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傳人蘇清鳶,布陣時誤觸上古禁陣,一睜眼穿進狗血虐文,成了活不過三章的惡毒炮灰。
前世斬妖除魔卻積德微薄,今生開局更慘:身負滔天孽障,容貌枯槁半頭白發(fā),
走兩步就咳血,小命岌岌可危。為消孽續(xù)命,
樁詭異委托:荒村游蕩的嫁衣女鬼、古宅纏人的噬命嬰靈、公寓頻發(fā)的自殺疑云……沒曾想,
捉鬼路上不僅功德瘋漲,還意外被蘇家當成“掌心寶”寵上天。1 錯陣穿書,
炮灰開局半頭白發(fā)“噗——”一口暗紅的血霧濺在泛黃的符紙上,蘇清鳶踉蹌著扶住供桌,
指尖傳來的涼意讓她混沌的意識清醒了幾分。眼前哪還有玄門世家的祭壇?
入目是綴滿蕾絲的粉色公主床,空氣中飄著甜得發(fā)膩的香氛,
與她熟悉的檀香、朱砂味格格不入?!八弧彼职聪虬l(fā)疼的太陽穴,
掌心卻觸到一片冰涼的粗糙——那是半頭花白的發(fā)絲,順著指縫簌簌滑落。
鏡子里的人面色蠟黃,眼下烏青如墨,原本該靈動的杏眼此刻只剩死寂,
半白的頭發(fā)隨意披散著,襯得那張臉愈發(fā)枯槁。這根本不是她!
混亂的記憶驟然涌入腦海:狗血虐文《總裁的替身嬌妻》里,
和她同名同姓的惡毒女配蘇清鳶。出身蘇家旁支,卻因嫉妒女主,屢次設計陷害,
最后被男主送進精神病院,結局凄慘。而她,本是玄門最后一位傳人,方才為鎮(zhèn)壓百年兇煞,
布下失傳的“鎖魂陣”,怎料陣眼畫錯,竟直接穿進了這本書里!更糟的是,
這具身體不僅背負著原主作惡多端的滔天孽障,還被孽氣反噬,油盡燈枯。
她不過是扶了下桌子,心口就像被鈍刀剜過,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清鳶,你在里面嗎?
”門外傳來一道溫和的女聲,是原主的姑姑蘇婉。蘇清鳶強撐著起身,剛走到門口,
就見蘇婉端著一碗湯藥,眼眶微紅:“醫(yī)生說你身子弱,特意給你熬了補藥,快趁熱喝了吧。
”記憶里,原主因嫉妒蘇家對女主的偏愛,對蘇婉向來冷淡刻薄。可此刻,
蘇婉眼底的擔憂卻不似作假。蘇清鳶接過藥碗,溫熱的觸感透過瓷碗傳來,
讓她冰冷的指尖有了一絲暖意。她剛喝了一口,
突然察覺到湯藥里摻著極淡的陰氣——雖不致命,卻會加重體內(nèi)的孽障。是有人故意為之?
還是巧合?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像是有人穿著繡鞋,
在走廊上輕輕走動。緊接著,一道若有若無的女人哭聲,順著窗縫飄了進來。
“嗚嗚……我的頭好痛……誰來幫我梳梳頭啊……”那聲音幽怨綿長,帶著徹骨的寒意,
絕非活人所能發(fā)出。蘇清鳶眼神一凜,玄門弟子的本能讓她瞬間警惕起來。她放下藥碗,
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月光下,一道紅色的身影正背對著她,站在走廊盡頭。
那人穿著舊式的大紅嫁衣,烏黑的長發(fā)垂到腰際,手里拿著一把木梳,
正一下一下地梳著頭發(fā)。每梳一下,就有幾根發(fā)絲飄落,而那身影的頭顱,
竟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在肩膀上!是鬼!而且還是怨氣極重的紅衣厲鬼!蘇清鳶心口一緊,
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別說對付厲鬼,恐怕連一張符都畫不出來。
可那厲鬼似乎已經(jīng)察覺到她的注視,緩緩停下了梳頭的動作。下一秒,
紅衣身影猛地轉過身來——一張慘白的臉,五官扭曲,七竅流血,
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著蘇清鳶,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妹妹……我好冷……你能幫我梳梳頭嗎?”2 夜半嫁衣鬼,
初顯玄門手段紅衣厲鬼的聲音像淬了冰,順著窗縫鉆進屋里,蘇清鳶只覺后背一涼,
心口的疼痛又加重了幾分。她強壓下喉間的腥甜,指尖下意識摸向口袋——那里空空如也,
別說桃木劍、八卦鏡,就連最基礎的朱砂和黃符都沒有。這具身體除了一身孽障,
竟什么都沒留下?!懊妹?,開門啊……”厲鬼的聲音更近了,走廊上的腳步聲噠噠作響,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蘇清鳶的心跳上。透過窗簾縫隙,
她能看到厲鬼歪著的頭顱正一點點轉向房門,七竅里淌出的黑血順著臉頰滴落,
在地板上積成小小的血洼。蘇婉還在客廳,若是厲鬼發(fā)起瘋來,姑姑肯定會遭殃。
蘇清鳶急中生智,目光掃過房間,最后落在梳妝臺上的眉筆上——眉筆含碳,
雖不及朱砂辟邪,卻也能暫時震懾小鬼。她一把抓過眉筆,又扯下窗簾上的白色流蘇,
快速擰成一根簡單的繩結?!斑旬敗遍T鎖突然發(fā)出一聲巨響,
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緊接著,門板開始劇烈晃動,上面的雕花裝飾簌簌掉落。
“妹妹,我要進來了哦……”厲鬼的笑聲尖銳刺耳,帶著濃濃的怨氣。蘇清鳶屏住呼吸,
將眉筆橫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攥緊流蘇繩結。她記得玄門古籍里提過,
人的陽氣是最好的護身符,只要守住心神,普通厲鬼很難近身??蛇@紅衣厲鬼怨氣極重,
顯然不是普通貨色。就在門板即將被撞開的瞬間,蘇清鳶突然咬破舌尖,
一口精血噴在眉筆上。玄門中人的精血蘊含陽氣,雖她現(xiàn)在修為盡失,但精血的威懾力仍在。
“敕!”她低喝一聲,握著眉筆的手快速在門板上畫了一道簡易的“鎮(zhèn)邪符”。符文剛成,
門板上突然閃過一道微弱的金光,緊接著,門外傳來厲鬼凄厲的慘叫?!鞍 ?/p>
”撞門的力道驟然消失,走廊上的腳步聲也停了下來。蘇清鳶松了口氣,剛想喘口氣,
卻聽到門外傳來厲鬼怨毒的聲音:“你等著……我還會回來的……”聲音漸漸遠去,
那股徹骨的寒意也隨之消散。蘇清鳶靠在門板上,大口喘著氣,心口的疼痛讓她眼前發(fā)黑。
剛才那一下,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扒屮S?發(fā)生什么事了?”蘇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帶著一絲驚慌,“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在慘叫。”蘇清鳶緩了緩,打開房門。
蘇婉看到她蒼白的臉色,連忙扶住她:“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沒事,
”蘇清鳶搖搖頭,目光落在走廊的地板上——那里的血洼已經(jīng)消失不見,
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可能是我聽錯了?!彼龥]有告訴蘇婉厲鬼的事,
一來怕姑姑害怕,二來,這事說出來,恐怕也沒人會信。蘇婉將信將疑,
但還是扶著她回到房間:“那你好好休息,我把藥熱一下給你送過來?!碧K清鳶點頭,
待蘇婉走后,她才癱坐在床上。剛才那道符雖然暫時擊退了厲鬼,但也讓她明白,
以她現(xiàn)在的狀況,根本無法應對接下來的危險。必須盡快攢功德,化解孽障,
否則別說活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這具身體的孽氣反噬而死。她看向窗外,
月光依舊清冷。那紅衣厲鬼既然出現(xiàn),就絕不會善罷甘休??磥?,她的捉鬼攢功德之路,
從今晚就要開始了。3 蘇家認親?竟被寵成掌心寶蘇清鳶剛歇下沒多久,
房門就被輕輕推開。這次進來的不止蘇婉,
還有一位頭發(fā)花白、精神矍鑠的老人——蘇家老爺子蘇振庭。老人手里攥著個紫檀木盒子,
見到蘇清鳶半白的頭發(fā),原本嚴肅的臉色瞬間軟下來,眼眶竟有些發(fā)紅:“清鳶啊,
是爺爺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碧K清鳶愣了愣。記憶里,原主父母早逝,
一直跟著遠房親戚生活,去年才被接回蘇家主宅??稍骺傆X得蘇家偏心女主,
對蘇振庭態(tài)度極差,甚至從沒喊過一聲“爺爺”。她還沒反應過來,蘇振庭已經(jīng)走到床邊,
打開紫檀木盒子。里面是一串溫潤的和田玉珠串,珠子上還帶著淡淡的體溫,
顯然是常年佩戴的物件。“這串珠子是你太奶奶傳下來的,能安神養(yǎng)氣,你戴著。
”蘇振庭親手把珠串戴在她手腕上,指尖的溫度讓蘇清鳶心頭一暖,“之前是爺爺糊涂,
沒顧上你,以后蘇家就是你的家,誰也不能欺負你?!痹捯魟偮?,
門外又涌進來幾個人——西裝革履的蘇家大伯蘇明哲,抱著文件的二伯蘇明宇,
還有扎著馬尾、一臉關切的堂姐蘇語然?!扒屮S,這是大伯給你準備的補品,
都是按醫(yī)囑挑的,對養(yǎng)身體好?!碧K明哲把一個精致的禮盒遞過來,語氣格外溫和。
蘇明宇則推了推眼鏡,將一份文件放在床頭:“你名下的那套公寓已經(jīng)裝修好了,
要是不想住主宅,隨時可以搬過去。還有,公司給你留了個閑職,想上班就去,
不想去也沒關系,每個月分紅照樣給你?!碧K語然則挨著床邊坐下,拉著她的手:“清鳶,
以前是我不好,沒多陪你。以后咱們姐妹一起逛街、做美容,我?guī)闳フJ識新朋友。
”一群人圍著她,你一言我一語,全是關心的話。蘇清鳶看著眼前熱熱鬧鬧的場景,
鼻尖忽然有些發(fā)酸。前世她孑然一身,守著玄門空蕩蕩的老宅,除了斬妖除魔,
從未感受過這樣的親情。如今穿越成炮灰,卻意外收獲了家人的疼愛,
這份溫暖讓她有些無措,又有些貪戀?!爸x謝爺爺,謝謝大伯、二伯,還有語然姐。
”她輕聲開口,聲音還有些虛弱,卻帶著前所未有的真誠。蘇振庭見她肯開口,更是高興,
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家人,謝什么。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養(yǎng)好身體,其他的都不用管。
”正說著,蘇婉端著熱好的湯藥進來了。這次蘇清鳶仔細聞了聞,
之前那絲若有若無的陰氣已經(jīng)消失,顯然是蘇婉重新熬了一碗?!翱旌攘怂?,再睡會兒。
”蘇婉把藥碗遞到她手里,又拿了顆蜜餞,“知道藥苦,給你準備了這個。
”蘇清鳶接過藥碗,一口喝了下去??酀乃幹^喉嚨,可心里卻甜絲絲的。她含住蜜餞,
抬眼看向滿屋子的人,忽然覺得,這炮灰身份,好像也沒那么糟糕。等眾人離開后,
蘇清鳶摸了摸手腕上的和田玉珠串。珠子溫潤冰涼,貼在皮膚上,
竟讓她心口的疼痛緩解了不少。她忽然想起玄門古籍里說過,
常年被人佩戴的玉器會沾染人氣,形成一層護持,能驅(qū)邪避煞。看來,
這蘇家不僅給了她親情,還無意中給了她一件護身符。她躺回床上,閉上眼睛。
現(xiàn)在有了家人的庇護,又有了暫時安身的地方,接下來,她要做的就是盡快找到那紅衣厲鬼,
解決掉它,攢下第一筆功德。只有這樣,她才能活下去,才能不辜負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暖。
4 爺爺提聯(lián)姻,隨口應下的交易接連幾日,蘇清鳶都在調(diào)養(yǎng)身體。
有蘇家精心準備的補品和玉珠串的護持,她咳血的次數(shù)少了,臉色也紅潤了些,
連半白的頭發(fā)里,都冒出了幾縷青絲。這天傍晚,
蘇振庭特意讓廚房做了蘇清鳶愛吃的清淡小菜,飯后又把她叫到了書房。
書房里彌漫著淡淡的墨香,蘇振庭坐在紅木書桌后,手里捏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是兩個穿著西裝旗袍的年輕人,笑得格外燦爛。
“這是你爺爺和傅家老爺子年輕時的合照。”蘇振庭把照片遞給蘇清鳶,語氣帶著幾分感慨,
“當年我和你傅爺爺是過命的交情,還定下了娃娃親,若是你父母還在,這門親事早就成了。
”蘇清鳶捏著照片,心里咯噔一下。她隱約記得,書里確實提過蘇家與傅家有舊交,
只是后來兩家往來漸少,這門親事也不了了之。“爺爺?shù)囊馑际恰彼ь^看向蘇振庭,
心里已有了猜測。蘇振庭點點頭,眼神變得鄭重:“傅家如今的掌權人傅九淵,你應該聽過。
他身子不好,常年坐在輪椅上,傅老爺子一直記著當年的約定,前些日子托人來問,
想把這門親事續(xù)上?!碧K清鳶愣了愣。傅九淵?書里那個神秘低調(diào)的傅家掌權人,
只在結尾處露過一面,傳聞他手段狠厲,卻因身中怪病,常年深居簡出?!盃敔敚?/p>
我現(xiàn)在的情況……”她想說自己身有孽障,壽命難料,恐怕耽誤人家??商K振庭卻擺了擺手,
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你擔心什么。傅家不介意你的身體,
而且傅九淵身邊有厲害的先生護著,或許還能幫你看看身子?!彼D了頓,
又補充道:“當然,爺爺不是逼你。你要是不愿意,爺爺這就回了傅家?!碧K清鳶沉默了。
她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和資源。傅家勢大,若能聯(lián)姻,
不僅能借助傅家的力量尋找解決孽障的辦法,還能避開書里原主的悲慘結局。
至于傅九淵的身體和神秘背景,對她來說都不重要。她本就沒打算在這世上長留,
這場婚姻于她而言,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拔掖饝??!彼ы?,眼神平靜無波,
“不過爺爺,我有個條件。”蘇振庭見她答應,臉上露出喜色:“你說,只要爺爺能辦到,
都答應你?!薄盎橐鲋皇切问?,我不會干涉傅九淵的生活,他也不必管我。
”蘇清鳶語氣淡然,“等我身子好些,或是找到合適的理由,我們就和平解除婚約。
”她不想拖累任何人,更不想因為這場婚姻,牽扯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蘇振庭愣了愣,
顯然沒料到她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但他看蘇清鳶態(tài)度堅決,也沒多勸,只是嘆了口氣:“好,
爺爺答應你。不過傅九淵那孩子,我見過幾次,性子雖冷,卻不是不講理的人,
你們以后好好相處。”蘇清鳶點點頭,沒再多說。她知道,這場聯(lián)姻不過是權宜之計,
她的目標始終是攢夠功德,化解孽障,至于感情,她從未奢望過。從書房出來,
蘇清鳶碰到了蘇語然。堂姐見她神色平靜,好奇地問:“爺爺找你說什么了?
看你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薄皼]什么,”蘇清鳶笑了笑,語氣輕松,“就是定了門親事,
以后我也是有未婚夫的人了?!碧K語然愣住了,隨即一臉激動:“真的?是誰啊?
爺爺居然沒跟我們說!”蘇清鳶看著她好奇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傅家的傅九淵,
以后你就知道了?!闭f完,她轉身回了房間。窗外月色正好,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玉珠串,
心里默默盤算著。聯(lián)姻的事定了,接下來,該去找那紅衣厲鬼算賬了。只有解決了它,
攢下第一筆功德,她才能真正安心。5 古宅嬰靈作祟,功德值首次暴漲答應聯(lián)姻的第二天,
蘇清鳶就接到了一樁委托。委托者是蘇家的遠房親戚,姓林,說自家老宅近來怪事頻發(fā),
夜里總聽到嬰兒的哭聲,家里孩子更是夜夜做噩夢,嚇得不敢在家住。
蘇清鳶正愁沒機會攢功德,當即應下,第二天一早就帶著蘇語然一起去了林家老宅。
老宅在城郊的半山腰,紅墻斑駁,院門上的銅環(huán)銹跡斑斑,透著一股破敗的氣息。
剛走進院子,蘇清鳶就察覺到一股濃郁的陰氣,比上次那紅衣厲鬼的怨氣還要重幾分,
且?guī)е黠@的孩童啼哭般的怨念?!斑@里好冷啊?!碧K語然裹緊了外套,
往蘇清鳶身邊靠了靠,“清鳶,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蘇清鳶點頭,示意她別說話,
順著陰氣最重的方向走到正屋。推開門的瞬間,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
屋內(nèi)的家具蒙著厚厚的灰塵,墻角結著蛛網(wǎng),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腐味。
“哇——哇——”嬰兒的哭聲突然在屋內(nèi)響起,聲音尖銳又凄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
蘇語然嚇得尖叫一聲,緊緊抓住蘇清鳶的胳膊。蘇清鳶卻很鎮(zhèn)定,目光掃過屋內(nèi),
最后落在墻角的一個破舊搖籃上。那搖籃竟在無人推動的情況下,輕輕晃動著,
哭聲正是從搖籃里傳出來的?!俺鰜戆?。”蘇清鳶開口,聲音清冷,“躲在搖籃里,
算什么本事?”話音剛落,搖籃晃動的幅度突然變大,哭聲也愈發(fā)凄厲。緊接著,
一道小小的黑影從搖籃里飄了出來——那是個渾身青紫的嬰靈,雙眼赤紅,
周身纏繞著黑色的怨氣,正惡狠狠地盯著她們。
“是你害了我……是你們林家害了我……”嬰靈的聲音稚嫩卻充滿怨毒,
朝著蘇語然撲了過來?!靶⌒?!”蘇清鳶一把將蘇語然推開,
同時從口袋里掏出提前準備好的桃木簪——這是她讓蘇婉幫忙找的,雖不是法器,
卻也能暫時抵擋邪祟。她握著桃木簪,快速念動玄門咒語。簪子上閃過一道微弱的金光,
嬰靈碰到金光,慘叫一聲,被彈飛出去,撞在墻上,化作一縷黑煙。
可那黑煙很快又凝聚成形,嬰靈的怨氣更重了:“我要報仇!我要讓你們都不得好死!
”蘇清鳶皺了皺眉。這嬰靈怨氣極深,顯然是死前遭遇了極大的痛苦。
她看向跟在身后的林家人,沉聲道:“這嬰靈為何會纏上你們?你們老實說,
這老宅里是不是死過孩子?”林家人臉色發(fā)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終于說出實情。
原來二十年前,林家女主人意外懷孕,卻因胎兒畸形,偷偷在老宅里打掉了孩子,
還把胎兒的尸骨埋在了院子里的老槐樹下。這些年,林家一直順風順水,直到最近翻修老宅,
挖出了那具尸骨,怪事才開始發(fā)生。蘇清鳶聽完,心里有了數(shù)。這嬰靈本就帶著怨氣,
尸骨被驚擾后,怨氣更甚,才會纏上林家人?!跋胍獯耸拢?/p>
必須先將孩子的尸骨好好安葬,再誠心懺悔,祈求它的原諒?!碧K清鳶說道,“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