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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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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從林如??谥械弥首右獊頁P(yáng)州,愣了好一會兒。

一則,賈敏記得自己魂魄飄零沒過幾年,新皇即位,正是這位六皇子,水澤。

二來,無論是前世自己活著還是魂魄漂泊之時,六皇子水澤,都不曾來過揚(yáng)州。

那么,六皇子前來,到底為了什么?

不管六皇子前來所為何事,賈敏都得先跟林如海通個氣。

“我夢里,六皇子后來登基?!辟Z敏直接告訴丈夫。

林如海瞪大了眼:自打太子因病去世,二皇子廣結(jié)善緣、三皇子文武雙全,在朝中的呼聲全都高于六皇子。

“夫人這夢……”林如海的聲音有些干澀,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未免太過驚世駭俗?!?/p>

賈敏迎著他驚疑不定的目光,神情卻異常平靜,如同在說一件早已注定的尋常事:“夢里頭,這位爺,是個真真正正做實事的。他不結(jié)黨,不營私,只盯著河工、漕運、鹽務(wù)這些扎扎實實關(guān)乎國計民生的擔(dān)子?!?/p>

賈敏思索一陣后建議道:“我覺得,不管他此行目的如何,我們林家,盡臣子本分,辦好他交代的差事,一厘一毫都不打折扣,便是正途?!?/p>

她頓了頓,指尖無意識地在袖中掐緊,“至于旁的……順其自然便是。”

林如海沉默良久,書房里只聞更漏滴答。

他最終長長吁出一口氣,眼中驚疑漸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淀下來的鄭重:“夫人所言,確有道理。在其位,謀其政。無論來的是哪位皇子,鹽政之責(zé),我自當(dāng)竭心盡力?!?/p>

兩日后,揚(yáng)州鹽運使司官邸的氣氛明顯不同往日。

六皇子水澤并未擺出皇子儀仗,只帶了幾名親隨護(hù)衛(wèi),身著藏青色常服,進(jìn)了官邸。

水澤面容清俊,身形挺拔,眉宇間并無尋?;首拥尿滖嬷畾猓ㄓ幸浑p眼睛,沉靜銳利,仿佛能穿透人心。

“林大人?!彼疂陕曇舨桓?,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開門見山,

“本王此來,奉旨督辦一事。江淮鹽商富甲天下,然江浙幾處緊要河堤,年久失修,已成懸河之勢,一旦潰決,生靈涂炭。朝廷庫銀吃緊,父皇特命本王親赴揚(yáng)州,著令鹽商捐輸,籌措修堤銀兩。”

他言簡意賅,目光如實質(zhì)般落在林如海臉上,“此事關(guān)乎百萬黎民性命,不容有失。林大人久在揚(yáng)州,鹽商情狀,想來了然于胸。不知有何良策,能令其爽快解囊?”

林如海心頭一凜,這可是一塊硬骨頭!鹽商巨富不假,但個個都是鐵算盤,要他們心甘情愿掏出大筆真金白銀,無異于虎口拔牙。

他面上不動聲色,躬身道:“殿下心系黎庶,臣感佩萬分。鹽商之事……誠如殿下所言,其中關(guān)竅復(fù)雜。他們慣會看人下菜碟,更精于鉆營取巧。若以尋常官樣文章曉諭捐輸,只怕收效甚微,或敷衍塞責(zé),或互相推諉。”

水澤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顯然也深知其中艱難:“林大人可有良策?”

林如海沉吟片刻,腦中飛快閃過賈敏那篤定的面容和對六皇子“踏實認(rèn)真”四字評語,心念電轉(zhuǎn)間,已有了計較。

他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卷宗,雙手奉上:“殿下請看。此乃揚(yáng)州府近十年鹽引發(fā)放、鹽課征收、各鹽商名下產(chǎn)業(yè)及歷年‘報效’朝廷的詳細(xì)記錄。其中,何人實繳,何人虛報,何人暗中把持行市,何人曾因河道失修而損失慘重……皆有跡可循?!?/p>

水澤接過卷宗,翻開幾頁,目光掃過那些密密麻麻卻條理清晰的記錄,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這份卷宗,顯然不是臨時拼湊,而是長期積累、用心梳理的結(jié)果。

“殿下,”林如海的聲音沉穩(wěn)而清晰,“鹽商所求,無非‘利’字當(dāng)頭,兼有‘名’與‘安’。若只以強(qiáng)權(quán)壓之,易生抵觸,陽奉陰違。臣以為,當(dāng)雙管齊下?!?/p>

水澤從卷宗中抬起頭,看著林如海:“如何雙管齊下?”

“其一,以‘名’誘之。殿下可親自主持,于瘦西湖畔平山堂設(shè)‘鹽務(wù)勸捐會’。邀所有大鹽商與會。殿下親臨,曉以大義,陳說河堤潰決之害,不僅傷民,亦斷其鹽運根本!“

“再請殿下上奏朝廷,凡捐輸達(dá)標(biāo)者,由圣上親賜‘義商’匾額,并勒石銘記于新堤之上,使其名傳后世。此乃鹽商最重之‘身后名’。”

“其二,”林如海聲音微沉,帶上了一絲冷意,

“以‘實’懾之。殿下可命臣,依據(jù)此卷宗,即日起嚴(yán)查鹽引發(fā)放、鹽課積欠。凡有積欠、虛報、行市壟斷等情弊者,限期清繳、補(bǔ)足、整改。逾期不辦,或陽奉陰違者,按律嚴(yán)懲,絕不姑息!”

“此乃懸于其頭頂之利劍。同時,點明幾處河堤修繕,直接關(guān)乎其核心鹽場、轉(zhuǎn)運碼頭之安全。堤在則鹽路通,堤毀則萬金散。此乃切膚之痛?!?/p>

水澤靜靜聽著,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卷宗硬質(zhì)的封面。

林如海所言,條理分明,恩威并施,既給了他這位皇子足夠的體面臺階去“勸”,又提供了實實在在的“刀”去威懾。

然而,就在水澤準(zhǔn)備點頭應(yīng)允之際,林如海話鋒一轉(zhuǎn),語氣中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他微微躬身,聲音壓得更低了些:“然則……下官尚有隱憂,不得不冒昧稟明殿下。”

水澤目光一凝:“林大人但說無妨?!?/p>

“江南之地,盤根錯節(jié)?!绷秩绾L鹧?,目光直視水澤,帶著一種宦海沉浮多年才有的洞悉,

“鹽商巨賈,多有倚仗。其中,金陵體仁院總裁甄家,在江南經(jīng)營數(shù)代,根基深厚,門生故舊遍布兩江官場,與諸多鹽商更是往來密切,利益糾纏極深?!?/p>

他頓了頓,語速放緩,每一個字都帶著分量,“甄家老夫人乃圣上乳母,圣眷優(yōu)渥,甄家行事,向來……頗有底氣?!?/p>

他點到為止,沒有直接說“甄家會阻撓”,也沒有提半個字關(guān)于皇子。

水澤靜靜地聽著,手指依舊輕輕敲擊著卷宗封面。

當(dāng)林如海提到“金陵甄家”四個字時,他敲擊的指尖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隨即恢復(fù)如常。那雙沉靜銳利的眸子深處,卻掠過一絲冰冷的了然。

他完全聽懂了林如海未盡的深意。


更新時間:2025-09-04 08:1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