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黑了醫(yī)院系統(tǒng)，把親子鑒定甩上熱搜。顧言琛紅著眼沖進我家：「孩子是誰的？」

我摟著國際珠寶設計大獎的獎杯微笑：「反正不是你的?！?/p>

他顫抖著點開兒子剛發(fā)的視頻：「爸爸，你書房里鎖著的珠寶設計手稿，

為什么簽著媽媽的名字？」引言[顧言琛短信：薇薇，抱歉。

][顧言琛短信：林薇剛回國復查，情緒很不穩(wěn)定。][顧言琛短信：她需要我。

][顧言琛短信：離婚的事，改天吧。][我回復：顧言琛，今天不來，我們就徹底完了。

]（發(fā)送失敗。紅色感嘆號刺痛眼睛。）[我（攥緊孕檢單）：呵，她需要你？

][我（聲音很低）：那我呢？][我（撕碎紙張）：我們的孩子呢？]（紙片像雪，

落進冰冷垃圾桶。）夕陽像個巨大的咸蛋黃。黏糊糊掛在天邊。民政局那排冷冰冰的臺階，

我坐穿了。從清晨到日暮。影子越拉越長。像條甩不掉的、可憐兮兮的尾巴。

腳邊是撕碎的孕檢單。白紙黑字，模糊不清。我盯著手機屏幕。最后一條短信。顧言琛發(fā)的。

冰冷又冠冕堂皇。[林薇剛回國復查，情緒很不穩(wěn)定。她需要我。離婚的事，改天吧。

]改天？我扯了扯嘴角。肌肉僵硬。笑不出來。心口那塊地方，木木的。

像塞滿了浸透冰水的棉花。他為了林薇放我鴿子。在他答應結束這場可悲婚姻的日子。

在他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林薇。這個名字像根毒刺。三年婚姻里，它一直扎在我心口。

顧言琛心口的朱砂痣。窗前的白月光。而我夏薇，不過是個劣質替身。需要他？

我低頭看垃圾桶里那堆碎屑。那我的需要呢？腹中這顆小種子的需要呢？

他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了。指尖發(fā)冷。我用力搓了搓臉。深吸一口氣。帶著初秋傍晚的涼意。

灌進肺里，生疼。該醒了，夏薇。我對自己說。替身演久了，真把自己當主角了？真可笑。

我扶著冰涼的臺階站起來。腿有點麻。血液重新流動的感覺，針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