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問還有房間么········’
‘有的,請問你們要幾間·’
‘那,給我們一個單人間,一個雙人間好了’
‘好的,請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
在一間算是中等的旅館中,秦晁北,倪慶天,和沈禹穎三人大包小包的出現在此處。
經過千山萬水的跋涉,三人終于來到了峨眉金頂,期間更是走過了,萬象寺,幽谷等地,抵住了各種幽美風景的誘惑,才再6點以前趕到了這里。
三人陸續(xù)的拿出了身份證,交了錢,領了房卡,便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間,待收拾妥當,已經是晚上7點了。
隨便找了一處還算干凈的飯館,胡亂的點了些匆匆填飽了肚皮,飯后圍著峨眉金頂到處逛了逛,果然四處都是金碧輝煌,其中最具代表意義的便是那座落在峨眉金頂之上的四面十方像。
秦晁北拿著一個單反相機不停的猛拍,看見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就跑過去給人來一張,那興奮的摸樣,讓緊隨其后的沈禹穎的直翻白眼。
倪慶天倒是有先見之名,吃過飯便與兩人打了個招呼,約定晚上回旅館再聊,就獨自觀摩風光去了,至少他不想當什么電燈泡。
就這樣三人各自旅游觀摩著,8點,路上的游人已經散去的差不多時,秦晁北也在沈禹穎不停的催促下,草草拍了幾張,就一同回了旅館,本來相安無事的,三人只需要早點休息,早晨5點再起床去看看佛光就行,可就在就寢之時,秦晁北這貨死活都要出去睡露天,沈禹穎扭不過他,便只能由著他拖著偌大的旅行包,出去了。
而沈禹穎只能無奈的上演了一出,寂寞鎖深秋,獨守空房,就在這時,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沈禹穎以為是秦晁北迷途知返,終于意識到自己小媳婦的苦楚了,帶著一絲絲的驚喜,緩緩的打開的房門‘咔’
‘是你,倪慶天,有什么事么’發(fā)現來人是倪慶天,滿眼的驚喜,立馬化作無盡的失望。
倪慶天還是那副風輕云淡的樣子,見到開門沈禹穎淡淡的道‘是我,我找你有的事,我可以進來坐坐么’
不知道為什么,沈禹穎對與自己男朋友的好兄弟,總是提不起什么戒備之心,于是就自然而然的把他請了進來,但她仍有些害怕,下意識的與倪慶天保持了3米遠的地方。
頗有風度的倪慶天仿佛看出了什么,見對方離自己這么遠,冷冷一笑之后,漠然道‘放心,我對你沒什么興趣,這么晚來打擾你,是想跟你談談,關于你父母的問題’
聽到自己父母,沈禹穎心里一驚,心下猜道‘他怎么會自己我父母出事了,難道········’
看著沈禹穎沉默不語,想來是在猜測些什么,倪慶天淡定的說道‘不用猜了,是我派人做的’
得到倪慶天肯定的回答,沈禹穎表情一變,驚道‘什么,你··········’
‘閉嘴,這些都不是你要關心的,聽著,想要自己父母活命,就乖乖的照我的話來做,明早,把這個給秦晁北吃下·················’
許是有些不耐煩了,倪慶天冷聲的命令道,從包里掏出一個塑料袋就給扔了過去,袋子包裹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東西,之后他便招呼也不打,獨自出了房門,只留下沈禹穎愣愣的盯著手中的塑料袋默然不語。
其實有時候得罪一些人并不可怕,可如果這個人呢,頭腦清晰,智商過人,怎么辦呢,我告訴你,你只有死的不明不白。
··································
次日,冷晨5點,天還沒亮,在睡袋中正睡得香甜的秦晁北便被一陣劇烈的搖晃弄醒了,雖然昨夜他本來想搭帳篷的心沒能如愿,但好歹也享受了一翻幕天席地的滋味不是,睜開了困頓的雙眼,發(fā)現原來是沈禹穎和倪慶天兩人,此時兩人都是穿戴整齊,而且沈禹穎手上還拿著一個溫水瓶。
看著清醒過來的秦晁北,倪慶天一改往日淡然的態(tài)度,冷聲道‘醒了嗎,醒了就趕緊起來,我們要去等佛光了’
秦晁北搖了搖剛睡醒還有點迷糊的腦袋,傻傻的應了幾聲“哦,好啊,馬上’隨后麻利的從睡袋里鉆了出來,整個人剛一出睡袋,就被冷了上下牙直打架,‘嘶····好冷·····有熱的東西喝么’
這時,后面沉默著不說話的沈禹穎慢吞吞的就把手中的保溫瓶遞了過來,眼神中充滿了猶豫。
看著遞來的保溫瓶,秦晁北問都不問里面是什么,一把就搶了過來,擰開蓋子,就西里呼嚕的喝了起來‘唔···不錯·····原來是熱巧克力····嗯···怎么味道怪怪的’
看著秦晁北一口氣就把里面的東西喝了底朝天,沈禹穎眼睛瞬間就紅了,剛要說話,就被一聲冷哼弄的閉上了嘴,沒辦法,為了自己父母,忍了,心下凄苦的想到“對不起,晁北,欠你的,下輩子再還你吧,過了這件事之后,我什么都聽你的,哪怕你讓我去死也行,大不了···’
倪慶天冷漠的注視著秦晁北把東西喝完,不知不覺間,嘴上卻是出現了一絲絲的會心的微笑,誰也看不出他再笑什么,由此他的語氣也溫和了許多,但依然冷淡的可怕‘熱乎了嗎,熱乎了就趕緊收拾東西,時間差不多了’
‘嗯,好吧,你們等等’秦晁北遲疑一陣,之后快速的反應過來,幾下就把東西收拾妥當。
跨上巨大的旅行包,10分鐘之后,三人終于出現在了峨眉金頂的最高峰之上,天已經微亮,隱隱約約間,三人還能看見那如仙家手段一般的峨眉云海,白云從千山萬壑冉冉升起,頃刻,茫茫蒼蒼的云海,雪白的絨毯一般平展鋪在地平線上,光潔厚潤,無邊無涯,似在安息、酣睡。有時,地平線上是云,天空中也是云,人站在兩層云之間,極有飄飄欲仙的感受。
張開雙臂,感受著那股飄飄欲仙的滋味,秦晁北享受的說道‘聽說,南宋范成大把云海稱“兜羅綿世界”佛家叫作“銀色世界”。在中國四大佛教名山中,佛家又把“銀色世界”作為峨眉山的代稱,如同五臺山叫“金色世界”,普陀山叫“琉璃世界”,九華山叫“幽冥世界,這簡直就是世界上4大奇跡,我秦晁北不往此生,哈哈······’
忽然間山風乍起時,云海飄散開去,群峰眾嶺變成一座座海中的小島;云海匯聚過來,千山萬壑被掩藏得無影無蹤。云海時開時合,恰似“山舞青蛇”,氣象雄偉。風緊時,云海忽而疾馳、翻滾,忽而飄逸、舒展,似天馬行空,似大海揚波,似雪球滾地。最壯觀的是,偶爾云海中激起無數蘑菇狀的云柱,騰空而起,又徐徐散落下來,瞬息化做淡淡的縷縷游云。
可惜能靜靜享受這奇魄風景的人并沒有幾個,除了秦晁北,其余的兩人是各懷心思,倪慶天在等,等待藥效發(fā)作,沈禹穎是急,急的滿頭大汗。
幾分鐘之后,藥物的效力堪堪發(fā)作,感覺身體一陣發(fā)飄,腦子也有點昏昏沉沉的,隨后便被兩只軟綿綿的小手扶著,接著一陣清脆的女音焦急的說道‘晁北,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眼前看著東西瞬間都成一個又一個的雙影,他還以為這是什么高空反應。
秦晁北正待回答,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猛的推了一下,接著他整個腳一顛,就從懸崖上飛了出去,當他猛的驚醒過來,人已經開始在往下自由落體了‘不要········’這時,他聽到一陣凄厲的慘叫。
接著身體越落越下,這下他可是真正的體會了什么叫天外飛仙了,冷冽的清風,瞬間驅散了身體上的藥力,腦子一清,頓時心里就產生了強烈的憤恨,以及疑惑,他滿臉的猙獰怒道‘為什么,為什么,怎么會這樣,賤人敢推我。
身在空中,身體卻無處作力,秦晁北絕望了,帶著強烈的怨恨想道‘就這么要死了么,我不甘心,為什么不早點發(fā)現,為什么,為什么要殺我,我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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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放開我,你這混蛋,我要下去陪他’山崖上一個女人死命的掙扎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她早已痛哭出聲,看著心愛的人,就這么被自己推下山崖,沈禹穎心中完全被一股悔恨和疼痛所替代。
‘呵呵,想死,容易,等幫我完成一些事情再說,現在的你還不能死,做為他女朋友,有些事,還是必須要你來處理的,別忘了,你父母的命,還在我手里,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做事情不要那么沖動哦’倪慶天冷漠的說道,隨后他便放開了雙臂,他相信,現在唯一能讓這個女人保持理智的東西就是親人的命了,盡管她再怎么想去殉情,也該考慮考慮別人的命,因為她已經害過一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