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活著的價值江都山的晨霧是灰白色的,像裹尸布一樣纏繞著這座與世隔絕的山村。
十九歲的胡蘭貴提著沉重的水桶從河邊往回走,一只手無意識地護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已經(jīng)三個月沒來月事了,清晨的嘔吐感越來越頻繁。粗布衣裳下,
一個秘密正在悄然生長——那是三個月前被李三強暴后留下的孽種?!八姥绢^,磨蹭什么!
還不快做飯!”母親叉著腰站在門口,臉上的皺紋像刀刻般深陷,眼神里沒有溫度。
胡蘭貴低著頭快步走進廚房,剛放下水桶,弟弟胡子幕就一腳踢翻了它?!斑@么慢,
想渴死我?。俊焙幽坏鮾豪僧?shù)乜吭陂T框上,嘴角掛著譏笑。水灑了一地,
胡蘭貴默默拿起抹布擦拭。這樣的日子她已經(jīng)過了十九年,只因她是女兒身。在江都山,
女兒是賠錢貨,是用來交換彩禮的貨物,唯有兒子才是寶。晚飯時,父親喝了兩杯燒酒,
話多了起來。“李富貴今天又來了,”父親瞥了胡蘭貴一眼,眼神陰沉,
“陳老爺家缺個妾侍,出價八十兩。你準備準備,三日后過門。”胡蘭貴的手一抖,
筷子掉在桌上。陳老爺已經(jīng)六十有二,前兩房妾侍一個投了井,一個瘋了。
江都山的人都知道,陳老爺有特殊癖好,喜歡折磨年輕女孩。“我不去?!彼曇艉苄。?/p>
但很堅定?!芭荆 备赣H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力道大得讓她眼前發(fā)黑,“輪得到你說不?
李富貴說了,陳老爺就喜歡你這種嫩生生的?!焙m貴的嘴角滲出血絲,她抬眼看向母親,
母親卻別過頭去盛飯,仿佛什么都沒看見。弟弟胡子幕幸災樂禍地笑著,又補了一句:“姐,
八十兩呢,夠我還賭債了。你可別不識好歹。”那夜,胡蘭貴躺在床上無法入睡。
月光透過窗紙的破洞照進來,在地上形成一個模糊的光斑。門外傳來父母的低語,
她屏住呼吸傾聽?!?..李富貴看出來那丫頭不對勁,
壓價到三十兩...”是父親的聲音?!叭畠??還不夠子幕還賭債的!”母親尖聲道。
“懷了野種,陳老爺肯定不會要了...李富貴說王老爺那邊正好需要孕婦做實驗,
價錢可以商量...”胡蘭貴的心沉到了底。原來他們早就知道她懷孕的事。
難怪這些天母親總是盯著她的肚子看,眼神復雜。第二天清晨,胡蘭貴想去找村里的李醫(yī)生。
他是村里唯一讀過書的人,曾經(jīng)悄悄塞給她幾本舊書,告訴她“女子也該識字明理”。
或許他能幫她想個辦法。然而她剛出門,就撞見了李富貴。
這個神棍常年穿著一件褪色的道袍,臉上總掛著虛偽的笑。“喲,蘭貴丫頭,這么早去哪?。?/p>
”李富貴的小眼睛瞇成兩條縫,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胡蘭貴想繞開他,卻被他攔住。
“聽說你有了?”李富貴壓低了聲音,“這下可不好辦啊。陳老爺不要破鞋,
但王老爺有興趣研究孕婦。你乖乖配合,還能給你家掙點錢。
”胡蘭貴警惕地后退:“不關(guān)你事。”這時弟弟胡子幕從屋里出來,
滿臉諂媚地對李富貴說:“李道長,說好了,錢分我三成?!焙m貴看著弟弟那副嘴臉,
突然明白了什么。原來全家都在賣她,連她被人強暴懷孕的事,也成了他們討價還價的籌碼。
中午,胡蘭貴借口洗衣服來到河邊。她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紙包,
里面是她偷偷藏起來的老鼠藥。河水潺潺流淌,像是通往自由的道路,
但她知道自已無處可去。正當她準備服下藥粉時,李三從樹后竄了出來?!疤m貴妹子,
一個人在這兒做啥呢?”李三一臉猥瑣地笑著,慢慢靠近。正是這個無賴,
三個月前在河邊強暴了她?!皾L開!”胡蘭貴后退幾步,握緊了手中的藥包。
李三眼尖看見了藥包:“想死?沒那么容易!你死了我去哪找這么嫩的貨色?
”他突然撲上來搶藥。掙扎中,藥粉撒了大半。李三將剩余的藥粉強行灌進胡蘭貴嘴里,
再次強暴了她。胡蘭貴踉蹌著回到家中,母親看見她衣衫不整的模樣,不但沒有安慰,
反而又一耳光扇來:“不要臉的東西!又去勾引野男人?這樣誰還要你?
”父親暴跳如雷:“敗家貨!這下真的一文不值了!”弟弟胡子幕冷笑著:“姐,
反正不是黃花閨女了,不如主動去找王老爺,說不定還能多換點錢。
聽說他就喜歡研究孕婦...”胡蘭貴如遭雷擊,不敢相信自己的家人竟能說出這種話。
她默默地回到房間,關(guān)上門,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上。那夜,
她偷聽到父母、弟弟與李富貴的談話?!?..懷了孽種,陳老爺肯定不會要了。
”李富貴說,“不過王老爺那邊正好需要孕婦做實驗,價錢可以商量...”“三十兩,
不能再少了?!备赣H討價還價?!岸畠?,多了沒有?!崩罡毁F語氣強硬,“還得是活體,
死了就不值錢了。”“成交。”父親毫不猶豫地答應。胡蘭貴的心徹底冷了。
她找出所有藏起來的老鼠藥,毫不猶豫地全部吞了下去。痛苦很快襲來,她蜷縮在地上,
感受著生命一點點流逝。彌留之際,她聽見門開的聲音,李富貴和胡子幕走了進來?!八懒??
”胡子幕探了探她的鼻息?!罢?,省事了?!崩罡毁F說,“王老爺就喜歡新鮮的。
幫忙抬上車,今晚就送過去?!焙m貴在極度痛苦中聽見他們的對話,卻無力反抗。
最后一絲意識消失前,她發(fā)誓要做鬼回來報仇。她的“尸體”被抬上一輛破舊的馬車,
沿著山路顛簸前行。沒有人注意到,一滴血淚從她眼角滑落,滲入車廂木板中。
第二幕:食人的山谷胡蘭貴的“尸體”在破舊馬車上顛簸前行,
沿著蜿蜒的山路駛向王鳴的宅邸。趕車的李富貴哼著小調(diào),
心情愉悅——這具“貨物”能給他帶來二十兩銀子的收入,而且不必與胡家人分賬。車廂內(nèi),
胡蘭貴的手指微微抽動。大量老鼠藥并未立即奪去她的生命,反而讓她陷入一種假死狀態(tài)。
她的意識在黑暗中漂浮,能模糊感知到外界,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馬車駛過村中央時,
幾個村民探頭張望。 “李道長,這送的是啥???”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問道。
李富貴得意地捋著胡須:“王老爺要的‘藥材’,新鮮的。” 男人們會意地笑起來,
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江都山不是普通的山村。幾十年來,
這里形成了一條黑暗的產(chǎn)業(yè)鏈:拐賣婦女兒童。王鳴夫婦選擇在此定居,
正是因為這里能穩(wěn)定提供“實驗材料”。王鳴需要活人進行長生實驗,
而王夫人需要孩童保持青春。村民們則從中牟利,用外鄉(xiāng)人和自家不值錢的女兒換取銀兩。
李富貴是中間人,負責牽線搭橋,抽取傭金。馬車終于抵達山腰處的豪華宅邸。
這宅子孤零零地矗立在迷霧中,像是從地里長出來的怪物。兩個面無表情的仆人打開大門,
將胡蘭貴抬了進去。李富貴揣著銀子心滿意足地返回村子,卻在村口被一群人攔住。
村民李三慌慌張張地說:“李醫(yī)生...李醫(yī)生發(fā)現(xiàn)胡丫頭是中毒死的了!”原來,
李醫(yī)生在河邊發(fā)現(xiàn)了胡蘭貴嘔吐的痕跡和撒落的老鼠藥粉。他本想去胡家問個明白,
卻得知胡蘭貴的“尸體”已被運走。李富貴臉色一沉:“他在哪?
” “正在祠堂跟老村長說話呢,”李三緊張地說,
“他說要報官...”李富貴眼中閃過兇光。若是官府介入,整個村子的秘密都可能曝光。
他快步走向祠堂,腦中飛速盤算。祠堂內(nèi),
李醫(yī)生正激動地對老村長說:“...蘭貴那孩子是中毒而死,不是自殺!
我必須報官...”李富貴推門而入,臉上堆起假笑:“李醫(yī)生怕是誤會了。
那丫頭確是自殺,我親眼所見。” “那河邊的老鼠藥粉怎么解釋?”李醫(yī)生質(zhì)問。
李富貴眼珠一轉(zhuǎn),突然提高聲調(diào):“我倒要問問李醫(yī)生,為何如此關(guān)心一個姑娘家?
莫非你與她有私情?”圍觀的村民開始竊竊私語。李醫(yī)生氣得臉色發(fā)白:“你、你血口噴人!
”這時,李三突然站出來,大聲說:“我前天晚上看見李醫(yī)生從胡家后院溜出來!
衣衫不整的!”這完全是謊言,但在場的村民寧愿相信這個謊言,
也不愿讓官府的燈籠照進他們黑暗的秘密?!霸瓉硎悄氵@衣冠禽獸!”李富貴趁機煽風點火,
“玷污了人家姑娘,現(xiàn)在還想賊喊捉賊!”人群開始騷動。幾個村民拿起棍棒,
眼中露出兇光。李醫(yī)生驚恐地后退:“你們想干什么?我說的是事實!”老村長敲了敲煙袋,
沉聲道:“李醫(yī)生,你若肯就此罷休,我們還可相安無事。
”但李醫(yī)生堅持道:“我必須為那孩子討個公道!”這句話斷送了他的生路。
李富貴向李三使了個眼色,李三大喊:“他想害死我們?nèi)?!打死這禽獸!
”憤怒的村民一擁而上,棍棒如雨點般落下。李醫(yī)生慘叫著,很快沒了聲息。
他的眼鏡碎裂在地,被一腳踩碎。李富貴冷眼看著這一切,等李醫(yī)生斷氣后,
才假惺惺地說:“唉,本是同村人,何至于此...快把他埋了,就說失足落崖。
”村民們沉默地抬起李醫(yī)生的尸體,走向后山亂葬崗。沒有人注意到,
一縷若有若無的黑氣從尸體上飄出,滲入地下。與此同時,王鳴宅邸的地下實驗室內(nèi),
胡蘭貴被綁在石臺上。王鳴看著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滿意地笑了。“還有生命體征,完美。
”他拿起一把奇特的手術(shù)刀,刀身泛著幽藍的光,“胎兒細胞活性最強,
是制作長生藥的最佳材料...”刀尖劃開胡蘭貴的腹部,劇痛讓她猛然驚醒,
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但實驗室深埋地下,聲音傳不出去。王鳴毫不理會她的慘叫,
專注地進行著他的“研究”。他取出已成形的胎兒,放入一個裝滿液體的玻璃容器中。
嬰兒的心臟還在微弱跳動。“美妙...太美妙了...”王鳴癡迷地看著容器,
完全沒有注意到石臺上的胡蘭貴已經(jīng)斷氣。胡蘭貴死后,怨氣開始凝聚。
實驗室的溫度驟然下降,玻璃容器表面結(jié)了一層霜。王鳴打了個寒顫,終于注意到異常。
石臺上,胡蘭貴的眼睛猛然睜開——全是眼白,沒有瞳孔。她的嘴巴張開,
發(fā)出不似人聲的嘶吼:“恨...我好恨...”王鳴驚恐后退,撞倒了實驗架,
各種瓶瓶罐罐摔碎一地。幽藍的液體流淌開來,與胡蘭貴的血液混合,發(fā)出嘶嘶的響聲。
與此同時,宅邸東翼的王夫人密室中,一場恐怖的盛宴正在進行。
馬夫陳負諂媚地端上一個銀盤,里面盛放著“特殊食材”。王夫人優(yōu)雅地拿起餐具,
開始享用?!敖裉斓氖巢暮苄迈r,”王夫人滿意地說,“下次要多弄些三歲以下的,
肉質(zhì)最嫩?!标愗摴響剩壑袇s閃著算計的光。他不僅是王夫人的食材供應商,
更是她的情夫。兩人早已謀劃要除掉王鳴,奪取家產(chǎn)。“老爺那邊...”陳負試探地問。
王夫人冷笑:“讓他繼續(xù)他的瘋狂實驗吧。等他成功了,我們也差不多得手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王鳴的實驗早已失敗多次,那些“失敗品”被埋在宅邸后院,
怨氣正在積聚。江都村的夜格外漆黑。后山亂葬崗上,李醫(yī)生的尸體被草草掩埋。
但就在村民們離開后,土地微微松動,一只蒼白的手破土而出...胡蘭貴死了,
李醫(yī)生也死了,但他們的怨念才剛剛蘇醒。江都山的霧越來越濃,開始泛起淡淡的血色。
山村深處的罪惡,終于引來了真正的恐怖。而那些作惡者還不知道,
他們即將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永恒的代價。第三幕:血債血償江都山的血霧越來越濃,
像是浸透了鮮血的紗布,籠罩著整個村莊??諝庵杏需F銹般的腥氣,吸進肺里讓人作嘔。
李三躲在自家破舊的茅屋里,門窗都用木棍死死頂住。自從參與打死李醫(yī)生后,
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每晚都夢見李醫(yī)生破碎的眼鏡后那雙憤怒的眼睛,
還有胡蘭貴臨死前絕望的眼神。“不是我...不是我的主意...”李三抱著酒壇猛灌,
試圖用酒精麻痹恐懼,
“是李富貴逼我說的...都是他的主意...”屋外突然傳來敲門聲,節(jié)奏平穩(wěn)得不尋常。
李三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誰、誰啊?”他顫抖著問。
門外傳來溫和的嗓音:“李三兄弟,是我,李醫(yī)生。開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李三渾身血液都涼了。李醫(yī)生明明已經(jīng)死了,是他親手埋的尸體!“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李三縮到墻角,抓起砍柴刀。門外的聲音依然溫和:“當然是人了。那日我只是昏死過去,
醒來自己爬出來了。開開門,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崩钊q豫了。也許李醫(yī)生真的沒死?
也許那日只是昏過去了?他慢慢挪到門邊,從門縫往外看。月光下,李醫(yī)生站在門外,
衣服整潔,甚至連眼鏡都完好無損。只是臉色過于蒼白,站姿有些僵硬?!澳憧矗液煤玫?。
”李醫(yī)生微笑著說,“開開門吧,我知道那日你是被逼的,我不怪你?!崩钊陨苑畔滦?,
移開門栓。門剛開一條縫,一股刺骨的寒氣就涌了進來。
李醫(yī)生飄然而入——他的腳根本沒有沾地!“你、你...”李三驚恐后退,
撞翻了桌上的油燈。屋內(nèi)陷入黑暗,只有月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在李醫(yī)生蒼白的臉上。
李醫(yī)生的笑容變得猙獰:“那日你誣陷我時,可曾想過后果?”李三尖叫著揮刀亂砍,
但刀鋒穿過李醫(yī)生的身體,如同砍過空氣。李醫(yī)生卻突然實體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力道大得驚人?!澳阆矚g看人痛苦是嗎?”李醫(yī)生輕聲說,眼鏡后的眼睛變成兩個黑洞,
“讓我也看看你痛苦的樣子?!崩钊械揭魂噭⊥磸氖滞髠鱽恚?/p>
低頭看見自己的手臂正以不正常的角度彎曲,骨頭刺破皮膚露了出來。他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但聲音被濃霧吸收,傳不出去。李醫(yī)生歪著頭欣賞他的痛苦:“這才只是開始。
你知道活體解剖有多痛苦嗎?胡蘭貴那孩子經(jīng)歷了這一切...”他每說一句,
李三身上就多一道傷口,仿佛有無形的手術(shù)刀在切割他。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地面。
“救命!救命??!”李三向門口爬去,但門不知何時已經(jīng)關(guān)閉,任他如何拉扯都打不開。
李醫(yī)生飄到他面前,手中突然多了一副完整的人體骨架:“認識嗎?
這是你去年賣給我的那個外鄉(xiāng)人的骸骨。你說他是你遠房親戚,
病死了...”骨架的頜骨突然咔嗒作響,
發(fā)出詭異的聲音:“表哥...為什么賣我...”李三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他看見所有被他害過的人都在屋里,一步步逼近。最后在極度的恐懼中,
他的心臟停止了跳動。李醫(yī)生的怨靈看著地上的尸體,冷冷地說:“第一個?!迸c此同時,
胡家宅院內(nèi)正在上演另一場復仇。胡子幕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家,嘴里哼著小調(diào)。
李富貴答應再給他十兩銀子,作為幫忙處理胡蘭貴的“辛苦費”?!暗?,我回來了!
”他推開房門,卻看見父母直挺挺地站在堂屋中央,眼神空洞?!澳銈冋具@兒干啥呢?
怪嚇人的?!焙幽徊粷M地說,伸手去推父親。就在他觸碰的瞬間,
胡父胡母的眼睛突然變成全白色,嘴角流出黑色的液體?!澳跽?..”兩人齊聲說,
聲音重疊不像人類,“殘害親姐,天理難容...”胡子幕酒醒了大半,驚恐后退:“爹?
娘?你們中邪了?”胡父機械地拿起墻角的砍柴刀,胡母拿起搟面杖,一步步逼近兒子。
“你們瘋了嗎?我是你們兒子??!”胡子幕尖叫著躲閃。但父母毫無反應,繼續(xù)逼近。
胡母的搟面杖狠狠砸下,正中胡子幕額頭,鮮血頓時涌出。“?。【让。?/p>
”胡子幕試圖逃跑,但門不知何時鎖死了。胡父的砍柴刀落下,胡子幕的手臂幾乎被砍斷。
他痛得滿地打滾,哭喊著:“爹!娘!我錯了!饒了我吧!
”但被怨靈控制的父母毫無憐憫之心,繼續(xù)機械地攻擊。最后一下,
砍柴刀精準地劈開了胡子幕的喉嚨。他倒在血泊中,雙眼圓睜,
至死不敢相信自己竟被親生父母所殺。這時,胡父胡母的身體突然軟倒在地上。
一道白影從他們體內(nèi)飄出,凝聚成胡蘭貴的模樣。她的腹部依然隆起,
雙手捧著一個蠕動的肉團。“弟弟,你總是說女兒不值錢...”胡蘭貴的怨靈輕聲說,
聲音像是千百人同時說話,“現(xiàn)在你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