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娶了后媽，帶來一個繼妹。京圈人人都說，繼妹沈星晚是無可挑剔的頂級美人，
而我平平無奇。繼妹生日宴，我化著煙熏妝，穿著漁網(wǎng)襪，從蛋糕里抓起奶油糊在臉上。
她完美無瑕的臉上瞬間爆出三顆巨痘，后媽氣得發(fā)抖，我爸卻饒有興致地看著。
繼妹在我耳邊輕語：「姐姐，為什么要這樣？宇澤哥哥會不喜歡的?！?/p>
她們以為我只是在發(fā)瘋。卻不知，她們對我下的「容貌咒」，我每丑一分，
沈星晚的美貌就會被剝奪一分。我精心打扮，她便傾國傾城；我若扮成小丑，她就淪為笑柄。
正文：奶油黏膩的觸感從我指縫蔓延到臉頰，我對著宴會廳光潔的鏡面墻，
扯出一個夸張的笑。鏡子里的人影，眼線暈成黑色的淚痕，紅唇配著白色的奶油，
像一出滑稽劇的落幕。丑得驚心動魄。我身后的沈星晚，那張被譽(yù)為「京圈第一名媛」的臉，
瞬間失色。眾目睽睽之下，她光潔飽滿的額角、挺翹的鼻尖、柔嫩的下巴，
精準(zhǔn)地爆出三顆紅腫的巨痘，像是被人惡意用畫筆點(diǎn)上去的瑕疵?！赴?！」沈星晚捂著臉，
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她身邊的后媽柳婉晴，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血色盡褪，
指著我的手都在發(fā)抖。「沈念！你瘋了！」?jié)M堂賓客的竊竊私語像潮水般涌來。
「那不是沈家那個大女兒嗎？怎么搞成這樣？」「聽說她性格孤僻，沒想到這么上不得臺面，
這是嫉妒妹妹吧？」我爸沈鴻業(yè)，那個永遠(yuǎn)不動聲色的男人，此刻卻環(huán)著臂，靠在羅馬柱旁，
眼神里沒有憤怒，只有一絲探究的興味。我無視所有人，只看著柳婉晴和沈星晚。
她們的驚恐，才是我今晚最想品嘗的佳肴。上一世，就是她們，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
哄騙我簽下那份所謂的「家族容貌契約」。她們說，真正的美是內(nèi)在，是氣質(zhì)，
讓我從此素面朝天，甘于樸素，將所有關(guān)于「美」的氣運(yùn)，
渡給更需要它來為家族增光的妹妹。我信了。我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棉布裙，
看著沈星晚用著我的氣運(yùn)，變得越發(fā)光彩照人，奪走了我的未婚夫，
奪走了我父親所有的關(guān)注，最后，連我的命也奪走了。臨死前，
沈星晚撫摸著她那張完美無瑕的臉，在我耳邊輕笑?！附憬?，謝謝你的樸素。你看，
你的臉平平無奇，而我這張臉，卻能讓宇澤哥哥為我做任何事，
甚至……讓他相信你死于意外?！宫F(xiàn)在，我回來了。回到沈星晚的十八歲生日宴，
回到一切悲劇的起點(diǎn)。想用我的樸素?fù)Q你的傾國傾城？可以。那就讓你們看看，
當(dāng)我不惜一切代價扮丑時，你的臉，會變成怎樣一幅真正的鬼樣子?！改钅睿瑒e鬧了，
快跟媽媽去洗把臉，換身衣服?！沽袂鐝?qiáng)忍著怒氣，試圖維持她賢良后媽的形象。
她想來拉我的手，我卻不著痕跡地避開。我歪著頭，故意用糊滿奶油的手指，
指了指沈星晚的臉?！负髬?，急什么？妹妹臉上的痘，還沒消呢?！刮衣曇舨淮?，
卻清晰地傳入了周圍人的耳朵里。沈星晚的身體狠狠一顫，攥緊了拳頭。
柳婉晴的臉色徹底掛不住了，變得鐵青。賓客們的目光在我倆之間來回掃視，
八卦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就在這時，宴會廳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盖厣賮砹耍 ?/p>
我循聲望去，秦宇澤穿著一身高定西裝，身姿挺拔地走了進(jìn)來。他是我上一世的未婚夫，
也是親手將我推入深淵的人。此刻，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心的我們。
當(dāng)他的目光掃過我鬼畫符一樣的臉時，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而當(dāng)他看到捂著臉、泫然欲泣的沈星晚時，那份厭惡瞬間化為濃濃的心疼。他快步走來，
越過我，徑直走到沈星晚身邊，溫柔地拉下她的手?！感峭?，臉怎么了？」
當(dāng)看到那三顆丑陋的痘時，秦宇澤的眉頭擰成了川字，隨即猛地轉(zhuǎn)頭瞪向我?！干蚰睿?/p>
你又在發(fā)什么瘋！」這場景，和上一世何其相似。永遠(yuǎn)都是這樣，無論我做什么，
他都覺得是我在無理取鬧，而沈星晚，永遠(yuǎn)是那個需要被保護(hù)的無辜受害者。我笑了，
嘴角的奶油被拉扯出更詭異的弧度。「我發(fā)瘋？」我指著自己的臉，
「我只是在給我親愛的妹妹表演助興節(jié)目啊，宇澤哥哥，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秦宇澤被我這聲「宇澤哥哥」激得臉色一白。他護(hù)著沈星晚，像是護(hù)著什么稀世珍寶。
「不可理喻！星晚，我們走，我?guī)闳タ瘁t(yī)生?！股蛐峭矶阍谒麘牙?，淚眼朦朧地看著我，
嘴上卻說著?！附憬悖銊e這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好一朵盛世白蓮。
我懶得再看他們演戲，轉(zhuǎn)身走向我爸沈鴻業(yè)。他依舊靠在那，像個局外人?！赴?，
生日宴搞砸了，我先上去了?！股蝤櫂I(yè)看著我，眼神深邃，他沒罵我，反而點(diǎn)了點(diǎn)頭。
「去吧?！刮肄D(zhuǎn)身上樓，將滿場的指指點(diǎn)點(diǎn)和秦宇澤憤怒的咆哮，都關(guān)在了身后?；氐椒块g，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我的特效化妝箱。這只是個開始。沈星晚，你十八歲的人生，
才剛剛拉開序幕。第二天一早，我頂著一張「喪尸」妝下了樓。腐爛的皮膚紋理，
青紫色的血管，半邊臉頰甚至做出了肌肉外翻的效果。路過的傭人嚇得尖叫一聲，
手里的餐盤摔得粉碎。餐廳里，柳婉晴正心疼地給沈星晚的痘痘上藥，
沈星晚的眼睛紅腫得像核桃，顯然哭了一整晚?？吹轿业乃查g，母女倆的表情像是見了鬼。
「沈念！」柳婉晴拍案而起，「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慢悠悠地拉開椅子坐下，
拿起一片吐司。「上課啊?！刮抑噶酥缸约旱哪槪柑匦Щ瘖y課，
今天的作業(yè)主題是末日圍城?！股蛐峭硭浪赖囟⒅遥凵窭锏脑苟編缀跻癁閷?shí)質(zhì)。
因?yàn)榫驮谖页霈F(xiàn)的那一刻，她那三顆本已消減些許的痘痘，周圍竟又冒出了一圈細(xì)小的膿包，
仿佛被病毒感染，開始擴(kuò)散?！附憬恪顾曇舭l(fā)顫，「你就這么見不得我好嗎？」
「你說反了?！刮乙Я艘豢谕滤?，含糊不清地說，「我是在幫你啊，妹妹。你看，
你現(xiàn)在這張臉，多有故事感，比以前那種千篇一律的漂亮，有趣多了?！埂膏坂汀！?/p>
一聲輕笑從主位傳來。我抬眼，看到我爸沈鴻業(yè)正放下報紙，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場鬧劇。
柳婉晴氣得胸口起伏，轉(zhuǎn)向他求助：「鴻業(yè)！你看看她！她要把星晚的臉給毀了！」
沈鴻業(yè)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又轉(zhuǎn)向沈星晚。他沒說話，但那眼神，
卻讓柳婉晴瞬間噤了聲。那是一種上位者審視貨物的眼神，冰冷，沒有半分溫情。
他淡淡地開口：「星晚的臉，是該多點(diǎn)故事感。」柳婉晴和沈星晚的臉，瞬間慘白。
我心底冷笑。果然，我這個父親，從來只看重利益。上一世沈星晚能給他帶來價值，
他便寵著。這一世，當(dāng)這件「藝術(shù)品」出現(xiàn)瑕疵，他便棄如敝履。我心情大好地吃完早餐，
背上書包出門。剛走出別墅大門，一輛黑色的賓利就停在了我面前。車窗降下，
是秦宇澤那張寫滿怒氣的臉?！干宪嚒！埂盖厣儆泻钨F干？」「我讓你上車！」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我聳聳肩，拉開車門坐了進(jìn)去。車子疾馳而出，他目不斜視，
聲音冷得像冰?！干蚰?，開個價吧。要多少錢，你才肯停止折磨星晚？」
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風(fēng)景，笑了。「折磨？我只是在追求我的藝術(shù)夢想，
怎么就成了折磨她？」「你那些鬼東西也配叫藝術(shù)？」秦宇澤猛地一踩剎車，
車子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停在路邊。他轉(zhuǎn)過頭，死死地盯著我這張「喪尸臉」，
眼里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改憔褪羌刀?！嫉妒星晚比你漂亮，比你受歡迎！」「對啊?！?/p>
我坦然承認(rèn)，「我就是嫉妒她?！骨赜顫梢灰?，似乎沒想到我承認(rèn)得這么干脆。我湊近他，
腐爛的「皮膚」幾乎要貼上他的臉?！杆?，我要把屬于我的東西，一點(diǎn)一點(diǎn)拿回來。
你信不信，我今天這張臉有多爛，她的臉，就會跟著多爛？」秦宇澤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以為你是誰？神仙嗎？還能隔空咒她毀容？」話音剛落，他的手機(jī)響了。
是沈星晚的閨蜜打來的視頻電話。秦宇澤一接通，對面就傳來驚慌的哭喊：「宇澤哥哥！
你快來學(xué)校！星晚她……她從樓梯上摔下去了！臉……臉好像被劃破了！」視頻里，
沈星晚被人扶著，半邊臉上滿是血污，那位置，赫然跟我妝容上肌肉外翻的地方，一模一樣。
秦宇澤的瞳孔驟然緊縮。他難以置信地看看手機(jī)屏幕，又猛地轉(zhuǎn)頭看我。我對他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被染黑的牙齒。「你看，我說過的。」他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煞白，
握著手機(jī)的手指因?yàn)橛昧Χ⑽㈩澏??！甘悄恪@都是你搞的鬼？」「我只是在上學(xué)路上，
什么都沒做。」我攤了攤手，一臉無辜，「倒是秦大少你，火急火燎地把我堵在路上，
耽誤了我上課，現(xiàn)在又耽誤了你去英雄救美。」我推開車門，下了車?！笇α耍刮一仡^，
沖他眨了眨那只畫著血絲的眼睛，「友情提示，我下午還有一節(jié)課，主題是『燒傷』。
你最好祈禱，你那寶貝星晚下午離所有熱源遠(yuǎn)一點(diǎn)?！拐f完，我不再理會他石化的表情，
轉(zhuǎn)身就走。身后，賓利的引擎發(fā)出一聲咆哮，瘋了一般朝著學(xué)校的方向沖去。
我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這才只是個開始，秦宇澤，沈星晚。你們欠我的，
我會讓你們加倍償還。下午的燒傷課，我比任何時候都認(rèn)真。
老師在模特臉上用硅膠和油彩塑造出皮膚被烈火灼燒后的褶皺和焦黑，我全神貫注地學(xué)習(xí)，
然后在我自己的臉上，做出了更大面積、更逼真的效果。
當(dāng)我在鏡子里看到自己那張仿佛剛從火場里爬出來的臉時，滿意極了。果然，下課沒多久，
我就接到了柳婉晴氣急敗壞的電話。「沈念！你這個惡毒的賤人！
星晚的臉……星晚的臉被開水燙傷了！我要?dú)⒘四悖 ?/p>
電話那頭是她歇斯底里的咆哮和沈星晚痛苦的哭聲。我掏了掏耳朵，語氣平淡?！概?？
這么不小心？那可得好好養(yǎng)著，不然留了疤，以后還怎么靠臉吃飯？」「是你！
一定是你做的手腳！」「后媽，說話要講證據(jù)。我一下午都在教室里，
幾十個同學(xué)老師都能作證。你再這么血口噴人，我可要告你誹謗了?！拐f完，
我直接掛了電話，拉黑。世界清凈了。我沒回沈家，而是直接去了我早就租好的工作室，
準(zhǔn)備晚上的直播。「想用我的樸素?fù)Q你的傾國傾城？很好！那就讓你在我的群魔亂舞里，
變成一個真正的丑八怪！」這句話，我不僅要在心里說，還要做給所有人看。
我注冊了一個新的直播賬號，名字就叫「丑妝博主Nian」。今晚，
我要畫一個經(jīng)典的小丑妝。慘白的面具，咧到耳根的血紅嘴唇，以及眼角那顆標(biāo)志性的黑痣。
我對著鏡頭，一點(diǎn)點(diǎn)地給自己上妝。直播間一開始沒什么人，只有零星幾個誤入的路人。
「我去，主播這是在干嘛？大半夜嚇人？」「這妝也太丑了吧，趕緊取關(guān)。」我不在意，
只是專注地畫著。就在我畫到嘴角那抹夸張的弧度時，我的手機(jī)瘋狂震動起來。
是沈星晚的閨蜜團(tuán)在她們的姐妹群里狂轟濫炸。她們發(fā)了一張照片。照片上，
沈星晚躺在病床上，嘴角不自然地向上抽搐，像是中了風(fēng)，更詭異的是，她光潔的眼角，
竟也憑空多出了一顆黑痣。和我的小丑妝，一模一樣。群里瞬間炸了?！柑彀?！
星晚的臉怎么了？」「下午不是才燙傷嗎？怎么嘴角也歪了？」「這顆痣……怎么回事？！」
沈星晚的頭號閨蜜周蔓蔓在群里@所有人?！付紕e慌！我已經(jīng)問過醫(yī)生了，
醫(yī)生說可能是燙傷引起的神經(jīng)性痙攣，過幾天就好了！至于痣，可能是色素沉淀！」
多么無力的解釋。我看著聊天記錄，笑出了聲。直播間的觀眾也因?yàn)槲疫@突兀的笑聲，
多了幾分好奇?！钢鞑バκ裁矗刊偭?？」「別說，雖然丑，但主播這手藝還真不錯，
跟真的一樣?！刮夷闷鹆硪恢Ц畹募t色唇釉，對著鏡頭，將嘴角的笑容畫得更加猙獰，
更加扭曲?！附裉欤覀儊懋嬕粋€『笑面小丑』。」我一邊畫，
一邊用沙啞的聲音解說：「傳說，他每笑一次，他憎恨的人，就會哭得更傷心一點(diǎn)?！?/p>
幾乎是同步的，我的手機(jī)再次震動。周蔓蔓在群里發(fā)了一段小視頻。視頻里，
沈星晚病床邊的儀器發(fā)出了尖銳的警報聲，她的嘴角抽搐得更加厲害，整張臉都扭曲了，
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看上去痛苦至極。醫(yī)生和護(hù)士沖了進(jìn)來，場面一片混亂。
周蔓蔓的聲音帶著哭腔：「星晚！星晚你怎么了！醫(yī)生！」我關(guān)掉手機(jī)，不再理會。
我對著直播鏡頭，緩緩地，將那個小丑的笑容，畫到了極致。我的直播間，
人數(shù)開始緩慢上漲。從幾十人，到幾百人。彈幕也開始活躍起來?！概P槽，這個妝，絕了！
看得我汗毛倒豎！」「主播是專業(yè)學(xué)這個的嗎？太牛了！」「關(guān)注了關(guān)注了，
想看主播下次畫什么！」下播時，我的粉絲已經(jīng)漲到了一千多。我卸掉妝，
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張平淡無奇的臉，露出了重生以來第一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沈星晚，
這才第一天。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第二天，我沒再去學(xué)校。沈星晚臉上的異變，
已經(jīng)成了整個京圈上流社會最新的談資。我用腳趾頭想，
都能猜到學(xué)校里現(xiàn)在是怎樣一番風(fēng)言風(fēng)語。我干脆請了長假，專心經(jīng)營我的「丑妝」事業(yè)。
白天，我去兼職恐怖片群演，演那些一閃而過的鬼影和喪尸。晚上，我雷打不動地開直播。
今天畫斷頭新娘，明天畫縫臉娃娃，后天畫剝皮惡鬼……我的妝容一天比一天恐怖，
一天比一天獵奇。而我的直播間，也以一種詭異的速度火了。我的粉絲從一千漲到一萬，
又從一萬漲到了十萬。人們似乎對我這個只扮丑、不露臉的神秘主播充滿了好奇。與此同時，
沈家的電話幾乎要被打爆了?！干蚩?，令千金的臉……我們品牌的代言，
可能需要重新考慮一下?！埂干蚨?，聽說星晚小姐得了怪??？和秦家的婚事，不會有變動吧？
」而沈星晚本人，則徹底成了醫(yī)院的常客。我今天臉上畫了七八道縫合的傷口，
她就在去做美容的路上被高空墜物砸中，臉上真的縫了七八針。我明天在額頭畫了個血窟窿，
她就在家里平地摔，額頭撞上桌角，撞得頭破血流。她的臉，就像是我妝容的復(fù)刻版。
我畫得有多丑，她就變得有多慘。短短一周，曾經(jīng)光芒萬丈的京圈第一美人，
就成了一個需要靠口罩和帽子才能出門的「怪物」。這天晚上，
我正在直播畫一個臉上爬滿蛆蟲的腐尸妝。直播間的彈幕正刷得飛起?！盖胺礁吣埽?/p>
非戰(zhàn)斗人員請迅速撤離！」「救命！我正在吃宵夜啊主播！」「我愿稱之為全網(wǎng)最下飯主播！
」就在這時，我工作室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秦宇澤帶著兩個保鏢，
滿臉煞氣地闖了進(jìn)來。他一把揮掉我面前的直播設(shè)備，手機(jī)和補(bǔ)光燈摔在地上，
屏幕瞬間碎裂。直播，被迫中斷了?！干蚰?！」他雙目赤紅，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掉臉上的「蛆蟲」，那是用糯米和蜂蜜做成的。
「秦少真是好大的火氣，私闖民宅，還毀壞我的私人財物，這筆賬，我們得好好算算?！?/p>
「算賬？」秦宇澤冷笑一聲，他身后的保鏢上前一步，將我牢牢控制住。他走到我面前，
捏住我的下巴，強(qiáng)迫我抬起頭?！感峭硪呀?jīng)變成這樣了，你滿意了？你開心了？」「還不夠。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這連利息都算不上?！埂改悖 骨赜顫傻难壑斜虐l(fā)出駭人的怒火，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狠狠摔在我臉上，「五百萬！夠不夠！
馬上停止你那些惡心的把戲！不然，我讓你在這個城市里待不下去！」
支票輕飄飄地落在地上。我笑了。「秦宇澤，你以為我在乎的是錢嗎？」我看著他，
一字一句地說，「我要的，是沈星晚身敗名裂，一無所有。我要她也嘗嘗，從云端跌入泥潭，
是什么滋味?！埂腐傋樱∧憔褪莻€徹頭徹尾的瘋子！」秦宇澤猛地掐住我的脖子，力道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