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精湛演技”下,林晚晚和厲鴻的第一次聯(lián)手攻擊,以失敗告終。
厲承決不僅沒有動搖,反而對我更加珍視,對我言聽計從的程度,已經(jīng)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我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
我讓他提防厲鴻,他就把厲鴻派系的所有人,都調(diào)離了核心崗位。
厲鴻大概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但我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
而我,也需要一顆更有用的棋子。
于是,我主動約了林晚晚見面。
在一家高檔的咖啡廳里,她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戒備和不屑。
“你找我干什么?來看我笑話嗎?”
“林小姐,”我攪動著面前的咖啡,開門見山,“你真的以為,憑一個口頭婚約,就能嫁進厲家,坐穩(wěn)總裁夫人的位置嗎?”
她臉色一白。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抬起頭,看著她,“你被厲鴻當槍使了。”
我將一份資料,推到她面前。
那是我讓私家偵探去查的,關(guān)于厲鴻這些年,在暗中轉(zhuǎn)移公司資產(chǎn),培植自己勢力的所有證據(jù)。
“厲鴻想要的,從來都不是讓你嫁給厲承"決。他想要的,是整個擎天集團?!?/p>
“他利用你對厲承"決的感情,讓你出來攪局。如果我們倆真的兩敗俱傷,最高興的人,是他。到時候,他會以‘穩(wěn)定大局’的名義,徹底架空厲承決,而你,會像一顆沒用的棋子,被他毫不留情地扔掉?!?/p>
林晚晚看著那份資料,臉色,越來越白。
她不蠢。她只是被愛情沖昏了頭。
“我……我憑什么相信你?”她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你可以不信?!蔽覠o所謂地聳聳肩,“你大可以繼續(xù)做你的春秋大夢,等著厲鴻,把擎天集團變成他的,然后,再一腳把你踹開?!?/p>
“或者……”我看著她,拋出了我的誘餌,“……你也可以和我合作。”
“合作?”
“對。”我笑了,像個誘人墮落的魔鬼,“幫我一個忙。事成之后,我不僅可以保證林家的地位,甚至,可以給你一部分擎天的股份。”
“至于厲承決……”我頓了頓,“如果你還想要他,我可以把他,還給你?!?/p>
最后一句話,是謊言。
但我知道,這是她最無法拒絕的誘惑。
林晚晚看著我,眼神變幻莫測。
半晌,她終于開口。
“……你要我,怎么做?”
計劃,通。
三天后,厲家的家庭晚宴上。
厲鴻大概是想故技重施,又把林晚晚請了過來,試圖營造一種“兩女爭夫”的尷尬場面。
晚宴上,林晚晚果然開始“作妖”。
她一會兒說這個菜不合胃口,一會兒又說頭暈不舒服,矛頭,都隱隱指向我。
“千渝姐姐,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開心了?你今天,好像一直在躲著我?!彼V鵁o辜的大眼睛,對我“哭訴”。
厲鴻在一旁,煽風點火:“千渝啊,晚晚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性子單純,你多讓著她點?!?/p>
我還沒說話,厲承決的臉,已經(jīng)冷了下來。
就在這時,我按照劇本,站起身,端起一杯紅酒,走到林晚晚面前。
“晚晚妹妹,如果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讓你誤會了,我在這里,向你道歉?!?/p>
說著,我就要把那杯酒,一飲而盡。
“老婆!”厲承決立刻上來攔我。
林晚晚也“慌張”地站起來,似乎想阻止我。
然后,最戲劇性的一幕發(fā)生了。
林晚晚“不小心”,撞到了我的手。
滿滿一杯紅酒,不偏不倚,全都潑在了她自己那身白色的名貴禮服上。
“?。 彼l(fā)出一聲驚叫。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
我們倆,眼中,都閃過一絲彼此才懂的笑意。
然后,我立刻換上了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晚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不怪你……”林晚晚一邊“哭”,一邊往后退,然后,“不小心”被椅子絆了一下,整個人,朝著旁邊一個擺著古董花瓶的架子,倒了下去。
“砰——!”
價值千萬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
林晚晚,則“柔弱”地倒在碎片旁邊,捂著腳踝,哭得梨花帶雨。
“我的腳……好痛……”
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厲鴻的臉,都綠了。
他本來是想讓我出丑,結(jié)果,被林晚晚這么一“演”,反倒成了我“欺負”她。
厲承決的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
他看也不看地上的林晚晚,直接把我拉到身后,冷冷地看著厲鴻。
“二叔,這就是你安排的‘家宴’?”
“我……”
“從今天起,我不希望,在任何場合,再看到這個女人?!彼钢滞硗?,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殺意。
“還有,”他的目光,轉(zhuǎn)向厲鴻,“我的妻子,輪不到任何人,來說三道四。再有下次,就別怪我,不念叔侄情分。”
說完,他拉著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厲家老宅。
車上,我看著窗外倒退的風景,嘴角,勾起了一抹勝利的微笑。
厲鴻,你大概想不到。
你手里的那把槍,早就,換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