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屌絲就是屌絲“嘀”手機震了一下男人從床上蠕動了幾下,
隨后伸手摸向了桌子上的手機,半睡半醒的盯著手機上的信息?!巴醭刹南壬?/p>
你的包裹已寄存在流浪驛站里取件碼6-6-0438”男人終于晃悠悠的爬了起來,
穿著一條性感豹紋褲衩子,在一把陳年的椅子上尋找可以穿出去的衣服??梢路疾唤o力,
把不該漏的全漏了,甚至有一件衣服就爛的只剩一半了。
王成材看著這些破爛不堪的衣服既無奈又憤怒。拾起在桌子上昨晚還沒有抽完半根的煙,
用打火機劃拉幾下點燃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白煙從他凌亂的頭發(fā)消散。八年前,
王成材本是一位品學兼優(yōu)的三好學生,語文是他最大的優(yōu)勢科目,
帶著這份對語文的熱愛選了文科,走向高考??擅\捉弄人,王爸在生意中被別人陷害,
原本風生水起的大公司在一夜之間倒閉,面臨破產王爸扛不住壓力選擇了輕生。
王媽也因此受到了刺激,整日都會對著王爸的一件皮大衣自言自語。這些瑣事,
讓王成材沒有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之后他便出來工作養(yǎng)活自己……滅了煙之后,
王成材看著不能穿出去的衣服,“先不管衣服了,刷牙洗臉先吧?!睂⒀栏嗄ㄔ谑稚希?/p>
用力的在牙齒上摩擦,看著鏡子中自己濃密的胡須還有一蹶不振的樣子,
對以后的自己充滿迷茫,頓時他發(fā)現反射在鏡子的一條純白浴巾。
他把自己裹得像古希臘人一樣,急匆匆出了門?!按笫?,你這是cos的是啥?
”這時一位身穿白色長裙,皮膚白嫩扎了個丸子頭的女孩打趣到王成材。她叫肖好好,
在這個省著名的藝術大學里就讀,因為有著極好的身材,所以經常會到外省比賽,
所以很少會在學校,就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子,關鍵房子便宜還離學校近。
肖好好一直都是對鄰居們十分熱情的一位好女孩,
即使面對王成材這樣的屌絲也總會笑臉相迎,或許這是唯二的一個女孩會對他那么熱情了。
“我cos的是雅典娜!”王成材開玩笑自嘲到“大叔,你真幽默,
那我下次還cos個圣斗士呢?!蓖醭刹挠指ず煤煤蚜藥拙?,就急匆匆跑到驛站里。
2 驛站屌絲驛站里,只有一位年過四十的女人在那里擺放快遞。
附近的人都叫她“劉姐”所以王成材也跟著叫起來?!皠⒔悖愫?,
我想問問…”王成材正想說時?!澳隳?,我不走,賭過咒……”電話便響起了,
“你等會啊,小兄弟?!眲⒔銣厝岬恼f道。王成材笑了笑,表示讓劉姐去忙她的事,
成材便自己在驛站看了起來,在6-6的區(qū)域自己翻找?!拔腋阏f千萬不要嫁給那窮屌絲,
他不配讓你為他付出那么多,趕緊離開他吧……”驛站里很安靜,劉姐打電話的聲音很大聲。
原本王成材今天遇見肖好好的好心情頓時全無?!澳愫?,小兄弟,你的取件碼是多少?
”“在6-6這里”正在翻找6-6快遞區(qū)域的成材說?!?438吧?!薄澳阏f什么?
”“不是你怎么說話的?你才是三八,你全家都是,告訴你們,
老娘也不是天天被你們給罵的”劉姐眼光毒辣,加上微胖的身材使婦女的口氣更大。
“不是的,大姐我的包裹是……”成材無奈解釋道“大姐??我看起來真那么老嗎?
別以為我就你一句小兄弟真以為自己那么年輕,你就一臭屌絲。
”劉姐兇狠的把皺紋全部擠了出來?!拔摇瓕沤z?呵”成材不屑的笑了笑,
剛準“反擊”回去,不料浴巾像是被東西掛住了?!俺鋈ィo老娘滾”劉姐推了推成材,
浴巾便離家出走似的離開了成材的身體。將成材的“人形雞翅”暴露在劉姐面前,
劉姐便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蠟黃的臉上透出粉色,剛才劉姐暴躁的皺紋換成了溫和的酒窩。
“劉姐…姐,我…我不賣身”成材害羞的說。3 警局中“陳警官,
我真的把我知道都告訴你了,我怎么可能會對…”“好了,
好了”陳警官抬手示意成材不要再說下去。監(jiān)禁室里昏暗的燈光,讓成材回想剛才發(fā)生的事,
“今天怎么會那么倒霉,難道要來桃花了?”成材心里想道。“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每天都會玩出新花樣,下次要不再說‘我喝醉了,
我以為是母豬呢’”陳警官打開保溫杯嘗了一口熱水?!澳悄肛i真的可以這樣嗎?
”成材從未親眼見過母豬可以用來做那種事,這種事情只有在小說里看到過。
陳警官被熱水嗆了幾口,“你真就是個屌絲,這種話都可以在警局說出來。
”飛沫噴到成材的鼻尖上。一位警員對陳警官說了協(xié)商了下,
隨后便把鎖在審問椅的成材攙扶著帶去了警察局門口。一臉疑惑的成材望向陳警官,
陳警官便開口說道“吶,事情的起因調查清楚了,結果我們也知道了,你是無辜的,
到時候我們會跟劉小姐說的。”陳警官指著成材身上的警服“哦,對了,你身上的衣服給我。
”成材一邊脫陳警官一邊說“下次出來記得要穿上衣服知道嗎?剛才是我對不起你,
不該說你是臭屌絲的?!背刹耐惥兕D時想捶陳警官一下,奈何剛從里面出來,
不想那么快又回去,只好受著了。
剛從警局出去就看見盧長貫穿著某團外賣的衣服在警局外面等著,
看見成材出來便把自己的某團外套披在成材身上?!吧宪噯h”盧長貫指了下一輛女士摩托車。
“等多久了”“就一會唄”長貫開動摩托車。剛下完雨的馬路,有點濕滑,
但長貫開的格外的快,或許干外賣這一行,即使下雨也不能降下速度,
不然錢也會跟著速度降?!靶邪?,成材你這次要出名了啊,
明日的熱搜就是‘劉大娘被屌絲男猥瑣’”長貫津津樂道“去一邊去,
你才屌絲呢”成材皺起眉,看著后視鏡倒映著長貫那得逞的臉?!靶辛?,
我錯了‘王少爺’你什么時候才開始干活???”成材想到一上午都在倒霉,
外賣一單都沒接過,要再下去今天就沒錢吃飯了。為了有錢吃飯,
下午的成材打起百分精力去接單,不管少的多的都要搶到。
4 初遇青梅“已為您接到新的訂單”提示語響起。下午,
成材望著訂單地址“玉林小區(qū)”這幾個大字就把還在努力奮斗的成材一把拉回到從前。
在王爸還沒有破產之前也是住在玉林小區(qū)里的戶主,而當時的王成材也是一位高貴少爺。
但王成材活的卻十分低調,每天不吃山珍海味,反而對那1.99塊錢的拼拼飯情有獨鐘。
當時隔壁鄰居的小女孩也十分喜歡拼拼飯,
但由于家庭的嚴格教育不允許吃那些不健康的食物。所以當小女孩得知王成材能點拼拼飯,
就請求了王成材幫個忙,王成材也欣然的接受了。害怕引起王媽懷疑,
于是他們倆個俏咪咪的共吃一份拼拼飯,因此他們有了濃厚的羈絆。
不知何時王成材從褲兜里掏出了一張小時候和那個女生的合影,喃喃自語道“北淼淼,
你過的怎么樣了?”自從王成材家道中落,搬出小區(qū)之后,便再也沒見過那可愛的面孔了。
臨近小區(qū)門口,王成材抬著頭看向那碩大的黑字“玉林”,小區(qū)變了許多,多了份莊嚴,
也多了份肅靜。“小伙子,外賣不能拿進去”一個厚重的聲音從門衛(wèi)室傳出來,
成材走過去一看,只見一個皮膚黑黝黝的臉在那半開的窗戶旁盯著自己?!按鬆敚?/p>
我就進去一下,很快的”王成材指著小區(qū)里面。“不行就是不行”那半個窗戶便被關上了。
里面大爺吹著空調看著還沒看完的網劇。無奈的王成材站在門外打起電話,
撥號時右腳也一直在抖,焦急的望著里面的大樓。
電話結束那位女士一直堅持讓王成材送進來,還用差評來威脅他,
上午的事情讓他的全勤獎已經泡湯,如果再來幾個差評的話,下個月真的就要露宿街頭了,
想到這里,王成材便不再坐以待斃,他望了望小區(qū)里面。這時一個小孩從里面跑了出來,
門就這樣被小孩輕松的給打開了。王成材看著門衛(wèi)室里的保安還在那里津津有味的看手機,
便偷偷竊喜“保安大叔你還是太年輕了”王成材在門還未關閉時,一個側身擠了進去,
但不小心把一旁的小孩給弄到了,同時也驚醒了刷網劇的保安大叔,
原本是貓著腰的王成材發(fā)現保安大叔出門,則立馬健步飛奔。跑在這熟悉又陌生的路上,
仿佛想那會在與淼淼一同躲避她媽媽的追捕。保安大叔還在那里詛罵,
不一會王成材就徹底消失在保安的視野里。聽到那憤怒的聲音徹底消失了之后,
王成材才掏出手機又撥響了那個女士的手機:“喂,您好,我…我已經進來了,
請…請問你在哪一棟別墅???”手機屏幕上浸染著王成材的汗液。干這一行也太不容易了,
拿到了具體地址的王成材絲毫不敢過多停留。街邊整齊的灌木,碧綠的水塘,從眼前劃過,
這一切既是那么的熟悉,又那么的陌生。突然,王成材被什么東西給定在了原地,
他望著那久違的圍墻,上面還有著與伙伴一起畫過的標記,雖然不再那么的明顯,
但多少年的風霜也沒有把它掩蓋住,向上望去過去的涌入心頭。那是王成材以前的住宅,
右邊望去便是童年時要好青梅北淼淼的家,一切都好像在小時候,在公園里玩捉迷藏,
還在對方的家里玩過家家,但一切都過去了?;剡^神的王成材,
發(fā)現在北淼淼家門口那有個女孩在東張西望的尋找什么,她扎著一個高馬尾,
穿著一件白色吊帶背心,下身的藍色牛仔短褲把雪白的腿襯托的又長又直,
如果是光遠處觀望,可能會誤以為是某個明星。女士環(huán)顧了一周,
眼神最后落在了王成材身上,王成材光與女士對視了一眼便迅速的低下頭來瞧著其他風景。
過了一會,女士開口詢問“你是那個送豬腳飯的嗎?”成材點點頭,
便伸手把手中的外賣遞到那個女孩手里,成材又望了下女士,一股薰衣草的香味撲面而來,
女士望著成材的眼睛,臉上道謝的微笑轉成了驚喜“你是阿財?
”成材認出了眼前冰清玉潔的女孩正是北淼淼,
可成材急忙解釋表示自己并不認識所謂的阿財。但淼淼堅定自己判斷不會出錯,
因為成材那額頭上的那個疤就是當初為了掩護淼淼吃外賣被摔的,
但成材堅定自己不是她口里那所謂的成材哥。這時,幾個警察追了上來。
成材聽見了動靜急忙忙的讓北淼淼記得給個好評就落荒而逃了?!罢咀?,
別跑”幾個警察越在那里喊,成材跑的越快,眼看快到大門了,不知道腳下踩到了些什么,
很快身體由于慣性往前傾,眼前一黑?!氨表淀担?/p>
快走你媽媽來了”成材拉著淼淼在柏油路上不停的飛奔,身后緊追的是北媽,
手里還拿著一條竹條,不一會就到了岔路口,成材讓淼淼先跑,自己拖著北媽,
看著淼淼遠去的身影和北媽逼近的身軀,成材轉個身,左腳就不聽使喚的絆倒右腳,
整個臉往柏油路墜下。成材腿抖了一下,緩緩睜開眼。
5 警局??鸵粋€年輕有力的聲音響起“他醒了,
快把陳警官叫過來”隨后是巨大的關門聲“哐當”,然后又是急促的腳步聲,在長廊里回響。
“喲,咋又是你?你不是上午才來過嗎?”陳警官開了門說?!斑@回又是什么故事啊?
我就說你這種人怎么老喜歡給我們社會添那么多麻煩呢?”陳警官皺著眉瞧著成材。
他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句話來“我…我,要是不去,
就會有差評”成材眼中淚水打轉,當時面對北淼淼的提問,
成材當時很想讓淼淼知道站在眼前的人就是她當時最好的竹馬,但內心的弱小阻止了他,
他不想打破北淼淼對自己最好的印象。既然過去,就讓回憶永遠停留在那美好的一瞬間,
不要去打破它。終于忍不住淚水的波濤,一滴淚劃過臉成材滄桑的臉,
最后滴在某團外賣騎手服上?!安皇?,你哭啥大老爺們的,就一個差評,
又不是要你的命”陳警官安撫著成材?!熬倌悴欢?,一個差評會扣很多錢的,
你也不懂送外賣時,
送到自己喜歡的人卻不能讓對方認出是種什么樣的感受”成材捂著自己那淚流不止的眼睛。
“砰”門又開了,這時一個警員走過來跟陳警官說了幾句,
陳警官則開始發(fā)話“你可以出去了,有人已經為你擔保了,
不要再有下一次了”陳警官和那位警員離開了審訊室,只留下成材在里面哭泣,
他知道那個為他解釋的人肯定就是北淼淼,沒想到多年后的第一次見面卻是這樣的。
過了一會,成材起身離開審訊室里。出到外面看見盧長貫騎著摩托在之前的位置等他。“哎,
等等,
這是剛才一位女士讓我留給你的”一個年輕的警員急匆匆的跑出來將一張信紙遞到成材手中,
還說“她有事先走了,沒見到你,她很抱歉?!笨沙刹南胱岉淀涤肋h的也別見到他現在這樣。
上了長貫的車,長貫開始用一些人生大道理來安慰成材,但成材此時已經無心去聽。
“去老地方嗎?好好放松一下唄”長貫壞笑道?!安蝗]錢?!薄奥犝f新來了幾個妞唄,
真的不去嗎?”“那行”長貫似乎一直等的就是這句話,開足馬力,
硬是一輛摩托被開的成一輛跑車的感覺。晚上的江邊,小吃街白煙與黑夜融為一體,
長貫和成材相對坐在一家燒烤店門口,那家燒烤店在食材上有著很高的要求,
并且服務態(tài)度算是路邊攤數一數二的,一開始是要排隊才能吃上燒烤,
但排隊的話可以從晚上排到凌晨,所以老板規(guī)定了只有預約才能來上一口。
也多虧長貫的提前預約,否則成材這一個星期就再也見不到燒烤了。
“話說你像你這種年齡的人都開始結婚了唄,你啥打算?”長貫看了下菜單又看了看成材,
又說道“其實我感覺你那鄰居肖好好挺不錯的,不考慮一下嗎?
你上次還說她是你的理想型…”“夠了,”成材打斷長貫的調侃“我就一個窮屌絲,
又怎么敢奢求她這個大明星,還有你不是說有兩個妞嗎?人呢?
”長貫點了幾個燒烤一會就上來了,服務員問了成材需要什么?成材則是點了杯白開水。
看著成材只是點了杯白開水的長貫怒吼道“大哥,你搞什么鬼???
我好不容易預約下來的你就點杯白開水唄?!背刹耐巫雍罂咳?,
回應長貫“我不是過來吃東西的,還有你的美女呢?我怎么沒看到?
”“過來唄”只見成材拍了拍手,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襲來,
之后幾個穿著超短裙?jié)鈯y艷抹的女人便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女人的手搭在長貫的肩上,
低頭詢問長貫,“貫哥,今天要什么服務???
”當女人的頭發(fā)甩過成材面前那刺鼻的劣質香水更重了。長貫介紹了他們彼此認識,
那個女人叫花姐,是這些女人的頭兒。
然后長貫讓花姐介紹了一個叫六妹的女人給成材認識認識,之后六妹便嫻熟的坐在成材腿上,
一起喝白開水。六妹坐了一會,又把手伸向成材,長貫看著成材也笑了下懂的都懂,
長貫示意成材給點小費表達一下,但成材似乎沒看懂長貫的想法,卻夸起了六妹的美甲好看,
可六妹似乎不情愿了,把手縮回去,又伸了一次手,可成材這次好像看懂了,
將自己的手用褲子擦干凈,放在六妹手上十指相扣,語氣曖昧的說“寶貝,
你是缺乏安全感嗎?沒關系有我在?!绷每粗矍暗某刹倪@么一頓操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