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jìn)家門他徑直走向冰箱,打開門拿出一瓶可樂,“咕嚕咕?!钡睾攘似饋怼?/p>
接著他拿著可樂走向客廳,眼看著離沙發(fā)只有一尺距離時。
突然耳邊又清晰地傳來一聲陰沉沉的聲音:“代駕小哥!”
“哇拷!什么鬼?”陸佳被嚇得直接尖叫起來。
手中的那瓶可樂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啪嗒”一聲掉到地上,可樂濺得到處都是。
他驚恐地轉(zhuǎn)過身雙眼迅速掃向大廳的各個角落。
然而大廳里空無一人,安靜得有些詭異。
只有他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空間里回蕩。
陸佳緊張地環(huán)顧一圈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影。
他心想可能是今晚贏了錢太過興奮出現(xiàn)了錯覺。
他低頭看著地上被可樂染濕了一大片的水漬。
只能無奈地?fù)u了搖頭嘆了口氣,緩緩彎下腰去撿可樂瓶。
就在他手指剛碰到可樂瓶的瞬間。
那道聲音又一次清晰地傳來:“代駕小哥!”
這次陸佳聽得真真實實,嚇得他原本還彎著腰的身體,條件反射般猛地往沙發(fā)上翻了過去。
只見他驚恐地蹲踩在沙發(fā)上,雙手緊緊握著可樂瓶,顫抖地指著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大聲喊道:“誰,出來?”
話音剛落,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客廳里一道紅色身影從淡到濃,逐漸顯露出來。
伴隨著身影的出現(xiàn),那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代駕小哥你別怕,我并沒有害你之意!”
陸佳眼睜睜地看著眼前憑空出現(xiàn)的紅色女子,而且還是一頭長發(fā)遮住了大片臉部。
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然后身子自動往后一跳,那嘴里還爆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大叫:“哇操!”
隨后他哆哆嗦嗦地發(fā)出帶著哭腔的聲音:“你……你你你……你你你……是…………哇操,鬼啊,鬼啊!”
在這極度恐懼之下,他抬手就將可樂瓶朝著女子丟了過去。
然后又慌亂地拿起沙發(fā)上的抱枕,指著紅衣女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陸佳此時已經(jīng)被嚇得完全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整個人癱軟在沙發(fā)上,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紅影女子見陸佳這副驚恐萬分的模樣,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那笑聲清脆悅耳,卻讓此時的陸佳更加毛骨悚然。
她開口安慰道:“代駕小哥,你真不必如此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陸佳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她,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女鬼接著說道:“你可知道你今晚打牌能贏錢,那都是我在你后面幫你的。
那些麻將的幻影閃動,讓你總能拿到好牌,都是我做的。”
陸佳聽到這話嘴巴張得老大,簡直目瞪口呆。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好運(yùn)氣背后竟有這樣的緣由。
女鬼又繼續(xù)說:“難不成你以為就憑你手中的那些爛牌,真想要什么就能來什么的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向沙發(fā)慢慢靠近。
陸佳站在沙發(fā)上看著她是飄著移動的,嚇得他在沙發(fā)上大喊大叫起來。
“你不要過來,你……你你你……你就站在那里。”
可女鬼似乎沒打算聽他的,輕輕飄到對面的短沙發(fā)上坐下。
陸佳見她坐下,終于回過神來“撲通”一聲跪在沙發(fā)上。
然后帶著哭腔哀求道:“我說美鬼……不對不對,女鬼,不對不對,美女,啊對對對,美女啊,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你為什么要來纏著我啊,你放過我吧。
我可告訴你啊,我爺爺可是位風(fēng)水師,不止是我爺爺,我叔叔他也繼承了我爺爺?shù)娜勘绢I(lǐng)。
你還是走吧,我就當(dāng)從來沒見過……不對不對,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你就放過我,行不?”
女子,確切來說是女鬼。
她坐在沙發(fā)上,突然無風(fēng)自動的將遮蓋她面容的那頭烏黑靚發(fā)往后背飄去。
一張美麗得不可方物的容顏頓時就展露出來。
那面容精致絕倫,肌膚賽雪,雙眸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陸佳看到女鬼露出來的面容,再次驚得目瞪口呆。
原本那慌亂的大腦此刻更是一片空白。
只是呆呆地望著她,一時間也忘記了害怕。
陸佳跪愣在沙發(fā)上,好半天才緩緩伸出手指,顫抖著指著女鬼道:“你……怎么是你……”
他死死地盯著女鬼的面容,眼神中充滿的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原來這女鬼竟是前天晚上后半夜他遇見的那位站在路邊的女車主。
她開著一輛他叫不出牌子的豪華小轎車,氣質(zhì)非同凡響。
此刻陸佳的腦子亂成了一鍋粥,各種念頭在腦海里橫沖直撞。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昨天不是才送你回去的嗎?
甚至昨晚我還見到你的車子停放在奇牌室的停車位呢?你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陸佳充滿著各種疑惑。
女鬼聽到陸佳的問話只是靜靜地望著他,眼神深邃而復(fù)雜。
仿佛藏著無盡的心事,卻又默不作聲,那安靜的模樣在此時顯得格外詭異。
讓本就慌亂的陸佳愈發(fā)不知所措,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女鬼神色哀傷緩緩開口:“我本名叫:陳夢琪,要是如今還活著的話也已經(jīng)31歲了。”
陸佳聽聞睜大著雙眼:“要是還活著……難道你……”
女鬼陳夢琪微微點(diǎn)頭,語氣沉重:“我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p>
“三年前?!”陸佳驚得直接跳了起來,“難不成昨天凌晨我載你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
陳夢琪再次點(diǎn)頭確認(rèn):“沒錯,我也不清楚為什么。
這三年來,每晚我都嘗試向不同人求助,可沒人能聽見我,只有你例外。
當(dāng)時叫你的時候,沒想到你真的能聽到我喊你的聲音?!?/p>
陸佳小聲嘀咕:“我倒寧愿沒這‘特殊待遇’?!?/p>
陳夢琪聽到了陸佳的嘟囔卻沒理會,繼續(xù)說道:“代駕小哥,我已經(jīng)在這世間徘徊了三年才在昨晚好不容易遇到你,我想請你幫我個忙?!?/p>
陸佳聽到一個女鬼請他幫忙連忙阻止:“別別別,我只是一個最底層、沒權(quán)沒勢的普通人而已,我能幫你做什么?”
陳夢琪哀求道:“代駕小哥,我命苦?。 ?/p>
陸佳連忙擺手:“你先別再叫我代駕小哥了,我叫陸佳,你叫我陸佳就行。
你先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我?guī)湍闶裁疵Α?/p>
但是我們丑話可說在前頭,我是個沒什么本事的窮屌絲。
要是你要我?guī)湍愕氖虑槌隽宋业媚芰Ψ秶?,那我可幫不了你,你還是去另找他人吧。”
陳夢琪急忙說道:“你肯定行的!就說剛剛打牌,要不是我?guī)兔?,你可就沒法贏那些錢了?你就當(dāng)是回報我,幫我這一次……”
陸佳叫了起來:“哇拷,那大美女,我把這兩千塊錢還你,你還是去找別人幫忙吧!”
陳夢琪一臉無奈:“你覺得錢對我有用嗎?”
陸佳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尷尬地“呃……”了一聲。
陳夢琪微微低下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追憶與痛苦。
“我原本是一名酒吧的調(diào)酒師,每天在酒吧里看著形形色色的人,過著看似平淡的生活。
直到四年前的那個夜晚,我遇見了他……”
那晚酒吧里一如既往地喧囂熱鬧,燈紅酒綠間,一位穿著帥氣的男士走了進(jìn)來。
他渾身散發(fā)著上流社會的氣質(zhì),剪裁精致的西裝貼合著他挺拔的身形,皮鞋锃亮得能映出周圍的光影。
他徑直走向吧臺,落座后,整個人顯得有些低沉,微微耷拉著腦袋。
但他的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執(zhí)拗的、不服輸?shù)膭艃骸?/p>
就這么在吧臺前一坐便是整整兩個多小時。
期間只是靜靜地看著吧臺上的酒杯,偶爾抿一口酒。
起初我并未太過在意。
畢竟在這酒吧工作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見過太多,像他這樣獨(dú)自買醉的客人并不少見。
但是接下來的半個月,每晚同一時間,他都會準(zhǔn)時出現(xiàn)。
而且每次都坐在吧臺的同一個位置。
一開始我并未意識到他的目標(biāo)是我。
直到后來我跟他在一起,才知道原來他從一開始的“目標(biāo)”就是沖著我來的。
唉,可惜當(dāng)我明白這一切時,已經(jīng)深陷其中,為時已晚。
不得不說他是個心思極為縝密的人。
為了將我玩弄于股掌之間,竟能硬生生忍了半個月之久,未曾主動與我搭過一句話。
又不是半個月的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我想他可能還會再忍下去也說不定。
就在半個月后的那個夜晚,酒吧里突然爆發(fā)了一場沖突。
一群醉漢在酒吧里鬧事,場面瞬間失控,混亂中我被波及險些受傷,就在這時他迅速上前替我解了圍。
也就是從這一晚開始,他每晚來酒吧,我們漸漸開始有了交流。
不得不承認(rèn)在追求女人方面,他確實是個高手。
他總能巧妙地挑起話題,讓我不知不覺就沉浸在與他的交談中。
隨著時間推移,我們越來越熟悉。
剛開始他對我可謂是百依百順。
他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不管我是什么樣的心態(tài),他都能捕捉到,言語間都是溫柔與關(guān)心,讓我一度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
我們僅僅在一起幾個月,他就像撕下了偽裝的面具,開始對我提出各種無理要求。
持續(xù)到半年的時候,一旦我不肯配合他便原形畢露,對我拳打腳踢。
在身心的雙重折磨下,我終于下定決心與他分手。
可沒想到分手后他居然回來苦苦哀求我,涕淚橫流地訴說著對我的“深情”,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以后絕不再犯。
我終究還是心軟了,看在曾經(jīng)的情分上,選擇再相信他一次。
但是讓我萬萬沒想到他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心理扭曲到變態(tài),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就在那個噩夢般的夜晚,下班后他說要帶我去一個特別的地方。
我便跟著他去到了一棟老式樓房。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里居然會是我在這世間的最后一晚。
我們一進(jìn)入房間,他便露出了猙獰的面目,對我進(jìn)行各種令人發(fā)指的凌辱。
我拼命反抗,內(nèi)心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可此時的他早已喪失理智,心理扭曲得如同惡魔。
無論我怎樣掙扎,都無法掙脫他的控制。
在激烈的拉扯中,我被他用力推出了窗口,整個人從三樓直直摔下。
那一刻世界仿佛都停止了,身體與地面碰撞的劇痛瞬間襲來。
如果當(dāng)時他能立刻叫來救護(hù)車,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
可他呢?看到我摔成那樣,不但沒有絲毫憐憫,眼神中更是流露出興奮的神情。
他那變態(tài)的模樣,至今回想起來我都好恨不得殺了他。
然后的事你也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就是這樣。
陸佳聽完陳夢琪的講述,內(nèi)心五味雜陳。
既為陳夢琪遭遇如此衣冠禽獸的男人而憤慨不已;
又因自己無端卷入這樁可怕復(fù)雜的事情而憂心忡忡。
他緊張得聲音都有些顫抖的問道:“那……那你找上我,究竟是想要干嘛呢?”
陳夢琪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我要報仇!”
陸佳瞪大了眼睛,滿臉詫異:“報仇?你要報仇你去找他報啊,怎么反倒是跑來找上我了?”
陳夢琪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死后的第八天就去找過他了,可我根本就無法靠近他的身體?!?/p>
陸佳心中疑惑頓生:“這是為什么?難道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東西,讓你沒辦法近身?”
陳夢琪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情懊惱:“沒錯,他脖子上戴著一條吊墜。
我生前見到過,當(dāng)時只覺得那是一條普通的吊墜而已,沒想到竟然是一件辟邪之物?!?/p>
陸佳微微皺眉又問:“第八天才去找他?這么說來你死后的頭七天,難不成魂體一直被困在自己的體內(nèi)?”
陳夢琪神色黯然,輕輕點(diǎn)頭:“當(dāng)時我死后,他偷偷把我的尸體帶到一處山腳下,將我埋在了那里?!?/p>
陸佳聽聞后自己那腦袋立馬“嗡”的一下,瞬間就聯(lián)想到昨天凌晨載陳夢琪回去的那棟別墅。
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那里明明是棟豪華別墅啊。
這男人為什么不把她埋在深山里,反而會在看似高檔的別墅區(qū)域?他此刻心里有些疑惑。
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說的那個山腳下,在哪里?”
陳夢琪直直地看著他,緩緩說道:“就是你昨夜載我去的那個地方?!?/p>
陸佳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你……你不會說的是……是那棟別墅……吧?”
陳夢琪幽幽地回應(yīng):“那里根本沒有什么別墅,你看到的不過是自己產(chǎn)生的幻覺罷了?!?/p>
陸佳聽到陳夢琪這話驚得他直接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
伴隨的還有一聲“哇操”也跟著脫口而出。
“等等,幻覺?”他滿臉忍不住的震驚。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丟下陳夢琪轉(zhuǎn)身沖向自己的房間。
來到床邊他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只見抽屜里確實放著一疊錢幣。
可惜的是昨天拿的現(xiàn)金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一疊冥幣。
他拿出那疊冥幣目光呆滯地盯著,仿佛一時之間根本無法接受眼前這詭異的現(xiàn)實。
陳夢琪就這么悠悠地飄著。
沒錯,是雙腳離地,悄無聲息地飄到了陸佳的房門口靜靜地看著他。
陸佳正拿著那疊冥幣剛準(zhǔn)備轉(zhuǎn)身回客廳。
一抬頭冷不丁瞧見門口的陳夢琪,頓時又是一聲驚呼:“哇拷!”
他拍著胸口心有余悸地說道,“我說大美女啊,你知不知道人嚇人能嚇?biāo)馈?,不對……?/p>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強(qiáng)壓下內(nèi)心的恐懼。
陸佳伸出拿著冥幣的手朝著陳夢琪晃了晃。
然后氣急敗壞地說:“這都什么事兒?。∥液眯暮靡廨d你回去。
你倒好,居然拿冥幣來糊弄我。拿冥幣也就算了,還要糾纏著我不放!”
陳夢琪一臉無辜,輕聲說道:“我也不想纏著你,可這三年來,也只有你看到我。
我只有這些能付給你,這些還是去年在清明的時候,我在路上撿到的呢。”
陸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追問道:“不對啊,既然這錢是假的,那那輛車子又是怎么回事?你開的那輛車子,你要怎么來解釋?”
陳夢琪平靜地看著他,緩緩說道:“那都是你的幻覺。從你能看我的那一刻起,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幻想出來的。”
陸佳滿臉的不可置信,大聲反駁道:“不可能!我明明坐在主駕駛位上開車的!”
陳夢琪依舊不緊不慢地回應(yīng):“你開的其實是你自己的代駕車?!?/p>
陸佳皺著眉頭,繼續(xù)爭辯:“那車內(nèi)的溫度呢?我明明感覺到有空調(diào)吹出的冷氣……”
陳夢琪搖了搖頭,說道:“那是因為當(dāng)時在下雨,再加上我在你身邊,陰氣重,你才會覺得冷。”
“這……”陸佳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
陳夢琪接著說道:“從你見到我,一直到回到家,這期間發(fā)生的所有場景,都是你自己的幻覺罷了。”
陸佳帶著一絲僥幸問道:“那你告訴我,我現(xiàn)在是不是還處在幻覺之中啊?”
陳夢琪搖了搖頭:“沒有,你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包括你在打麻將的時候我?guī)湍阙A來的錢,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陸佳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吧,行吧!我多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幻覺。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啊!”
兩人,不對,應(yīng)該說是一人一魂,又重新回到客廳,各自坐下。
陸佳看著陳夢琪,雖說心里依舊害怕,但還是忍不住打量起來。
看著對方的模樣,除了臉色過于蒼白,這陳夢琪長得還真是頗為動人。
他暗自想著,嘴上卻說道:“雖然我真不想承認(rèn)自己撞上鬼了,而且還是個這么漂亮的女鬼。
但因為我家族的緣故,我也一直相信這世上存在孤魂野鬼這件事。
唉……你說吧,想要我怎么去幫你?是幫你報仇呢?還是幫你把尸骨挖出來,重新找個風(fēng)水好的地方安葬?”
陳夢琪聽著陸佳那語氣中透著絕望,卻又無奈的說出愿意幫忙,心中一陣感動,忍不住流下淚來。
她這一哭不要緊,可差點(diǎn)把陸佳給嚇得夠嗆。
只見陸佳“嗖”的一下從沙發(fā)上跳起來,直接蹲在了沙發(fā)上。
驚恐地大喊:“哇操,我說大美女,你可千萬別哭??!老子都快被你嚇?biāo)懒耍 ?/p>
陳夢琪趕忙止住淚水,一臉愧疚地看向陸佳:“實在不好意思,剛剛聽到你答應(yīng)幫我,一時間太過激動,沒控制住自己。
我無時無刻都想報仇,一定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陸佳伸手撓了撓頭,臉上滿是為難之色。
“那你說說,你打算怎么報仇?你都說了他有條辟邪項鏈讓你沒法靠近他。
我也只是個普通的老百姓,而且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你要是讓我去殺人,我可沒那個膽子。
就算現(xiàn)在不是文明社會,你讓我去殺人,這種事我也不敢干啊!”
陳夢琪連忙說道:“不用你去殺他,你只要想辦法幫我弄壞他脖子上戴的那條吊墜就行?!?/p>
陸佳一聽,心里稍感寬慰:“行,只要不是讓我去殺人就好。”
他伸手從褲兜里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快到5點(diǎn)了。
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帶著濃濃的困意說道:“那我們就先這樣,我先去睡了,你……你就自便吧?!?/p>
剛起身陸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止步問道:“不對啊,都過去這么久了,他居然還在江市沒走?”
陳夢琪輕輕點(diǎn)頭:“對,他還在。”
陸佳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好吧,我先去睡了,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說,困死我了?!?/p>
陸佳說完就拖著一身被今晚這種刺激且驚悚給嚇得不輕的身子朝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