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
坐在三樓閱讀廳內(nèi),墨澤翻閱著有關超凡的各類書籍。
周圍與他一樣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這部分人大多都是大一的新生。
他們渴望讓自己影響更多事物,也渴望覺醒屬于自己的能力,可他們也難以得償所愿。
而在這種靜謐的環(huán)境中,一陣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吸引了墨澤的注意力。
他轉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青年,而青年正敲著他這張桌子的桌角,似乎在吸引他的注意力。
青年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整個人看上去不茍言笑,不過青年的這副模樣倒是與教授這個詞貼切。
對視了一會后,青年自來熟的坐在墨澤的一側,隨即低聲詢問他:“你就是云州推薦的那個墨澤嗎?”
墨澤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青年的話。
確認對方確實是墨澤后,青年從口袋拿出手機,點開內(nèi)網(wǎng)界面并遞給墨澤,讓墨澤確認他的身份。
等墨澤確認他是官方人員后,青年這才說出他的目的:“和我說說一下你的那段禱詞或者祭詞嗎,我可以給你1點數(shù)。”
雖然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但墨澤卻皺起了眉頭,他不是不想說,而是在思考對方的目的。
如果對方只是單純的為了這段祭詞而來的話,那還好說,可對方如果只是借著祭詞的名義來接近他,那就有點難說了。
而青年看著墨澤這猶豫的模樣,他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2點數(shù),另外我只是在收集不同異能的祭詞或禱詞來完成我的研究課題,對你并不感興趣,所以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看著青年那純粹的眼神,墨澤想到了求道者。
雖然不敢肯定,但眼前之人至少不是惡意滿盈的惡人,雖然純粹的求道者往往比惡人更加可怕。
而且對方都這么說了,那墨澤不說豈不是不給對方面子。
懷中這種心思,墨澤索性就說了出來:“無生注靈,有魂散靈,若為死物,靈散魂去,若為活物,靈聚魂現(xiàn),演化周天,化死為活。”
在墨澤話音落下的瞬間,青年的眼神產(chǎn)生了一些變化,但墨澤沒有看清那到底是什么變化,他只看見了青年離開圖書館時的背影。
低頭看向手機,墨澤發(fā)現(xiàn)他的購物點數(shù)也確實多了2,目前是96點,差4點就可以申請獲得異度調(diào)查局的實習生身份了。
起身將書籍放回原位,墨澤趁著時間早,打算先去教室內(nèi)補一會覺。
打著哈欠,當墨澤來到教室內(nèi)并坐在座位上后,他的困倦消失了大半,不過他依然選擇了補覺,畢竟晚上他是真的有事要忙。
隨著老師的到場,下午的第一節(jié)課總算是開始了,只不過部分學生要么沒來,要么和墨澤一樣學會了坐著睡覺。
在英文課結束后,墨澤離開了學校,回到了他在校外的出租屋內(nèi)。
而校外的這個出租屋雖然不大,但里面的東西卻是不少。
除去必要的沙發(fā)和家電外,書房內(nèi)擺放了不少關于超凡的書籍,而且其中的大半都和儀式有關,就是不知其中有多少是真的。
除了這些外,客廳的毯子下還有一個地下室的入口。
而地下室內(nèi)則是擺放著一把銀質(zhì)的儀式匕首,一本保存妥當?shù)膶嶒炄罩荆约皟蓮堁芯孔兰捌浯罅垦芯渴指濉?/p>
除了這些外,最讓墨澤震驚的就是那只血肉傀儡了。
不過與其說是血肉傀儡,不如說是沒有皮膚且沒有性別之分的人。
靠近一點的時候,墨澤甚至能看見肌肉紋理,也能發(fā)現(xiàn)這只血肉傀儡的肌膚其實是一層柔軟凝膠。
而且他有預感,如果這里被發(fā)現(xiàn)了,那他不但過不了異度調(diào)查局的面試,甚至還有可能會被異度調(diào)查局的人被打死。
“哈哈…”神經(jīng)質(zhì)的笑了一下,墨澤感覺他的身份簡直是天崩開局,明明和異度調(diào)查局有關,但卻做著一些黑暗的實驗。
不過事已至此,他倒是不介意接手。
畢竟有著Kr.2的情報,墨澤已經(jīng)學會了神秘本能的第一個用法,神秘依附。
以血液和天賦為載體,讓游離在世界之中且無法消散的神秘知識依附在紙張之上。
雖然因為等級的緣故,他每天只能使用一次,但這也足夠了。
撕下實驗日志上的一頁白紙,墨澤用儀式匕首劃破了指尖,當血液滴落在白紙上時,他吟唱起有關{神秘}的禱詞。
“神秘,非世人所知之理,非眾生皆知之理,非常人可學之理,乃眾生不可知,乃常人不可學,乃非人之理,乃無人可知之秘?!?/p>
拗口的文字催動著名為神秘的真理,滴落的血液化作鮮紅的文字銘刻在白紙上。
只是看著浮現(xiàn)在白紙上的血紅文字,墨澤感覺這個世界的隱秘似乎不太對。
總有一股瘋子的味道,不但字體扭曲,每個字所用的語言不同,甚至連紙張本身都在微微扭曲。
但好在穿越帶來的系統(tǒng)面板可以翻譯這些文字。
【世界瘋了,這是我和其他九位大賢者共同推演出的結果,而讓世界的瘋掉的原因源自未來的某一刻。
那是一名來自世界之外的恐怖存在。
祂的本身即為扭曲的概念,他污濁了時間,污濁了生物,污濁了部分世界,并在最后融入了世界的暗面,成為了世界的影子。
而那位恐怖存在的真身其實是一個瘋掉的世界意志所化成的生物。
不過祂的目的其實很簡單,那就融入我們這個世界,讓祂再次獲得屬于祂的人民們。
雖然融合中的反撲很激烈,但祂成功了,從此世界變的半瘋半理,不再穩(wěn)定。
雖然作為過去的我們本不該知道,可這場在未來產(chǎn)生的風波已經(jīng)影響到了過去。】
揉著眉心,墨澤有一點不知道該形容這個世界隱秘了,要說重要的話,這個隱秘確實很重要,但要說不重要的話,也確實如此。
只是在他惆悵時,他身后的那只血肉傀儡不知道何時退到了角落,渾身顫抖的看向墨澤,或者說,他是在看向墨澤那站起來的影子。
或許就連血肉傀儡都沒有注意到,他自己的影子也在獰笑,也在盯著他。
將這張白紙夾在實驗日志末端后,墨澤轉頭看向躲在角落的血肉傀儡,眼中有一些疑惑,他記得這只血肉不是站在中間嗎,現(xiàn)在怎么躲在角落里面了。
不過目前他倒是拿這只血肉傀儡沒有什么辦法,最多也只是讓他干打掃衛(wèi)生之類事情的。
具體的升級與秘儀方案還得等他搞清楚儀式內(nèi)容,或者從權柄中得到秘儀后才能舉行了。
重新將實驗日志放在桌上,墨澤給血肉傀儡下了一個命令:“打掃這里,不要弄亂這里的東西,你先在這里等著,我給你拿掃把?!?/p>
隨著一把掃把被丟了下來,血肉傀儡和他的影子開始忠誠的執(zhí)行起他人生中的第一個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