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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失憶了。

手機里備注「老公」的影帝黎皓文,電話里卻對我冷嘲熱諷,說我們只是炒作。

轉(zhuǎn)頭,傳聞中禁欲高冷的資本大佬路北彥又闖進病房,抱著我喊「老婆」。

一個說我們是假的,一個說我們是真的。

他們都說愛我,可我看著他們,總覺得不對勁。

我的記憶是一片空白,直覺卻告訴我。

這兩人,有一個是披著羊皮的狼,而另一個……可能也不是什么善茬。

而我只能按兵不動……

拍戲時威亞斷裂,我從高空墜落,摔壞了腦子。

再次睜開眼,是醫(yī)院里刺眼的白。

我是誰,我在哪,我完全不記得了。

唯一能辨認身份的,是床頭柜上我的手機。

解鎖后,通訊錄第一個就是備注為「老公」的號碼。

我心里一暖,原來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可電話撥通后,那頭傳來的男聲卻冷得像冰。

「安洛冉?這又是什么新把戲?」

我愣住了,下意識地問:「你是……我老公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短促的嗤笑,滿是諷刺。

「那你正好記住了,我們之間,炒作而已?!?/p>

說完,他就掛了。

我握著手機,腦子更亂了。炒作?演戲演到手機里了?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猛地推開。

一個穿著高定西裝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進來,他很高,氣場強大,一張臉帥得極具攻擊性。

他徑直走到我床邊,一把抽走我的手機,看了一眼通話記錄后,直接摁滅了屏幕。

然后,他俯下身,雙手撐在我身體兩側(cè),將我困在他的臂彎里。

那張冷峻的臉上,此刻卻寫滿了委屈,語氣甚至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老婆,我們說好的,不許一生我的氣就去找別人炒CP?!?/p>

「再這樣,我真的快要醋死了。」

我徹底懵了。

腦子里像塞了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剛剛電話里那個男人,聲音冷得能掉冰渣子,說我們是炒作。

現(xiàn)在眼前這個男人,又叫我老婆,還說我跟他吵架,吃醋?

這都什么跟什么?

我呆呆地看著他,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點開玩笑的痕跡,但他沒有。

他的眼神很認真,認真得讓我心里發(fā)毛。

那雙深邃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我此刻茫然又傻氣的臉。

他靠得太近了,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好聞的木質(zhì)香氣。

混合著一絲消毒水的味道,鉆進我的鼻子里。

這種陌生的氣息讓我很不自在,我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脖子。

「你……你是誰?」我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干巴巴地問。

他好像愣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伸手探向我的額頭。

他的手掌很溫暖,干燥,貼在我額頭上,讓我莫名地打了個哆嗦。

「不發(fā)燒啊?!顾匝宰哉Z,然后視線落在我頭上纏著的紗布上,眼神瞬間沉了下去。

里面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像是心疼,又像是自責(zé)。

「摔得很嚴重?連我都不認識了?」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沙啞。

我老實地點了點頭:「醫(yī)生說我腦部受到撞擊,暫時性失憶?!?/p>

「失憶……」他重復(fù)著這兩個字,然后忽然笑了。

那笑容有點奇怪,不像是開心,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他直起身,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雙腿交疊,姿態(tài)優(yōu)雅又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

「沒關(guān)系,忘了就忘了?!顾粗?,語氣溫柔得能掐出水來。

「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也好。我重新跟你介紹一下。」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我叫路北彥,是你的丈夫?!?/p>

丈夫……

這個詞從他嘴里說出來,比剛才電話里那個「老公」的備注,似乎更有分量一些。

可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如果他是我丈夫,那手機里那個「老公」又是誰?我總不能有兩個老公吧?

我張了張嘴,想問他關(guān)于那個電話的事情,但他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

「至于黎皓文,」路北彥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提起這個名字時。

眼神里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厭惡,「他是你的合作對象,一個為了熱度不擇手段的戲子。

你們的所謂‘戀情’,不過是你為了氣我,故意弄出來的炒作罷了?!?/p>

他三言兩語,就給我混亂的腦子構(gòu)建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我和他是夫妻,我們吵架了,我一氣之下,就找了那個叫黎皓文的男明星,搞了一出假戀情來氣他。

聽起來……好像也說得通。

畢竟電視劇里不都這么演嗎?

可我的直覺在瘋狂報警。

我看著路北彥,他長得無可挑剔,氣質(zhì)又好,看起來就像是那種言情小說里走出來的霸道總裁。

他說他是我老公,還對我這么溫柔體貼,我應(yīng)該感到開心才對。

但我沒有。

我只覺得心慌。

「那……我們結(jié)婚多久了?」我試探著問。

「兩年了?!孤繁睆┗卮鸬煤芸欤孟裨缇土系轿視@么問。

「我們是在巴黎注冊的,你一直說想要一個浪漫的開始。」

他開始給我講述我們的過去。

他說我們是在一個酒會上認識的,他對我一見鐘情,然后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他說我最喜歡吃城南那家私房菜,最喜歡收集各種奇奇怪怪的杯子。

還說我睡覺的時候喜歡抱著一個兔子玩偶。

他說的那些細節(jié),聽起來都那么真實,那么有生活氣息。

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的腦子就像一臺被格式化了的電腦,干干凈凈,什么都想不起來。

他說得越多,我心里的疑惑就越大。

如果我們的感情真的這么好,為什么我會完全不記得他?

就算失憶了,難道連一點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嗎?

「怎么了?」路北彥敏銳地察覺到我的走神。

伸手握住我的手,「是不是累了?醫(yī)生說你需要多休息?!?/p>

他的手很有力,將我冰涼的手指包裹住,傳來一陣陣暖意。

我觸電般地想抽回來,卻被他握得更緊。

「別怕?!顾穆曇衾飵е矒岬牧α俊?/p>

「我在這里,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p>

他的眼神太深情,太專注,專注到讓我覺得,如果我再多看一秒,就會徹底陷進去。

我狼狽地移開視線,點了點頭:「嗯,是有點累了?!?/p>

我確實累了,不是身體上的,是心累。

信息量太大,我的腦子處理不過來。

路北彥似乎很滿意我的順從,他幫我掖了掖被角,動作輕柔。

「你先睡一會兒,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xù)?!?/p>

他說,「醫(yī)院里不舒服,我們回家?!?/p>

回家……

聽到這個詞,我心里咯-噔一下。

回哪個家?回我和他的家?

我看著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籠罩著我,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好像真的是我老公,一切都那么順理成章。

可為什么,我就是覺得哪里都不對?

就在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這次不是電話,是特別關(guān)注的微博提示音。

路北彥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我的手機。

我比他更快一步,搶先拿起了手機。

屏幕上彈出來一條推送——

【影帝黎皓文深夜發(fā)博,疑似回應(yīng)戀情傳聞!】

我心頭一跳,手指不受控制地點了進去。

黎皓文的微博很簡單,只有一張圖片,和三個字。

圖片是一份合同的截圖,上面「合作協(xié)議」四個大字特別顯眼。

而那三個字是——

「別入戲?!?/p>

底下配了一個冷漠的微笑表情。

這條微博剛發(fā)出來不到五分鐘,評論和轉(zhuǎn)發(fā)就已經(jīng)炸了。

【哥哥終于出來辟謠了!我就說那個安洛冉是想蹭熱度!】

【哈哈哈「別入戲」,姐姐好尷尬啊,這臉打得啪啪響?!?/p>

【心疼我哥,被強行捆綁炒作,還要被女方團隊買水軍罵。】

【所以之前那些所謂的‘情侶同款’、‘深夜密會’都是假的?劇本炒作?】

我看著那些評論,手指一點點變涼。

所以,黎皓文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只是炒作?

那我剛才打電話過去問他是不是我老公,在他看來,該有多可笑?

我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別看了?!?/p>

路北彥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一絲冷意。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走回了我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一個跳梁小丑而已,不值得你費心神?!?/p>

他說著,伸手就要拿我的手機。

我下意識地把手機往懷里一藏,警惕地看著他。

這個動作似乎惹惱了他。

路北彥的臉色沉了下來,剛剛還掛在臉上的溫柔和寵溺消失得一干二凈。

他盯著我,眼神銳利得像刀子。

「怎么?失憶了,還對他念念不忘?」

「我沒有!」我?guī)缀跏敲摽诙觥?/p>

我根本不認識那個黎皓文,談何念念不忘?

我只是……只是覺得這一切太混亂了。

「沒有最好。」路北彥冷哼一聲,語氣里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

「安洛冉,我不管你以前跟他有什么約定,從現(xiàn)在開始,離他遠點。

你的丈夫,只能是我一個?!?/p>

他的占有欲,強大到讓我感到窒息。

我看著他陰沉的臉,心里那個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真的是我老公嗎?

為什么我覺得,他更像一個要把我關(guān)進籠子里的……惡魔?

病房里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我們兩個就這么對峙著,誰也不說話。

最后,還是路北彥先妥協(xié)了。

他臉上的陰沉慢慢散去,重新變回那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他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

「抱歉,是我太緊張你了。」他的聲音又變得溫柔起來。

「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名字綁在一起,我快要瘋了?!?/p>

他這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簡直要以為剛才那個陰沉可怕的男人是我的錯覺。

他是在演戲嗎?

可他的眼神那么真誠,真誠到讓我開始懷疑自己。

是不是我失憶了,性情大變,所以才會覺得他可怕?

也許,他真的是愛我的,只是愛的方式比較偏激?

我被自己的想法搞得頭都大了。

「我……我不知道?!刮业拖骂^,小聲說。

「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p>

「沒關(guān)系。」路北彥順勢坐在我床邊,再次握住我的手。

「想不起來,我們就重新開始。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

他的語氣充滿了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沒有再掙扎,任由他握著我的手。

我需要時間,需要更多的信息,來判斷這一切的真假。

在他沒有露出更多破綻之前,順從,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路北彥很快就去辦了出院手續(xù)。

他的效率高得驚人,不過半個小時,就搞定了一切。

我被他一路攙扶著,坐上了停在醫(yī)院門口的一輛黑色賓利。

車里很寬敞,內(nèi)飾低調(diào)又奢華。

我坐在柔軟的真皮座椅上,看著窗外飛速后退的街景,心里一片茫然。

我就這樣,被一個自稱是我丈夫的陌生男人,帶走了。

未來會怎么樣,我一點頭緒都沒有。

車子一路開進了一個高檔別墅區(qū)。

這里的安保非常嚴格,門口的保安看到路北彥的車,立刻敬禮放行。

車子最終停在一棟三層高的獨棟別墅前。

別墅很大,帶著一個漂亮的花園。

「到了,我們的家。」路北彥停好車,轉(zhuǎn)頭對我笑。

我看著那棟陌生的房子,心里卻沒有絲毫「回家」的感覺。

這里對我來說,和任何一個酒店,都沒有區(qū)別。

路北彥似乎看出了我的疏離,他也沒多說。

只是下車,繞過來幫我打開車門,然后牽著我的手,帶我走進別墅。

大門是密碼鎖。

路北彥握著我的手,抬起來,用我的指紋,打開了門。

「嘀」的一聲,門開了。

「你看,你的指紋就是鑰匙。」他笑著說。

我看著那扇打開的門,心里卻越來越沉。

這一切都做得太完美了,完美到像一個精心布置好的舞臺。

而我,就是那個被蒙在鼓里的主角。

走進玄關(guān),路北彥很自然地從鞋柜里拿出兩雙拖鞋,一雙男士的,一雙女士的。

女士的那雙,是可愛的粉色兔子造型。

「你最喜歡這雙?!顾淹闲诺轿夷_邊。

我低頭看著那雙兔子拖鞋,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

好像……有人也曾遞給我一雙拖鞋。

但不是這雙。

那雙是什么樣子的?

我想不起來,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怎么了?不舒服?」路北彥扶住我。

「沒事?!刮覔u搖頭,換上拖鞋,跟著他走進客廳。

客廳的裝修風(fēng)格是現(xiàn)代簡約風(fēng),黑白灰的色調(diào),看起來很冷清,沒什么生活氣息。

唯一有點色彩的,是沙發(fā)上放著的一個……兔子玩偶。

和我腳上的拖鞋是同款。

「看,你的寶貝還在這里。」路北彥拿起那個玩偶,塞到我懷里。

玩偶很軟,但我抱著它,還是覺得很陌生。

路北彥說,這是我最喜歡的玩偶。

可為什么,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抱著玩偶,僵硬地坐在沙發(fā)上,像個木偶。

路北彥去廚房給我倒了杯溫水,然后坐在我身邊,開始給我介紹這個「家」。

他指著墻上的一張合照,說:「這是我們?nèi)ツ耆ト鹗炕r拍的?!?/p>

照片上,我和他穿著厚厚的滑雪服,頭靠著頭,笑得很開心。

背景是皚皚的雪山。

照片里的我,看起來確實很幸福。

可我看著那張陌生的笑臉,只覺得一陣恍惚。

那個人,真的是我嗎?

「你先坐著休息一下,或者上樓看看我們的房間。」

路北彥說,「我去做飯,你昏迷了兩天,肯定餓了?!?/p>

他說著,就起身走向了開放式廚房。

我看著他熟練地系上圍裙,從冰箱里拿出食材,開始清洗、切菜,動作一氣呵成。

很難想象,像他這樣一看就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男人,居然會做飯。

他做飯的樣子很專注,夕陽的余暉透過落地窗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光。

這個畫面,看起來很溫馨。

溫馨得讓我?guī)缀跻嘈牛娴氖俏艺煞?,我們真的是一對恩愛的夫妻?/p>

可理智卻在告訴我,不要被表象迷惑。

我抱著那個兔子玩偶,站起身,決定上樓看看。

我們的房間……會是什么樣子?


更新時間:2025-09-02 21:0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