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深夜十二點，我被鍵盤敲擊聲吵醒。張浩然又在玩那個破游戲，屏幕的藍(lán)光照在他臉上，
讓他看起來像個鬼。我翻了個身，用枕頭捂住耳朵，可那聲音還是鉆進(jìn)來。"老公，
明天還要上班呢，早點睡吧。"我忍著困意說道。"馬上就好，隊友還在等我。
"他頭也不回，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著。我看了眼手機(jī)，已經(jīng)是凌晨十二點半了。
自從他迷上這個叫《天域傳說》的網(wǎng)游，每天晚上都要玩到很晚。起初我以為是工作壓力大，
需要放松，可這都持續(xù)三個月了。"浩然，你看看時間！"我坐起來，語氣有些不耐煩。
"知道了知道了，真的馬上就好。"他終于回頭看了我一眼，"你先睡吧，別等我了。
"我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強(qiáng)迫自己入睡?？墒悄擎I盤聲就像催命符，一下一下敲在我心上。
我們結(jié)婚才一年多，難道新婚的甜蜜期就這么短？朦朧中，我聽見他在跟人聊天。"雪兒，
今晚的副本打得不錯，明天繼續(xù)？""好的好的，我等你。"雪兒？我瞇著眼偷看，
屏幕上確實有個女性角色站在他旁邊。那個角色穿著暴露的法師袍，胸前露出一大片。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告訴自己這只是游戲，不用太在意。
可接下來他們的對話讓我徹底睡不著了。"雪兒，你今晚聲音怎么有點??？感冒了？
""沒有啦，就是有點累。"對方發(fā)了個害羞的表情，"白天加班到很晚。
""那你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張浩然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
那種溫柔我好久沒聽到過了。"謝謝你關(guān)心我，你真好。"我的心開始砰砰跳，
這語氣也太曖昧了吧？而且，他們明顯是在語音聊天，不是簡單的游戲交流。"對了，
明天是周末，你有空嗎？"那個雪兒問。"有啊，怎么了？""想約你出來見個面，
一起吃飯？"我的血液瞬間凝固。約見面？這還是游戲這么簡單嗎？張浩然猶豫了幾秒，
"這個...不太好吧，我老婆在家。""就是普通朋友聚餐嘛，你老婆不會這么小氣吧？
"雪兒的語氣有些撒嬌，"而且我們在游戲里配合這么好，見見面也很正常啊。""這樣吧，
我想想再回你。""好的，不過我真的很想見你呢。"我緊握著拳頭，
指甲掐進(jìn)肉里都感覺不到疼。這個雪兒明顯是在勾引我老公！而張浩然雖然沒有直接答應(yīng)，
但也沒有明確拒絕。接下來他們又聊了一些游戲相關(guān)的內(nèi)容，但我已經(jīng)完全聽不進(jìn)去了。
腦子里反復(fù)回響著那句"我真的很想見你呢"，還有張浩然那溫柔得讓我陌生的語氣。終于，
電腦關(guān)機(jī)了。張浩然輕手輕腳地上床，以為我已經(jīng)睡著了。我閉著眼睛假裝熟睡，
感受著他躺到我身邊。平時他會習(xí)慣性地抱著我，可今晚他只是平躺著，
甚至還刻意跟我保持距離。這一夜我?guī)缀鯖]合眼。腦子里全是那個雪兒的聲音，
還有張浩然對她說話時的溫柔。我想起我們剛結(jié)婚時，他也是這樣溫柔地跟我說話，
可現(xiàn)在這種溫柔卻給了別人。第二天早上，張浩然起得很晚。我已經(jīng)做好早餐在等他。
"老公，昨晚玩到幾點？"我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也沒多晚，就十二點多。
"他避開我的眼神，匆匆吃了幾口包子，"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去哪里？""見個朋友。
"我的心往下沉，"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同事，有點工作上的事要討論。
"他說得很自然，但我聽得出來是在撒謊。"那我陪你去吧，反正周末我也沒事。
""不用了，都是技術(shù)方面的內(nèi)容，你聽了也無聊。"他拿起包就要往外走，
"我可能會晚點回來。"我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心里的懷疑越來越濃。
工作討論需要一整天？而且還不讓我跟著？等他走后，我坐在電腦前，
盯著那個《天域傳說》的圖標(biāo)發(fā)呆。我突然想起他昨晚跟那個雪兒聊天的內(nèi)容，
心里有個瘋狂的想法。我點開游戲，注冊了一個新賬號。
既然不知道他們在現(xiàn)實中見面會聊什么，那我就從游戲入手，看看這個雪兒到底是什么人。
游戲界面很復(fù)雜，我花了半個小時才搞清楚基本操作。然后我開始尋找那個叫雪兒的玩家。
通過好友搜索，我很快找到了她的角色信息。雪兒，27級法師，公會名叫"浪漫之約"。
看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jīng)公會。她的角色等級不高，但裝備卻很華麗，一看就是被人養(yǎng)的。
我點開她的個人資料，發(fā)現(xiàn)她加入游戲才兩個月，正好是張浩然開始沉迷游戲的時間。
這絕對不是巧合。更讓我震驚的是，她的個人簽名寫著："感謝浩然哥哥的照顧，
愛你哦~"浩然哥哥？愛你？我差點把鼠標(biāo)扔出去。
這個女人居然敢在游戲里公開示愛我老公！而張浩然顯然也知道這個簽名，
否則不可能毫無反應(yīng)。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F(xiàn)在憤怒沒有用，
我要收集證據(jù)，看看他們到底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2我花了一整天時間熟悉游戲操作，
然后想辦法加入了雪兒所在的公會。幸好這個公會門檻不高，來者不拒。加入公會后，
我立刻看到了更多信息。公會頻道里，大家經(jīng)常談?wù)撗﹥汉秃迫坏氖虑椤?/p>
"雪兒姐又收到浩然哥的禮物了，真羨慕。""浩然哥對雪兒姐真好，天天陪她升級。
""什么時候喝你們的喜酒?。?看到這些消息，我的手都在發(fā)抖。
原來不只是我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關(guān)系，連公會里的陌生人都看出來了。而且聽起來，
張浩然經(jīng)常給雪兒送游戲道具，還專門陪她升級。我記得他剛開始玩游戲時，
我問過他需不需要充值買裝備，他說這游戲可以免費玩，不用花錢?，F(xiàn)在看來，
他確實沒為自己花錢，但為了雪兒花了不少。我打開我們的銀行卡記錄查看，
發(fā)現(xiàn)最近三個月確實有好幾筆游戲充值，金額都不大，單次一兩百，但加起來也有兩千多了。
這些錢他都說是工作需要的開銷，我也沒有細(xì)問?，F(xiàn)在我明白了，
這些錢都用來給那個雪兒買游戲道具了。我壓抑著憤怒，繼續(xù)在游戲里觀察。
很快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更重要的情況：雪兒經(jīng)常在白天上線，而且在線時間很規(guī)律，
像是有固定工作的人。通過她發(fā)言的時間和內(nèi)容，我推斷她應(yīng)該是在我們這個城市，
而且可能就在附近的寫字樓上班。因為她經(jīng)常提到一些本地的餐廳和地標(biāo)建筑。下午六點，
張浩然回來了。臉上帶著我很久沒見過的笑容。"今天玩得開心嗎？"我試探性地問。
"什么玩啊，就是跟同事討論了一下項目方案。"他答得很隨意，但我注意到他換了身衣服，
還噴了香水。"討論到現(xiàn)在？辛苦了。"我走過去想抱抱他，卻聞到了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
我的心瞬間沉到谷底。這味道很淡，但絕對不是我用的牌子。"我先去洗個澡。
"張浩然快步走向浴室，像是急著洗掉什么證據(jù)。我坐在沙發(fā)上，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
香水味、一整天的外出、回來時的好心情，這一切都指向一個事實：他真的去見那個雪兒了。
晚飯時，我們都很沉默。我想問他今天具體去了哪里，見了誰，但又怕太明顯。
張浩然也很反常，以前吃飯時他會跟我聊工作上的事，今天卻一直低頭玩手機(jī)。"老公，
最近工作很忙嗎？"我終于忍不住開口。"還好，就是有個新項目需要經(jīng)常開會。
"他頭也不抬地回答。"什么項目？需要周末也開會？""互聯(lián)網(wǎng)項目你不懂，
經(jīng)常需要加班。"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我想繼續(xù)追問，但他已經(jīng)吃完飯回房間了。
不一會兒，熟悉的游戲音樂又響了起來。我悄悄走到門口偷聽，
果然又聽見了那個雪兒的聲音。"浩然哥哥，今天謝謝你陪我，我好開心。""我也很開心。
"張浩然的聲音很溫柔，"你今天穿得很漂亮。"我的手緊握成拳。他們真的見面了！
而且張浩然還夸她漂亮！"真的嗎？我特意打扮了呢。"雪兒笑得很甜，"你也很帥，
比照片上還帥。"照片？他們還互相發(fā)過照片？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對了，
你老婆沒有懷疑什么吧？"雪兒突然問。我的心臟停止了跳動。"沒有，她什么都不知道。
"張浩然毫不猶豫地回答，"而且她平時也不管我的事。"不管他的事？
我每天早起給他做早餐，晚上等他回來吃飯，關(guān)心他的工作和生活，這叫不管？"那就好，
我可不想當(dāng)小三。"雪兒說道，但語氣里明顯帶著得意，"不過你真的不考慮...？
""別說了，這件事以后再說。"張浩然打斷了她。什么事以后再說？離婚嗎？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沖進(jìn)房間。"張浩然！"他嚇了一跳，慌忙關(guān)掉語音。"你干什么？
嚇我一跳。""我問你，你今天到底去哪里了？"我直視著他的眼睛。"不是告訴你了嗎，
見同事討論工作。""哪個同事？什么工作？為什么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張浩然的臉色變了變，"什么香水味？你想多了吧。""我沒想多了！
你今天明明去見了別的女人！""你瘋了嗎？"他站起來，
"我去見個同事還要跟你匯報行程？""同事？你的同事叫雪兒？
"張浩然的表情瞬間僵住了。"你...你怎么知道雪兒？""我都聽見了！
你們在游戲里聊天，什么'今天穿得很漂亮'，什么'比照片上還帥'！"我聲音越來越大，
"張浩然，你是不是想離婚？""你偷聽我說話？"他惱羞成怒，"你有毛病嗎？
""我有毛??？你背著我跟別的女人約會，我有毛??？"我氣得渾身發(fā)抖，"那個雪兒是誰？
你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就是游戲里認(rèn)識的朋友，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會說'感謝浩然哥哥的照顧，愛你哦'？普通朋友會約你出來見面？
"張浩然徹底慌了，"你...你怎么會知道她的簽名？""因為我也在玩那個游戲！
"我拿出手機(jī)，打開游戲界面給他看，"我都看見了，你給她買裝備，陪她升級，
還在公會里秀恩愛！"他的臉變得慘白，"晨曦，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
解釋你怎么背叛我的？"我的眼淚掉下來，"張浩然，我們結(jié)婚才一年多，你就出軌了？
""我沒有出軌！"他大聲反駁，"我跟她真的只是朋友！""朋友？"我冷笑，
"朋友會讓你對我撒謊？朋友會讓你半夜陪她聊天到一兩點？朋友會問你考慮什么事情？
"張浩然不說話了，只是呆呆地看著我。房間里安靜得可怕，只有我的哭聲和他的呼吸聲。
過了很久，他終于開口："晨曦，對不起。"3"對不起？"我擦掉眼淚，冷冷地看著他，
"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張浩然垂下頭，"我知道我錯了，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么樣？你告訴我??！"我?guī)缀跏窃诤穑?你跟她到底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
"他沉默了很久，才小聲說："我們...我們只是見過幾次面，真的沒有做過什么。
"幾次面？不是今天第一次見面？"幾次？"我的聲音在顫抖，"你騙了我多少次？
""就三四次，都是在咖啡廳或者餐廳，很公開的地方。"他試圖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做？那為什么要瞞著我？為什么要撒謊？
"我坐到床上，感覺腿軟，"如果真的是普通朋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張浩然坐到我旁邊，想拉我的手，被我甩開了。"我怕你誤會。""誤會？
現(xiàn)在看來我沒有誤會，是你真的有問題！"我站起來，走到窗邊，"張浩然，你老實告訴我，
你是不是對她有感覺？""我..."他猶豫了。就是這個猶豫，讓我徹底心涼了。
"你猶豫什么？如果沒有感覺，你為什么猶豫？"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如果沒有感覺，
你為什么要給她買游戲道具？為什么要陪她到那么晚？為什么要約她見面？
""因為她很需要幫助。"張浩然說道，"她一個人在這個城市工作，沒什么朋友，很孤獨。
""孤獨？她孤獨關(guān)你什么事？"我氣得發(fā)抖，"你的責(zé)任是照顧你老婆，
不是照顧別的女人！""我沒有不照顧你。""沒有？"我冷笑，
"你什么時候最后一次跟我好好聊天？什么時候最后一次陪我看電影？
什么時候最后一次主動抱我？"張浩然說不出話來。"你現(xiàn)在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所有的時間都給了她，你還說你沒有不照顧我？"我的眼淚又掉下來，"張浩然，你變了。
""我沒有變，我還是愛你的。""愛我？"我搖頭，"如果你愛我，
就不會跟別的女人曖昧。如果你愛我，就不會對我撒謊。""那都不是曖昧，就是普通關(guān)心。
""普通關(guān)心？"我拿出手機(jī)，打開錄音功能，"那你現(xiàn)在給她打電話，
當(dāng)著我的面跟她說清楚，你是有老婆的人，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了。"張浩然的臉色變了，
"這樣不好吧，太突然了。""突然？你們認(rèn)識幾個月了，有什么突然的？"我逼近他，
"還是你舍不得？""我不是舍不得，我是覺得這樣對她不公平。""對她不公平？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對我公平嗎？""晨曦，你別這樣，
我需要時間處理這件事。""處理？怎么處理？繼續(xù)跟她保持聯(lián)系，然后慢慢跟我離婚？
""我沒想過離婚！""沒想過？那她問你考慮什么事情？"張浩然又不說話了。
我突然感到很累，這個男人已經(jīng)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張浩然了。
曾經(jīng)那個誠實、專一的男人不見了，
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說謊成性、腳踏兩條船的陌生人。"好吧，既然你需要時間考慮，
那我也需要時間考慮。"我走向衣柜，開始收拾衣服。"你要去哪里？
""回我媽那里住幾天，讓你好好考慮考慮。"我把衣服塞進(jìn)行李箱，"考慮清楚再來找我。
""晨曦，別這樣。"張浩然終于慌了，"你回去你媽會問的，到時候怎么說？""怎么說？
實話實說啊。"我冷冷地看著他，"說我老公出軌了，我需要冷靜冷靜。""你瘋了？
你這樣說我們家都知道了。""怕了？"我諷刺地笑，"既然做得出來，就別怕別人知道。
"我拉上行李箱，走向門口。張浩然追過來攔住我。"晨曦，我們好好談?wù)劊瑒e鬧了。
""鬧？你覺得我在鬧？"我甩開他的手，"張浩然，我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你的人品。
一個能夠?qū)ζ拮尤鲋e三個月的男人，我不知道你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沒有？那你手機(jī)給我看看。
"張浩然的手下意識地護(hù)住口袋。"怎么，不敢？"我冷笑，"清者自清，
如果真的沒有對不起我的事，為什么不敢讓我看？""這是隱私。""隱私？我是你老婆，
不是外人！"我徹底爆發(fā)了，"夫妻之間還有什么隱私？除非你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張浩然咬著牙，最終還是掏出了手機(jī)，但沒有給我。"我可以刪掉她的聯(lián)系方式。
""刪掉？"我氣笑了，"刪掉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張浩然，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
"我不想再跟他爭論了，拖著行李箱就往外走。"晨曦！"張浩然在后面喊，"你冷靜點，
我們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夫妻？
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想過我們是夫妻嗎？"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了。
4媽媽開門看到我拖著行李箱，眼里滿是擔(dān)憂。"晨曦，怎么了？跟浩然吵架了？
"我點點頭，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來。"進(jìn)來再說。"媽媽拉著我坐到沙發(fā)上，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媽媽聽完后臉色很難看。"這個浩然，
看起來老實，沒想到是這種人。"媽媽拍著我的手，"閨女，你做得對，這種事不能忍。
""可是媽，我們結(jié)婚才一年多，如果真的離婚了，別人會怎么看我？
""別人怎么看重要嗎？重要的是你自己過得好不好。"媽媽語重心長地說，
"婚姻最重要的是信任，他現(xiàn)在連最基本的忠誠都做不到，你跟他還有什么前途？
"我知道媽媽說得對，但心里還是很痛。畢竟我們相戀三年，結(jié)婚一年多，
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媽，你說他是真的喜歡上那個女人了，還是只是一時糊涂？
""這有區(qū)別嗎？"媽媽搖頭，"不管是哪種，他都背叛了你。而且你看他的表現(xiàn)，
明明做錯了事，還不肯認(rèn)錯，還要為那個女人辯護(hù)。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心里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第一位。"我擦掉眼淚，"那我該怎么辦？""先冷靜幾天，
看看他的態(tài)度。如果他真的知錯能改，也許還有挽回的余地。但如果他還是這樣，
那就別浪費時間了。"晚上，張浩然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我都沒接。他又發(fā)了很多微信，
都是道歉的內(nèi)容，但沒有一句承認(rèn)錯誤的，都在強(qiáng)調(diào)自己沒有出軌，只是處理方式不當(dāng)。
第二天是周一，我請了病假沒去上班。下午，我最好的朋友蘇雅來看我。
蘇雅聽了我的遭遇后，氣憤得要去找張浩然算賬。"這個渣男！虧我以前還覺得他不錯！
"蘇雅拍桌子，"晨曦，你絕對不能原諒他。""可是...""沒有可是！"蘇雅打斷我，
"你想想，他能瞞你三個月，說明他的撒謊技術(shù)已經(jīng)很熟練了。
誰知道以后還會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雪兒？"這話戳中了我的要害。是的，
能夠毫無破綻地撒謊三個月，這絕不是第一次。"而且，"蘇雅繼續(xù)分析，
"你看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明明做錯了，還不肯徹底斷絕和那個女人的聯(lián)系。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對那個女人是有感情的，否則為什么舍不得？""他說只是朋友。""朋友？
"蘇雅冷笑，"哪個朋友會讓他對老婆撒謊？哪個朋友會讓他半夜不睡覺陪聊天？晨曦，
你清醒點，他就是出軌了。"我知道蘇雅說得對，但心里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也許張浩然真的只是一時糊涂，也許他還能回頭。"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嗎？
"蘇雅看著我，"最可怕的是你現(xiàn)在還在為他找借口。晨曦，
你必須清楚一點：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絕不會讓你承受這種痛苦。"當(dāng)天晚上，
張浩然又打來電話。這次我接了。"晨曦，你還好嗎？"他的聲音很疲憊。"不好。
"我冷冷地說。"我...我已經(jīng)跟雪兒說清楚了，以后不會再聯(lián)系她了。
"我的心跳了一下，"真的？""真的，我刪了她所有聯(lián)系方式，游戲也卸載了。
"聽到這話，我心里涌起一絲希望。也許他真的知錯了？"那你覺得這件事就這樣結(jié)束了？
""我知道我錯了，晨曦，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保證？"我苦笑，"你之前也保證過要對我忠誠，結(jié)果呢？""我...""張浩然，
你知道這三個月來我有多痛苦嗎？看著你每天晚上跟別的女人聊天到深夜，
看著你對我越來越冷淡，我以為是我做錯了什么。"我的聲音哽咽了，"我一直在反省自己，
是不是我不夠好，是不是我哪里讓你不滿意了。""不是的，是我的問題。""對，
是你的問題。"我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但現(xiàn)在問題是，我不知道該怎么相信你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晨曦，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證明給你看。""怎么證明？
""我...我不知道，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聽到他這樣說，我的心又軟了。
畢竟是一起生活了這么久的人，說一點感情都沒有是假的。"我需要時間考慮。""好，
你考慮多久都行，我等你。"掛了電話，我陷入了矛盾中。理智告訴我應(yīng)該離婚，
但感情上卻舍不得。蘇雅說得對，我在為他找借口，但這不就是愛情嗎？總是讓人變得盲目。
5接下來幾天，張浩然每天都會打電話或發(fā)微信，態(tài)度很誠懇，一直在道歉。
他還讓我看了他的手機(jī)，確實刪掉了雪兒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游戲也卸載了。我開始動搖了。
也許他真的知錯了？也許我們的婚姻還有救？周四晚上，他出現(xiàn)在我媽家門口，
手里拿著一大束玫瑰花。"晨曦，我想你了。"我看著他憔悴的樣子，心軟了。"進(jìn)來吧。
"我們在客廳里坐下，他把花遞給我。"對不起，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請你相信，
我真的沒有出軌。我跟雪兒只是普通朋友，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越界的事情。
""那為什么要瞞著我？""因為我知道你會誤會，我不想讓你傷心。"他握住我的手，
"可我沒想到，隱瞞反而讓你更傷心了。"我看著他的眼睛，想要尋找撒謊的痕跡，
但他看起來很真誠。"張浩然，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我。""好，你問。
""你對那個雪兒到底有沒有感覺？哪怕一點點也要告訴我。"他猶豫了一下，
"說完全沒有感覺是假的，畢竟是個女人，還挺漂亮的。但這不代表什么，
我對很多女人都會有感覺，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那你為什么要跟她見面？
""她說一個人在這個城市很孤獨，想找個朋友聊天。我覺得只是見面聊天，
沒什么大不了的。""聊天？聊什么？""就是一些生活瑣事，工作上的煩惱，家庭的事情。
"他頓了頓，"她...她跟我抱怨過她男朋友對她不好。""她有男朋友？"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