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頓了頓，"你抄的訴狀，幫了很多人。"心尖像被蜜針扎了一下。

我偷偷把臉貼在他濕透的背上，聽見里面?zhèn)鱽矸€(wěn)健的心跳。"沈硯。""嗯？

""下次休沐...還來嗎？"他腳步微頓，雨水順著發(fā)梢滴落："好。

"父親突然召我回家。花園里，他撫著茶杯蓋問我："沈硯待你如何？""挺好。

"我盯著茶湯里自己的倒影。"為父在運作調他去揚州。"父親輕描淡寫道，"鹽運使的缺，

油水足。"我猛地抬頭："他愿意？""由不得他。"父親冷笑，"娶了我女兒，

總不能一輩子當個窮翰林。"回府路上，我不斷回想沈硯說"家母病重"時的神情。

那個寧愿賣祖?zhèn)鞒幣_也不開口求助的人，會接受這種施舍嗎？沈硯在門口等我，

月白常服洗得發(fā)白。"今日還愉快嗎？"他接過我的披風。我盯著他磨破的袖口，

一股無名火突然竄上來："你就沒有件像樣的衣服？"沈硯手指一頓，

平靜地將披風掛好："習慣了。""我宋昭的丈夫穿得像個叫花子！"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沈硯眼神驟冷，轉身進了書房。那晚我獨自躺在婚床上，盯著帳頂發(fā)呆。三更時分，

書房還亮著燈。我躡手躡腳摸過去，

從門縫看見沈硯對著封公文出神——正是父親提到的揚州調令。

他指尖在"鹽運使"三個字上摩挲良久，最終將公文鎖進了抽屜。

6我抱著梨花白喝的爛醉如泥，難受極了。

沈硯從書房回來看到的就是貓兒一樣的人兒喝的爛醉如泥，臉頰酡紅，還在往嘴里送酒。

燭火將他身影拉得老長，投在喜帳上像個巨人。"還沒睡？"他站在屏風邊解腰帶，

聲音里帶著疲憊。酒氣在胃里燒出一團火。我赤腳踩在地毯上，金絲線扎得腳心發(fā)癢。

沈硯轉身時，我正好攔在他面前，鼻尖離他胸口只差一寸。"宋昭？"他后退半步，

后腰抵在案幾邊。我伸手去扯他衣帶，觸手生涼。沈硯一把按住我的手，掌心滾燙。

"你喝酒了。""不行嗎？"我踮腳湊近他耳畔，"我自己的夫君，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