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門口，我把離婚證甩進他的手里：“沈言，我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他只是淡淡接過，連目光都沒多停留。那一刻，我笑了，不是因為輕松，而是徹底死心。
三年無愛的婚姻耗盡了我所有的熱情，我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可當我衣香鬢影、光芒萬丈地再次出現(xiàn)，他像瘋了一樣闖入我的世界。“笙笙，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呵，這世上哪有回頭的路？
第一章 離婚證與新生民政局門口的梧桐葉打著旋兒落下，我捏著那本墨綠色的小冊子，
指尖微微發(fā)顫?！吧蜓?，我們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他接過離婚證，
動作流暢得像是接過一份無關(guān)緊要的文件，連目光都不曾在我臉上停留。三年來一貫如此，
我早該習慣的?？尚目谶€是像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昂?。
”他只回了一個字，薄唇抿成冷淡的直線。我忽然就笑了，不是解脫，而是徹底死心。
三年無愛婚姻耗盡了我所有的熱情與期待，從今往后，顧笙只為自己而活。
轉(zhuǎn)身時高跟鞋踩碎了一片枯葉，聲響清脆。我沒有回頭，自然也沒看見沈言終于抬起眼，
目光復雜地追隨著我的背影。三個月后。米蘭時裝周的秀場后臺，我在鏡前整理著裙擺。
一襲酒紅色長裙勾勒出纖細腰線，鎖骨處綴著細碎的鉆石，流光溢彩。“顧小姐，
該您上場了?！蔽椅⑿︻h首，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從容走向T臺。燈光追隨著我的腳步，
臺下閃光燈此起彼伏。這一刻，我是全場焦點。秀場結(jié)束后，
我在酒會上端著香檳與人談笑風生。流利的意大利語脫口而出，引得合作方連連稱贊。
“顧小姐真是令人驚艷，不僅專業(yè)能力出眾，語言天賦也這么出色?！蔽颐虼捷p笑，
余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驀然僵在門口。沈言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站在宴會廳入口處，
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他眼中閃過毫不掩飾的震驚，握著酒杯的指節(jié)微微發(fā)白。
三個月不見，他大概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我。更沒想到，那個曾經(jīng)被他視若無物的妻子，
如今在異國他鄉(xiāng)的頂級秀場上熠熠生輝。我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繼續(xù)與身旁的設(shè)計師交談，
唇角卻悄悄彎起一個弧度。好戲才剛剛開始呢，沈言。
第二章 意料之外的再遇米蘭的夜晚微風習習，我從酒店走出來，正準備赴下一場約會。
一輛黑色邁巴赫悄無聲息地停在我面前。車窗降下，露出沈言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車，
我送你?！彼穆曇粢琅f沒什么溫度，但細聽之下，似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我挑眉輕笑：“不必了，有人來接?！痹捯魟偮洌惠v白色保時捷駛來停在不遠處。
駕駛座上的意大利男人沖我招手，
笑容燦爛：“Cara!”沈言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是誰？”“朋友。”我輕描淡寫，
故意讓意大利語聽起來格外親昵，“或者更多一點，誰知道呢？”我走向保時捷，
手腕卻被沈言一把抓住。他的指尖很燙，力道大得幾乎要在我皮膚上留下印記?！邦欝?，
我們談談?！比齻€月來第一次，他叫了我的全名。以前要么是冷淡的“顧小姐”，
要么是干脆沒有稱呼。我輕輕抽回手，笑容無懈可擊：“沈先生，
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嗎？離婚協(xié)議寫得清清楚楚?！北r捷上的男人見狀下車走來，
“Everything alright, Cara?”沈言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掃過去，
然后用流利的意大利語回答：“我們是舊識，有幾句話要說，不會耽誤太久。
”意大利男人驚訝地挑眉，看向我。我點點頭：“稍等我一下，Giovanni。
”Giovanni聳聳肩，回到車上。夜風吹起我的長發(fā)，我抱臂看向沈言：“說吧，
什么事值得沈總?cè)绱耸B(tài)？”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詞句。這很少見，
沈言從來都是果斷決絕的，從不會猶豫不決。“你這三個月...一直在米蘭？
”他終于問出口?！八奶幾咦叨选！蔽逸p描淡寫，“巴黎、倫敦、米蘭，
接下來可能去紐約。世界這么大，總不能一直困在一個地方，你說是不是？
”這句話意有所指。婚后的三年，我?guī)缀醣磺艚谏蚣夷亲A麗的牢籠里，
每天面對的是他的冷漠和婆婆的刁難。沈言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你變了很多。
”“人總是會變的。”我微笑，“尤其是死過一次之后?！边@句話讓他瞳孔微縮。
我知道他明白我在說什么——那個曾經(jīng)愛他如命的顧笙，已經(jīng)死在了民政局門口。
“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我轉(zhuǎn)身欲行?！暗纫幌隆！彼忠淮螖r住我，
這次動作輕柔了許多，“你...什么時候回國？”我歪頭看他，
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可能很快，也可能很久。怎么，沈總這是想我了？”他抿唇不語，
但眼神已經(jīng)回答了一切。我輕笑出聲，伸手替他理了理領(lǐng)帶，動作親昵得像是在對待情人，
語氣卻冰冷如霜：“可惜啊，好馬不吃回頭草。特別是那種，曾經(jīng)把我尊嚴踩在腳下的草。
”說完，我不再看他僵住的表情，轉(zhuǎn)身走向等待我的保時捷。裙擺劃出優(yōu)雅的弧度，
像一只終于破繭的紅蝶。后視鏡里，沈言一直站在原地，身影在米蘭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孤寂。
我收回目光，唇角揚起一抹淺笑。痛嗎？沈言。這才只是開始。第三章 舊地新人回國那天，
北京下著小雨。飛機落地時，我關(guān)掉了手機飛行模式，一連串未讀消息彈出來。
大部分是工作相關(guān)的，有幾條來自新認識的朋友，問我是否安全抵達。沒有沈言的消息。
這很符合他的風格——即使內(nèi)心波濤洶涌，表面也要維持冷靜自持。我輕笑一聲，
將手機塞回包里。出閘口處，一個舉著我名字牌子的年輕人格外顯眼。他看起來二十出頭，
穿著休閑西裝，頭發(fā)精心打理過，見到我時眼睛明顯亮了起來?！邦欝辖悖课沂橇稚?，
公司派我來接您?！彼舆^我的行李箱，笑容陽光，“沒想到您比照片上還要好看。
”“謝謝。”我微笑，“直接去公司吧，我和李總約了三點見面。”“沒問題。
”林深引著我走向停車場，時不時偷偷瞥我一眼。車上，他打開了話匣子：“顧笙姐，
您在米蘭時裝周的那場秀太驚艷了，公司群里都在傳您的視頻。
沒想到您居然會來我們這么個小公司?！薄靶且珎髅诫m然剛起步，但很有潛力。
”我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而且李總是我老朋友，他邀請我好幾次了。”事實上，
李哲是我大學學長。離婚后他第一個聯(lián)系我，得知我有意回國發(fā)展，立刻拋來了橄欖枝。
“太好了！有您的加入，我們肯定能更上一層樓。”林深語氣興奮，
“其實...我也是您的粉絲。您可能不記得了，三年前那場慈善晚宴，我們見過一面。
”我微微一怔，仔細打量他的側(cè)臉。記憶深處，確實有個青澀的大學生模樣的人，
在晚宴角落怯生生地舉著酒杯?！澳闶悄莻€...主動來問我時尚建議的男孩？
”林深耳尖泛紅：“您還記得！那天我鼓了很大勇氣才敢跟您說話。后來聽說您結(jié)婚了，
就再也沒在公開場合見到您...”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似乎意識到說錯了話。
我淡然一笑：“都是過去的事了?！避噧?nèi)的氣氛一時有些微妙。雨滴敲打著車窗，
形成一道道蜿蜒的水痕。忽然，林深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聽后臉色微變，
嗯了幾聲后掛斷電話?！邦欝辖悖袀€突發(fā)情況?！彼Z氣為難，“李總剛才來電話，
說今晚的歡迎宴可能得改地點。原本訂的餐廳...突然被包場了?！薄皼]關(guān)系，
簡單吃個飯就好。”林深猶豫了一下：“但包場的人...是沈氏集團的沈總。
”我的心輕輕一跳，面上卻不動聲色：“這么巧？”“李總說，沈總指名要那家餐廳，
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約會?！绷稚钚⌒囊硪淼乜粗遥澳X得，這是巧合嗎？”我望向窗外，
雨中的城市朦朧而陌生?！罢l知道呢?！蔽逸p聲說，“不過，去哪兒吃飯不重要。重要的是，
和誰一起吃?！绷稚钽读艘幌拢S即露出明朗的笑容：“您說得對?！避嚴^續(xù)前行，
雨勢漸大。我在手機屏幕上輕輕劃動，最終沒有點開那個熟悉的號碼。沈言，
你究竟想做什么呢？第四章 意外的“巧合”星耀傳媒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氛圍很好。
李哲給我安排的職位是創(chuàng)意總監(jiān)，負責幾個重點項目的策劃和執(zhí)行?！皻g迎回歸，笙笙。
”李哲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看到你重新發(fā)光，我真高興。”“多謝學長收留。
”我打趣道?！澳膬旱脑挘∧隳軄硎切且臉s幸。”他引我參觀辦公室，“團隊都是年輕人，
很有活力。對了，今晚本來訂了‘云頂’給你接風，但臨時出了點狀況。
”我挑眉：“聽說被沈言包場了？”李哲略顯尷尬：“你也知道了？說來奇怪，
沈氏很少包場那種餐廳，更巧的是偏偏選在今天。”“或許他有什么重要約會吧。
”我輕描淡寫。李哲觀察著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你們離婚后...還有聯(lián)系嗎？
”“沒有?！蔽一卮鸬酶纱嗬?，“而且我也不打算有。”李哲松了口氣：“那就好。
說實在的，當初聽說你嫁給他，我就覺得不妥。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笑了笑，
沒接話。事實上，曾經(jīng)的我認為愛情可以跨越一切界限，直到現(xiàn)實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下班時，雨已經(jīng)停了。我剛走出辦公樓，就看見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停在路邊。車窗降下，
沈言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他穿著深灰色西裝，沒打領(lǐng)帶，看起來像是剛從什么重要場合出來。
“有時間喝杯咖啡嗎？”他問，語氣平靜得像我們昨天剛見過面。我站在原地，
高跟鞋踩在濕漉漉的地面上：“沈總這是特意來找我的？”“恰好路過?！彼f，
但眼神騙不了人。我輕笑：“那真是不巧，我約了人?！痹捯魟偮洌?/p>
林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顧笙姐，我收拾好了！咱們?nèi)ツ募也蛷d？
我知道有家新開的日料不錯...”他走到我身邊，看到沈言時明顯愣住了：“沈、沈總？
”沈言的目光在我們之間來回掃視，眼神微沉：“這位是？”“我的助理，林深。
”我故意靠近林深一些，姿態(tài)親昵，“也是我在國內(nèi)的第一位約會對象。
”林深的臉瞬間紅透，結(jié)結(jié)巴巴想解釋什么，被我一個眼神制止了。
沈言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收緊，指節(jié)泛白，但聲音依舊平穩(wěn)：“既然如此，不打擾了。
”車窗緩緩升起，遮住了他晦暗不明的表情。邁巴赫無聲地駛離，融入車流。
林深長舒一口氣：“嚇死我了，顧笙姐您怎么拿我當擋箭牌?。∩蚩倓偛拍茄凵?，
簡直要殺人了?！蔽彝h去的車尾燈，唇角微揚：“不好意思，拿你當了下道具。
今晚我請客，就當賠罪?！薄捌鋵?..”林深撓撓頭，“如果不是道具，我也挺樂意的。
”我微微一怔，看向年輕人真誠的眼睛，忽然笑了：“走吧，吃飯去。我餓壞了。
”身后不遠處，那輛黑色邁巴赫其實并未走遠，只是悄無聲息地停在了轉(zhuǎn)角處。車內(nèi)，
沈言一拳砸在方向盤上，眼神陰郁得能滴出水來。他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號碼：“幫我查個人，星耀傳媒的員工，叫林深?！彪娫捘穷^恭敬應聲。
結(jié)束通話后，沈言望著我們遠去的身影，眸色深沉。“顧笙，”他低聲自語，
“你休想就這樣走出我的生命。”第五章 晚宴交鋒一周后，我被邀請參加一個慈善晚宴。
李哲將請柬遞給我時，表情有些微妙：“沈氏集團是主辦方之一?！蔽医舆^精致的請柬，
指尖撫過燙金的字體：“所以呢？”“笙笙，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幫你推掉。
”李哲擔憂地說，“沒必要勉強自己?！蔽逸p笑：“為什么不去？這是個很好的社交機會。
況且...”我頓了頓，眼神堅定，“逃避不是我的風格?！蓖硌绠斖?，
我選了一襲黑色露背長裙，襯得肌膚勝雪。長發(fā)松松挽起，露出優(yōu)美的脖頸線條。
當我步入宴會廳時，明顯感覺到不少目光聚焦在我身上。“顧小姐？
”一個驚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zhuǎn)身，看見沈氏集團的董事之一，王總。
他曾經(jīng)參加過我們的婚禮，如今看著我的眼神充滿詫異?！巴蹩偅镁貌灰?。
”我優(yōu)雅地伸出手。他慌忙握?。骸罢媸菦]想到會在這里見到您。
您這幾年...”“在國外發(fā)展?！蔽医舆^侍者遞來的香檳，輕抿一口，“最近剛回國，
現(xiàn)在在星耀傳媒任職。”王總的眼神更加驚訝了：“星耀？那可是家新興公司。以您的才華，
應該...”“應該什么？”一個低沉的聲音插了進來。沈言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們身邊，
一身定制西裝襯得他越發(fā)挺拔。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毫不掩飾其中的驚艷與占有欲。
王總尷尬地咳嗽一聲：“沈總，我正在和顧小姐聊天?！薄拔铱吹搅恕?/p>
”沈言的目光依舊鎖定著我，“黑色很適合你。”“謝謝。”我禮貌而疏離地回應，
轉(zhuǎn)而看向王總，“聽說貴公司最近在籌備新項目，或許我們有機會合作。”王總正要回答，
沈言卻搶先開口：“星耀規(guī)模尚小，恐怕難以勝任沈氏的項目。”這話明顯帶著貶低意味，
周圍幾個豎起耳朵聽八卦的人都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我卻不惱，
反而嫣然一笑：“沈總說得對，星耀確實規(guī)模不大。但正因為小，我們才更專注、更靈活。
不像某些大集團，層層審批，效率低下，還容易錯過市場先機。”王總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幾個旁聽的高管也若有所思。沈言瞇起眼睛，似乎沒想到我會公然反駁他。在他印象中，
我一直是溫順隱忍的，從不會在公開場合讓他難堪。
“顧小姐似乎對沈氏的經(jīng)營方式很有意見？”他語氣危險?！安桓摇！蔽一沃票?/p>
姿態(tài)優(yōu)雅，“只是就事論事。畢竟現(xiàn)在我和沈總不再是同一家公司的人了，
說話直接些也無妨，不是嗎？”這話暗藏機鋒，暗示我們已無關(guān)系。沈言的臉色沉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朝我們走來。林深穿著一身合體的西裝，
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成熟幾分。“顧笙姐，李總在那邊等您?！彼匀坏卣镜轿疑磉?，
對沈言禮貌點頭，“沈總，幸會?！鄙蜓缘哪抗庠谖覀冎g來回掃視，
最后定格在林深搭在我肘部的手上，眼神驟冷?！斑@位是？”他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敵意。
“我的助理，林深。”我故意將手搭上林深的手臂，“也是我今晚的男伴?！绷稚钔χ毖澹?/p>
不卑不亢地與沈言對視。這場面引來了更多好奇的目光。沈言忽然笑了，
但那笑意未達眼底：“顧笙，你品味變了不少?！边@話侮辱性極強，林深的臉色頓時變了。
我卻按住他的手，輕笑回應：“人總是會成長的。過去我喜歡冰山型的，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陽光溫暖型的更讓人舒心。”我故意頓了頓，補充道：“至少不會冷得讓人心寒。
”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被這直白的諷刺驚呆了。沈言從未在公開場合被人如此頂撞過，
更何況是來自他的前妻。他的下頜線繃緊，眼中風暴聚集。但最終，他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
轉(zhuǎn)身離去。王總尷尬地笑笑，也找借口溜走了。林深長舒一口氣，低聲說：“顧笙姐，
您太厲害了！剛才沈總的表情，簡直像是要吃了我們。”我望著沈言遠去的背影，
心中五味雜陳。曾經(jīng)的我會因為他一個眼神而忐忑不安，因為他一句冷淡的話而傷心落淚。
如今，我卻能當著眾人的面讓他難堪。這感覺...不壞?！白甙桑蔽彝熳×稚畹氖直?，
“去見李總?！蓖硌缃Y(jié)束后，林深送我回家。車到樓下時，他猶豫著開口：“顧笙姐，
今晚我說是您男伴的事...”“演得不錯?！蔽倚χ驍嗨?，“下次加薪?！彼亲樱?/p>
也笑了：“為您擋刀，義不容辭?！蔽蚁萝囎呦蚬?，卻在門口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沈言倚在他的邁巴赫旁，西裝外套搭在臂彎，領(lǐng)帶松開了。他看起來像是等了很久?！坝惺?？
”我停下腳步，與他保持距離。他直起身，一步步走近。夜風中帶著酒氣，但他眼神清明。
“那個男孩，”他聲音低沉，“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我挑眉：“這似乎與沈總無關(guān)。
”他已經(jīng)走到我面前，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顧笙，別玩火?！薄巴婊穑?/p>
”我輕笑出聲，“沈言，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我和誰在一起，做什么，
都與你無關(guān)?！彼偷刈プ∥业氖滞?，力道大得讓我蹙眉：“看著我再說一遍。
”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币股?，
他的眼神復雜難辨，有痛苦，有不甘，還有一絲...后悔？“如果我說我后悔了呢？
”他聲音沙啞。這句話我等了三年。曾經(jīng)夢想過無數(shù)次他向我低頭認錯的場景，但真聽到時，
心中卻異常平靜。“沈言，”我輕輕抽回手，“這世上沒有后悔藥?！闭f完，
我轉(zhuǎn)身走進公寓樓，沒有再回頭。透過玻璃門，我看到他在原地站了很久，
最終一拳砸在車頂上。那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穩(wěn)。
第六章 商業(yè)交鋒星耀傳媒最近在競標一個重要的品牌推廣項目，巧合的是，
沈氏集團也是競爭對手之一?！扒闆r不太妙?！崩钫茉陧椖繒h上皺眉，
“沈氏給出的報價比我們低百分之十，而且他們動用了很多人脈關(guān)系。
”我翻閱著沈氏的方案，不得不承認做得相當出色：“但他們創(chuàng)意保守，缺乏新意。
這是我們的突破口?！绷稚钆e手提議：“我聽說沈氏的項目負責人是王總，
他好像對顧笙姐挺欣賞的。也許我們可以...”“不可以?！蔽覕蒯斀罔F地打斷，
“工作是工作，不要摻雜個人關(guān)系。我們要憑實力贏下這個項目?！睍h室里一片寂靜，
大家都有些驚訝我的堅決。我緩和語氣：“繼續(xù)討論方案吧。
我認為我們應該強調(diào)新媒體傳播和互動體驗，這是沈氏的弱項?！苯?jīng)過幾輪頭腦風暴，
我們重新完善了方案。散會后，林深留了下來?！邦欝辖?，您剛才是不是有點激動了？
”他小心翼翼地問。我揉了揉太陽穴：“抱歉。只是不想和沈氏有太多牽扯。
”林深點頭表示理解，忽然眼睛一亮：“對了！我有個大學同學在沈氏市場部工作，
也許可以幫我們打聽點消息，這不算是走關(guān)系吧？”我思考片刻：“只要不涉及商業(yè)機密，
了解競爭對手的動態(tài)是正常的?！钡诙?，
林深帶來了重要情報：“沈氏不知道從哪聽說我們主打新媒體，現(xiàn)在正在緊急調(diào)整方案，
加入類似內(nèi)容?！蔽姨裘迹骸斑@么快就跟風？看來他們很緊張啊?！弊罱K提案那天，
我和李哲代表星耀來到沈氏集團大樓。這是我離婚后第一次回到這里，
前臺小姐看到我時驚訝得說不出話?！邦?..顧小姐？”“顧總監(jiān)。”我微笑著糾正，
“我們是來參加提案會議的?！睍h室里，沈氏的代表已經(jīng)就座。讓我意外的是，
主位上坐著的不是王總，而是沈言本人。他看到我時眼神微動，但很快恢復平靜：“開始吧。
”沈氏先進行提案。果然，他們的方案中加入了大篇幅的新媒體傳播計劃，
但明顯是倉促之作，缺乏細節(jié)和創(chuàng)新。輪到我們時，我站起身，自信從容地展示星耀的方案。
我沒有局限于新媒體，而是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沉浸式體驗營銷”概念，
將線下活動與線上互動完美結(jié)合。演講過程中，我注意到沈言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我身上，
其中有驚訝，有欣賞，還有難以掩飾的占有欲。提案結(jié)束，會議室里響起掌聲。
王總率先開口：“很精彩的方案，顧總監(jiān)讓人刮目相看?！逼渌蚴细吖芤布娂姳硎举澷p。
唯有沈言沉默不語，只是深深地看著我。會議結(jié)束后，李哲被王總留下討論合作細節(jié)。
我獨自走向電梯，卻在走廊被沈言攔下?！俺两襟w驗營銷，”他緩緩道，“很創(chuàng)新的想法。
”“謝謝夸獎?！薄笆悄阍缇陀媱澓玫?？故意放出假消息引我們跟風，然后拿出真正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