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仙鶴斗錦雞，朝堂上的啞語“仙鶴斗錦雞”事件，讓我和小皇帝之間，

建立起了一種微妙的信任。他依舊每天瘋瘋癲癲，但我知道，那些都是演給別人看的。

他開始用他獨有的“啞語”，向我傳遞信息。他會在看書的時候，故意把某一頁折起來。

那上面記載的，往往是某個歷史典故，與當下的朝局，有著驚人的相似。

他會在捏泥人的時候，故意把某個泥人的腦袋，捏得特別大。而那個泥人，

往往就對應著最近在朝堂上，風頭最盛，也最不知收斂的大臣。我則像一個最忠實的解密者，

把他這些零碎的、瘋癲的信號，翻譯成可以執(zhí)行的“旨意”。我不再只是一個卑微的，

端茶倒水的太監(jiān)。我成了他的眼睛，他的耳朵，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成了他的“嘴巴”。

我開始利用職務之便，結(jié)交一些在宮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我把小皇帝賞賜的金銀，

毫不吝嗇地散出去，為自己，也為他，編織一張看不見的關(guān)系網(wǎng)。我的“百兩銀子”計劃，

早已超額完成?？晌覅s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并不急著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操縱權(quán)力的快感，

讓我有些沉迷。我，一個本該死在逃亡路上的小秀才，如今，

卻能在這座權(quán)力中樞的紫禁城里，不動聲色地，影響著朝局的走向。這種感覺，比任何自由，

都更讓我上癮。這天，太后的親弟弟，當朝國舅，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

竟公然在京城強搶民女，還打死了女孩的父親。事情鬧得很大，御史臺的言官們，紛紛上書，

要求嚴懲國舅。太后卻極力包庇，只說會“嚴加管教”，想把這件事，輕輕地揭過去。

朝堂之上，群情激憤，卻又無人敢真正與太后撕破臉。小皇帝坐在龍椅上，

依舊在玩他的蛐蛐。他突然，把兩只最兇猛的蛐蛐，放進了一個罐子里，然后蓋上蓋子，

用力地搖晃。他對滿朝文武，笑著說：“你們猜，朕的‘常勝將軍’，

和國舅爺送來的那只‘大元帥’，誰會贏？”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所謂。只有我，

聽懂了。“常勝將軍”，是他自己的愛將。而那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