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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喬舒,平平無奇的財富繼承者。

日常就是琢磨怎么把錢花得更有創(chuàng)意一點。

直到我那群八百年不聯(lián)系的親戚,聞著錢味找上了門。

大姨說:“小舒,你表哥工作不好,你公司副總的位置給他坐坐。”

我:“可以,先過哈佛、耶魯、斯坦福聯(lián)合出的入職考卷?!?/p>

表叔說:“你爺爺當(dāng)年答應(yīng)給我一塊地,你得認(rèn)?!?/p>

我:“沒問題,這是全球最頂尖的測謊儀和筆跡鑒定專家,咱們聊聊?!?/p>

他們聯(lián)合起來說我為富不仁,不念親情。

我打開直播,把他們每個人名下的豪車房產(chǎn),以及背后見不得光的爛事,一樁樁一件件,公之于眾。

別跟我談道德,我的道德就是讓我自己開心。

也別跟我講親情,我的親情很貴,你買不起。

這是一本豪門搞笑實錄,看一個有錢人,如何用錢,把所有道德綁架懟回他們老家。

我正在修剪我的龍舌蘭。

不是那種幾十塊一盆的。

這盆叫“宇宙之光”,從墨西哥的私人火山坑里空運回來的,帶盆帶土,保險就交了八位數(shù)。

我給它配的也不是普通剪刀。

是德國一個百年老工匠家族,用隕鐵給我手工鍛造的,刀刃上鑲了三顆碎鉆,只為了在剪斷枯葉時,能有一個清脆悅耳的響聲。

我管這個叫生活。

我的管家,鄭伯,說我這叫閑得蛋疼。

我沒法反駁他。

因為我爸媽走得早,鄭伯看著我長大,說是我管家,其實跟我爺爺差不多。

就在我準(zhǔn)備剪下最后一根枯黃的葉子時,鄭伯的腳步聲從我身后傳來。

很急。

這不正常。

鄭伯走路向來是慢悠悠的,他說這是老派管家的體面。

“小姐?!?/p>

我回頭,看見他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

“怎么了?”

“外面來了幾位,自稱是您的親戚。”

我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親戚。

一個多么遙遠又惡心的詞。

我爸媽是商業(yè)聯(lián)姻,沒什么感情,各自的家族早就鬧翻了,老死不相往來。

爺爺那邊倒是有點窮親戚,但在他還沒發(fā)家的時候,一個個躲得比誰都快。

現(xiàn)在我繼承了這潑天的財富,他們倒想起來了。

“不見?!蔽艺f。

“他們……他們說,如果您不見,他們就跪在大門口不起來?!编嵅谋砬橛悬c為難。

我樂了。

跪?

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jì),又不是封建王朝,搞這一套給誰看呢。

“讓他們跪?!蔽野鸭舻斗畔?,“門口是南非進口的黑曜石地磚,冬暖夏涼,跪著舒服。派兩個保鏢給他們撐傘,別中暑了,醫(yī)藥費我還得掏?!?/p>

鄭伯嘆了口氣:“來的人里,有您大姨,何鳳?!?/p>

何鳳。

我腦子里搜索了一下。

哦,想起來了。

我媽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當(dāng)年我媽結(jié)婚,她跑來大鬧一場,說我媽嫌貧愛富,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現(xiàn)在舔著臉找上門了?

“讓她跪?!蔽抑貜?fù)了一遍。

“還有您二舅公家的小兒子,叫……叫李文博。”

李文博。

這個我有點印象。

小時候,他來我家,順走了一個我爺爺很喜歡的鼻煙壺。

爺爺沒報警,說家丑不可外揚,但從此再沒讓他進過門。

“有意思。”我擦了擦手,“一群牛鬼蛇神都湊齊了。他們想干嘛?”

“說是您一個人過日子,孤單,他們作為親人,有義務(wù)來關(guān)心您,照顧您。”

鄭伯復(fù)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跟吃了蒼蠅一樣。

關(guān)心我?照顧我?

是關(guān)心我的銀行卡余額,照顧我的人民幣吧。

我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莊園的大門口,站著幾個身影。

太陽底下,他們顯得那么渺小又滑稽。

“鄭伯?!?/p>

“小姐?!?/p>

“去,把他們請到偏廳。記住,是偏廳,不是客廳?!?/p>

客廳是我用來接待貴賓的,他們,不配。

“再把我的律師團隊叫過來,讓他們在偏廳隔壁的休息室等著?!?/p>

鄭伯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去辦。

我看著窗外的幾個人,冷笑了一聲。

游戲開始了。

我倒要看看,這群所謂的親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等我慢悠悠地喝完一杯手沖咖啡,換了身衣服,才晃到偏廳。

一進門,一股子廉價香水和汗水混合的味道,熏得我差點退出去。

沙發(fā)上坐著三個人。

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燙著一頭劣質(zhì)的卷發(fā),穿金戴銀,滿臉寫著“我是暴發(fā)戶”。

應(yīng)該就是我大姨,何鳳。

她旁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染著黃毛,低頭玩著手機,一臉的不耐煩。

估計是她兒子,我那個不知道叫啥的表哥。

另一個是個中年男人,賊眉鼠眼,坐立不安,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應(yīng)該就是那個偷鼻煙壺的,李文博。

我一出現(xiàn),何鳳立刻站了起來。

她臉上堆滿了菊花一樣的笑容,朝我張開雙臂。

“哎呀,我的好外甥女!總算見到你了!快讓大姨好好看看!”

我往后退了一步,完美地避開了她的擁抱。

她的手臂尷尬地停在半空中。

“我不習(xí)慣跟不熟的人有肢體接觸?!蔽业卣f。

何鳳的臉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了笑容。

“你看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話。我是你大姨??!血濃于水,怎么會不熟呢?”

我沒接她的話,走到主位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

我的沙發(fā)是意大利頂級設(shè)計師手工定制的,用的北極圈白熊皮。

他們坐的,是偏廳待客的普通真皮沙發(fā)。

這就是規(guī)矩。

“說吧,什么事?!蔽议_門見山。

我不喜歡繞圈子,尤其不喜歡跟這種人繞圈子。

時間是我的,不是他們的。

我的每一秒鐘,都能創(chuàng)造出他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財富。


更新時間:2025-09-01 10:17: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