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副神秘兮兮的笑容,眾人都沒看懂,還要再問時,那邊來了幾位導(dǎo)演和制片人,她們立即笑瞇瞇地趕過去打招呼。
一直忙到九點,所有的拍照環(huán)節(jié)才結(jié)束。
謝西洲收拾好攝影設(shè)備,正準(zhǔn)備出門時被馮芷煙從身后叫?。骸钢x西洲,等一下!」
男人回頭,便看到面色酡紅的兩人正緊緊地貼在一起,仿佛能感受到薄薄衣物下,兩人熨貼的體溫。
要是以前,他早該又是一陣心痛了吧。
可現(xiàn)在,他只淡淡移開了視線像是沒看到似的,問了一句:「怎么了?」
馮芷煙罕見地?fù)P起了唇角,話語里透著喜意:「一起回去吧,我給你準(zhǔn)備了驚喜。」
話落也不等他,直接與簡書懷十指交握,從謝西洲的面前走過。
等到了家,謝西洲看到桌上的生日蛋糕,才理解馮芷煙口中的驚喜是什么。
他剛想說「我的生日不是今天,你記錯了?!?/p>
下一秒,馮芷煙說出口的話,直接將他整個人釘在原地,挪不動腳。
「書懷,今年的情況比較特殊,你的生日帶西洲湊一份,就一起辦了?!?/p>
簡書懷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裝模作樣地笑道:
「哎,這有什么,他都能把老婆讓我了,一個生日帶他湊一份子,沒啥!」
話落,他又像是找補似的添了一句:
「剛剛是開玩笑哈,西洲你不會介意吧?!?/p>
馮芷煙嗔怪地看他一眼,眼底全是寵溺和縱容,轉(zhuǎn)頭向謝西洲臉上的笑不自覺就淡了下來:「你還不謝謝書懷,要不是他大度,這個生日可沒你的份?!?/p>
謝西洲放攝影包的手一頓,剛想說自己不需要,可那兩人全都圍著桌子坐了下來,一副只等他過來的模樣。
他今天累了一天,并不想花費什么力氣再和她爭吵,便走過去坐下。
何況,謝西洲也想知道這兩人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馮芷煙從來不會記得他的生日,更別提給他過生日。
一旁的簡書懷一副志得意滿的笑,臉上寫滿了勝利的笑容。
隨著吹蠟燭切蛋糕的動作落下,馮芷煙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慢悠悠開了口:
「過幾天我和書懷舉辦婚宴儀式,證婚人想來想去都沒有合適的人選?!?/p>
她口里的話一頓和身旁的簡書懷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
才側(cè)眸看向謝西洲:
「要不,你做我們的證婚人吧?!?/p>
馮芷煙的話里甚至沒有詢問的意思,只是單純的通知,這一刻的謝西洲冷靜無比。
即便他做好了各種準(zhǔn)備,但聽到她親口說出的話,還是忍不住瞳孔一震,腦海里冒出一句「果然」。
他怎么都想不到,馮芷煙會要求他證婚,親眼見證,她和別人的世紀(jì)婚禮。
原來,這就是她在會場說的更重要的任務(wù)!
原來,這就是她今晚要給他的驚喜!
什么生日,什么蛋糕,全是幌子!
謝西洲放在桌下的手幾乎要掐出血痕,可面上卻無半絲波瀾,頓了幾秒之后,才慢慢點頭,從嗓子擠出一句:「好?!?/p>
甚至,他還抬眸直勾勾地盯著馮芷煙,唇角微彎,言語由衷地祝福道:
「我提前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p>
明明是喜氣洋溢的祝福話,可聽在馮芷煙的耳里卻是有些刺耳,她剛想問點什么,卻被一旁的簡書懷搶了話。
「西洲,你該不是生氣了吧?你知道芷煙這次只是為了滿足我的夙愿……」
謝西洲笑了一聲,搖搖頭道:「怎么會!她和你不僅僅是竹馬,更是你只手捧紅的大明星?!?/p>
「為你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p>
一聽他這樣說,馮芷煙心底剛剛升起的一絲異樣轉(zhuǎn)瞬也被抹平,當(dāng)即再不管他當(dāng)面和簡書懷談?wù)撈鸹檠绲募?xì)節(jié)來。
謝西洲再不愿留下給人當(dāng)電燈泡,起身進(jìn)了房,馮芷煙的余光掃到他落寞的背影,心底隱隱有些不適,可下一秒,又被簡書懷占去了全部的心神,再想不起謝西洲一絲一毫。
或許是前一晚睡得太晚,次日,馮芷煙醒得很晚。
一起床,家里什么都沒有,冰箱里只有一盒泡面,氣得她對著電話大聲質(zhì)問:
「謝西洲,你怎么不做早飯!我餓了!」
此刻正在公安局的男人,拿起電話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便鎖住了屏。
就像是什么都沒看到一樣。
明天就要離開,他還有最后一件事需要辦妥,對面的工作人員看著身份證有些好奇:
「謝先生,你這個謝西洲的名字不是挺好聽嗎?怎么又要改回去?」
「這次改回去,就再不能改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