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不輕不重地絆了她一下。蘇清歌一個(gè)踉蹌，手中的茶盤瞬間傾斜！

“嘩啦——”滾燙的茶水，盡數(shù)潑在了那位老太太的提花緞面旗袍上。

“你這個(gè)瞎了眼的狗東西！”宋思媛的尖叫聲，瞬間劃破了整個(gè)宴會廳的和諧氣氛。

她一個(gè)箭步?jīng)_上來，指著蘇清歌的鼻子就罵：“這件旗袍是蘇繡大師親手縫制的，

你知道多少錢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這個(gè)月的工資，你一分錢都別想要了！”她揚(yáng)起手，

似乎就要一巴掌扇下去?！白∈?。”一道蒼老、卻不怒自威的聲音，淡淡響起。

全場瞬間安靜。只見那位被潑濕了衣襟的老太太，緩緩抬起手，制止了宋思媛。

她沒有看自己名貴的旗袍，銳利的目光，反而落在了正強(qiáng)忍著淚水、渾身微顫的蘇清歌臉上。

“一件衣服罷了?！彼従忛_口，“小姑娘，你的眼神很清亮，手，怎么卻抖了？”隨即，

她轉(zhuǎn)向面色難堪的宋思媛，語氣依舊平淡，威嚴(yán)卻已透骨而出?！俺林鄣南眿D，

我什么時(shí)候教過你，陸家的臉面，是靠苛待下人來撐起來的？”這位老太太，

正是陸沉舟的叔祖母，陸家真正的定海神針，陸老夫人。宋思媛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再也不敢多言半句。蘇清歌連忙拿著干凈的毛巾，蹲下身為老夫人擦拭衣襟。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老夫人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是蘇家的女兒？

”蘇清歌身子一僵。老夫人看著她，眼神里透著一絲復(fù)雜和了然：“你的眼神還沒垮，

倒是跟你父親一樣，有骨氣。挺好?！闭f完，她便不再言語，只是深深地看了蘇清歌一眼。

這一眼，像一縷微光，照進(jìn)了蘇清歌無盡的黑暗里。壽宴過后，蘇清歌拖著疲憊的身體，

準(zhǔn)備回自己的小房間。路過宋思媛的臥室時(shí)，虛掩的房門里，

傳來了她和王媽壓低了聲音的、氣急敗壞的抱怨?！澳莻€(gè)老不死的，都快入土了，

還護(hù)著那個(gè)小賤人！真是氣死我了！”王媽連忙勸道：“夫人，您小點(diǎn)聲。老夫人在家里，

威望高……”“威望高又怎么樣！”宋思媛的聲音尖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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