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陳放，我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手機里傳來妻子蘇夢瑤平靜到可怕的聲音，
我正端著熱騰騰的小餛飩準備喂給住院的岳母。"你說什么？"我的手一抖，餛飩灑了一地。
"我說，我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我們公司的總監(jiān)李志強。"蘇夢瑤重復了一遍，
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病房里突然安靜得可怕，只有心電監(jiān)護儀在滴答滴答地響著。
岳母張著嘴看著我，眼中滿是震驚和不敢置信。"你瘋了嗎？"我壓低聲音，走到窗邊，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很清醒。陳放，我們離婚吧。我會給你八百萬作為補償，
當做這三年的分手費。"八百萬？這女人真當我是要飯的？我和蘇夢瑤結(jié)婚三年，
她家里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我拿出所有積蓄幫她家還債，還貸款買了現(xiàn)在住的房子。
這三年來，她的工資全部拿回娘家補貼，我一個人承擔著房貸車貸和兩家的開銷。
現(xiàn)在她告訴我，她出軌了，還懷了別人的孩子？"你在哪里？我現(xiàn)在過來找你。""不用了，
我已經(jīng)在律師事務所了。你同意離婚的話，明天來簽字。記住，對外就說是性格不合，
其他的話不要多說。"說完，她直接掛了電話。我呆呆地站在窗前，
看著外面車水馬龍的街道，腦子里一片空白。三年的婚姻，就這樣結(jié)束了？
"小陳......"岳母虛弱地叫我。我回過頭，看到她眼中的復雜神情。這個老人家，
跟著我吃了三年苦，現(xiàn)在女兒要離婚了，她該怎么辦？"媽，您別擔心，我不會不管您的。
"我坐回床邊，重新給她盛了一碗餛飩。岳母搖搖頭，嘆了口氣："小陳，
夢瑤她......她變了。自從在那家外企上班后，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我早就看出來不對勁，但是沒想到......""媽，您別說了，先把飯吃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號碼。"你好，請問是陳放先生嗎？
我是明德律師事務所的王律師，受蘇夢瑤女士委托，
關于你們的離婚事宜......"我直接掛了電話。這女人，連律師都找好了。
看來早就計劃好了一切。想起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我突然覺得很可笑。
我像個傻子一樣拼命賺錢養(yǎng)家，她卻在外面和別的男人廝混，還懷了孕。最可笑的是，
她還要給我八百萬分手費，就像打發(fā)叫花子一樣。我是陳放，建筑設計院的高級工程師，
年薪五十萬，手上還有三個商業(yè)項目的設計分成，她以為我缺她那八百萬？手機再次響起，
這次是我的發(fā)小兼合伙人張磊打來的。"老陳，你在醫(yī)院嗎？趕緊回公司，出大事了！
""什么事？""我們競標的那個濱海新區(qū)項目，中標了！三個億的大單！
而且甲方指名要你做主設計師！"我愣了愣。濱海新區(qū)項目是今年最大的商業(yè)綜合體項目，
我們公司和十幾家大公司競爭，沒想到居然中了。"老陳，你還在嗎？這下我們發(fā)達了！
按照合同，你的設計費分成至少兩千萬！"兩千萬......我看著手機屏幕，突然笑了。
蘇夢瑤要給我八百萬分手費，而我馬上就要賺到兩千萬。命運這個東西，還真是有趣。
掛了電話，我看著病床上的岳母，心里有了決定。"媽，我要回公司處理點事情，
明天再來看您。""好，你忙你的，別擔心我。"岳母雖然虛弱，
但眼神里有種說不清的堅定，"小陳，不管夢瑤怎么樣，你都是我的好女婿。
"走出醫(yī)院大門，夜風吹在臉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三年來，
我一直覺得自己在為這個家拼命奮斗，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只是在為別人的背叛買單。
既然蘇夢瑤要離婚，要給我分手費，那我就成全她。但是，游戲規(guī)則要我來定。我拿出手機，
撥通了一個許久沒有聯(lián)系的號碼。"喂，是我，陳放。""陳放？
"電話那頭傳來驚喜的聲音，"真的是你嗎？天哪，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白雪，
我大學時的初戀女友，也是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三年前，為了和蘇夢瑤結(jié)婚，
我主動和她分手。如今看來，真是瞎了眼。"白雪，我想見你。"第二章第二天上午，
我穿著最好的那套阿瑪尼西裝，來到了明德律師事務所。蘇夢瑤已經(jīng)在會議室等我了。
她穿著一身黑色職業(yè)套裝，精心化過妝，看起來光鮮亮麗，完全看不出是個懷孕的女人。
"你來了。"她看到我，語氣平淡得就像和陌生人說話。
坐在她旁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律師，戴著金絲眼鏡，一副精明強干的樣子。"陳先生，
我是王明律師。今天麻煩您過來，主要是為了處理你們的離婚事宜。"王律師推了推眼鏡，
"根據(jù)蘇女士的意思，這次離婚是協(xié)議離婚，她會給您八百萬作為補償。"我坐下來，
看了一眼桌上擺放整齊的文件。"八百萬？"我笑了笑，"蘇夢瑤，你覺得我值八百萬？
"蘇夢瑤皺了皺眉："陳放，你別得寸進尺。八百萬已經(jīng)很多了，夠你在老家買套大房子，
娶個老實姑娘過日子了。""老實姑娘？"我重復著這幾個字，"你的意思是，你不老實？
""陳放！"蘇夢瑤的臉色變了，"你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
只是覺得你對我的評價很有趣。"我拿起桌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翻了翻，"房產(chǎn)歸你，車子歸你，
存款歸你，你還要給我八百萬。看起來你很大方啊。"王律師在旁邊插話："陳先生，
蘇女士的條件已經(jīng)很優(yōu)厚了。你們結(jié)婚三年，房子是婚后購買的，
按理說應該平分......""等等。"我打斷了他的話，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這是房子的購房合同和貸款合同，你們看看首付款是誰出的？每個月的房貸是誰還的？
"王律師接過文件，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蘇夢瑤有些不安："陳放，你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只是覺得有些事情需要說清楚。"我從容不迫地說，"這三年來，
房貸車貸生活費，哪一樣不是我出的錢？你的工資全部拿回娘家了，我一分錢都沒見過。
現(xiàn)在你要離婚，還要把所有財產(chǎn)都帶走，這合理嗎？
""那是因為......"蘇夢瑤欲言又止。"因為什么？因為你家里困難，需要你貼補？
"我冷笑道，"蘇夢瑤，你現(xiàn)在年薪多少？""這和離婚有什么關系？""當然有關系。
你現(xiàn)在在合眾集團做區(qū)域總監(jiān)，年薪八十萬，加上獎金和提成，一年至少一百萬。
而你告訴所有人，包括我，你只是個普通的市場專員。"蘇夢瑤的臉瞬間白了。
王律師也愣了："蘇女士，您之前提供的收入證明......""陳放，你查我？
"蘇夢瑤怒道。"不是查你，是我朋友剛好在你們公司做財務。昨天他告訴我，
你們公司的蘇總監(jiān)要離婚了，還問我認不認識。我這才知道，原來我老婆已經(jīng)是高管了。
"我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三年來，你瞞著我升職加薪，
瞞著我在外面包養(yǎng)小鮮肉，瞞著我懷了別人的孩子?，F(xiàn)在還想瞞著我把財產(chǎn)全部轉(zhuǎn)移？
蘇夢瑤，你把我當什么了？""包養(yǎng)小鮮肉？你胡說什么！"蘇夢瑤激動地站起來。
"李志強，二十八歲，你們公司的市場總監(jiān)，比你小三歲。
去年你花了二十萬給他買了輛寶馬，今年又花了五十萬給他付了套公寓的首付。
這叫不叫包養(yǎng)？"會議室里安靜得可怕。王律師咳嗽了一聲："陳先生，您說的這些，
有證據(jù)嗎？"我從包里拿出一疊銀行流水和轉(zhuǎn)賬記錄："這是夢瑤的銀行賬戶流水，
這些大額支出，她能解釋一下嗎？"蘇夢瑤看著那些文件，臉色變得鐵青："陳放，
你居然查我的銀行賬戶？""不是我查的，是銀行主動提供的。我作為你的丈夫，
有權(quán)查詢家庭財產(chǎn)狀況。"我淡淡地說，"特別是在離婚財產(chǎn)分割的時候。
"王律師翻看著那些文件，表情越來越凝重。"蘇女士，如果陳先生說的情況屬實，
那么這些支出確實需要在財產(chǎn)分割時考慮進去......""夠了！
"蘇夢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陳放，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慢慢坐下，
整理了一下衣服："很簡單，按法律程序走。房子我出的首付，我還的貸款，歸我。
車子我買的，歸我。至于你給別人花的那些錢，要么你自己補上，要么從你的財產(chǎn)里扣除。
""你做夢！""不是我做夢，是你該醒了。"我看了看手表，"我還有個會要開，
如果你不同意，我們法庭見。對了，法庭上還要討論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問題，雖然不是我的孩子，
但法律上他還是要算在我名下的，除非......"我停頓了一下，
看著蘇夢瑤慘白的臉："除非你承認出軌，并且主動放棄所有財產(chǎn)。"蘇夢瑤身體晃了晃，
差點站不穩(wěn)。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張磊打來的。"老陳，濱海項目的甲方要見你，
下午兩點，在香格里拉大酒店。人家是專門從深圳飛過來的，你一定要準時?。?/p>
"我看了看表，現(xiàn)在是上午十一點。"蘇夢瑤，我給你兩個小時考慮。下午兩點之前，
要么簽字同意我的條件，要么我們法庭見。"說完，我起身往外走。"陳放！
"蘇夢瑤在身后喊我。我回過頭，看到她眼中的慌亂和不甘。"三年了，你變了。
"她咬著牙說。"是的，我變了。"我點點頭，"以前的我太蠢了，現(xiàn)在的我，
不會再被任何人當傻子耍了。"走出律師事務所，陽光刺眼，我瞇起眼睛。
手機里有一條未讀短信，是白雪發(fā)來的："昨天晚上很開心見到你，今天有空嗎？
想請你吃個飯。"我笑了笑，回復："有空，晚上七點，老地方。"第三章下午兩點，
我準時出現(xiàn)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里。甲方是一個叫林國強的中年男人，五十多歲，
穿著一身手工定制的西裝，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人物。"陳工，久仰久仰！
"林國強主動起身握手，"我看過你設計的浦東那個商業(yè)綜合體，真的很棒！
這次我們的項目，就想要那種現(xiàn)代感和實用性結(jié)合的風格。""林總客氣了。"我和他握手，
"這個項目我很感興趣，已經(jīng)做了初步的規(guī)劃方案。""那太好了，我們先看看方案，
如果滿意，合同今天就能簽。"我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介紹我的設計思路。
從建筑外觀到內(nèi)部布局，從商業(yè)動線到景觀設計，每一個細節(jié)都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
林國強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頭，眼中滿是贊賞。"陳工，你這個方案太棒了！
就是我們想要的效果。"他興奮地說，"合同我們現(xiàn)在就簽，設計費按照最高標準，
兩千五百萬！"比預期還高了五百萬！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激動，保持著表面的鎮(zhèn)定。
"謝謝林總的信任。""不不不，是你的專業(yè)水準征服了我們。"林國強拍拍我的肩膀，
"陳工，實話說，我們之前也考慮過幾家大的設計院，但是他們的方案都太模式化了，
沒有創(chuàng)新。只有你的方案，讓我們眼前一亮。"簽完合同，林國強邀請我一起吃飯，
被我婉言謝絕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氐焦荆瑥埨谝呀?jīng)等在我辦公室里了，
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老陳，你發(fā)財了！兩千五百萬的設計費，扣掉公司的分成，
你個人能拿到一千八百萬！""還沒到手，別高興得太早。"我坐下來，但心情確實不錯。
"對了，你老婆那邊怎么樣了？"張磊問道。"很快就不是我老婆了。
"我簡單地把上午的情況說了一下。張磊聽完，搖搖頭："這女人心夠黑的，
居然想把所有財產(chǎn)都帶走。不過老陳，你現(xiàn)在要發(fā)財了，也不差那點房產(chǎn)了。
""不是錢的問題，是原則問題。"我認真地說，"她可以背叛我，但不能當我是傻子。
"下午四點，蘇夢瑤的電話來了。"陳放，我同意你的條件。"她的聲音很疲憊。
"明智的選擇。""但是我有個要求，離婚的原因?qū)ν饩驼f性格不合，
其他的事情你不能對任何人說。""可以。"我答應了，"什么時候簽字？""現(xiàn)在就可以，
我在律師事務所等你。"掛了電話，我看著窗外的夕陽，心情很復雜。三年的婚姻，
就要這樣結(jié)束了。一個小時后，我再次來到明德律師事務所。
這次的蘇夢瑤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圈發(fā)紅，顯然哭過。"陳放......"她看到我，
欲言又止。"簽字吧。"我沒有和她多說廢話。王律師已經(jīng)準備好了新的離婚協(xié)議。
按照我的要求，房子歸我，車子歸我，家里的存款我們平分。蘇夢瑤給別人花的那些錢，
從她的個人財產(chǎn)中扣除。簽字的時候，蘇夢瑤的手在顫抖。"陳放，你真的不想挽回一下嗎？
"她抬頭看著我，眼中有種說不清的情緒。"挽回什么？挽回你肚子里別人的孩子？
"我冷笑道。她的臉瞬間白了，低頭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辦完所有手續(xù)，
我們一起走出律師事務所。夕陽西下，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匆匆。"陳放，
我們......就這樣結(jié)束了？"蘇夢瑤站在我身邊，聲音很輕。"早就結(jié)束了，
只是現(xiàn)在才法律意義上的結(jié)束。"我看著遠方，"蘇夢瑤，說句心里話，我不恨你。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quán)利，包括你。
""那你為什么......""為什么要在財產(chǎn)上這么較真？"我轉(zhuǎn)過身看著她，
"因為我不允許任何人把我當傻子耍。你可以不愛我，可以背叛我，但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蘇夢瑤眼中有了淚光："我知道我錯了，
但是我真的很愛他......""希望他值得你的愛。"我看了看表，"我還有約會，
先走了。""約會？"蘇夢瑤愣了愣，"這么快就有新的女朋友了？""不是新的，是舊的。
"我笑了笑，"我的初戀女友，三年前為了娶你，我和她分手了?，F(xiàn)在想想，
真是做了個錯誤的決定。"蘇夢瑤的臉徹底白了。我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晚上七點，
我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家法式餐廳。這里是我和白雪大學時經(jīng)常來的地方，
雖然那時候我們都很窮，但每個月都要來吃一次，算是我們的約會圣地。白雪已經(jīng)在等我了。
三年不見，她變得更加優(yōu)雅了，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長發(fā)披肩，就像大學時一樣美麗。
"陳放。"她看到我，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溫柔。"白雪，三年不見，你還是那么漂亮。
"我坐在她對面。"你也是，還是那么會說話。"她笑了笑，"昨天晚上你說的那些話，
我想了一夜。"昨天晚上，我們在公園里聊到了很晚。我把這三年的經(jīng)歷都告訴了她，
包括為什么和她分手，為什么要結(jié)婚，以及現(xiàn)在為什么要離婚。"白雪，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請求你的原諒。三年前我傷害了你，
現(xiàn)在又來打擾你的生活......""陳放。"她打斷了我的話，
"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我看著她，等待她的回答。"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她的眼中有了淚光，"我知道你和她結(jié)婚了，我也試著忘記你，甚至也交過男朋友。
但是沒有一個人能替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的心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
"白雪......""陳放，給我們一次機會好嗎？"她伸出手，輕輕握住了我的手，
"我相信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清楚了，什么是真正重要的東西。"看著她真誠的眼神，
我感到一種久違的溫暖。"白雪，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房子、車子雖然爭回來了，
但還有貸款要還。而且我剛離婚......""我不在乎這些。"她搖搖頭，
"我在乎的只有你這個人。"我深深地看著她，心中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動。這就是白雪，
三年前的她是這樣，三年后的她依然是這樣。善良、純真、深情，
完全不像蘇夢瑤那樣現(xiàn)實和算計。"白雪，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握緊了她的手，
"今天我簽了一個大項目，設計費一千八百萬。我們......我們有未來了。
"她的眼中閃過驚訝，但很快又變成了關心："陳放，這些錢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現(xiàn)在快樂嗎？"這句話讓我徹底感動了。同樣是女人，蘇夢瑤問的永遠是錢，
而白雪問的是我的感受。"白雪，我愛你。"我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單膝跪下，
"雖然我現(xiàn)在什么都給不了你，但我想和你重新開始。你愿意嗎？
"餐廳里的其他客人都看向了我們，有人拿出手機拍照，有人在竊竊私語。
白雪的眼中滿是淚水，她點點頭："我愿意。"第四章回到家里，看著空蕩蕩的房子，
我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解脫。蘇夢瑤已經(jīng)把她的東西都搬走了，
連我們的結(jié)婚照都沒有留下一張。三年的婚姻，就這樣徹底結(jié)束了。我打開一瓶紅酒，
坐在陽臺上，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手機里有白雪發(fā)來的消息："今天很開心，晚安。
"我正準備回復，門鈴突然響了。透過貓眼看去，是蘇夢瑤的母親，我的前岳母劉阿姨。
"小陳，阿姨想和你聊聊。"劉阿姨站在門外，臉上滿是疲憊。我開了門，讓她進來。
"阿姨，您怎么來了？夢瑤沒和您一起？""她在酒店住著呢，不肯回家。"劉阿姨坐下來，
嘆了口氣，"小陳，這事兒都怪阿姨沒管好她。""阿姨，您別這么說。"我給她倒了杯茶，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包括夢瑤。""小陳，阿姨求你了，給夢瑤一次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