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觸碰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在絕望的深淵里痛哭。

復仇的執(zhí)念第一次有了一個可以攀附的支點，即使這個支點同樣脆弱不堪。

---6 復仇同盟“我姐姐……阿梅……”不知過了多久，

阿玲的哭聲漸漸變成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和抽泣。她抬起頭，臉上淚痕狼藉，眼睛紅腫，

但眼神里那種毀滅一切的瘋狂已經(jīng)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不見底的疲憊和孤注一擲的冷靜。“她比我大八歲……家里窮，

為了給我湊學費，也為了生病的媽媽……聽信了同鄉(xiāng)的話，

說去中國……工廠打工……能賺很多錢……”她的中文依舊生澀，卻比任何時候都清晰，

帶著血淚的控訴。

騙了她……護照被收走……被賣給了……雇主……”“雇主……”阿玲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身體又開始顫抖，

們……把姐姐關起來……打她……折磨她……逼她做……做不愿意的事……”她說不下去了，

巨大的痛苦讓她蜷縮起身體。

…她托人……帶出最后的話和……一點錢……就是這張紙……”她指著地上那張帶血的紙片，

……像惡魔的標記……她死了……死在一個……很冷的地方……”阿玲的眼淚再次洶涌而出，

她捂著臉，發(fā)出小獸般的哀鳴。我聽著，拳頭攥得死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憤怒、惡心、還有對陳國棟那偽善面具下猙獰真相的恐懼，在我體內(nèi)翻江倒海。

……他年輕時就……在邊境……倒賣東西……”阿玲斷斷續(xù)續(xù)地回憶著姐姐提供的零碎信息，

聯(lián)系用的……舊手機……他喜歡……把重要的東西……鎖起來……”我們達成了脆弱的同盟。

目標一致：搜集陳國棟的犯罪證據(jù)，將他繩之以法。我負責利用侄子的身份接近他，

尋找那些可能存在的證據(jù)——舊賬本、通訊記錄、試探知情人的口風。

阿玲負責回憶更多細節(jié)，并利用“妻子”的身份，在我與陳國棟周旋時提供掩護和觀察。

我們約定，任何行動前必須互通消息?！八芙苹芪ｋU……”阿玲看著我，

眼中濃烈的恨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