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傅家,傅硯辭就精神了,手舞足蹈地給傅老夫人講在夏家發(fā)生的事兒。
表情總是氣鼓鼓的?!皨寢?,他們竟然還把老婆當傭人使喚?!比臍q的智力,
已經(jīng)會告狀了。而且傅硯辭仿佛潛意識知道,傅老夫人可以幫姜早做主。
“我給津風(fēng)外甥打電話,讓他管管他老婆,可那些人非逼著我再打一遍電話,
說我是開玩笑,我不打,他們就瞪著我,好像動畫片里的妖怪,要把師傅給吃了。
”拜這兩天看的動畫片所賜,傅硯辭的形容詞都跟著豐富起來,
只要是壞人就都是要吃師傅的妖怪。
傅老夫人的臉早在傅硯辭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沉下來了?!柏M有此理!
”她把咖啡杯重重放下,“夏家這是在打我傅家的臉嗎?”姜早就坐在一旁,“媽,
您也別動氣,為他們氣壞了身體不值得,我已經(jīng)和他們斷絕了關(guān)系,
以后也不會再帶阿辭去夏家了。”即便這樣也許會讓傅老夫人誤以為她忘恩負義,
她也必須這么做。重活一世,她沒道理還背著夏家這個枷鎖。
誰知傅老夫人卻起身坐到了姜早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我不是心疼硯辭,
是心疼你啊,孩子?!苯缭尞?。傅老夫人繼續(xù)道:“其實,
在決定調(diào)換聯(lián)姻對象的時候,我便找人調(diào)查了你的情況,也知道了你在夏家的不容易,
夏夫人是個自私的女人,如果你愿意,以后可以把我當做你的媽媽,只要你對硯辭好,
傅家就是你永遠的后盾?!彪m然這份承諾有著照顧傅硯辭這個前提,
但姜早仍然很感激傅老夫人?!皨專琈or研究所有個新項目,是高端智能機器人,
正在找合作商,我覺得傅氏可以爭取代理,您覺得呢?”傅家老爺子死的早,
在傅硯辭成年之前,傅氏一直是傅老夫人掌舵,是個絕對的商場女強人,
城府和眼界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果然,傅老夫人的表情認真了起來。
“按照這幾年的趨勢,高端智能必定成為未來的潮流,之前硯辭也有意朝著這方面發(fā)展,
只是還沒來得及實施,這個Mor研究所,我也聽說過,成立時間雖然不長,
但是所做的項目在市場上都很受歡迎?!苯琰c點頭:“嗯,
阿辭玩兒的那個智能飛碟就是Mor研究所的成果?!薄芭??
”這個傅老夫人還真是不知道。傅硯辭這會兒剛好就在玩兒,飛碟滿屋飛,
他已經(jīng)能控制自如,絕不會輕易撞到什么,而且靜音效果也好,不會打擾到別人。
他玩兒的也很開心,坐在地毯上,嘴角的笑就沒下來過。傅老夫人看了一會兒,
覺得這個飛碟還是蠻有意思的。她看向姜早:“你若覺得可行,就帶著項目組去做吧,
不過這么好的項目,競爭者應(yīng)該也不少,你要做好思想準備,有什么需要,
到時候盡管跟媽說?!薄爸x謝媽。”姜早很感激傅老夫人對她的支持。
雖然這份支持有著照顧傅硯辭為前提,但能給她這么大的自由和權(quán)利,已經(jīng)是很難得了。
晚飯后,姜早給傅硯辭洗完澡,故事還沒講到一半兒,他就睡著了。
許是白天真的累了吧。姜早幫他把被子蓋好,并把新買的企鵝公仔塞到他懷里,
代替她的手。飄在旁邊的傅硯辭的魂魄此時耳朵都是紅的,
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剛剛姜早給他洗澡的畫面。
那么柔軟的手在他的身上……傅硯辭不敢再看姜早了,轉(zhuǎn)過身面向墻壁。
若是魂魄也能流血,他想他現(xiàn)在鼻子下肯定不是干凈的。下一秒,
他被迫跟著姜早飄去了書房。姜早打算連夜把企劃案做出來,
明天再跟項目部的人開會進行討論。傭人似乎已經(jīng)掌握了姜早的習(xí)慣,輕輕敲門,
送來了咖啡和果盤?!爸x謝?!苯鐚蛉藗冇肋h是客客氣氣的。
書房恢復(fù)了安靜,只有時斷時續(xù)的鍵盤聲響起。傅硯辭就在姜早身后看著,
表情越來越認真,飄的越來越近,最后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
才發(fā)現(xiàn)他的姿勢就好像從后面環(huán)抱住了姜早一樣。姜早對此一無所知,
她還在對企劃案刪刪改改,一定要做到完美,讓項目部的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然后拿下這個項目,才能真的鎮(zhèn)住那些人??戳讼聲r間,姜早拿起手機看了下微博。
果然熱搜上都是鄭瀟巡演完美落幕的消息。
姜早笑著給鄭瀟打去了電話:“演唱會結(jié)束了?恭喜啊,今晚的熱搜都快被你承包了。
”鄭瀟那邊風(fēng)聲很大,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姐的影響力當然牛批。
”姜早問:“你在外邊?沒去慶功宴?”聞言,鄭瀟把手里的煙頭彈出車窗外,
風(fēng)吹亂了她那一頭銀發(fā),煙熏妝將她本身骨子里那種桀驁不馴展現(xiàn)的更加徹底了。
“別提了,晦氣,和林少非那小子飆車,他玩不起居然請外援。
”姜早聽出來了:“輸了?”這倒是少見,鄭瀟骨子里就叛逆,喜歡各種極限運動,
從拿了駕照以來飆車很少有輸?shù)臅r候?!班?。”鄭瀟倒是也不在意,
“剛提那輛跑車給林少非了。”聽語氣輸?shù)暮孟癫皇且惠v限量跑車,
而是什么不值錢的玩具。姜早沒想到這輩子她沒去鄭瀟演唱會,
居然還發(fā)生了這樣的小插曲?!澳阍谀膬海坑梦胰ソ幽銌??”姜早有些不放心。
鄭瀟笑著說沒事兒,“不用,我坐路明的車,他們非要給我開慶功宴,掛了。
”姜早笑著在微信給鄭瀟發(fā)了一句:【少喝點兒,當心被拍。
】鄭瀟很快回復(fù):【知道了,管家婆。】傅硯辭將這倆人的互動都看在眼里。
鄭瀟?是鄭家那個十八歲就出柜的大小姐?想到這兒,傅硯辭心里有些堵得慌。
搞定了企劃案,姜早起身活動一下身子骨,回到臥室,看了眼自始至終沒動地方,
睡的很沉的傅硯辭,拿了睡衣去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沖刷掉了姜早一身的疲憊。
而在她身后不遠,一個透明的魂魄飄在半空中,傻傻地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