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了屋,看見那個男人又躺在床上刷起了美女跳舞的視頻,我可沒辦法和他睡在一起,太惡心了。
在屋里找了一圈,終于在桌子底下拖出來個懶人沙發(fā),舒舒服服的坐了上去。
今天一天的時間,足夠我了解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了。
其實和我原來的世界并沒有任何區(qū)別,只是城市的名字不太一樣,就好像我進(jìn)入了一個鏡像一樣。
也有試著搜索過我的本名張成,可惜太大眾化了,實在是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晚上,吃了一頓食不甘味的飯后,我做了好久的心理準(zhǔn)備,才躺到了床上,如果表現(xiàn)得太排斥男人,說不定真的會把我送精神病院去。
幸好這個男人也沒有理會我什么,自顧自的玩著游戲,我便在焦慮中入睡。
深夜時分,小腿突然抽筋劇痛,我想坐起來卻起不來身,只能無助的喊醒男人。
誰知他一醒來便不耐煩的沖我吼:“大半夜的要不要人睡了?!?/p>
我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我腿抽筋的厲害,你幫幫我?!?/p>
“哪個女人不是這么過來的,就你這么多事,大半夜的自己不睡還不讓別人睡?!?/p>
說著,他將被子一卷,“我去和我媽睡,你自己呆著吧?!?/p>
我那個氣呀,真想一腳把他踹翻在地,可惜硬件不允許。
就這樣,我不知疼了多久才終于緩過勁,昏昏沉沉的睡著。
第二天一早,熟悉的叫罵聲又來了。
這次老太婆還帶了個幫手,一個燙著羊毛卷的阿姨斜靠在門框上,嘴里磕著瓜子叭叭。
“老姐姐,還是你心軟,縱的兒媳婦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是我,早就掃地出門了?!?/p>
我正困得頭暈?zāi)X脹,一聽這話火立刻上來了,“你這樣的還有兒媳婦,你就該給人家跪下燒高香了好吧?!?/p>
她聽了一蹦三尺高,“你這個小賤人,胡說什么,像你這樣的擱以前每天得請安奉茶跪著伺候婆婆的,哪像現(xiàn)在這么舒舒服服?!?/p>
“那是,得虧是新時代,擱以前你們這種老家伙也該入土了,哪還能在這里嘰嘰喳喳?!?/p>
論罵人,老子當(dāng)年還在街上混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嘴毒,跟我斗。
老太婆連忙勸慰羊毛卷:“我這個兒媳婦就這樣,平時也沒少罵我,你可別把自己氣壞了?!?/p>
羊毛卷一聽來勁了:“好啊,你還天天這么罵你婆婆,半路輟學(xué)巴巴來生孩子的果然沒什么好貨?!?/p>
“是,就你最是個好東西行了吧。”
羊毛卷見吵不過我,氣的瓜子一摔走了,老太婆顛顛的跟在后面:“大妹子,別跟她一般見識啊……”
吵贏了架真是渾身暢快,直接將桌上剩的飯一掃而光。
老太婆過了好久才回來,見我這樣冷哼一聲:“小剛這么好的條件,竟然娶了個豬回來?!?/p>
“我是豬,你兒子娶了我那他豈不是還不如豬?!?/p>
“你竟敢罵小剛?我跟你拼了!”老太婆怒目橫眉,伸著老皺皮的爪子就朝我臉上招呼。
我哪里會站著讓她打,準(zhǔn)備輕巧的后撤躲過去,可是我忘了現(xiàn)在是個大肚子的孕婦,哪有這么靈活的身手。
這么一躲,她正正從我的臉側(cè)劃過,順勢薅住了我的頭發(fā)。
我哪吃過這招,一時躲閃不及被她打了一巴掌,這一下我直接炸了。
她竟然敢打我,從小到大只有我打人的份,誰敢動我一指頭。
婆媳大戰(zhàn)就此開場,一方是年邁的老人,一方是大肚子的孕婦,可謂是勢均力敵。
到最后,我們倆氣喘吁吁倒在沙發(fā)兩端,顯然是個兩敗俱傷。
“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對婆婆動手,等小剛回來我要你好看!”老太婆一邊喘著氣一邊惡狠狠道。
“你也就這點本事了,離了你兒子你就活不了了是吧?!蔽铱陬^上也不讓步。
老太婆護(hù)兒心切,掙扎著要再來大戰(zhàn)三百回合,我正準(zhǔn)備起身迎敵,突然肚子開始劇痛。
我哪里受過這種苦,捂著肚子倒在沙發(fā)上慘叫。
老太婆還以為我在演戲,“你就裝吧,有本事疼死啊?!?/p>
可是見我越叫越慘,她也怕出事了:“喂,你別演了?!?/p>
我已經(jīng)被疼痛蒙蔽了五官,根本聽不到她說話,心里只狠狠地罵:“媽的,老子竟然要受這份罪?!?/p>
就這樣,救護(hù)車再次光臨了這個家,將我抬了下去。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脫掉了我的褲子檢查,隨機(jī)招呼護(hù)士:“她動了胎氣,現(xiàn)在就要生了?!?/p>
老太婆跟在一旁有些六神無主,“這怎么就要生了呢,醫(yī)生,你想個辦法,我孫兒可不能生在鬼月啊。”
醫(yī)生無語了:“宮口都開了,總不能給孩子塞回去吧?”
她腦子一轉(zhuǎn),不知從哪里來了個蠢主意:“你把她下面縫上,孩子不就出不來了嗎?我不管,反正不能在鬼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