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雨婷，在華潤商場做了五年財務。今天本該是個好日子，公司年終獎要發(fā)了，
我算過賬，至少能拿到三萬?？晌覄偞蜷_辦公室的門，
就看見王志強和新來的實習生蘇夢琪貼得很近。"志強，這個報表怎么填？
"蘇夢琪嬌滴滴地問。我丈夫王志強正彎腰給她講解，兩人的肩膀幾乎貼在一起。
我咳了一聲。王志強猛地直起身子，臉有些紅，"雨婷，你來了。"蘇夢琪也回過頭，
對我甜甜一笑，"嫂子好。"這丫頭二十二歲，剛畢業(yè)，長得水靈靈的，
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夢琪有不懂的，你直接問人事部就行，志強是銷售經(jīng)理，
不管財務的事。"我淡淡地說。蘇夢琪吐了吐舌頭，"知道了嫂子，我這就去找人事部。
"她拿著文件走了，還特意從我身邊經(jīng)過時，噴了一陣香水味。"你們很熟？"我問王志強。
"沒有，就是新人不懂事，隨便問問。"王志強避開我的眼神，"對了，今天年終獎要發(fā)，
你算過數(shù)嗎？""三萬左右。""那正好，我看中一塊表，兩萬八，用年終獎買。"我皺眉，
"家里正要換車，這錢要留著。""換什么車，現(xiàn)在的車開得好好的。"王志強有些不耐煩，
"我每天在外面跑客戶，戴塊好表是門面。"我沒再說話。結婚七年，王志強變了很多。
剛結婚時，他會把工資全部交給我，現(xiàn)在卻總是找各種理由花錢。下午三點，
人事部通知發(fā)年終獎。我拿到紅包，打開一看，愣住了。一萬五。少了一半。
我直接沖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張總，我的年終獎怎么少了這么多？"張總推了推眼鏡，"哦，
是這樣的，公司今年效益不太好，所以年終獎都打了五折。
""可是為什么我聽說銷售部的年終獎沒有減少？"張總的臉色變了，"雨婷，
你消息從哪里來的？"我想起中午吃飯時，聽到銷售部幾個人聊天，說年終獎比去年還多。
"我只是隨便聽說的。""那就是謠言。"張總擺擺手，"都一樣，沒有區(qū)別對待。
"我走出辦公室，心里堵得慌。在電梯里遇到銷售部的小李。"小李，你們年終獎發(fā)了多少？
"小李愣了一下，"我們？還行吧，比去年多一點。""多多少？""大概兩成左右吧。
"小李有些心虛，"怎么了嫂子？"我的心沉了下去。果然，銷售部的年終獎不但沒減少，
還漲了?；氐睫k公室，王志強已經(jīng)不在了。我給他打電話。"你在哪？""在外面談客戶，
晚點回去。""年終獎的事我們需要談談。""什么年終獎？不是發(fā)了嗎？
"王志強的聲音有些急躁，"我這邊忙著呢，回家再說。"他掛了電話。我坐在椅子上，
腦子里亂糟糟的。公司明顯在搞區(qū)別對待，財務部的年終獎被砍了一半，銷售部卻漲了工資。
更奇怪的是，王志強居然一點都不著急。按理說，他應該比我還憤怒才對。
除非...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晚上七點，我下班回家。王志強還沒回來。
我坐在沙發(fā)上等他，越想越不對勁。晚上九點，王志強才回來，身上還帶著酒味。
"你喝酒了？""陪客戶喝了點。"王志強脫掉外套，"對了，年終獎的事，
我覺得公司這么做肯定有原因，你別想太多。""什么原因？
""可能是財務部的績效不如銷售部吧。"王志強隨口說道。我盯著他，
"你怎么知道銷售部的年終獎沒減？"王志強的動作停住了。"我...我猜的。""猜的？
"我站起來，"王志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知道什么？
""知道公司要削減財務部的年終獎！"王志強沉默了幾秒，然后說："就算我知道，
我也改變不了什么。""所以你真的知道！"我的聲音提高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么用？只會讓你提前煩惱。""提前煩惱？"我簡直不敢相信他說出這種話，
"這是我的年終獎，我有權知道！""你知道了又能怎樣？"王志強也火了，
"你還能去找張總理論不成？""至少我可以有心理準備！""心理準備有屁用！
"王志強爆了粗口，"錢還是那些錢，該怎樣就怎樣！"我被他的話氣得渾身發(fā)抖。
"王志強，你變了。""我怎么變了？""以前的你不會這樣對我說話。
"王志強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行了行了，我去洗澡，明天還要上班。"他進了衛(wèi)生間，
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客廳里。我忽然想起今天上午看到的那一幕。王志強和蘇夢琪貼得那么近，
蘇夢琪臉上的笑容那么甜美。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心里萌生。不會的，我搖了搖頭。
王志強不是那種人。我們結婚七年了，他不可能背叛我。但是...第二章第二天早上，
王志強起得特別早。平時他都要我叫好幾遍才起床，今天我還在刷牙，他就已經(jīng)穿好衣服了。
"今天怎么起這么早？""有個重要客戶要見，得提前過去準備。"王志強整理著領帶。
我注意到他今天穿的是我給他買的那件藍色襯衫，很顯身材的那件。"什么客戶這么重要？
""一個大商場的采購經(jīng)理，如果簽下來，年底提成就夠買那塊表了。"王志強照著鏡子，
還特意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結婚這么多年，他很少這么精心打扮。
到了公司，我故意早到了十分鐘。辦公區(qū)還沒什么人，只有蘇夢琪已經(jīng)坐在位子上了。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連衣裙，化了淡妝，看起來清純動人。我走過去，"夢琪，
你也來得挺早。"蘇夢琪抬起頭，笑得很甜，"嫂子，我習慣早到一會兒，
可以提前準備工作。""你這個年紀，應該多睡會兒美容覺才對。""沒關系的，我精神好。
"蘇夢琪眨眨眼睛，"對了嫂子，昨天志強哥教我的那個報表，我還有些不懂，
一會兒還得麻煩他。"志強哥？我的心咯噔一下。"他今天有重要客戶要見，可能沒時間。
""哦。"蘇夢琪臉上閃過一絲失落，"那我等他忙完再問。"八點半，王志強進了辦公室。
他先是環(huán)顧了一圈，目光在蘇夢琪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后才走向自己的位置。
我裝作整理文件，實際上一直在觀察他們。九點左右，蘇夢琪拿著一份文件走到王志強桌前。
"志強哥，這個地方我還是不太明白。"王志強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來，我給你看看。
"兩人又貼得很近，蘇夢琪還時不時輕笑兩聲。我握著筆的手越來越緊。十點鐘，
王志強說要出去見客戶，拿起外套就走了。沒多久，蘇夢琪也說要去銀行辦事，也出去了。
我覺得不對勁。中午吃飯時，我找到銷售部的小李。"小李，
你們志強經(jīng)理今天見的是什么客戶？"小李愣了一下，"客戶？什么客戶？
""他說有個大商場的采購經(jīng)理要見。""沒有啊，今天上午我們部門沒安排任何客戶會面。
"小李撓撓頭，"而且最近也沒有商場的采購經(jīng)理聯(lián)系我們。"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王志強撒謊了。下午兩點，王志強和蘇夢琪前后腳回到辦公室。王志強的領帶有些歪，
蘇夢琪的口紅淡了很多。我裝作無事發(fā)生，繼續(xù)工作。但內(nèi)心已經(jīng)翻江倒海。下午四點，
我以上廁所為借口，走到樓下大廳。這里有個咖啡廳，很多同事下班后會在這里聊天。
我想找個地方靜靜想想。剛坐下，就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夢琪，你真的決定了？
"是王志強的聲音。我沒敢回頭，裝作看手機。"嗯，我想過了，既然我們在一起了，
就應該讓雨婷姐知道。"蘇夢琪的聲音很輕，但我聽得一清二楚。"可是現(xiàn)在說出來，
對誰都不好。"王志強嘆了口氣，"雨婷她...她會受不了的。
""可是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我覺得對不起她。""再等等，等我找到合適的機會。
""什么時候？""年后吧，年后我會和她攤牌的。"我的手在顫抖，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王志強真的背叛了我。我強忍著站起來，快步走向電梯。在電梯里，
我終于忍不住流下眼淚。七年的婚姻，就這樣被一個二十二歲的小姑娘給毀了?；氐睫k公室，
我強裝鎮(zhèn)定地坐下。王志強和蘇夢琪陸續(xù)回來，兩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我能感覺到，
他們之間有種說不清的默契。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讓我覺得刺眼。下班的時候，
王志強主動提出要和我一起回家。"今天不用加班？"我問。"不用，想早點陪你。
"他笑得很溫柔，但我覺得虛假。回家路上，王志強表現(xiàn)得格外殷勤。幫我拿包，
給我開車門，還主動說要做晚飯。"你今天怎么了？"我忍不住問。"沒怎么，
就是覺得最近對你關心不夠。"王志強握了握我的手，"雨婷，你知道我愛你的，對嗎？
"愛我？如果愛我，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如果愛我，會在我面前演戲？我想質問他，
想把剛才聽到的話都說出來。但我忍住了。我需要證據(jù)。我需要讓他無話可說的鐵證。
"我知道。"我擠出一個笑容，"我也愛你。"王志強似乎松了一口氣，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那一瞬間，我差點吐出來。晚上，王志強破天荒地主動洗了碗，還陪我看了一會兒電視。
他的手機響了幾次，他都沒接。但我注意到，屏幕上顯示的是"小蘇"。
以前從來沒有這個聯(lián)系人。十點鐘，王志強說要洗澡。他剛進浴室，手機又響了。
我看了一眼，還是"小蘇"。我猶豫了幾秒，接了電話。"喂？"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然后傳來蘇夢琪的聲音："雨婷姐？""是我。""志強哥呢？""在洗澡。
"我盡量保持平靜，"你找他有事？""沒...沒什么事，就是想問問明天的會議安排。
"蘇夢琪的聲音有些慌亂。"明天的會議安排你應該問人事部，不是問他。""哦，對對對，
我搞錯了。"蘇夢琪急忙掛了電話。我握著手機，心里冷笑。演戲還真是累。
第三章第二天早上，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查清楚他們到底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
我請了半天假，說要去醫(yī)院檢查身體。王志強還裝模作樣地關心我，"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就是常規(guī)檢查。"我開車離開了公司，但并沒有去醫(yī)院，
而是在附近找了個咖啡廳坐下。這里能清楚地看到公司大樓的正門。十一點左右，
我看到蘇夢琪從大樓里出來。她左右看了看，然后快步走向街對面的一家餐廳。沒幾分鐘，
王志強也出來了。他們真的約會了。我跟了過去。餐廳是那種比較私密的西餐廳，
位置之間有隔板遮擋。我找了個角落坐下，正好能看到他們那一桌。
王志強和蘇夢琪坐在一起，兩人說話時離得很近。蘇夢琪時不時地笑，王志強也笑得很開心。
那種笑容，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了。他們點了紅酒，還要了一份提拉米蘇。
蘇夢琪用叉子切了一小塊，直接喂到王志強嘴里。王志強沒有拒絕，甚至還舔了舔嘴唇。
我的指甲差點摳進桌面。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王志強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
推到蘇夢琪面前。蘇夢琪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條項鏈。不對，不是項鏈。是手鏈。
我認得那條手鏈。那是我上個月看中的一條手鏈，價格不菲，要一萬多。
當時我和王志強一起路過珠寶店，我在櫥窗前看了很久。王志強問我喜歡嗎，我說挺好看的，
但是太貴了。王志強當時說，等年終獎發(fā)了再買?，F(xiàn)在，這條手鏈戴在了蘇夢琪的手腕上。
蘇夢琪激動地親了王志強一下。就在餐廳里，當著所有人的面。王志強有些不好意思，
但沒有推開她。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我站起來，直接走到他們桌前。"吃得挺香啊。
"王志強看到我，臉色瞬間變白。蘇夢琪也嚇得手忙腳亂，想要藏起手腕上的手鏈，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雨婷，你...你怎么在這里？"王志強結結巴巴地問。"我不在這里，
怎么能看到這么精彩的表演？"我坐了下來，"你們繼續(xù)，當我不存在。
"蘇夢琪的眼圈紅了，"雨婷姐，我們...""我們什么？"我看著她手腕上的手鏈，
"這條手鏈挺好看的，多少錢買的？"蘇夢琪不敢說話。王志強咬了咬牙，"雨婷，
這件事我可以解釋。""解釋？"我冷笑，"好啊，你解釋。
""夢琪她...她家里條件不好，我只是想幫幫她。""幫她？用我看中的手鏈幫她？
"王志強無話可說。我站起來，"王志強，我們回家好好談談。"然后我看向蘇夢琪，
"至于你，這條手鏈我建議你還回去。畢竟，這是用別人老婆的錢買的。"蘇夢琪哭了出來。
我轉身就走，沒有理會身后王志強的呼喚。回到家，我坐在沙發(fā)上等他。一個小時后，
王志強回來了。他的臉色很難看。"雨婷，我們談談。""談什么？
談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背叛我的？還是談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沒有結婚！
我們沒有想過結婚！"王志強急忙否認。"那就是只想玩玩？"我盯著他，"王志強，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王志強沉默了很久，然后說："雨婷，我承認，
我和夢琪之間確實有些...但是我沒有想過要離開你。""沒想過離開我？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能說出這種話，"那你想怎樣？一腳踏兩只船？""不是的，
我只是...我只是一時糊涂。""一時糊涂能糊涂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
"王志強不說話了。我站起來，"王志強，我們結束吧。""不要。"王志強猛地抬起頭，
"雨婷，不要說這種話。我們結婚七年了，不能因為這點事就...""這點事？
"我的聲音提高了，"背叛婚姻在你眼里是這點事？""我可以和她斷掉，
我可以讓她離開公司。"王志強抓住我的手，"雨婷，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我看著他，
心里五味雜陳。七年的感情，說放下就放下，我也做不到。"她真的會離開？""會的，
我保證。""那你呢？你確定你能忘掉她？"王志強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能。
"但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猶豫。他舍不得蘇夢琪。"好。"我松開他的手，
"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讓她離開公司。如果一個星期后她還在，我們就離婚。
"王志強松了一口氣，"好，一個星期。"但我知道，這只是一個緩兵之計。
他不可能讓蘇夢琪離開。因為他愛的已經(jīng)不是我了。第四章第二天上班，蘇夢琪沒來。
我問人事部，說她請了病假。王志強也心不在焉的，幾次想要和我說話，但都被我避開了。
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請問是陳雨婷女士嗎？""是的。
""我是蘇夢琪的室友，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想見見您。"我愣了一下，"她生病了？
""她昨天晚上吃了很多安眠藥，幸好我發(fā)現(xiàn)得及時，送到醫(yī)院洗了胃。"我的心咯噔一下。
蘇夢琪自殺了？"她現(xiàn)在怎么樣？""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精神狀態(tài)很不好，一直在哭，
說對不起您。"我猶豫了一下，"我知道了，我會過去看看。"掛了電話，我心情復雜。
雖然討厭蘇夢琪，但聽到她自殺的消息，我還是有些震驚。她才二十二歲，
為了一個有婦之夫，至于嗎？下午請了假，我去了醫(yī)院。蘇夢琪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
眼睛紅腫?？吹轿疫M來，她眼淚又掉了下來。"雨婷姐，對不起。""你為什么要做傻事？
"我坐在床邊，"不管怎么說，命只有一條。""我知道我做錯了，
我不應該破壞你們的婚姻。"蘇夢琪哽咽著說，"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志強哥，
從第一天見到他，我就喜歡上了。""喜歡一個人，不應該用這種方式。""我知道，
我知道我錯了。"蘇夢琪擦著眼淚，"雨婷姐，我決定離開公司，離開這個城市。
我不會再打擾你們了。"我看著她，心里有些復雜。這個女孩雖然做錯了事，
但她的感情是真的。至少比王志強的猶豫不決要強。"你想去哪里？""回老家，
或者去別的城市找工作。"蘇夢琪說，"總之，我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你知道志強的態(tài)度嗎？"蘇夢琪搖了搖頭，
"昨天之后我就沒聯(lián)系過他。我想，他應該是想要挽回你們的婚姻吧。""那你呢？
你甘心嗎？"蘇夢琪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不甘心又能怎樣？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第三者，沒有資格爭取什么。"我被她的話觸動了。至少，
她還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些人，既想要妻子，又舍不得情人。"好好養(yǎng)病，
等出院了就離開吧。"我站起來，"這件事，我希望就此結束。"蘇夢琪點了點頭，
"謝謝你，雨婷姐。"離開醫(yī)院，我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在附近的咖啡廳坐了下來。
我需要靜靜想想。蘇夢琪選擇了離開，那王志強呢？他會真的忘記這段感情嗎？
還是會繼續(xù)糾結？晚上回到家，王志強已經(jīng)在客廳等我了。"你去哪里了？
下午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去了趟醫(yī)院。"王志強的臉色變了，
"你...你是不是去看夢琪了？"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知道她自殺的事？
"王志強沉默了。"你知道，但是你沒有去看她。"我看著他，"為什么？
""我...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王志強的聲音很小，"而且我答應了你，
要和她斷掉。""所以她生死不管，只要能挽回我就行？""不是的，我也很擔心她，
但是...""但是你更怕我生氣，是嗎？"王志強不說話了。我坐在他對面，"王志強，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什么問題？""如果我和蘇夢琪同時掉進水里，
你會先救誰？"這是一個老套的問題，但我想知道他的答案。王志強猶豫了很久，
"我...我會先救你。""為什么？""因為你是我妻子。""僅此而已？
"王志強看著我，眼中有些痛苦，"雨婷，你想讓我說什么？""我想讓你說實話。
"我直視著他，"你愛她嗎？"王志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我...""說實話。
""我不知道。"王志強最終說出了這句話，"我真的不知道那算不算愛。
"我的心徹底涼了。他連這個問題都回答不了，說明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他愛蘇夢琪。
只是不敢承認罷了。"我明白了。"我站起來，"明天蘇夢琪會離開公司，離開這個城市。
她不會再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王志強猛地抬起頭，"她要走？"我注意到他眼中的不舍。
"是的，她決定離開。""什么時候？""很快。"我盯著他，"你有什么想法嗎？
"王志強沉默了很久，然后搖了搖頭，"沒有。"但我看得出來，他在強忍。那天晚上，
王志強失眠了。我聽到他在客廳里來回走動，還聽到他壓低聲音打電話。雖然聽不清內(nèi)容，
但我知道他在和誰通話。第二天早上，王志強的黑眼圈很重。"昨晚沒睡好？"我問。"嗯，
有些失眠。""在擔心什么？"王志強看了我一眼，"沒什么。"到了公司，
我發(fā)現(xiàn)蘇夢琪的工位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人事部說她昨天夜里來過，辦了離職手續(xù)。
走得這么急?？磥?，她是真的決定徹底離開了。王志強知道這個消息后，
整個上午都心不在焉。幾次想要問我蘇夢琪的去向，但最終都沒有開口。中午的時候，
他終于忍不住了。"雨婷，夢琪她...她去哪里了？"我放下筷子，看著他，
"你很想知道？""我只是..."王志強咬了咬牙，"我只是想確認她是不是真的離開了。
""她走了，徹底離開了這個城市。"王志強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是不是很舍不得？
"我問。"沒有。"王志強搖頭，但聲音很虛弱。我嘆了口氣。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在撒謊。
第五章蘇夢琪離開后的一個星期，王志強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他開始經(jīng)常發(fā)呆，
工作也出現(xiàn)了失誤。有幾次，我看到他拿著手機，像是想要打電話，但最終都放了下來。
我知道他在想蘇夢琪。他后悔了。但是，來不及了。星期五的晚上，王志強喝了很多酒回家。
他很少喝醉，這次卻醉得很厲害。"雨婷，我是不是很失?。?他抱著我，滿身酒氣。
"為什么這么說？""我什么都得不到，妻子不開心，喜歡的人也離開了。"他終于承認了。
他喜歡蘇夢琪。"那你想怎么辦？"我問。"我想去找她。"王志強抬起頭看著我，
眼中有著痛苦，"雨婷，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放不下她。"我的心痛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