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釗和前世截然不同,這囂張的態(tài)度,也在明晃晃告訴我一個事實。
他竟然也重生了!
前世他可是足足拖到我愿意將銀行卡里的財產(chǎn)盡數(shù)給他,才松口愿意離婚。
這次卻著急離婚,不就是怕來不及在末日來臨前變賣全部財產(chǎn)?
我的肯定,正是因為這樣的口吻在被折磨的那三年,已經(jīng)聽了太多遍。
“老子和你說話呢?啞巴了?”
趙釗見我一動不動,怒氣沖沖拿起桌邊的花瓶就朝我狠狠砸過來。
“現(xiàn)在還在婚內(nèi),法律規(guī)定老子打死你也只是家暴!”
以往奉行家和萬事興的我只會任由自己被砸個頭破血流,那些增生的疤痕在我臉上留下不計其數(shù)的痕跡,連起來像只無比丑陋的蜈蚣。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想躲開,腳卻像木樁一樣死死釘住,只來得及微微側(cè)開身子。
很痛,直到鋒利的碎片扎在我的臉頰,殷紅的血潺潺流入地毯,才如夢初醒。
再抬眼,趙釗已不見蹤影,像他多年來對待這段婚姻的態(tài)度。
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我的心在嘶吼,在吶喊,在無比的扭曲,可現(xiàn)實里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無能為力。
我是個即將被凈身出戶的家庭主婦。
鏡子里臉色枯黃的女人,布滿半張臉的血痕還未愈合,臉頰高高腫起,眼角兩道刀疤從太陽穴延伸到鼻梁,密密麻麻縫了十多針,半只手被打得殘疾無力,整個人看起來不像三十五歲,倒像五十歲。
三
我簡單收拾了行李,準備為兒子趙聰做最后一餐午飯。
在我心里,現(xiàn)在我唯一的指望,是我血濃于水的親生兒子。
他或許還沒變得那么壞。
兒子趙聰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他的班主任童悅,趙釗的小三。
“童悅....童老師,怎么這個時候來家訪了?”我將最后一個菜端上桌,看著來人微微一愣。
童悅歪了歪頭,她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大步走上前來。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狠狠打在我的臉上,力度之大,我頓時眼冒金星。
鼻子有東西落了下來,我下意識舔了舔唇,只嘗到一股鐵銹味。
“賤人,趙哥哥都要和你離婚了,怎么還鳩占鵲巢賴在這里不走?”