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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書意被掐得喘不過氣,小臉霎時間漲得通紅,艱難地從喉嚨口漏出幾個字:“你聽我解釋......”
直到管家硬是把裴清波拉開,喬書意才得以有喘息的機會,捂著嘴唇,貪婪地大口呼吸。
“說,怎么回事?!?/p>
冷靜下來的裴清波又迅速恢復(fù)到冷漠疏離的神色。
“鬧鬧當(dāng)然是你的孩子,這件事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能聽別人的挑唆!”喬書意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再次含淚看向他。
如果是從前,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他見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早就心軟了。
但這一次,他卻渾然不為所動。
只是勾了勾唇角,緩緩開口:“我讓人給鬧鬧測了個DNA,你不想看看結(jié)果嗎?”
喬書意當(dāng)年被人擄走,早就被人毀了清白,后來她被逼著接客掙錢,接二連三地懷孕又流產(chǎn),醫(yī)生都說她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但她后來確實懷孕了,這個孩子來得太是時候,她無比珍視。
孩子是誰的有什么關(guān)系?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是裴家少奶奶。
可現(xiàn)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力地辯駁:“有什么好看的,總之是你的孩子?!?/p>
“不承認沒關(guān)系。”裴清波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寶貝了這么久的孩子竟然是別人的,送到福利院會不會太便宜你了?”
喬書意瞬間從地上站了起來,怒意從眼中迸射出來,陡然間厲聲威脅道:“姓裴的,你不怕遭報應(yīng)嗎!”
“要報應(yīng),也先報應(yīng)你,不是嗎?”他輕蔑一笑,隨即讓人關(guān)緊了地下室大門。
“每天拿冰渣子讓她跪著,下午抽一袋血,不許她死?!彼亟淮?,像處置一條毫無利用價值的喪家之犬。
身后響起喬書意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但裴清波一點也不覺得她可憐,反而對她的聲音厭惡至極。
他編了一套說辭,把自己帶給喬言心傷害的事全部遮掩,只說喬家是如何殘忍對待她。
“我已經(jīng)把喬書意關(guān)起來了,每天折磨她,算是為言心報仇。”
見鐘四海沒反應(yīng),他又補充道:“她的孩子我也已經(jīng)送去了福利院?!?/p>
這一次,鐘四海停下手里轉(zhuǎn)動的珠子,斜眼瞄了他一下,譏諷道:“連孩子也拋棄了?”
“那孩子本來就不是我的,養(yǎng)了她這么久,她還得感激我?!彼樣樆卮?。
“我不關(guān)心這些,你看著辦?!辩娝暮0咽肘A一扔,起身進了內(nèi)廳。
裴清波不死心,厚著臉皮追問:“鐘老,地皮的事能算我一成嗎?”
鐘四海的腳步微頓,扭過頭來說:“胃口還不小?!?/p>
裴清波以為自己手刃白月光這事辦得不錯,算是從此攀上了鐘家這個大樹。
正得意呢,就接到裴敬先的電話:“兒子,不好了,公司快不行了?!?/p>
他火速趕往家里,一踏進門就聽見父母兩人在抱頭痛哭。
見他來了,焦急地說:“新品上市就在眼前,股東全部撤資,生產(chǎn)線已經(jīng)預(yù)約來不及撤銷了,我們墊下去的錢血本無歸,兒子,裴氏幾代人的努力,全都沒了呀......”
裴清波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腦海里反復(fù)只有一個念頭,去求鐘四海!
可到了鐘家,卻連門都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