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醒來,陌生房間我醒來時,頭炸開一樣疼。身體不是自己的,骨頭縫里都鉆著酸痛。
更讓我魂飛魄散的,是身上那些青紫交錯的吻痕。這不是我的宿舍!灰色系的冷淡裝修,
陌生的房間??諝饫镉星遒哪惺肯闼?,還混著一絲酒氣。我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
皮膚上的痕跡,更加觸目驚心。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我的心,一下沖到了嗓子眼。
昨晚的記憶碎片般涌入腦?!瓢?、醉酒、一個模糊又強勢的身影…… 完了。
我忍著身體的崩裂感,慌亂地抓起地上的衣服,手指都在抖。就在這時,浴室門開了。
一個男人裹著浴巾走出來,水珠順著他線條分明的腹肌滑落。他很高,五官深邃,
眼神卻沒什么溫度,看人時帶著一股冷冰冰的疏離。是他。秦凜。
北城醫(yī)科大學最年輕的客座教授,神外第一把刀,我們學校所有女生的夢。
可他為什么會在這里?在我的…… 不對,是他的房間!“醒了?”他聲音冷得能掉出冰碴。
他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上。我攥緊衣角,屈辱和恐慌讓我抖得不成樣子。
“我……”他吐出一口煙圈,目光在我身上掃過,那眼神,沒有絲毫情緒,
純粹是在審視一件東西?!伴_個價。”我腦子“嗡”的一聲,炸了。開價?
他把我當成了什么?“秦教授,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不是什么?”他打斷我,
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不是出來賣的?”我死死咬住嘴唇,眼淚在眼眶里瘋狂打轉(zhuǎn)。
他掐滅煙,走到我面前。一個手機丟了過來,屏幕上是微信的二維碼?!皰??!蔽铱粗?/p>
手指冰涼?!霸趺?,嫌我這個號是小號?”他嗤笑一聲,那輕蔑的語氣,
每個字都扎得我心口生疼。我不敢再猶豫,顫抖著手掃了碼,發(fā)送了好友申請。
他的手機沒響。果然是小號。第2章 二十歲,年輕干凈我逃離了秦凜的公寓?;氐剿奚?,
我把自己鎖進浴室,一遍遍搓洗身體。那些刺眼的痕跡,怎么都洗不掉。熱水沖刷著身體,
眼淚也跟著往下掉,砸在冰冷的瓷磚上。我的人生,怎么會變成這樣?爸爸重病住院,
急需一大筆手術費。媽媽天天打電話哭,哥哥在外地打工也湊不到錢。我走投無路,
才信了同學的話,去高級會所當服務生。沒想到,一杯加了料的酒,毀了所有。
手機震了一下。媽媽發(fā)來的微信:【晚晚,你那邊錢湊得怎么樣了?醫(yī)生又在催了,
說再不交錢,你爸的手術就要往后排!】每一個字,都砸得我心口發(fā)緊,喘不過氣。
我深吸一口氣,擦干眼淚,做出了一個自己都害怕的決定。我翻出通話記錄,
撥通了那個我只見過一面的男人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拔?。
”秦凜的聲音依舊冷漠,透著不耐煩。我攥緊手機,鼓起全部勇氣,
聲音都在發(fā)顫:“秦先生,是我,林晚。”“有事?”“我想……我想被你考慮一下。
”我閉上眼,一字一句,“我二十歲,北城A大的學生,我很年輕,也很干凈。
”那邊沉默了。死一般的寂靜。我只能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每一次都充滿絕望和羞恥。
“嘟——” 他掛了電話。我無力地滑坐在地,手機從手里滑落。與此同時,
北城第一醫(yī)院的VIP診室內(nèi),秦凜煩躁地將手機丟在桌上。對面的陸知白,
他的好友兼同事,好奇地挑了挑眉:“誰???讓你這么大火氣?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哦?”陸知白來了興致,“怎么個不知天高地厚法?
”秦凜沒說話,只是揉了揉眉心。陸知白像是想起了什么,嘆了口氣:“說起來,
最近急診科接了個女大學生,為了錢去賣卵,結(jié)果操作不當,卵巢直接壞死,這輩子都毀了。
”秦凜捏著眉心的手,頓住了。第3章 驗驗貨我的手機再次響起,是那個陌生的號碼。
我猛地撲過去接起電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秦先生!
”我的聲音里帶著壓不住的焦急和卑微?!傲滞硎前??”秦凜的聲音更冷了,
帶著審視的意味,“就這么缺錢?”“我……”“我問你,”他打斷我,語氣戲謔,
“是雛兒嗎?”屈辱感瞬間沖垮了我,熱意涌上臉頰,又迅速褪得慘白。
“是……是又怎么樣?”我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
滿是嘲弄。“那不行,”他慢悠悠地說,“我可沒興趣教一個小丫頭。
不過……” 他故意停頓,吊著我的胃口?!澳阋钦嫦胱C明自己干凈,也不是不可以。
” 他的聲音壓低,帶著惡魔的誘惑,“過來,我親自‘驗驗貨’?!薄澳?!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他怎么可以這么侮辱人!“給你五分鐘考慮,”他下了最后通牒,
“過期不候?!彪娫捰直粧鞌嗔恕N宜浪滥笾謾C,指節(jié)泛白。就在這時,
我媽的電話打了進來?!巴硗?!你爸他……他剛剛突然情況惡化,推進搶救室了!
醫(yī)生說必須馬上手術,錢……錢再湊不齊就來不及了啊!
嗚嗚嗚……” 媽媽的哭聲從聽筒里傳來,每個字都砸得我心臟驟停。這一刻,
什么猶豫、掙扎、羞恥,全都沒了。我回撥了秦凜的電話。“想好了?”“是。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我在哪里找你?”“有點意思。”他似乎有些意外,
“你是哪個學校的?”“北城A大,建筑設計學院。”“恒隆國際公寓,A座3201。
”他報出一個地址,“給你一個小時?!蔽乙е?,坐上了開往地獄的地鐵。第4章 反悔?
晚了一個小時后,我準時出現(xiàn)在恒隆國際公寓樓下。站在這棟高聳入云的建筑下,
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渺小,如此格格不入。我給秦凜發(fā)了條微信:【我到了。
】他很快回復:【在大廳等我?!课易哌M金碧輝煌的大廳,水晶吊燈折射的光,
刺得我眼睛疼。我局促地站在角落,和這里的一切都那么不搭。沒多久,電梯門打開,
秦凜走了出來。他換了身剪裁合體的黑色休閑裝,少了白大褂的禁欲,多了幾分慵懶的矜貴。
他徑直向我走來,強大的氣場壓得我下意識后退了一步?!案襾?。”他沒有廢話,
轉(zhuǎn)身走向電梯。我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邁向的不是公寓,是刑場。電梯里,
狹小的空間讓我呼吸困難。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和他公寓里的一模一樣。
“滴——”3201的門開了。房間的布局,和我早上醒來時看到的一樣。但此刻,
它不再是陌生的酒店,而是即將吞噬我的牢籠。我站在門口,腳底灌了鉛,邁不進去。
“秦先生,我……” 我害怕了,我想反悔。秦凜回頭看我,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
他伸手將我拉了進去,反手關上了門?!斑菄}”一聲,門被反鎖。我的心也跟著沉到了底。
“現(xiàn)在想反悔?”他將我抵在門上,高大的身影將我完全籠罩。他一手撐著門,
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晚了?!彼哪樤谘矍胺糯?,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臉上。
恐懼瞬間席卷了我?!安弧灰毖蹨I繃不住了,大顆大顆地砸下來,“我求求你,
放過我……我不賣了,我真的不賣了!”我掙扎著,拍打他的胸膛。他卻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任由我發(fā)泄。過了許久,在我哭到快要窒息時,他突然松開了我?!皾L吧。
”他轉(zhuǎn)身走向客廳的沙發(fā),重新點上一根煙,背對著我,聲音冷漠。我愣住了。
他……放我走了?我不敢相信,也來不及多想,跌跌撞撞地沖向門口,擰開門鎖,逃了出去。
我一口氣沖出公寓大樓,冰冷的夜風吹在臉上,我才敢大口呼吸。我蹲在路邊,放聲大哭。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是媽媽。我慌忙擦干眼淚,接起電話:“媽……”“晚晚!錢!
醫(yī)生說手術很成功,但是后續(xù)的治療費和住院費馬上就要交了!至少還要五萬!
你那邊……”心口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揪住,痛得我無法呼吸。五萬。我剛剛推開的,
是我爸爸的救命錢。我站起身,抹掉臉上的淚,眼神變得空洞而堅定。我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
重新走回那棟讓我恐懼的大樓。我敲響了3201的門。開門的是秦凜,他看到我,
似乎并不意外。我看著他,用盡全身力氣,問出了那句話: “別的東西,你要嗎?
”第5章 關燈,我拒絕秦凜讓我進了門。公寓里只開了一盞昏黃的落地燈,
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敖o你二十分鐘?!彼谏嘲l(fā)上,雙腿交疊,姿態(tài)優(yōu)雅又冷漠,
“讓我提起興趣?!边@是最后的通牒。我走向他,腳下不是地毯,是刀山火海。
我在他面前站定,然后,笨拙地彎下腰,湊上前,吻住了他的嘴唇。他的唇很薄,也很涼,
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我的動作生澀又慌亂。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秦凜扣住我的后腦勺,
反客為主。他的吻強勢、霸道,不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諝獗凰查g抽干,
我只能在他懷里無力地掙扎。我被他抱起,重重地放在柔軟的沙發(fā)上。意識沉淪的最后一刻,
我聽到自己卑微的請求: “可以……關燈嗎?”黑暗,能給我最后一絲尊嚴。
頭頂傳來他低沉而清晰的聲音。“我拒絕?!薄也恢雷约菏窃趺措x開那里的。
回到宿舍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我把自己泡在冰冷的浴室里,一遍又一遍地沖刷。鏡子里,
女孩的身體上布滿了新的、更加刺目的痕跡。屈辱的淚水再次決堤。我回到床上,拿起手機,
點開那個灰色的微信頭像。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我到了】。沒有轉(zhuǎn)賬信息。他沒有給我錢。
我的心,一點點冷下去。他是在耍我嗎?我該催他嗎?我有什么資格催他?我一夜無眠,
盯著手機,直到天亮。另一邊,秦凜剛結(jié)束一臺長達十幾個小時的腦部手術。他脫下手術服,
疲憊地靠在墻上。陸知白遞給他一瓶水:“搞定。你小子真是鐵打的。”秦凜喝了口水,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梨花帶雨的臉。他拿出手機,點開那個幾乎被遺忘的微信對話框。
他想起了那筆交易。他只是看了一眼,就重新鎖上了屏幕。就讓她等著。他倒想看看,
這個女孩的底線,究竟在哪。第6章 醫(yī)生,秦凜第二天,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上課,
小腹卻傳來一陣陣絞痛。我以為是普通的生理期,沒在意??商弁丛絹碓絼×?,到了下午,
我整個人都蜷縮在椅子上,冷汗直流。室友看不下去,
硬是把我拖到了學校附近的北城第一醫(yī)院掛急診。分診臺的護士問我:“哪里不舒服?
” “肚子……肚子疼。”“掛婦科吧。”我拿著掛號單,在婦科診室門口排隊,
每一秒都是煎熬?!跋乱粋€,林晚!”我扶著墻,掙扎著走進診室?!白?。
”一個清冷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猛地抬頭??辞遛k公桌后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時,
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是他。秦凜。世界真小,小到我無處可逃。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不是神外的專家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婦科診室?秦凜看到我,
眼神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例行公事地看著病歷,
頭也不抬地問:“哪里不舒服?”我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羞恥、難堪、憤怒……所有情緒交織在一起,我只想立刻從這里消失?!罢f話。
”他的語氣里透著醫(yī)生的專業(yè)和不容置喙?!靶《亲印??!蔽覐难揽p里擠出這幾個字。
他抬眸,目光落在我慘白的臉上,隨即拿起一張單子:“去做個B超?!蔽夷X子一片空白,
機械地挪動腳步去做檢查。半個小時后,我拿著結(jié)果回到診室。秦凜接過報告單,
目光在上面掃過。當看到“宮腔少量積血”幾個字時,他握著報告單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瞬間明白了。這不是病,這是劇烈房事后引起的宮縮性疼痛。他抬起頭,
眼神復雜地看著我。我被他看得無地自容,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開了藥,遞給我,聲音聽不出情緒:“急性盆腔炎?;厝グ磿r吃藥,一周內(nèi),
禁止任何床事?!弊詈竽蔷湓?,他說的很慢,每個字都咬得很重。我接過藥方,
狼狽地轉(zhuǎn)身就走。走到門口,我停住了。我不能走。我爸還在等錢救命。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聲音沙?。骸扒叵壬?,你……還沒給我轉(zhuǎn)錢?!钡?章 拉黑,一干二凈秦凜的動作頓住了。
他抬起眼,目光深沉地看著我,要將我看穿。診室里的空氣安靜得可怕。“缺多少?
”他終于開口?!拔迦f。”他沒再說話,拿起手機,低頭操作。很快,
我的手機“叮咚”一聲。我顫抖著手打開微信,一條轉(zhuǎn)賬信息跳了出來。
【秦凜向你轉(zhuǎn)賬100000.00元】十萬?我愣住了,抬頭看向他。他已經(jīng)收起手機,
神色淡漠,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盀槭裁础鞘f?”“剩下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