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回答道:“可不是嗎?王爺那么心疼郡主,怎么可能會讓她當妾呢,可不就只能委屈王妃了。”
阿碧聽得惱火,正打算沖上去理論幾句,阮流云將其拉住,只是搖了搖頭。
如今她還在意這些做什么,他們說的本就是事實。
只是,蘇晚清不會當妾,她阮流云同樣也不會。
為了回去,阮流云在之后的日子又試了一些方法。
從樓梯上滾下來,用頭撞墻,上吊,各種各樣極端的辦法幾乎試了個遍。
可還是和以前一樣,除了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沒有半點可以回去的跡象。
一開始知道她出事的消息,霍北蕭還過去看看,后面就再也不聞不問了。
她越鬧,他越覺得厭煩,也越發(fā)的對阮流云感到厭惡。
幾日后,蘇晚清又心血來潮要去成為寺廟上香。
她來找阮流云,說想要她也陪著一起去。
畢竟她在京都沒什么朋友,除了阮流云她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阮流云本不想去,可后來想想起關于穿越的事,或許能問問廟里的住持,便跟著一起去了。
因為蘇晚清說禮佛要虔誠就得親自爬上山,所以三人都沒有坐轎子。
一路上霍北蕭格外關心蘇晚清,反倒是完全忽略了才大病初愈的阮流云。
他給她撐傘,視線一刻也不曾從她的身上移開,“小心些,別摔了。”
蘇晚清則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北蕭,你別太緊張了,我可不是京都里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p>
“以前在塞外的時候,我可是經(jīng)常一起出去爬山打獵的,這點小臺階算得了什么。”
話音落下,她右腳一個踩空,整個人直接往霍北蕭的身側(cè)倒了下去。
他一直守在旁邊,自然是穩(wěn)穩(wěn)將她接住。
兩人對視一眼,然后便飛快的閃開,蘇晚清的臉紅得快要滴血,咬著帕子飛快的走了。
身后阮流云冷眼看著這一切,只覺得諷刺又可笑。
當年她和霍北蕭一起來的時候,她走了幾步便走不動了。
是霍北蕭一路背著她走上山的,每走一步,他便將她摟得更緊。
“流云,如果你喜歡,以后我經(jīng)常這樣背著你上來好不好?”
她趴在他的肩頭笑:“你不嫌棄我重嗎?”
霍北蕭寵溺的把她掂起來:“再背兩個你,我都不嫌重。”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到了山頂,阮流云走到許愿樹下,那搖曳的樹枝上,還掛著當初她和霍北蕭一起寫下的心愿。
結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順著她的視線,蘇晚清顯然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