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汲取了一頭灰驢剩余壽元:9年】
在宋延完成皮影后,信息再度跳了出來,而其壽元再度獲得了提升。
看著如此輕松的獲得壽元,感受著體內(nèi)練玄一層的力量,再想到自己此時毫不畏懼腥霧的鬼玄根,宋延有一種想在這里茍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但有一個問題必須解決,那就是隱藏氣息。
如果一年之后,在測試中,測試弟子或是長老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的玄氣并不是“一縷”而是已然成泉,那該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震驚他是絕世天才,然后爭著搶著收他為徒嗎?
宋延暗暗搖了搖頭。
首先,他被分配成雜役,就是因為他的資質(zhì)并不好,能修煉出玄氣那也只是因為他擁有劣質(zhì)玄根的緣故。
而劣質(zhì)玄根之中,鬼玄根的已經(jīng)是和五行玄根同一位階的上等玄根。
再往上的只有傳說中的天玄根了。
他以鬼玄根,在腥霧中修煉了二十五六年,才養(yǎng)出了一泉的玄氣,那...得有多大機(jī)緣才可能在一年里養(yǎng)出?
他想不到,別人也不可能隨便腦補(bǔ)。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被“解剖”,被用穿越前在一些小說里看過的“搜魂法”之類的東西來探查秘密。
這里可是魔門!
不過,宋延也不是覺得自己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畢竟測試雜役這種小事,十有八九不會那么嚴(yán)格,那他的擔(dān)心就毫無必要。
但他不敢去賭,既然有這個可能,他就要想辦法解決,然后再穩(wěn)穩(wěn)地一步一步往下一層次過度。
收斂氣息的法術(shù)!
他現(xiàn)在急缺這個!
一年的時間之內(nèi),他得盡可能想辦法去搞到。
...
...
午后,未時,制皮房外有些鬧哄哄的,宋延側(cè)頭看去,卻見十余個新雜役被送了過來。
他收回視線。
雜役的更替速度挺快,補(bǔ)充人也正常。
丘憐月眼中閃過一些恐懼,低頭繼續(xù)制皮。
很快,時間就到了傍晚。
暮色夕陽里,宋延才起身,丘憐月就急忙靠了過來,如抓著救命稻草般挽住了他的手臂,一團(tuán)兒溫軟隨之壓來。
宋延任由她抓著,道了聲:“我們挑間新屋子。”
“嗯?!鼻饝z月小雞啄米般點頭。
兩人隨著人潮走出了制皮屋。
走著走著,宋延目光忽的一瞥,他剛好瞥到了齊瑤,而齊瑤則正在少人的崖邊老樹后和一個男人在交談什么。
宋延辨了辨,那男人正是今日被送來的新雜役。
他微微皺眉,一種奇異的預(yù)感在他心底生出。
緊接著,齊瑤和那雜役便走在一起,往懸空房而去。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注視,那新雜役猛然回頭,但目光掃過雜役群,卻沒找到窺探他的那位。
“怎么了?”齊瑤問。
“沒什么,先入屋再說。”新雜役目光警惕,壓著聲音。
兩人簡短對話后,匆匆進(jìn)了懸空房。
...
...
宋延也進(jìn)了懸空房,在掛上毛毯后,他舒服地躺了下來。
在這危險重重的世界,他已經(jīng)把所有穿越前可能存在過的戀愛腦全部收了起來。
在這種地方,還是走腎吧。
丘憐月湊近了,眼珠子輕輕拐向別處,嬌羞著來到宋延身后,為他揉捏其肩膀和手臂來,捏著捏著,那柔荑便大膽起來,摸摸索索地往下而去,一聲嬌叱,五指擒龍...
不可描述、五顏六色的事兒發(fā)生后,宋延守夜去了,而丘憐月也終于睡了一個好覺。
...
...
當(dāng)宋延適應(yīng)了制皮房的環(huán)境后,制皮的日常,變得枯燥且單調(diào),時間也變快了起來。
轉(zhuǎn)眼,就是一個月過去。
一個月里,他收獲了足足452年壽元,壽元上限達(dá)到了508。
這一個月里,為了不露餡,他也會偶爾很小心地采用《玄氣引導(dǎo)術(shù)》與丘憐月雙修一次,以至于后者身體顯出了幾分虛弱。
而另一邊,汪素素則已經(jīng)重新?lián)Q了一個男人,之前的少年則是無聲無息地消失了,汪素素簡單說了句“體虛不適山中氣候,怕是又不小心撞了煞,哎...”
沒人揭穿她。
不知道的人自然不明白雙修。
知道的,都是同伙兒,哪會說什么?說了,又能怎樣?
山中煞氣多,腥霧固然夜晚才有,可白晝時分卻也可能彌散在空氣里,讓一些倒霉蛋撞到,不是沒雜役這么死過。眾雜役早就習(xí)以為常。
這一日,有皮影峰正式弟子到來,清點了一下每人的制皮數(shù),然后給制皮數(shù)達(dá)到30的弟子發(fā)了一塊小玉牌,并吩咐道:“玉牌中記有貢獻(xiàn)點,手握即可查看。
若想使用貢獻(xiàn)點,就去此處山腳。
那里有個低級小市坊,在那里擺攤除了門中弟子外,還會有外界凡人,不過凡人是沒辦法拿你貢獻(xiàn)點的,但他們會要你使用貢獻(xiàn)點幫他們?nèi)ベI些東西。
貢獻(xiàn)點在外珍貴著呢,能買到不少小玩意兒了。但你們記住,如果因為去往山腰耽誤了做皮影的任務(wù),可不會有好果子吃。”
宋延抓著玉牌,探查了下,他玉牌里剛剛好是2點貢獻(xiàn)點,而面前弟子的話讓他知道了自己這制皮房所處的位置,十有八九是在皮影峰外圍,不過他有些好奇...魔門這種地方,怎么還會有外界凡人來做生意?
他正想著,卻感到手臂被攘了攘。
側(cè)頭看去,卻見丘憐月正瞪著美目看著他,柔聲道:“宋大哥,我這玉牌里也有1點貢獻(xiàn)點,給你吧?!?/p>
宋延接過。
丘憐月擠出笑容。
她如今能不能活下去,其實完全看面前男人。
宋延故露好奇之色,看向那正式弟子,問道:“大人,別人的玉牌,我也能用嗎?”
這來給玉牌的弟子正是那日傳功弟子,此時看了眼宋延,再看了看他身側(cè)少女的虛弱神色,心中了然,知這可能是未來的師弟,便道:“當(dāng)然能用,我又沒說這玉牌里記有名字。”
說完,他又輕聲道:“不過也別擔(dān)心太多,白天的時候,敢在我們皮影峰行兇的人還沒出生呢,晚上嘛...你們都回到山頂了,自然無事。”
宋延神色微動,抱拳道了聲:“多謝?!?/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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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貢獻(xiàn)點,宋延并不打算立刻去,他想先看看別人。
壽元的增長,讓他開始擁有一種之前沒有的品質(zhì),那就是耐心。
他有很多時間,所以他變得非常有耐心。
如果只需要花費一兩天時間,就可以對一個他即將去的地方了解更多,他就會毫不猶豫地等待。
不過這一晚,當(dāng)回到懸空房與丘憐月嬉戲之后,丘憐月卻躺在他懷里,輕聲道:“宋大哥,我被擄來之前,其實是個商會的大小姐,所以對于那位大人所說的市坊有一點點了解。
那里縱然是凡人,也都是窮兇極惡的盜匪,他們賣的貨也都是打家劫舍搶來的...
你去那兒一定要小心。”
她緊張地看著宋延,生怕他出事。
之所以將貢獻(xiàn)點給宋延,也是因為她害怕自己會死在半路,畢竟作為商人,她對于“敢在我們皮影峰行兇的人還沒出生呢”這種話太過習(xí)以為常了。
買賣貨物,誰不吹牛?更何況狡詐的魔門?
宋延看著懷里的姑娘,揉了揉她頭發(fā),道:“知道了?!?/p>
然后又道了句:“你身子虛,我看看有沒有補(bǔ)藥,有的話,給你帶點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