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點點頭：“沒事，開始吧?！笨諝庵袕浡舅奈兜?，

夾雜著一股說不清的寒意。第一刀下去的時候，我聽見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

他配合得很默契，每一個動作都精準(zhǔn)到毫厘。我們之間沒有一句廢話，

只有器械碰撞的清脆聲。但我知道，他在看我。手術(shù)結(jié)束，護(hù)士們開始收拾東西。

有人提議去吃飯慶祝，說是新人加入團(tuán)隊的傳統(tǒng)。我本想拒絕，

可腳步卻鬼使神差地跟著他們走?；蛟S，我只是想知道更多關(guān)于他的事吧。包廂里，

燈光昏黃，煙霧繚繞。大家推杯換盞，笑聲摻雜著酒精味兒。而他坐在角落，

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常，除了我?！敖瓗Z?！彼鋈婚_口，

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他舉起酒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敬你。

”我接過杯子，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灼燒的感覺讓我清醒了幾分。

聚會結(jié)束，我站在地下停車場，看著顧辰?！盀槭裁?？”我問出口，

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問什么?！爱?dāng)年的事……”他頓了一下，眼神飄遠(yuǎn)?！安皇俏腋傻?。

”短短五個字，卻像雷一樣劈進(jìn)我的腦海。不是他？怎么可能？！那天晚上，

母親的尸體躺在路邊，鮮血染紅了整個街道。警方找到的證據(jù)全都指向他，

所有人都認(rèn)定他是兇手。而現(xiàn)在，他說，不是他？“那你告訴我，是誰？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捏碎骨頭。他沒躲，也沒反抗，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秦朗?！彼f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神里閃過一絲陰狠。秦朗？副院長秦朗？

那個總是帶著假笑的男人？我松開手，整個人僵在那里。

腦海中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畫面——母親的車禍現(xiàn)場，顧辰消失的背影，

秦朗偶爾投來的意味深長的目光……“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我的聲音低得像耳語，

可每個字都像針扎進(jìn)他心里?！耙驗闆]有人信我。”他苦笑了一聲。“這些年，

我一直在查真相，可每次剛接近線索，就會有人警告我閉嘴。”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