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被說‘不夠靈魂’?！苯瓗Z舟低笑出聲，胸腔震動的聲音在深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那你應該畫一只兔子蹲在狐貍洞口，手里拿著半根胡蘿卜，”他比劃著，“眼睛要斜著看，

尾巴尖還要翹起來，像在說‘來追我呀’。”他描述得太生動，蘇星晚忍不住笑了出來，

腦子里瞬間有了畫面?！斑@個好！明天就這么改！”她興奮地抬頭，卻撞進他溫柔的目光里。

路燈的光透過樹葉灑在他臉上，明明滅滅，他看著她的樣子，像是在看一件很珍貴的東西。

兩人并肩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只有彼此的腳步聲和熱可可偶爾的咕嘟聲。

蘇星晚偷偷打量他的側臉，發(fā)現(xiàn)他今晚格外安靜，不像在美術館時那樣侃侃而談。

走到一個路口時，她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腳步：“對了，上次你借我的暖手寶，我洗干凈了，

放在公司里，明天帶給你？”“不急，”江嶼舟搖搖頭，踢了踢路邊的小石子，

“你留著用吧，天氣預報說明天降溫?！彼D了頓，像是下定了決心，

忽然從背包里掏出一個黑色的速寫本，“其實……有樣東西想給你看。

”蘇星晚疑惑地接過速寫本。封面很舊，邊角磨出了毛邊，一看就是經常被翻閱。

她翻開第一頁，里面畫著各種建筑速寫——哥特式的尖頂、老巷里的磚墻、傍晚的地鐵站臺，

筆觸利落又細膩，和他本人的氣質很像。“你畫的？”她驚訝地抬頭，“你不是學建筑的嗎？

”“嗯，隨手畫著玩，”江嶼舟的聲音有點緊張，手指無意識地搓著衣角，“翻到后面看看。

”蘇星晚順著往下翻，

漸變成了生活場景：咖啡館里冒著熱氣的馬克杯、圖書館窗臺上的落葉、夜市攤位上的糖畫。

直到翻到某一頁，她的呼吸忽然停滯了。那上面畫著一雙米白色的板鞋，

鞋面上潑灑著深褐色的奶茶漬，旁邊用鉛筆歪歪扭扭地寫著：“被奶茶洗禮的第一天，

肇事者是個抱著畫稿狂奔的笨蛋?！毕乱豁摚逍霈F(xiàn)在圖書館的書架間，

鞋邊沾著一片梧桐葉，配字是：“笨蛋畫家用暖手寶換走了我的橘子糖。”再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