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殯儀館停電,暴雨砸頂,女尸手機突然砸來47萬紅包:24小時內(nèi)找回她的頭,
否則翻倍索命!化妝師阮罌割臂融血,直播跨國追頭,萬米高空跳傘,迪拜黑市拍賣,
她抱著血頭狂奔,只為救外婆一命。倒計時開始,每滴心跳都在開價——今晚,
誰才是被拍賣的獵物?第一章暴雨停尸間我叫阮罌?,F(xiàn)在是半夜十二點零一分,
外頭雷雨像瘋狗在啃屋頂。殯儀館停電,整棟樓只剩我手機的冷光在跳。
冷柜里躺著一具無頭女尸。她沒名字,我沒錢。
手機屏幕亮著——紅包雨嘩啦啦砸進我的網(wǎng)貸APP:470001.00元。
備注一行血紅小字:【24小時內(nèi)把我的頭找齊,否則金額×2,你償命】我笑出了聲。
“姐妹,你比追債公司還狠?!笔w當然不會回我。但我得給她畫完半張骷髏妝,立契。
這是我跟死人談條件的儀式。啪嗒——備用發(fā)電機進水,跳閘。冷柜溫度警報尖叫,
數(shù)字從4℃飆到12℃。尸體表皮開始軟化,像被溫水泡開的面膜,一碰就花?!安佟?/p>
”我罵了一句,把化妝箱掀翻??诩t滾了一地,全是無機色,不夠黏。我盯著自己的左臂。
47道紋身血線,每一道代表一千塊債。再劃一道,48000就齊了。
刀片在腕上輕輕一拉。血珠滾出來,暖得嚇人。我把口紅芯子塞進傷口,像填子彈。
顏料遇血,瞬間融化成艷紅蠟油。我兩指蘸了,狠狠抹在尸體顴骨。
血蠟順著皮膚紋理滲進去,遇到高溫——嗤啦一聲,凝固成黑色裂紋。半張骷髏妝完成。
死人臉一半艷笑一半枯骨。我在她耳邊打了個響指?!捌醭?。”手機震動,
新提示:【倒計時23:59:00開始】我吐出一口血腥味的唾沫。下一秒,
女尸口袋里的手機亮了。指紋鎖。需要指紋。我抓起女尸的手。缺三根指頭。
斷面像被狗啃過,軟塌塌。“行,我給你造一根?!蔽覐幕瘖y箱底層摸出“人皮指膜膠”。
這玩意兒原本是幫死者補指紋用的,現(xiàn)在補到我手上。我把食指伸進膠桶,轉(zhuǎn)三圈,拔出來,
指膜半透明,帶著尸蠟的冷香。我把指膜貼在自己食指,再抹一層冷卻尸蠟加固。
指紋紋路清晰——女尸的斷指在我手上復活。啪。手機解鎖。
地圖紅點一閃:【市刑偵支隊物證科冰庫】我咧嘴笑?!敖忝?,你頭在公安局?
”“真會挑地方。”我把手機塞進胸口。拎起化妝箱往外走。門口卻杵著一個人。白大褂,
金絲眼鏡,我的前男友——沈知行。他手里端著保溫杯,杯里泡著枸杞和福爾馬林?!叭罾?,
你又偷尸體?”我抬手亮出斷指耳墜。剛切下來的女尸無名指,血珠還熱?!八湍愕?,
情侶款?!鄙蛑心樕钒祝乇疽宦暤舻厣?。枸杞滾進雨水里,像一顆顆眼珠。
我趁他彎腰去撿,掄起冷藏袋蒙住他的頭。“借你門禁卡一用?!彼麙暝蚁ドw頂他腰眼。
“別喊,死人都在聽。”卡到手。我把他塞進停尸柜,順手在柜門寫:【半小時后放你,
乖】我沖向大門。雨水像瀑布倒灌。門口橫著一具浮尸,臉朝下泡在水溝里,肚子鼓成球,
堵死電動閘門。我罵了句臟話,拽過電鋸,拉火——嗡!電鋸切進浮尸腰眼,黑水噴我一臉。
我把尸體當浮橋,綁在腰上。再鋸閘門感應器?;鸹ㄋ臑R,系統(tǒng)誤判“靈車通行”。
閘桿升起,我頂著腐尸和暴雨,沖進黑夜。倒計時23:22:07。我舔了舔嘴角的雨水。
咸的。像血。第二章尸袋里的活人我拖著浮尸跑了兩條街,才發(fā)現(xiàn)它肚子上插著我半截口紅。
塑料殼子被水泡得發(fā)白,像根骨頭?!爸x了兄弟,借你命用用?!蔽遗呐母∈拿浀亩瞧ぃ?/p>
把它塞進路邊垃圾桶。尸體卡進桶口,嘭一聲,像塞滿的快遞。
手機導航尖叫:距離市局物證科3.7公里,
步行預計47分鐘我抬頭——整條河堤公路塌方,路燈倒栽蔥泡在水里。
只有一輛外賣電動車倒在路邊,后座綁著“今日特惠:烤全雞”。雞早泡脹了,皮肉分離,
像脫殼的尸。我拔掉電動車鑰匙,擰開電門。電量顯示:12%?!皦蛄耍軉纬?。
”雨幕里,我騎著電動車馱著化妝箱,像騎著一頭發(fā)情的蟑螂。風把雨衣吹成翅膀,
呼啦啦往臉上抽。路過24小時成人用品店。櫥窗里模特沒頭,穿著護士服。我停了三秒,
把模特頭擰下來塞進箱子。“備用,萬一認錯頭還能頂賬?!彪妱榆囅ɑ?。電量歸零。
我把車踹進河里,聽它咕咚一聲沉尸。
手機震動:倒計時22:11:00一條新彈幕飄過:觀眾送火箭×1,
想看主播真人砍手直播間?我低頭才發(fā)現(xiàn)女尸手機后臺自動推流。
右上角觀眾數(shù):13.7萬。彈幕像蛆:姐姐好颯!砍她!砍她!我沖鏡頭豎中指。
想看砍手?先刷嘉年華。火箭瞬間刷屏。我咧嘴笑,把手機鏡頭對準自己。禮物到位,
表演開始。我抓起刀片,在左手腕補第48道血線。血剛滲出來,彈幕一片臥槽。忽然,
屏幕閃紅,褚閻空降直播間,ID Zero_Doctor 飄金標。
他打字:22:00前不到冰庫,你外婆的血袋就炸鏡頭一轉(zhuǎn),外婆躺在殯儀館的告別椅上,
手腕插管,血一滴一滴落進量筒??潭龋?70ml。我喉嚨發(fā)緊。470ml,
剛好是我的債務數(shù)字。畜生。我關掉直播,把模特頭當球踢,一路狂奔。跑到市局的圍墻外。
墻頭鐵絲網(wǎng)帶電,警報燈一閃一閃,像催命心跳。我從化妝箱掏出電鋸,卻發(fā)現(xiàn)電池進水,
鋸條卡死。廢物。抬頭看監(jiān)控,紅外像鬼眼。我把女尸手機打開閃光燈,
對著攝像頭晃三長兩短。十秒后,后門吱呀開了條縫。沈知行居然逃出來了,額角流血,
白大褂濕透??ńo你。他遞出門禁卡,手抖得像癲癇。別問為什么,我他媽也欠褚閻錢。
我接過卡,順手把斷指耳墜塞進他口袋。情侶款,別弄丟。我鉆進門縫。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像無數(shù)只死人手摸臉。物證科走廊。感應燈一盞盞亮,盡頭就是冰庫。
門口貼著封條:命案物證,擅入刑拘我舔了舔封條上的膠水,甜得發(fā)苦。刷卡,滴——門開。
零下25℃的霧氣涌出來,像白蟒纏腿。冰庫一排排不銹鋼抽屜,像停尸房的抽屜放大版。
每個抽屜貼著編號。我找到21號。拉開——空的。操我一拳砸在冰壁上,
血珠瞬間凍成紅鉆。背后有人輕笑。褚閻的聲音貼在耳后:找頭?先找自己。我猛地回頭。
霧氣中,他提著一顆冷凍人頭,頭發(fā)結滿冰碴,臉卻是我自己的。3D打印,喜歡嗎?
他把頭拋給我。我接住,凍得手指失去知覺。
手機倒計時跳成紅色:21:59:59褚閻抬手,冰庫燈全滅。黑暗中,
只剩外婆的血滴聲:嘀嗒,嘀嗒。我把自己的假頭塞進抽屜,順勢滾進冰庫深處。牙齒打顫,
卻笑出聲:游戲才剛開始。第三章冰柜里的自己零下二十五度的空氣像刀片,每吸一口,
肺都被刮一次。我蜷在21號抽屜與墻壁的夾縫里,睫毛剛眨就結霜。
嗒——嗒——外婆的血滴聲從手機揚聲器里傳來,像壞掉的水龍頭,
提醒我:還有21小時59分。褚閻的腳步聲在外面踱步,皮鞋底踩過冰面,吱呀,吱呀,
像在數(shù)我心臟的拍子。我屏住呼吸,把凍成冰坨的假頭抱懷里,塑料頭發(fā)刺進脖子,
冷得發(fā)痛,卻讓我清醒。手機屏幕忽然亮起,直播間后臺彈出系統(tǒng)提示:主播已斷流5分鐘,
是否切換備用視角?我愣住——備用視角?還有誰在開直播?下一秒,冰柜頂部亮起紅點,
一顆微型攝像頭正對著我。彈幕瘋狂刷屏:找到她了!快看她睫毛上的冰!
褚閻的聲音從攝像頭傳出,像貼著耳膜的低語:阮罌,冷嗎?再給你五分鐘,要么交出真頭,
要么看你外婆血流干。我罵了句臟話,哈出的白霧在鏡頭前結成一朵小云。
彈幕刷過一片哈哈哈。五分鐘?我他媽連五秒都不想等。我伸手去摸21號抽屜的底部,
指尖碰到一塊凸起的金屬,用力一扳——暗格!冷藏抽屜居然有第二層。
暗格里躺著一只黑色真空袋,袋口貼著標簽:糖頭·真頭·冷藏-2℃。我心臟猛地一跳。
可袋子上還纏著鈦合金鎖鏈,鎖孔是三角形的,像給外星鑰匙留的門。
我從化妝箱底層掏出一根骨釘,原本是固定尸顎的玩意,尖頭正好插進三角鎖孔。
咔噠一聲脆響,鎖開了。我拽出真空袋,一顆披滿冰霜的人頭滾進我懷里。頭發(fā)黏在我掌心,
像凍硬的鋼絲。我低頭看那張臉——糖頭,網(wǎng)紅主播,此刻卻像被時間按了暫停鍵。忽然,
冰柜燈全亮。褚閻站在門口,手里拎著外婆的血袋,像拎一瓶紅酒。把真頭給我。
他聲音溫柔得像哄孩子。我把糖頭的頭抱得更緊,先放我外婆。褚閻笑了,手指一松,
血袋啪一聲碎在地上,470ml的血瞬間染紅冰面。晚了。他抬腳踩進血泊,
像踩進一灘果醬。我瞳孔猛縮,喉嚨里發(fā)出野獸一樣的嘶吼。下一秒,我掄起糖頭的頭,
像掄鉛球,直接砸向褚閻的臉。砰——冰坨子爆開,碎冰混著碎發(fā)糊了他一臉。他踉蹌后退,
我趁機沖向門口,卻踩到血泊,啪嘰一聲滑倒。冰面太滑,我像狗一樣四肢亂刨。
褚閻撲過來,膝蓋壓住我胸口,冰涼的手術刀貼在我眼皮上。把真頭交出來,或者,
我把你眼皮縫起來。我咬牙,突然抬手,把化妝箱里的人皮指膜膠整瓶拍在他臉上。
膠水遇冷瞬間凝固,褚閻的鼻孔被封死,他猛地后仰,像被無形的玻璃罩住頭。我趁機翻身,
騎到他身上,舉起骨釘對著他喉嚨。真頭就在我懷里,但我要直播。褚閻瞪大眼,
膠水把睫毛粘成刷子。我打開手機直播,攝像頭對準他。直播間瞬間涌入30萬人,
彈幕瘋狂刷屏:臥槽!真人PK!快捅!我把骨釘?shù)衷谒斫Y,告訴觀眾,
糖頭的頭為什么在你手里?褚閻喘不上氣,聲音悶在膠水里:她……簽了器官捐贈協(xié)議,
我……只是履行合同。我冷笑,捐贈給中東富豪,還是你的地下拍賣?褚閻不吭聲,
眼神卻飄向冰柜角落。我順著看過去——一只行李箱,
上面貼著航空托運條:迪拜·VIP·冷凍生鮮。我全明白了。糖頭的頭,今晚就要飛迪拜。
我把骨釘往下一壓,血珠滲出,在冰面上滾成小紅球。把行李箱打開。褚閻顫抖著密碼鎖,
咔噠,咔噠,箱蓋掀開——里面塞滿真空袋,每一袋都裝著一顆人頭。編號從01到36,
糖頭是37號。我頭皮發(fā)麻,胃里翻江倒海。直播間炸了:報警!快報警!主播別慫,干他!
我深吸一口氣,把直播鏡頭對準行李箱,各位老鐵,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我抓起行李箱,
拖向冰柜門口,像拖一車凍肉。褚閻撲上來抱住我腿,你會毀了整盤生意!
我抬腳踹在他鼻梁,膠水混著血花四濺。倒計時21:30:00。我拖著行李箱沖進走廊,
身后褚閻的怒吼被冰柜門隔絕。冰庫外,警鈴大作。沈知行帶著一群警察沖進來,
槍口對準我。我舉起雙手,行李箱哐當一聲倒地,36顆人頭滾出來,像保齡球全中。
沈知行臉色煞白,阮罌,你瘋了!我笑出眼淚,我只是想結賬。
第四章行李箱里的子彈36顆冷凍人頭滾到腳邊,像剛出鍋的冰球。沈知行舉著槍,
手抖得比我心跳還亂:“阮罌!把刀放下!”刀?我手里只有顆剛解凍的人頭,
糖頭的臉貼著我胸口,還在滴水。/我咧嘴沖他笑:“別緊張,我只是來取快遞。
”紅點在我胸口蹦迪,警察的槍口排成一排。我舔了舔唇上的冰碴:“各位,
行李箱是褚閻的,我只是簽收?!瘪议悘谋鶐炖锱莱鰜?,半邊臉被膠水糊成劣質(zhì)面具,
嘶吼:“她胡說!我才是受害者!”我一腳踹翻行李箱,“嘩啦”一聲,A4紙漫天飄。
《器官定向捐贈協(xié)議》落在沈知行腳邊,簽名:糖頭、01號、02號……36號,
紅章閃閃——迪拜某私人醫(yī)院。沈知行彎腰,指尖發(fā)抖:“這章……是真的。
”褚閻撲過來搶,我一肘頂在他喉結,他跪地干嘔,血絲混著膠水拉絲。直播間后臺還掛著,
三十萬彈幕刷屏:“報警!主播牛逼!快抓變態(tài)!”警笛由遠而近,
沈知行收起槍:“所有人,抱頭蹲下!”我蹲下的瞬間,把糖頭的頭塞進背包,
拉鏈“呲啦”一聲,像縫死一條蛇。褚閻被反剪雙手,還在嚎:“她偷了尸體!她是主謀!
”我抬頭沖沈知行挑眉:“前男友,你信他還是信我?”他沉默,眼神打翻了一瓶醬油。
警察把我們分開押送,我抱著背包,糖頭的頭發(fā)在里頭一下一下蹭我背脊,像心跳。
警車駛出院子,雨小了,路燈在水面上拉出長長的影子,我數(shù)著心跳:21小時整。車廂里,
褚閻坐對面,眼神像毒蛇:“你活不過今晚?!蔽衣柭柤纾骸跋劝涯樕系哪z水撕干凈再說。
”他抬手去摳,撕下一層皮,血珠滾落,彈幕飄過:“真·剝臉皮!”警車急剎,
司機罵娘:“路中間有人!”我探頭,馬路中央站著個白裙女人,長發(fā)濕透,
懷里抱著顆人頭——糖頭的臉。我抱緊背包,拉鏈還死死咬住,那女人懷里的頭是誰?
警察下車,女人抬頭,臉和糖頭一模一樣:“把我的頭還給我。
”褚閻臉色煞白:“不可能……她死了三天……”女人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
懷里的頭滴下一滴血,雨水里開出一朵朵小紅花。警察舉槍:“站??!”女人置若罔聞。
我背包里的糖頭突然動了,頭發(fā)纏住我脖子,冰涼滑膩,我差點尖叫。褚閻趁機撲來搶包,
我抬膝頂他襠部,他慘叫彎成蝦米。車門被拉開,女人站在門口,濕發(fā)垂進車廂,
像黑色簾子:“頭,還我?!蔽乙话殉哆^褚閻頭發(fā),把他推向女人:“你的頭在他那兒!
”女人指甲陷入褚閻臉皮,撕拉一聲,整張臉皮被揭下,血噴滿窗。警察愣神,槍都忘了開。
我趁機推開車門,沖進雨幕。背包里的糖頭安靜了,像被女人的出現(xiàn)安撫。我狂奔,
雨水灌進鞋里,冰冷刺骨。身后槍聲、慘叫混成一片,我不敢回頭。
直播間彈幕瘋刷:“主播快跑!”“靈異現(xiàn)場!”我沖到橋洞下,喘得像破風箱,
打開背包——糖頭的眼睛突然睜開,直勾勾看我。我差點把它扔出去,它卻開口,
聲音從手機里傳出:“帶我回家?!薄澳慵以谀膬??”“404號直播間?!蔽姨ь^,
橋洞墻上用血寫著:【404號直播間,今晚開播】。倒計時20:30:00,
我抱緊糖頭的頭:“行,今晚我當主角?!钡谖逭卵分辈ノ冶持馄?,
糖頭的頭在背包里晃,像一顆定時心臟。18:00:00倒計時在瞳孔里跳動。
樓梯間漆黑,每一步都踩碎玻璃,聲音像骨頭折裂。外婆輕得像紙,呼吸卻燙我脖子。
“囡囡,別管我,去找頭……”我咬緊牙關,“先救命,再算賬?!?9層到1層,
十七層地獄。下到15層時,腳下一滑,外婆差點脫手。我跪地,膝蓋磕進碎玻璃,
血順褲管往下淌。背包拉鏈“呲啦”一聲,糖頭的嘴貼著我耳朵:“左邊安全通道有人。
”我屏住呼吸,聽見皮鞋踏水聲。褚閻沒死?我輕輕放下外婆,把她塞進消防柜,關門前,
她對我笑,嘴角有血絲?!拔业饶?。”我拎著手術刀,刀背反光像一條月刃。通道門推開,
黑影撲來。我側(cè)身,刀口劃過對方喉嚨,血噴在墻上,像潑墨。不是褚閻,是褚閻的司機。
他倒下時,手里掉出一把車鑰匙。鑰匙牌上寫著:【冷鏈廂貨·零度】我撿起鑰匙,
糖頭冷笑:“車里有驚喜。”我回到消防柜,背起外婆,繼續(xù)往下。14層,燈管突然爆裂,
火花四射。我抬手擋臉,手背燙出一串水泡。背包震動,
手機彈出提示:【觀眾送火箭×10,想看主播徒手拆燈管】我罵了句臟話,一腳踹開燈管,
玻璃雨里穿過。13層,樓梯被鐵鏈鎖死。我掄起電鋸,鋸片卷刃。
糖頭輕聲提醒:“鎖孔里塞了人牙?!蔽业皖^一看,鎖孔里果然一排牙。我掰下一顆,
門開了。12層,地面全是積水,漂浮著碎肉和頭發(fā)。我踩到一塊軟物,
低頭——一張人臉皮,五官完整,是褚閻的。我胃里翻江倒海,卻聽見廣播:“阮罌,
你踩的是我的臉?!蔽颐偷靥ь^,天花板攝像頭亮著紅光?!跋乱魂P,電梯井?!?1層,
電梯門大開,轎廂懸在半空,鋼纜斷成麻花。我探頭往下看,黑洞洞,像怪獸喉嚨。
糖頭說:“跳,下面是冷鏈車?!蔽疑钗鼩?,背緊外婆,縱身一躍。失重三秒,
砸進軟綿綿的貨箱。冷霧撲面,溫度-20℃。我爬出箱子,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成堆真空袋里,
每袋一顆人頭。編號01到37,糖頭擺在最上面,對我眨眼。我喉嚨發(fā)緊。
車廂后門突然關上,發(fā)動機轟鳴,車動了。我撲到駕駛窗,司機座位上沒人。自動駕駛,
目的地:迪拜?我掄起座椅下的撬棍,砸向控制臺。
屏幕跳出倒計時:【17:30:00】糖頭聲音在車廂回蕩:“想下車,先付車費。
”我怒吼:“多少?”“一條手臂。”我咬牙,掄起撬棍砸向自己左臂。骨裂聲清脆,
血噴在車廂壁,瞬間結冰。車門解鎖。我抱著外婆,拖著斷臂,滾下車。雨又大了,
血水混著雨水,在地面開出一條紅河。直播間彈幕瘋狂刷屏:“主播真漢子!
”“下一關去哪?”我抬頭,
看見遠處霓虹燈牌:【市中心·器官銀行】倒計時17:00:00。我背起外婆,
糖頭的頭在背包里笑:“歡迎來到最后一站。
六章器官銀行·血債拍賣倒計時17:00:00霓虹燈牌【器官銀行】在雨里抽筋似閃爍。
我把外婆放在門口花壇,她臉色白得能透月光。
背包里低聲倒計時:“17:00:00……16:59:59……”我舔了舔斷臂的血痂,
鐵銹味像過期可樂。銀行大門緊閉,指紋+虹膜+密碼,三重鎖閃著藍光。
我抬手——左手只剩半截,虹膜被血糊住?!叭罾?,你進不去。
”褚閻的聲音從頭頂喇叭飄下來,像一只濕蝙蝠。我沖攝像頭豎中指,
“老子今天拆了你的提款機?!北嘲锾穷^補刀:“后院有垃圾通道,直通冷庫。
”我繞到后巷,一股福爾馬林混著爛蘋果的味直沖腦門。垃圾通道口被鐵柵欄焊死,
焊痕還冒著火星。我掄起撬棍,鐵棍砸柵欄,火星濺到我斷臂,疼得我眼前一黑?!安?,
再來!”第二下,焊點崩裂,柵欄飛出去,砸在雨里“咣當”一聲。通道里黑得像墨汁,
我手機燈一照——一地真空袋,每袋都裝著臟器,像超市打折的鴨脖。我踩過去,
腳下“噗嗤噗嗤”冒血泡。冷庫門半掩,冷氣像刀子往外捅。我推門,
門后站著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口罩拉到下巴,正拿手機自拍。他看見我,差點把鏡頭吞進去。
“臥槽?活體?”我認出他——器官銀行的夜班經(jīng)理,微博認證“人體拼圖大師”。
他沖我比剪刀手,“姐,來都來了,拍個照?”我抬手就是一撬棍,手機飛出去,
屏幕碎成蜘蛛網(wǎng)。他彎腰撿手機,我趁機沖進冷庫。冷庫比冰柜大十倍,一排排不銹鋼抽屜,
像停尸房升了級。我拉開第21號抽屜,空的?!疤穷^,你耍我?”背包里糖頭嘆氣,
“頭在拍賣臺,今晚壓軸?!崩鋷毂M頭亮起紅燈,一扇玻璃門后,是圓形拍賣廳,座位全滿,
戴著各式面具。拍賣臺上,透明展示柜里,孤零零一顆人頭——糖頭。我心臟驟停,
那我的背包里是什么?我拉開背包,一顆陌生男人的頭沖我眨眼,嘴角勾著詭笑?!绑@喜嗎?
”男人頭開口,聲音卻是褚閻。我頭皮炸開,把人頭摜在地上,一腳踩爆。塑料殼碎裂,
里面是微型攝像頭。褚閻在廣播里笑,“阮罌,你剛剛踩死了自己外婆的救命錢?!蔽遗穑?/p>
喉嚨里全是鐵銹。拍賣師敲槌,“21號拍品,糖頭真頭,起拍價100萬。”我掄起撬棍,
砸向展示柜,防彈玻璃紋絲不動。拍賣師繼續(xù)喊,“加價10萬!”我掏出手機,直播未斷,
在線人數(shù)飆到100萬。我把鏡頭對準拍賣廳,“老鐵們,今晚玩票大的,
誰能幫我砸開這玻璃,我送他一截真人手指?!睆椖化偹ⅲ骸拔襾?!”“定位發(fā)我!
”十秒后,拍賣廳后門被撞開,一群戴摩托車頭盔的人沖進來,手里拎著鐵錘。現(xiàn)場大亂,
面具人尖叫逃竄,拍賣師抱頭蹲地。我趁亂爬上拍賣臺,一拳打碎應急按鈕,
警報聲刺破屋頂。防彈玻璃自動升起,糖頭的頭滾到我腳邊,睫毛上還掛著冰。我抱起頭,
褚閻的廣播再次響起,“游戲升級,17小時后迪拜專機起飛,你趕得上嗎?”我冷笑,
“我趕不上的,是你的命?!蔽姨统鍪謾C,對準糖頭的頭,打開直播,“老鐵們,
最后18小時,我?guī)銈兛鐕奉^?!敝辈ラg人數(shù)沖到200萬,
火箭、嘉年華、超級火箭刷屏。我把糖頭的頭塞進保溫箱,拉上外婆,沖出拍賣廳。
警車已包圍大樓,我抬手,一輛改裝冷鏈貨車沖開警戒,
車門噴著紅字:【零度快遞·跨國閃送】司機戴墨鏡,沖我吹口哨,“姐,迪拜專線,
走不走?”我跳上車,車門關閉瞬間,褚閻的廣播最后一次響起,“阮罌,飛機上見,
別忘了帶你的手臂?!钡褂嫊r16:59:59我握緊方向盤,冷鏈貨車沖進雨夜,
像一顆出膛的子彈,直奔機場。
第七章跨國追頭·萬米高空直播倒計時16:59:58冷鏈貨車沖出雨幕,
像一頭失控的冰龍。雨刷瘋了,擋風玻璃全是血水和雨水的混合物。我把方向盤打到底,
輪胎在積水里打滑,幾乎橫著沖出匝道。后視鏡里,警燈紅藍交錯,
像兩只瘋狗追著我的尾巴咬。副駕上,外婆靠在車窗,呼吸越來越淺,
每一次吐氣都在玻璃上留下白霧?!巴馄?,別睡。”我晃她,她眼皮抬了一下,
嘴角勉強扯出笑:“囡囡,記得把債還完。”我喉嚨像塞了鐵釘,說不出話。
背包在腳邊震動,糖頭的頭隔著保溫袋敲打車板:“機場,T3航站樓,貨運通道。
”我咬牙,一腳油門到底,發(fā)動機怒吼像瀕死的獸。雨點砸在車頂上,像無數(shù)顆子彈。
前方紅燈,冷鏈車闖過去,橫向一輛油罐車猛按喇叭。我猛打方向盤,車尾甩出一道弧線,
油罐車擦著車廂而過,火星四濺。車廂里,保溫箱里的糖頭發(fā)出“咔”一聲,冰裂了。
我心臟跟著裂開。16:45:00T3貨運通道的鐵門緊閉,
門口停著一輛白色冷鏈機坪車,
著英文:【Zero Express · Organ Priority】司機戴墨鏡,
嘴里嚼著口香糖,看見我斷臂,吹了個泡泡。“貨到了?”我把保溫箱遞過去,
他打開一條縫,冷氣撲面。糖頭的眼睛在黑暗里眨了一下。墨鏡司機聳聳肩,“迪拜專線,
貨艙溫度零下26℃,活體運輸,得加錢?!蔽姨统鍪謾C,直播間在線人數(shù)飆到300萬,
禮物雨像瀑布。我把手機鏡頭對準司機,“老鐵們,打賞湊運費,目標:300萬,走不走?
”火箭、嘉年華、超級火箭疊滿屏幕,數(shù)字跳到302萬。墨鏡司機吹了個口哨,“上車。
”16:40:00機坪車穿過跑道,暴雨被機翼燈切成碎片。
一架波音777貨機停在遠機位,機身噴著巨型二維碼,
示:【Zero Cargo Flight ZD037 · Dubai】貨艙門打開,
傳送帶伸出,像一只饑餓的舌頭。我把保溫箱放上傳送帶,箱子剛觸到金屬板,
警報聲“嗶”地響起。紅燈閃,AI女聲冰冷:“檢測到非法活體器官,拒絕登機。
”我心口一沉,墨鏡司機嚼口香糖的動作停了?!案纾到y(tǒng)認頭不認人。”他攤手。
我掄起撬棍,一棍砸在掃碼器上,火花四濺。警報聲戛然而止,傳送帶繼續(xù)運轉(zhuǎn),
箱子被吞進貨艙。16:35:00我扶著外婆爬上貨梯,艙門關閉,黑暗瞬間壓下來。
貨艙像巨獸的胃,一排排金屬貨架掛滿真空袋,每一袋都裝著人體部件。我找到21號貨架,
保溫箱被鎖在透明柜子里,柜門指紋鎖閃著藍光。我把斷臂的血按在指紋屏上,
屏幕紅字:“不匹配。”“操?!蓖馄盘撊醯靥?,“用我的?!蔽野淹馄拍粗赴瓷先?,
綠光一閃,柜門彈開。保溫箱里,糖頭的頭突然睜眼,對我比了個“噓”。我心臟漏跳一拍。
16:30:00飛機開始滑行,引擎轟鳴像巨獸咆哮。我抱起保溫箱,扶著外婆,
穿過貨艙,推開一道暗門——暗門后是機組休息艙,一張折疊床,一套空乘制服。
我把外婆放在床上,用安全帶綁住,防止顛簸。我換上制服,斷臂塞進袖子,袖子空蕩蕩。
廣播響起,機長聲音慵懶:“各位旅客,本次航班直飛迪拜,預計飛行6小時,
請系好安全帶。”16:25:00飛機離地,失重感像一只大手掐住喉嚨。我回到貨艙,
糖頭的頭從保溫箱飄起來,頭發(fā)纏住我的脖子,冰涼。“直播繼續(xù)。”她說。我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