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批志愿者轉崗到更高薪的企業(yè)服務，社工人手告急。所有人都疲憊，

卻沒有人愿意第一個離開?！斑€沒輪到最后一班哨，不敢倒下。

”新來的實習生吐槽中透出無奈。2.3 訪戶途中：冰雪與溫情出門時風大，

溫度比昨天更低。李婧裹上厚圍巾，提著藥箱與小趙出發(fā)。第一戶是西區(qū)301，

一個剛剛失去老伴的獨居爺爺。門吱呀打開，一股冷風撲面。屋內整潔，

墻角卻積著一堆未洗的衣物。老人坐在昏暗的燈下，目光呆滯，窗外風吹得發(fā)出嗚咽。

小趙主動遞上牛奶，李婧幫老人測量血壓，見書桌前擺著一本攤開的詩集?！白x書能陪人??？

”李婧問。“都說書中自有黃金屋，可書沒溫度。家里還是太安靜，

一靜就是一整天……”老人語調飄忽，手指捏緊了詩集。為了讓老人振作，

李婧建議：“下午讓小區(qū)孩子來陪您念詩，好嗎？

”老人勉強笑笑：“只要不怕和我這樣老態(tài)龍鐘的人嘮嗑?！彪x開時，

老人遠遠望著她們的背影，樓道燈下那身影又長又孤單。李婧心中暗記：今日回訪，

拉小區(qū)少年群里的志愿者來做伴。2.4 社區(qū)的斷層走訪中，李婧連續(xù)上門十多戶，

多數老人對于社工的出現不再像當年那么新鮮和親熱，而是帶著一絲“理所當然”的依賴，

也帶著一抹時代的無力。“我的女兒每次視頻都說工作忙，已經兩年沒回了。

”“孫子出國留學，一去就是五年。等我們老了，還能不能見著，誰說得準呢。

”走廊上貼著“鄰里守望，互助養(yǎng)老”的海報在風里獵獵作響。李婧路過院內，

看到幾個小學生在捉迷藏，身旁則是一排排獨坐的老人，有的拿著助聽器看遠方，

有的干脆閉眼曬太陽。社工站樓下，招募志愿者的告示被撕得殘破，新的名字還沒貼滿，

老的名字已經被畫了叉。這種緩慢凋零的“新常態(tài)”，就像是冬天長久不化的冰層，

隔著一層又一層，把代際之間所有溫情都凍住了。2.5 日托中心的中午時分中午，

日托中心的飯廳飄著米飯香味。老人們坐在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