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開口，"你相信人死后會變成星星嗎？"我心頭一顫："我...不知道。你呢？

""我希望是真的。"她仰頭看向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的星辰，"那樣的話，

我就能一直看著重要的人了。"我握緊了拳頭，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別這么說...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林雨晴轉過頭，

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你知道嗎？你撒謊的時候右眼會眨得比左眼快。

"我愣住了："我...""周默，"她輕聲打斷我，"其實你知道的，對吧？關于我的病。

"我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海風在我們之間呼嘯而過。"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她問，

聲音平靜得可怕。"...觸電后。"我艱難地承認，

"我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包括...""包括我頭頂?shù)乃劳龅褂嫊r？

"她苦笑著接上我的話。我猛地抬頭："你也知道？""不，我看不到。"她搖搖頭，

"但我猜得到。你對我太好了，好得不真實。而且你總是盯著我頭頂看，

眼神里的悲傷藏都藏不住。"夕陽的余暉映在她臉上，我這才發(fā)現(xiàn)她眼角有淚光閃爍。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在為什么道歉，是為窺探她的秘密，

還是為無力改變那個倒計時。"不要道歉。"林雨晴伸手輕輕碰了碰我的手臂，

"我很感激...真的。大多數(shù)人都假裝一切正常，只有你，明明知道了真相，

還愿意陪我做這些傻事。"我再也控制不住，

淚水奪眶而出："可是不夠...我做的這些根本不夠..."林雨晴突然湊過來，

用拇指擦去我的眼淚："周默，你知道嗎？今天是我生病以來最快樂的一天。"她微笑著，

而我的淚水卻更加洶涌。在模糊的視線中，

我看到她頭頂?shù)膹椖粚懼?遇見你真好"和"希望下輩子還能見面"。夜幕完全降臨后，

我們在海邊的小旅館住下。安頓好林雨晴，我借口買飲料出了門，

然后一個人蹲在黑暗的海灘上放聲大哭。咸濕的海風和我的淚水混在一起，我對著大海嘶吼，

質問為什么偏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