼里。
”我沉默了。他說得沒錯。從我第一次給喪尸打差評開始，系統(tǒng)就一直在“適應”我。
封號、凍結、公告——這些功能越來越卡頓，仿佛有某種意識在后臺悄悄加了防火墻。
“所以你必須在它完成升級之前把自己藏起來?！卑⒐磙D過身，
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幽藍色的光，“我要用主頻發(fā)射器偽造一條平臺認證信號，
讓全服都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薄翱晌覜]有權限發(fā)布公告?！蔽艺f?！暗隳芙咏鼨嘞?。
”他緊緊地盯著我，“而他——”他看向滄決，“能劈開規(guī)則?！睖鏇Q沒說話，
只是并攏手指如劍，在空中凌空一斬?？諝馕宋苏痤?，我腦海中的系統(tǒng)界面猛地抖動了一下，
原本灰暗的【金牌客服】權限欄，竟在那一瞬泛起了微弱的金光。就是現(xiàn)在！我閉上眼睛，
調出公告編輯界面，手指在虛空中快速敲擊：【客服ID001已被封禁。系統(tǒng)正在維穩(wěn)，
請用戶不要傳謠信謠。】倒計時歸零。全服公告刷新。下一秒，
整座電信塔的設備同時尖叫起來，警報聲劃破了夜空。阿鬼撲向控制臺，大喊：“信號回溯！
有人在追蹤發(fā)射源！”我跌坐在地上，冷汗順著脊背流了下來。成功了……我們騙過了平臺，
也騙過了骨魘?？删驮谶@時，滄決突然抬起頭，望向南方——那片曾經(jīng)是鐵皮棚營地的方向。
“不對?！彼曇舻统粒盎昃W(wǎng)……沒斷?！憋L穿過斷裂的天線，發(fā)出如嗚咽般的呼嘯聲。
我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仿佛有無數(shù)雙眼睛，正從數(shù)據(jù)洪流的深處緩緩睜開。明天，
我們得回去一趟。第6章 這屆邪神，也得走流程！我蹲在鐵皮棚的殘垣斷壁之間，
手心全是冷汗。風從塌了一半的屋頂灌進來，吹得火堆忽明忽暗，像隨時會咽氣的病人。
營地早就沒人了，只剩幾具翻倒的床架和燒焦的帆布，可那口黑得發(fā)亮的鐵鍋還架在灶上，
底下柴火未熄，噼啪作響。白婆婆就坐在那兒，背對著我們，枯瘦的手握著一只銅鈴，
一下一下地搖。鈴聲不急不緩，卻壓住了夜里的風聲，
甚至……壓住了我腦子里系統(tǒng)提示音的殘響?！澳慊貋砹??！彼龥]回頭，
聲音像是從地底爬出來的，“帶著‘審判之鏈’的味道?！蔽医┰谠亍?/p>
系統(tǒng)從沒提示過什么“審判之鏈”。可就在她話音落下的瞬間，我眼前猛地一黑，
視網(wǎng)膜上浮現(xiàn)出一串猩紅的數(shù)據(jù)流——【警告：權限綁定異常，檢測到外部魂印干涉】。
緊接著又是一行字：【用戶林舟，綁定狀態(tài)：活體漏洞（Level 0）】。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白婆婆忽然轉身，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盯住我?！澳闵砩侠p著它的網(wǎng)，
”她顫巍巍地抬起手，指向我的胸口，“可你……也在審判它？”我呼吸一滯。
她從懷里掏出一塊龜甲，邊緣磨損得厲害，裂紋縱橫交錯。她往火堆上一放，
火光映上去的剎那，我腦中的系統(tǒng)界面竟不受控制地同步閃現(xiàn)——那些裂紋的走向，
和后臺管理面板的模塊布局，一模一樣?！拔易嫔鲜鞘鼗耆?，”她低聲說，“三百年前，
天上降下一張‘賞罰之網(wǎng)’，網(wǎng)眼之間，皆是戲臺。惡者為戲子，獵殺取樂；善者為戲料，
哭嚎供食。那‘看戲的神’，靠人間恐懼活著?！彼D了頓，目光如刀：“可若有人，
既在網(wǎng)中，又能觸碰網(wǎng)眼……就能剪斷神的視線?！蔽倚奶鴰缀跬Ｗ Ｎ也皇潜贿x中的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