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若是由著張氏的人調(diào)查所謂的事情真相,這期間的線索,必然會被她給悉數(shù)抹去。
最終也只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既然折騰了這一場,她絕對不能叫張氏好過!思及此,
鳳長歌猛然出手,不動聲色的打掉了鳳晉忠掛在腰間的玉佩。玉佩掉落在地,
頓時(shí)斷成了兩半。這是個(gè)名貴之物,鳳晉忠素來愛不釋手,如今乍然看到東西毀了,
他趕緊心疼的俯身去撿。這一彎腰,他頓覺頭暈?zāi)垦?,甚至還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他心中一驚,恰此時(shí),鼻端縈繞著淡淡的燒焦的氣息。轉(zhuǎn)頭看去,
卻見劉清婉垂下來的床單上,竟然有一處明顯的被煙火熏染了的痕跡。待他湊近去查看,
那種頭暈?zāi)垦5母杏X,更強(qiáng)烈了。掀開床單,底下顯然還殘留了一些助夢香的痕跡。頓時(shí),
他明白了事情的糾葛,整個(gè)人臉上便沉了下來。難怪劉清婉的癥狀會這么嚴(yán)重,卻原來,
有人偷偷的在她的床下邊,點(diǎn)了這害人的香料。若不是玉佩忽然掉落,
怕是他根本注意不到此處的異常,更是發(fā)現(xiàn)不了,那些人害人的手段!
劉清婉也留意到了異常,當(dāng)即掩唇低泣道:“這......這......侯爺,
妾身好怕??!”“別怕!”鳳晉忠攬著她,額上青筋都鼓了起來。顯然,
他此時(shí)是真的動了怒氣。畢竟他有多么重視這個(gè)孩子,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盎熨~!
”一聲怒吼,他抬手便把手中的碎玉佩,朝著張氏丟了過去。
“侯爺......”張氏躲閃不及,額角被割出了一道不淺的傷口。殷紅的鮮血,
瞬間流了她半邊臉頰。她輕撫了一把,看著手上的血跡,眼淚頓時(shí)滾落了下來?!昂顮?,
妾身做錯(cuò)了什么?您要這么對妾身?”張氏哭的凄凄慘慘,饒是這種情況下,
也帶著幾分梨花帶雨的意味。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倒是很容易惹人憐憫。
鳳長歌心中不由暗自感嘆,這位放到娛樂圈,絕對也是影后級別的人物,不可輕視!
張氏保養(yǎng)的很好,如今尚不到四十歲,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歲出頭的模樣。素來她這一招,
對鳳晉忠很是管用。只可惜,她如今棋逢對手,遇到了更年輕漂亮,還懷著男孩的劉清婉。
劉清婉也是打定主意同張氏剛到底了,眼見鳳晉忠剛有一點(diǎn)服軟的神色,
她立刻便低聲泣道:“妾身自認(rèn)素來對夫人敬重有加,不曾有半分越矩。
夫人竟這般容不下我們母子么?清婉出身低微,死了便死了!可孩子是無辜的,
他到底還是侯爺?shù)墓侨獍?.....”這一番話,更是火上澆油。
鳳晉忠登時(shí)指著張氏便怒聲罵道:“毒婦!枉你做了侯府多年當(dāng)家主母,
竟然連個(gè)孩子都容不下!當(dāng)真是惡毒至極!”“爹,娘不是這樣的人,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鳳若雪趕緊跪下求情,急聲道,“還請爹給女兒一點(diǎn)時(shí)間,讓女兒調(diào)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真相?哼!什么真相!真相就是她唆使這庸醫(yī),來毒害我的兒子!”鳳晉忠氣怒道。
不止如此,還導(dǎo)演了這一場戲,害得他在君祁煜面前丟盡了臉面。鳳晉忠越想越氣,
當(dāng)即恨不得休了這個(gè)惡毒的女人!鳳若雪到底也有幾分魄力,趕緊攬著張氏,
泣聲道:“爹這是想落得個(gè)寵妾滅妻的名聲嗎?就算要給娘定罪,也要等調(diào)查清楚了再說?。?/p>
”眼見鳳晉忠抿著嘴唇陷入了沉思,鳳長歌也搖搖晃晃的起身,弱弱的回道:“是?。〉?,
母親不都已經(jīng)同意要照看劉姨娘和腹中胎兒了嗎?”聞言,
劉清婉疑惑不解的看了鳳長歌一眼。她的立場,如此飄忽不定,倒是叫人摸不清頭腦了。
而隨后,鳳長歌的話,頓時(shí)解了她心中的疑惑。只聽鳳長歌道:“更何況,
舅舅還在朝中任戶部侍郎呢!要是讓他知道,母親受辱,怕是不會輕饒了爹!
”她明面上是點(diǎn)名了張氏的娘家背景,用來威脅鳳晉忠,讓他不敢拿張氏如何。實(shí)際上,
卻是在明晃晃的嘲諷他懼怕張氏娘家勢力,處處被壓一頭。鳳晉忠這么好面子的人,
就算這次咽下了這口氣,心中也會扎上了一根刺。他雖然喜歡依靠妻子娘家的勢力往上爬,
但絕對不希望被他們給震懾住的!他就是這么虛偽的一個(gè)人,
當(dāng)初他會對鳳長歌的母親冷傲霜那般厭惡,不也正是因?yàn)樗约八澈蟮哪锛遥?/p>
太過強(qiáng)勢了嗎?如今,倒也不妨讓張氏也嘗嘗,曾經(jīng)冷傲霜那痛苦煎熬的滋味。張氏一聽,
頓時(shí)嚇白了臉色。很顯然,她素來很是了解鳳晉忠的性格,抹殺他面子的事,
他能記恨一輩子。故而,她趕緊開口斥道:“長歌,莫要胡說!你爹乃是堂堂的安國候,
舅舅在朝中只會幫襯爹爹,哪里會是你爹的威脅!”鳳長歌聞言,
卻是滿臉疑惑的道:“可是母親你不是一直說,這個(gè)強(qiáng)大的娘家是你的依靠,
旁人都要敬你三分嗎?如今爹都要休了您了!您不搬出舅舅來,難道真等著爹扶持旁人上位?
那我和妹妹怎么辦?”鳳長歌出口的每一句話,于鳳晉忠來說,都是火上澆油。
眼見他已經(jīng)到了發(fā)作的邊緣,張氏趕緊道:“侯爺,莫要聽長歌胡說,
她......啊......”一句話尚未說完,臉上再次挨了鳳晉忠一巴掌。
這一下著實(shí)下了狠手,打的張氏半邊臉都腫了不說,唇角都掛上了血絲?!暗?,您干什么?
”鳳長歌見狀,在鳳若雪之前,便快步跑了過去,扶著張氏便關(guān)切道,“母親,您怎么樣?
可有什么大礙?”說著,她便用碰了助夢香的手,去觸碰張氏的傷口。這一下下手著實(shí)不輕,
疼的張氏瞬間便涌出了眼淚。張氏原本就又悲又怒,對于這個(gè)處處給她惹禍的鳳長歌,
自然維持不了好臉色了。如今吃痛之下,下意識的抬手便推開了鳳長歌。
“啊......”鳳長歌身子猛然朝后倒去,倒下的途中,還不慎碰掉了桌子上的茶杯。
好巧不巧的,那茶杯的碎片,刺中了她的手心。頃刻之間,血流如注。
“啊......血......”鳳長歌見狀,驚呼了一聲,終于徹底的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